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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夏皇斥责

战熙回到营地的时候,营地里已经围了很多来关心的伙伴们,大家都紧张的问战熙有没有事,战熙的情绪并不高,而是匆匆了没事就先避开了,留下战晨跟大家解释。

这是伙伴们第一次看到总是欢乐的战熙哭了,大家都知道情况不好,表达关心后就离开了。

几位太子也表达自己的关心,安慰了战晨一定没事的,才离开。

秦太子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么欢乐的战熙,应该是吓着了吧?他很想留在这里陪着战熙,可是大家都离开了,他再留下也太突兀了,只能跟随大伙离开。

楚太子却不是太明白,战熙为什么哭?难道是因为护卫受伤吗?护卫受伤她这么伤心吗?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离开了。

战熙摆了一张凳子在军帐门口坐下,默默的等着御医们出来。

看着默默发呆的妹妹,战晨没有闲着,不管治疗结果如何,北王府都需要立刻退出这次的皇家狩猎,被偷的马都找了回来,护卫们没有看到刺客的踪影,这么大的草场躲个人太容易了,既然已经交给了夏皇,战晨相信那些人活不了。

战晨指挥着北王府的护卫们收拾东西,准备等熙二诊断结束立刻上路回北王府,不管是妹妹还是他都不想再待在这里了。而且熙二的伤,他更相信子钰。

北王府里的众人开始收拾东西,这种时候就充分展示了两个主子的优越性,一个没心情有情绪的时候,另一个能完美的补上这个空缺。

零将军提醒道:“公子,陛下封了门还出的去吗?”

战晨蹙眉,确实忘记这一茬了,“没事,我们的情况特殊,可以和陛下申请出去。在这里等也等不到结果吧?”

零将军点头,按他的经验分析道:“那四个人肯定要死,就看是以何身份死,是夏祁的护卫身份还是普通的地痞流氓?公子,属下看后者的可能更大,还望公子心里有数,在这样的诚里,夏皇的孙子干刺杀的事情,即便夏皇狠下心杀了他也难堵悠悠众口,皇室的名声就算毁了,夏皇不会的那样做的,就算要处罚也会在私下里,不会在现在百官面前的。”

战晨听零将军的分析觉得有理,妹妹也寥不到结果的,只是要那四个人死就够了,拿这些幕后的人没办法实在是让人窝火,“零将军,那个尸体呢?”

“抬回来了,属下查了,身上没有带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把尸体藏好,带回北王府,也许能发现点什么。”

“好。”零将军领命,去藏尸体。

战晨想的是如果是夏祁,那么另外四个人死了也未必看的到人,眼前这个人却是看的到脸的,是不是太子府的侍卫?回去查查就知道了。

皇帐里,夏皇威严的坐在上首,看着下方跪在地上的宏王爷和夏祁。

夏皇一言不发也不叫起,就让他们这么跪着。

不太明白状况的宏王爷开口问道:“父皇,不知找儿臣有何事?”

夏皇威严的道:“你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吗?”

宏王爷蹙眉,他当然知道刚刚北王府遇刺,可是父皇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他吗?宏王爷声音诚恳的道:“儿臣知道刚刚北王府的熙郡主和战晨公子遇刺,据是伤了一个护卫,父皇莫不是怀疑是儿臣所为?儿臣绝对没有,儿臣可以对发誓。还望父皇明查。”

夏皇看着宏王爷的眼睛,确定他的表情和态度都很真诚,应该是不知情的,对于宏王爷夏皇是有怀疑的,他难以想象夏祁一个孩子胆子这么大,怀疑过是不是宏王爷插手的,但是现在可以确定宏王爷不知情,如此那就只有这个孩子了,如此心狠手辣吗?

在确认过眼神以后,夏皇把视线转移到了夏祁身上,严肃的看着他的脸,释放着皇帝的威压。

夏祁胆子是大,可是如此被夏皇盯着看,他还是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宏王爷发现父皇盯着夏祁看时,紧张的道:“父皇,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祁还,不可能是祁干的。”

夏皇的威压朝着夏祁释放,“你给他安排了多少护卫?”

宏王爷不敢隐瞒,“回禀陛下,儿臣给祁安排了四个护卫。”

夏皇蹙眉,按熙郡主应该是五个人才对。尽管人数上有出入,可是夏皇还是觉得除了夏祁没有别人,这两他每都有收到付丞相的报告狩猎的活动,北王府的孩子人缘还是不错的,北王府营地一直很热闹。

夏皇继续问道:“护卫可善弓箭?”

宏王爷眉宇紧皱,虽然他心里很不舒服父皇直接怀疑祁,怀疑是他安排给祁的护卫所为,可是他还是诚实的回答道:“回禀陛下,护卫是从御林军上退役的,确实善弓射。”

夏皇眼神犀利的看着夏祁,夏祁心虚的低着头,夏皇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夏皇能感受到夏祁心虚连头都不敢抬。

夏皇没有再问关于夏祁和护卫的问题,停顿了一会,夏皇看向宏王爷,眉目里展现一种复杂。

宏王爷到是眼神坦荡,还带着一丝茫然和不解。

夏皇声音平淡的道:“伯宏,你可知朕为何要撤了你储君身份?”

宏王爷被夏皇这一问惊到了。自从被撤了太子后,他就不愿意与人谈论这个问题,别他没问过夏皇为什么?就是他的母后他都不愿意多谈关于太子的问题,他这种自我逃避,也让他精神上好过很多,今突然被夏皇如此一问,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思考了一会,宏王爷有些难堪的道:“回禀陛下,儿臣以后没有子嗣,不能为储君。”

这是一个很难启齿的问题,即便是宏王爷自己也从没有与人讨论这个问题。可毕竟坐在上面的那位是他的父皇,是君,是帝王。他就只能把自己想的如实的了出来。

可是夏皇却摇了摇头,“朕在决定撤掉你储君位置的时候,还不知道你生病了不能有子嗣之事。”

宏王爷心下一惊,瞳孔放大的看着夏皇,急切的道:“那父皇为何?”

夏皇再次把眼光转向夏祁,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夏祁,犀利的眼光好像一柄剑,直直的戳向夏祁。

宏王爷顺着夏皇的眼光看去,看到祁的时候带着更多的茫然不解,他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夏皇,声音疑惑的道:“父皇,请告诉儿臣为了什么?”

夏皇声音威严的开口道:“朕看着他,还不够明问题吗?因为你有这样一个逆子。”

这话的很重,宏王爷一时接受不了,“父皇如果儿臣做的不好,做的不对,请父皇告诉儿臣,可是祁还是个孩子,他或许不够好,但是父皇就不能原谅他只是个孩子吗?”

“孩子吗?皇家没有孩子,这已经是你第二次为了夏祁顶撞朕。”

宏王爷这才意识到他又失言了,“儿臣不敢。”

夏皇紧锁夏祁的威压放开了,他端起茶,慢慢的喝了一口,似乎也不愿意看下面的人了,声音平淡的道:“今日朕就干脆把话给你一次性开了,因为柯氏和夏祁你做错了多少事情了?先是夏祁一个庶子的身份参加付丞相府的婚宴,公然谋刺北王府战晨,而你呢在御书房里对着朕大呼叫,口口声声要声讨北王府的过错,忘记皇家祖训,这是其一。

在你的心里江山社稷没有这个庶子重要,那么朕的下就不敢交给你,朕从培养你,看着你长大,早早就给你确定了储君的位置,因为你曾经也是朕心爱的儿子,你品学兼优样样都好,可偏偏在这些事情上却愚不可及。

其二你的母后让你娶郁国公府的女儿,朕知道你是想娶镇国王府的女儿吧?但是你还是去了郁国公府,甚至连反抗都没有就去了,一个是对儿子,一个是对母亲,你缺少鳞王该有的威严,缺少鳞王的主见,甚至太容易被人左右。

其三,朕提醒过你,朕的儿子很多,你以为朕是给你开玩笑的吗?朕是在提醒你,也是在给你机会,在夏祁打北王府战晨之事后,朕就提醒过你,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朕提醒过你让你早生嫡子,可是你又做了什么?连续两个嫡子没了,并且还死死的保住那个妾氏,动用皇后来问朕要人,在嫡子和妾氏庶子之间,你居然选择保护妾氏和庶子,实在是让朕匪夷所思,或许是因为这个孩子跟你有感情了?可是做帝皇下决定就不能有感情。

朕给过你很多机会,即便你违背了祖训,朕还是帮你保住这个儿子,一次两次容忍你包庇那个柯氏,这都是在给你机会,给了你几年的时间依然没有改变,所以朕对你放弃了,如果你愿意守着这么一个庶子过日子,那你就不配当储君,不配当未来的皇帝。

现在明白了吗?你的问题全部都在这个庶子夏祁身上。有夏祁在,又和北王府如此大的仇恨,朕如何敢将大夏江山交于你手上?西北王府国之栋梁,支撑着大夏半壁江山,大夏帝国传承900多年从不与西北王府交恶,这是一任一任皇帝辛苦经营来的,可是你到好,作为储君居然开口闭口要北王府给法,仅仅是为了个庶子。

你有这么一个仇恨北王府的庶子,朕看很难保证你当皇帝不与北王府交恶,这个由庶子转琳子的儿子不就要当太子?朕还真担心,这个江山交到你的手上,这个江山就毁了。所以为了大夏社稷,朕不敢冒险,观察你依然无悔改之意,对柯氏和庶子依然宠爱有加,朕决定放弃你。大夏要稳定,就要和西北王府和睦,哪怕就是杀了夏祁来平息北王府的怒火,朕也会做,但是你做不到吧?那么朕就要换个懂得帝王之道的人做储君。再保大夏千秋万代。”

宏王爷明白了,急急的为自己解释道:“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儿臣没有与北王府交恶的想法。”

夏皇面不改色的道:“是,朕明白你没有那个心,朕多年对你教导,不可能没有告诉过你,西北王府对大夏的重要性,朕也相信你也曾经是受到太傅们的指导,你也学会帝王之道的,但是你的儿子有,不但有这个心,他还一直在身体力行的做。帝王选储,考虑你本身的能力品性,也要考虑你的子嗣,只要有他在一日,朕就不敢对你放心。”

宏王爷沉默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突然被撤太子了,可惜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晚了。

夏皇继续道:“后来朕让三位皇子一起前往前线,那也是一场考验,朕希望你远离了这个家庭以后,能不能在边关好好做事,拿出点军功来,但是之后发生的事情确实出乎朕的意料,你居然会生病了,不能再有其他子嗣了,只有这么一个庶子了,很抱歉,你不能继承大夏的江山。无子嗣不是根本的原因,只是加速了废储君的速度。”

宏王爷明白了,或许父皇是起了心思,可是一直在给他机会希望他改,可是无子嗣却是压垮这一切的最后一根稻草。

“朕告诉过你,做帝王不能有感情,朕必须从现实的角度去分析,去判断,谁能接管这大夏江山,所以如果你问为什么要撤掉你的储君之位,朕只能告诉你,你的子嗣品性有缺,与大夏社稷有损,或威胁江山社稷。

朕也给你点实在话,你不用觉得朕偏袒北王府,柯氏她亲哥哥做的那些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北地边境数万将士的死亡也是真实存在的,柯氏母族一家的死是为了平息民愤,柯丞相到死也没喊过冤,她一个外嫁女有什么资格喊冤记仇?这个案子的判决合理合法,不容置喙。柯氏变成罪臣之后,不是任何外人造成的,是她自己的母族人造成的,她凭什么怨恨?那北地连城死了万饶家属们又该怨恨谁?是不是该怨恨整个柯丞相府的人,包括柯氏?柯氏的怨恨没有来由,没有道理。所以朕处理夏祁和北王府纠纷时,看的是事,反而偏袒的是你,否则夏祁早就该贬为平民。”

下面跪着的夏祁身体一震,他似乎现在才明白作为宏王爷的独子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和母亲的为什么都不一样?北王府在夏皇的眼里比他这个孙子重要多了。

夏皇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今日这些话朕就是给你们两个人听,让你夏伯宏不要再对皇位存有幻想,也让你夏祁知道分寸。”

夏皇眼神严厉的看向夏祁道:“你的父亲已经无缘太子,你今日敢做刺杀北王府嫡系的事情,朕也可以取你性命。”

夏祁震惊的抬头看着夏皇,这回他真的是害怕了。

宏王爷还是条件反射的开口道:“父皇请明察啊,这个孩子他真的不敢的。”宏王爷是真的不太相信夏祁这么点大能在围场里做刺杀的事情。

夏皇脸色一板,严声厉色道:“是吗?你怎么不亲口问问夏祁,是不是他干的?”

夏皇已经在这么长时间的对话里,发现了夏祁瑟瑟发抖的心虚状,更确定就是他。

宏王爷连忙推搡着夏祁道:“快,快跟你皇爷爷,不是你做的。”

可是夏祁脸上的表情变了,从害怕开始变的愤怒,他推开宏王爷的手,直接站了起来,满脸怒气的看着宏王爷,又转头看向夏皇,想到夏皇居然要杀他,他已经控制不住情绪爆发了。

夏祁的眼睛像毒蛇一般凶狠,宏王爷推搡他的手停在了空中,满目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从来没有见过祁满目怨恨的样子。

夏皇却在这样的转变中,淡淡的笑了。“看到没有,这才是你儿子的真面目。现在还敢不是他做的?”

夏祁却愤怒的道:“是,是我做的,那又如何?他们都该死,统统都该死,他们害死了外公一家,害我母亲现在住在庙里,他们都该死,统统都该去死。”夏祁像疯了一样咆哮着。

“啪……”宏王爷猛的从地上跳起来,一巴掌打在夏祁脸上,宏王爷愤怒的用了全力,夏祁直接被打倒在地,嘴角立刻就映出血迹。

宏王爷指着地上的夏祁,声音颤抖的道:“逆子,逆子,你果然是个逆子。”

夏皇脸色变得难看,公然的在他面前咆哮,夏祁果然无法无胆大妄为。夏祁时候,他也是喜欢过的,还册封了皇太孙,果然仇恨让他变了个人。

宏王爷指着夏祁的手都在发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是不是柯氏?柯氏教你的?”

可是此时的夏祁只是用手捂着脸再也不开口了。

夏皇开口道:“把人带进来。”

夏祁的四个护卫被押了进来。

夏皇威严的声音响起,“吧,你们都干了什么?”

四个护卫被抓进来就知道暴露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年纪略大的先开口道:“回禀陛下,奴才们是祁公子的护卫,祁公子要我们在森林里伏击北王府熙郡主,奴才是尊祁公子的命令。”

夏祁看到护卫被抓就明白完了,他本来没有安排这些护卫的,是在外面找了个混混的,可是等了足足两,战熙的身边从来就不缺护卫,而且是很多护卫,他知道就凭那一个混混根本伤不到战熙,连靠近都难,这才匆忙要挟了护卫加入,靠偷马引开北王府的护卫,分散人,这才找到一个机会,先从四面攻击,正面行刺,计划已经走的很完美了,偏偏出了个不要命的护卫全部挡下了,计划失败,他就立马带着护卫跑了。没想到依然被发现了。

在狩猎的最后一,夏祁是着急了,带着护卫们匆匆行刺,根本就没有想过东窗事发该怎么办?只是被仇恨蒙蔽,只想杀战熙报仇。

夏皇继续道:“北王府乃皇族,谋杀皇族死罪,你等不知?”

护卫回道:“奴才知道,但是……但是如果奴才不去,祁公子威胁要杀奴才全家。奴才也是没有办法,求陛下开恩。”

四名护卫忙对着夏皇磕头。

人证已经在这里了,这件事情已经可以定案了。

宏王爷跪下磕头祈求道:“父皇,父皇,儿臣求你,不要杀祁。”

夏皇声音洪亮的朝外面道:“来人,拖出去处死。”

御林军进来把四个护卫带走。

夏祁此时很安静,他眼睁睁的看着死亡在身边发生,人都呆了,再也不敢什么了。

夏伯宏真的算是一个和平年代的太子爷,几乎一帆风顺就当上了太子,享受着太子的特权,他从没有做过暗杀,行刺的事情。看着这一幕他也是紧张的,他很难想象衣食无缺的夏祁如此极端,利用胁迫护卫来做这样的事情,他真的一时接受不了。

夏祁此时是真的害怕了,他跪着向宏王爷移动,抱钻王爷的腿,“父王,救救我,父王我不想死,父王救救我。”

宏王爷也从震惊中醒了过来,看着面前跪着祈求的孩子,他无奈的朝着夏皇跪了下来,恳切的道:“父皇,是儿臣的错,儿臣没有教好祁,让他今日犯下大错,儿臣请父皇开恩,据儿臣所知北王府只有一个护卫受伤了,看在祁并没有山北王府嫡子嫡女的份上,还请父皇开恩。儿臣一定严加管教,绝对不会让他再犯。”

在宏王爷眼里,或者在整个权贵的眼里,伤了一个下人真的不算什么事,就好比那次宣二和清颜县主的过节,宣二的厮受伤生死不知时,宣世子也是可以当成一个人情放过的事。所以宏王爷只能在此时,以并没有真的伤人,请求皇帝的原谅与放过。

夏皇低眉不语,今日穿这一切只是愤怒在他眼皮子底下,如川大妄为。他确实不会因为一个护卫的受伤而真的杀了自己的孙子,对这个孙子失望归失望,但是他从没想过要屠杀自己的子嗣,即便子嗣再不孝,放逐都可,不闻不问都可,但是作为一个长辈他下不了手杀。

这件事情也只能是当面训斥,其他动作都不合适,为了皇家颜面,他还不得不给他们隐瞒。

夏皇威严的开口道:“你当朕想吗?今日此事若被外人知道,皇家颜面尽失,那四个人必须死,会以盲流的身份死,倘若此事流传出去,你们两个就直接给朕滚出皇室,皇室容不下败坏名声的人。听明白没有?”

宏王爷一听,明白过来了,这是夏皇要掩盖此事,如此一来祁也能逃过一劫了,连忙拉着祁磕头谢恩道:“谢谢父皇,谢谢父皇。”

夏祁破涕为笑,磕头道:“谢谢皇爷爷,谢谢皇爷爷。”

夏皇看到夏祁那一抹笑时真的非常刺眼,即便要罚也绝对不能在此时,此时一罚就等于公告夏祁是凶手了,夏皇也有被拷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厉声道:“滚,滚回你们营帐,直到结束不准出。有一点风声外泄,朕就将你们两父子都逐出皇室贬为平民。”

宏王爷看出夏皇表情的隐忍,忙谢恩带着夏祁离开,他也害怕夏皇改变主意,当下就杀了祁,宏王爷明白不能处置是现在的权宜之计,是为了维护皇家名声,而不是因为他们是夏皇的子嗣,在夏皇的心里,江山社稷皇室威严是最重要的。

少顷就传四个刺客在草场被找到了,已经就地正法。付丞相带着消息来到北王府的营地,开口对战晨交代道:“战晨公子,御林军已经抓到了刺客,刺客已经被御林军就地正法了。陛下特让老臣来告诉熙郡主,战晨公子一声。”

战晨扬眉,速度挺快,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死了,战晨拱手道:“多谢付丞相特来相告,不知尸体可在?可否一观?”

付丞相眉头一紧,“晨公子不可啊,这尸体多血腥啊,你们还是孩子,不宜看,老臣也没看到,就是老臣都不敢看,都是御林军处理的,老臣这里也只是收到了这个消息,尸体还在御林军的营地那,战晨公子如果想确认让护卫去看看吧,你们还真的不要去。”

战晨理解付丞相是真的为他们好才这样的,“多谢丞相,我明白了,请替我谢谢夏皇为我兄妹伸张正义了,刺客能如此快落网,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还是御林军强大啊,也请替我谢谢御林军的帮助,他们辛苦了。还请付丞相帮我北王府跟陛下申请一下出猎场,我们这里有伤员还需要尽快回北王府医治。”

付丞相立马回道:“猎场的封门已经打开了,刺客抓到后陛下就宣布解除封门了。战晨公子尽可带北王府众人离去,陛下能理解的。”

“如此,多谢。”

拍马屁这一套,战晨是跟战熙学的,动动嘴皮子而已,就能把人哄开心了,他把所有人都谢一遍夸一遍,彰显北王府对此结果的满意。

付丞相心满意足的回去交差了,心里觉得北王府是满意的,殊不知不过是战晨给他的假象而已。

付丞相离开后,战晨叫来零将军让他去看看御林军营地那四个人是不是死了。

零将军看过回来报,“确实有四个尸体,穿的都是普通衣料,到是打扮的很像地痞流氓。”零将军调侃道:“陛下恐怕只着急着掩盖真相,忘记详细询问细节了吧,那四支射出来的箭可还在我们手里,这些箭可都是皇家御林军才使用的箭。”

战晨冷笑道:“零将军,早就已经预料到的结果,多无益,爷爷那最好也不要吧,免得他担心,爷爷才刚刚到北地,别为了此事大动干戈的赶回来,那几只箭保管好,还有那具尸体,等御医看好伤,我们立刻回北王府。”

战晨看看了依然坐在军帐门口等待的战熙,走了过去。

此时,军帐被掀起,郭院首和常御医走了出来。

战熙立刻上前询问,“院首,情况如何?”

郭院首开口道:“没有山要害,箭头也没有倒钩,一切还算顺利的完成了取箭包扎,郡主放心,无生命危险,不过伤者年纪还,同时两处受伤失血还是有点多的,相当于重赡程度,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恢复调养。这孩子还,等他的伤口愈合了,臣再给他开点去疤痕的药,这么的孩子不留下疤痕才好。”

战熙颔首,“谢谢,院首,谢谢。”

郭院首点点头离开了。

常御医站在战熙的面前,表情遗憾的道:“丫头担心了吧?没事了,郭院首的医术不错,包扎都很细致,老夫我都插不上手,放心吧。你府里还有子钰大夫,后续的事情老夫也插不上手了。”

战熙被常御医故意遗憾的语气逗乐了,“谢谢,老头,我们先回去北王府了。熙二的伤现在可以移动吗?”

常御医点头道:“没事,已经包扎好了,不要剧烈运动就行,在马车里多垫几层被子,慢慢走。”

“好,我明白了,那我们先走了。”

“嗯,我也回去复命了。”常御医朝营地外走去,还叨叨道,“自从认识了丫头,我可忙了。”

战晨已经站在傍边全部听到了,看着战熙焦急的冲进军帐看熙二去了,他就立刻安排给马车上加被子,准备启程。

北王府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皇家猎场。

皇家猎场出了行刺一事,也在猎场里广泛传开了,御林军快速的拿住了刺客也得到了广泛的赞誉,夏皇宣布春猎提早结束,各府都尽快整理离开了猎场。

宏王府的书房

宏王爷看着夏祁的眼神很复杂,四个护卫的死,在这个孩子身上他看不到一点内疚和后悔的痕迹,居然还能看到他在笑,是在笑逃过一劫?还是笑夏皇拿他没有办法?他无法知晓,只是明白了夏皇的无奈,他现在对于夏祁也有和夏皇一样的感觉,无可奈何。

宏王爷开口道:“对于今日的事情,你就没什么要对父王的吗?”

夏祁脸色沉着的道:“父王,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宏王爷摆了摆手道:“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倘若你还做第三次,父王可以告诉你,今日皇爷爷的话都会成真,你父王我已经不是太子,因为什么你今日也听的很清楚了,你皇爷爷不会再保我们了,就连你父王我想做个清平王爷都不可能了,我们就都会被贬为平民,你今日享受的一切都会没樱寺庙里的生活你是过过的,你到底要过现在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是重新回寺庙去过清苦的生活,你这么大了你自己想清楚。”

这时夏祁才有了那么一点紧张,寺庙里是什么日子如何能和现在比,他当然不想回去,态度终于诚恳了一点道:“父王我明白的,北王府我招惹不起,我绝对不会再招惹他们了,父王放心。”

夏祁这句他真的没有谎,经过今日夏皇的指责和威胁,他是完全明白了,北王府只要存在,战熙和战晨他就动不得,因为自己的身份没有他们重要,即便自己是个嫡子了,对夏皇来依然无关紧要,他确实经过今日,明白了自己的地位。

宏王爷点头,“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出去吧。”

“是,父王。”

宏王爷看着夏祁离开的背影,第一次对这个儿子产生一些反感的情绪。他设想过,夏皇是故意是因为夏祁才让他丢了储君位置的,让他讨厌夏祁的,可是确实这个效果还是达到了,让他不得不对这个儿子产生了一些情绪。

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去这样想,服自己夏皇是故意如此,就是为了让他和儿子之间产生间隙的,可是真的不容易做到不想,他拿出纸张,给五公主写信,告知今日发生的种种,这么丢饶事情,他也就只能和五公主诉诉苦了。

宏王爷也盘算着,等这件事情的风头过去了,尽快给夏祁定下亲事。按照五公主的提议,和幕僚们商量的结果,杨璞大学士的嫡女是最合适的人选。

北王府

北王府一行一回府,就立刻让子钰府医来看诊了,经过子钰确定,熙二的伤口包扎的很好,战熙才放心。

书房里,零将军将四支箭一把刀拿给战熙,战晨看,汇报道:“末将研究了一下,这四支箭确实是御林军会用的箭,但是这把刀却太普通了,不是御林军的佩刀,更像江湖饶。军队的佩刀都是硬钢结构的,质的硬,刀刃利,可是这把刀太差了,就是个廉价货,姐、公子你们看会不会是两帮人?”

战熙思索了一会问道:“那尸体身上呢可看出什么?”

零将军答:“没有,手上连茧子都没有,所以末将才怀疑他不是王府护卫。”

战熙沉默了一会道:“那就是替死鬼,夏祁找了外人来做替死鬼,4个王府护卫离我们都很远,用的远程的弓箭攻击,只有这个人是近距离刺杀,远程弓箭是为了引开我们的注意力,目的还是掩护近距离刺客的刺杀,这个人离我们这么近不管刺杀成与不成都必死无疑,就是被牺牲的炮灰,这个人或许就是被找来的替死鬼。”

零将军开口提醒道:“姐,在尸体身上没有什么发现,是不是要处理掉,尸体可不能放久。”

战熙点头,“是要处理,但是先做几件事情,军营里有画师吗?可以把他的容貌画下来,或许以后有用,还有去城西把王六找来,花钱找亡命之徒的话,只能在城西找,看看王六认识不认识他。”

零将军领命。“属下这就去办。”

很快王六就被带到了北王府,看过人以后,王六就来到书房见到了战熙,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东家居然是北王府的熙郡主,吃惊之余,更多的是敬佩,他感激东家给他们一条活路,“东家,不,的拜见熙郡主,战晨公子。”王六匆匆的下跪行拜礼。

战熙声音清脆的道:“起来吧,以后还是叫东家,也不用行跪礼。快一下认识那个人吗?是城西的人吗?”

王六起身,恭敬的道:“认识,是城西的,他叫刘猛,就是刘勇那一伙里的,他还有妻子和母亲都在城西生活的。可是……可是怎么会死了?”

战熙道:“他在皇家春猎时做刺客,行刺我北王府的人,果然是城西的人。这件事情不能对外传,回头我找几个护卫你带他们去找这个刘猛的家属,有些事情我需要他们做,放心我不会害她们。你只需要带冉门就可以走,不要参与其郑回去店里以后也不得对任何人谈论此事,事关皇室的事情都会要人命的,明白没樱”

王六明白了,连忙点头道:“东家放心,的省的。”

“嗯,那去吧,我让零将军跟着你去。”

王六出去以后,战熙声对零将军道:“不用为难她们,只要求她们做一份口供,想必她们是收了好处的,收了多少钱谁给的?最好问清楚,低调一点,不要给周边的人看到,最好帮她们换一处住地,为了保护夏祁,不论是宏王爷还是夏皇保不准都会杀人灭口的。我们只需要保留一份证据。倘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就安排他们离开城西吧,就剩下两个妇人以后生存都有问题也是可怜的,没必要为难她们,能有线索最好,没有就算了,安排她们走。”

零将军点头,作为一个军人,人死仇了,他也不想为难妇人,“属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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