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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血债血偿

零将军很顺利就从刘猛的亲属那里拿回了口供,百姓还是害怕官家的,一问就什么都了。

两银子就买了刘猛的性命,原来是他的妻子生病了急需用钱,刘猛这是用自己的命去换了妻子的命,百姓的命如草芥,刘猛却为自己能卖这么多钱而甘心赴死。

原来买命的人可不是夏祁,是郁国公府郁江楠。

夏历958年5月3日

熙二遇刺七后深夜,感觉准备好聊战熙穿了一身黑衣,带上袖箭出发了。她利用狗洞,偷偷了离开了北王府,没有惊动任何人。

楚府的门卫却看到了熙郡主一人外出,通知了楚太子。楚太子感觉不对,带着九月偷偷的跟在战熙身后。

夜已经深了,道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楚太子非常奇怪,战熙穿着奇怪,这么晚了却一个人默默的走着,这是要去哪呢?

终于看到战熙在宏王府的围墙边停了下来,朝着围墙里丢了什么东西,又继续沿着围墙走着,每隔10米又丢进去一个东西,就这样围着宏王府走了一圈,楚太子看出来,这绝对有问题,声的问月九道:“看的清楚吗?那丢的是什么?”

月九摇头,“主子,看不清楚,属下猜应该是迷药。”

楚太子眼神一紧,战熙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有什么事情是北王府不能做的,要三更半夜自己出来冒险?迷药吗?要迷晕一府的人这样的药?北王府的子钰府医?这个府医厉害确实能做出来。可是为什么?

战熙丢的确实是迷药,她找子钰做的迷药加强版,想着当初亲卫训练的时候都可以迷晕一个山寨的土匪,区区一个院子的人又算什么?北王府明面上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她要做,血债血偿是她的原则。

丢完了迷药,战熙离开了宏王府,药效没这么快起效果,她去了郁国公府,这两府离的很近,在郁国公府她继续围着围墙走了一圈,丢完迷药,开始等待。

楚太子对于战熙换了个地方丢东西更加迷惑了。

足足等了一个时以后,战熙有了动作,她拿出一个翻墙的四爪钩,朝着围墙里丢去,然后锁住,利用绳子翻过了围墙。

楚太子在外面看的目瞪口呆,“我从未想过,战熙的身手如此好。”

月九也吃惊的问道:“主子,这……这我们还跟不跟啊?”

楚太子坚定的道:“跟。”

楚太子翻墙可就不需要哪些工具了,月九人梯一站,楚太子借了一点力,站在月九腿上,就上了围墙,上去以后,再从上面拉月九。

进了院子战熙的身影早就消失了,楚太子迷茫了一下,不知该从何处找,只能凭感觉乱走。

楚太子终于找到了战熙,一间厢房里,他快速的跑了过去,刚刚到门口,却看到战熙一刀刺在一个男子的后肩上。

战熙突然到一个黑影出现在门槛处,快速的举起袖箭对准门的方向,当看到是楚太子时,战熙意外的道:“怎么是你?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我差点就放箭了。”

楚太子知道,他刚刚这样冲出来是很不明智的,他只是忘记了这是……看看战熙伤人,就明白了这是入室杀人啊。“抱歉,我忘记了我们在干坏事,我找你好久,一看到你一兴奋就冲过来了。”

“什么我们?你跟踪我?”

楚太子心虚的道:“不是不是,是正巧碰上的。”

战熙放下举起袖箭的手,低头看了看,已经中了一刀的郁江楠,确定不会死,直接绕开他,朝着楚太子走去。

拉着楚太子就走,“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快点走。我不管你是为什么跟着我,你要是敢坏我的事情,我就要你好看。”

楚太子连连表态,“不会不会,我们是朋友,你要做什么我都帮你,只是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吗?”

战熙拉着楚太子快速的移动到外围墙,“我没时间跟你解释前因后果,我今要让两个人见血,还有一个呢,你回家吧,不需要帮忙。”

战熙快速的拿出四爪钩朝外丢去,利用绳子翻墙而出,楚太子追上来道:“不用帮忙我就保护你,翻墙我可以帮你啊,你踩着我上,不用那个,危险。”

战熙无语的看着甩不掉的楚太子,直接朝着宏王爷府走去,“你要跟就跟吧,不要妨碍我就好。”

“好好好,我保证不妨碍你。”楚太子狗腿的道:“战熙你就告诉我为什么吧?你要去宏王爷是不是?我看见了,你朝里面丢零东西。”

战熙停顿了一下,“看来从我出府你就跟上了,知道的挺多。”

战熙继续朝前走去,“是,皇家春猎那夏祁和郁江楠买凶行刺于我,我的亲卫熙二中了一箭一刀都是为我挡的,他是夏皇的孙子我北王府拿他没有办法,既然白的不行,那就走夜路吧,他不见点血,我都睡不着觉。”

楚太子明白了,果然是那的事,原来是夏皇的孙子干的吗?看来是大夏皇室内部也是有各种矛盾的,为了那个受赡护卫,战熙才这样做的,楚太子理解,谁要是伤了他,还报不了仇他也会睡不着的。“我明白了,我支持你,人家做初一,为什么我们不能做十五?”

战熙笑笑,“嗯,是我,不是我们,谢谢你理解就好,别捣乱,这可是在杀人呢,不是玩。”

“明白,明白绝对不妨碍你,我保护你。”

到了宏王府的围墙外,楚太子果然做出一副踩着我的手,推你上去的姿势,战熙也不客气,既然如此她就踩着楚太子的手,借了把力翻上了围墙。

楚太子和月九也随后翻了进去。

宏王府比较大,没有来过的战熙也只能慢慢的寻找,子钰做的迷药是6时的有的是时间不急。

终于找到了被迷晕的夏祁,战熙把夏祁翻过来背部朝上,找准和熙二的箭伤一样的位置,匕首直接就是一刀直直的捅了进去。匕首留在上面,立刻朝外走去。

楚太子茫然的问,“这样就可以了吗?”

战熙面无表情的道:“是,和熙二哥哥同样的位置还给他,匕首不能拨,我还怕他流血过多真的死了,这个药效至少要到明早上,时间有点长,我只要他受同样的伤,不想要他的命。夏皇虽然包庇了他,可是行凶的那些人夏皇都杀了,所以我北王府也不能真的要了他孙子的命挑衅他,受点伤想必夏皇不会介意的,而且宏王爷也未必敢向夏皇报。”

楚太子疑惑的问道:“为何不敢报?”

战熙痞痞的道:“夏皇不喜他们与北王府斗,皇家有祖训。”

楚太子点头,“原来如此。”

楚太子再次伸出手,帮助战熙快速的翻墙,离开了宏王爷府。

在回府的路上战熙走的很轻松,楚太子忍不住问,“很开心?”

战熙淡笑着道:“不错,很顺利,我终于帮熙二哥哥报仇了。”

楚太子沉默了,“战熙你真的要为一个下人如此做吗?我知道你一定会不是下人是朋友对不对,好,我认同你的法,可是你为什么不可以找一个护卫来做这件事情?一定会比你自己去做更安全,为何要自己去冒险?你还这么,你这样做真的很危险。”

战熙歪着脑袋瞅瞅楚太子,俏皮的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功夫很好?你今日这样出来就带了一个月九,你不是也一样危险?万一我不信任你,杀你灭口呢?”

“别开玩笑了战熙,我是真的担心你,以后这样危险的事情不要再做了。”

战熙突然出手,拿着匕首朝着月九攻击而去,眨眼间,月九还没反应过来的速度,月九胸口的衣服就被划破了,战熙朝前走去,“不用担心我,我能自保,我被抓了不会死,他们被抓了会死。”战熙摆摆手朝着北王府的大门而去。

月九呆呆的看着战熙进了北王府,惊吓的拉着楚太子的衣袖椅道:“主子,不是对手,强,主子恐怕你也打不过她。”

楚太子看看月九胸口划破的衣服,精准的位置,力道还掌握的非常精确,没有划伤皮肉,仅仅是划伤衣服,自己做不到,也做不到那个速度。“闭嘴吧,丢人,回府。”

楚太子是真觉得丢人了,他知道战熙匕首玩的很好,可是也没想到玩到出神入化的程度了,明日开始要加2个时的训练时间,真丢人啊。

翌日

宏王府

宏王爷府和郁国公府都乱了套了。

从昏迷中醒来的宏王府第一反应就是着了暗算了,他立刻冲到夏祁的房间,看到夏祁还趟在地上,背上还插着一把匕首,血迹已经凝固明显已经受伤多时。

宏王爷赶紧叫来府医,他明白了这是北王府赤裸裸的报复。

宏王坐在凳子上,紧张看着府医拔刀,上药,包扎,然后交代夏祁无碍,伤口愈合即可,看着府医离开,宏王还是呆呆坐着看着夏祁,他的神情一直紧绷着,知道夏祁并没有山要害,已无性命之忧时,他才放松了下来。

夏祁在府医拔刀时已经痛醒了,挨了这一刀,他当然也明白这是北王府的反击,他默默的忍受府医的上药包扎,什么话都没有,父子两就这么一个床上,一个凳子上相对而坐。

看着已经注视自己很久的宏王,夏祁忍不住道:“父王,您如果想什么就吧,如果没什么的就回去吧,我想休息了,您一直这样看着我,我睡不着。”

宏王爷皱着眉头,声音平缓的道:“你明白这是为什么了吗?”

夏祁面无表情,声音平静的道:“北王府。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是,你还知道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你在春猎刺杀北王府的主,你以为北王府不知道吗?上次你压断了北王府战晨的手骨,你当日就被断了双手。现下你刺杀北王府战熙,虽是被护卫挡了,但是那个护卫是重伤,昨夜你也挨了一刀,果然是有去有回。”

夏祁明白,父王这话中有话,他不言语。

宏王继续道:“你恐怕还不太清楚情况,那么本王就详细点告诉你昨夜发生了什么,昨日夜里,我们整个宏王府的人全部被迷晕了,北王府的人可以来去自如的拿了你的命,也可以拿了你父王我的命,甚至杀光宏王府所有的人,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么一,夏祁的眼神里多了惊恐,表情也逐渐变的紧张起来,双眉紧皱,死死咬住嘴唇。

宏王淡淡的道:“现在你明白了没有?北王府要取你的性命太简单了。就像昨日,人家桶你一刀,是选了位置的捅的是后肩,倘若这一刀捅的是胸口,你恐怕没有命坐在这里。

父王告诉你这一切的意思就是,你做的那些把戏,实在是不上道,北王府只是顺便的还给你而已,你真的以为北王府会怕你?如今北王府的当家战王还不在京都呢,就那两个孩子,都可以随时进入宏王府捅你一刀。

你又有什么呢?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本王给的,本王现在可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政权也没有军权,什么都没有,本王都没有的东西你能有什么?你怎么跟人家比?

你自己也过了不再招惹北王府,本王就相信你的是真的,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就更该好好的考虑考虑,下一次再招惹北王府的话,你还有没有命?

那日你只是山了一个护卫,今日就被捅了一刀,倘若那日你真的是山了不管是战熙还是战晨的话,恐怕今日本王看到的就是你的尸体。北王府是军户,不用那两个孩子下命令,北地的将军们就能要了你的命,你懂不懂?

你以为你皇爷爷如此生气是开玩笑的吗?正是因为你皇爷爷非常明白这些军户的韧性,从我们皇家祖爷爷开始就从不招惹西北王府,还立下祖训,这九百多年来西地北地,都是这两家王爷在带领,他们手下有百万之兵,你明白不明白兵变是什么?一旦兵变大夏就会分崩离析,北地就会动荡,或者直接从大夏分裂出去。

是,是父王的错,当年你才读了一年的国子监,你就跟着柯氏去了庙里,现在才回来,你读书已经比别人晚了两年,你也没有一个好的导师教你帝王之道,因为很不巧的是,父王我已经不是太子了,所以陛下是不会安排人来教你帝王之道的,本王也无力请到太傅级的人来教你,而人家叶太傅现在是教着北王府的两个孩子,所以请你放弃吧,放弃柯氏那些荒唐的想法,好好的在宏王府生活,好好的在国子监学习,这样你才能活的长久,才能一世荣华。话本王就到这里,你是不是听的懂,本王也没办法。”宏王完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呼吸着屋外的空气,宏王叹了口气,他实在是太愤怒了才了许多话,因为夏祁整个宏王府都暴露在危险中,至于祁是不是听的进去,他也无法控制。今日的事也深深的触动了他,整个王府被迷晕,整个王府的人都是砧板上的肉,可以任人宰割。这样的事情让宏王都觉得惧怕,他知道这是北王府赤裸裸的报复,却无可奈何。因为他的儿子是真的做了刺杀的事,他没想过报官或者去跟夏皇告状,夏皇的那一席话已经让他醒悟过来了,他也明白北王府对大夏的重要性,而他也因为柯氏和夏祁损失了储君的位置,在心里多少还是有所芥蒂的,夏皇的话还是影响了他。

郁国公府

郁国公府里已经乱套了,郁百祥从来没有这样受到惊吓过,孙子是他带回京都的独苗,居然在府里被人捅了一刀,他囔囔着报了官,叫来了顺府,一边也让厮去宏王府传话。

宏王一听郁国公府也出了一样的事情,立刻赶往郁国公府,等宏王赶到就看到做好笔录正准备离去的顺府伊,宏王拦住了顺府伊,“刘府伊恐怕这里面有点误会,郁大人就决定不报案了,这都是孩子们间的玩闹,是误伤。”

宏王如此到让郁百祥吃了一惊,可看到宏王使来的眼色,郁百祥明白了,立刻转口向顺府撤销了状告。

顺府伊本着不告不管的原则,拍怕衣袖走人。

宏王随着郁百祥先去看望了郁江楠,结果发现受赡位置和夏祁一模一样,就连武器都一样,和郁百祥一沟通,就连手法都是一样的,郁国公府昨夜里也是全部被迷晕了,如此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是为了同一件事情。

宏王和郁百祥在书房交谈,屏退了所有人。

宏王开口道:“二舅舅此事不能报官。”

郁百祥问道:“是何原因?”

“二舅舅实不相瞒,此事都是夏祁闯的祸。春猎时刺杀北王府是夏祁做的,或许江楠也参与了我们不知,本王以为只是本王那个不孝子干的,今日看到江楠伤在同样的位置,本王才知道江楠也参与了。这两个孩子闯出这样的祸事,这是北王府的反击。二舅舅北王府只是为了报复,并没有想要这两个孩子的命,这件事到此也就算了了。没有必要再节外生枝,横生枝节了,而且如果报了官,将来春猎的案子被翻出来,他们行刺北王府又当如何定罪?现在要杜绝一切外泄的可能,这个案子我们得拧下来啊,必须要忍。”

郁百祥跌坐在自己的凳子上,满脸的褶子都皱了起来,他真的没想到一来京都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两眼惊恐的看向宏王,“你什么?行刺北王府?”

宏王点头。

郁百祥手抚额头,“我的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一定要给我清楚。”

二舅舅一家现在定居国公府,本就是亲戚,现在做的是京官更加是助力,宏王没有保留的从头开始把柯氏和夏祁这一系列事情,给二舅舅完整的讲了一遍。

“二舅舅你明白了吗?夏祁和北王府的梁子是结下了。可是本王并没有,本王从未想过要和北王府交恶的,本王现在尽力压着祁,本王现在连个护卫都不敢往他身边派了,不让他再惹事。可是舅舅,本王现在才知道郁江楠也参与了,可是江楠的问题本王无法管,舅舅你一定多加管束才行,把道理跟他讲清楚,这件事情都是祁祸害的,但是江楠不能参与啊,倘若他从祁那里听来了什么,最好也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也好防范,做个传信的。”

郁百祥明白了,“不错,江楠那孩子绝对不能参与进去,这孩子是太胆大妄为了。”

“二舅舅,北王府做到这个份上,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北王府要取他们的命太容易了,不是吗?整个府都迷晕了,北王府却只捅了一刀,还不是要害。恐怕也只是为了出一口气,并不要人命。这点上北王府还算有分寸的,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吧。二舅舅江楠的婚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郁百祥道:“咏娴的提议很好,安定王府里选一家我不反对,安定王府那可是实权王府,江楠能和安定王府结亲自然是好的,我就怕安定王府看不上我们这样的人家,我这才来京都多久?而且我是三品官不错,可是江楠他父亲可不是啊,安定王府的两房,父亲都是实权官,一位是礼部侍郎正三品,一位是户部主事正六品,可是江楠的父亲还在潼城当一个六品官。我就怕高攀不上。”

“二舅舅不会的,国公府对安定王府也算门当户对,虽郁国公府分了家,可是他们安定王府也分了家的,只是住在一起而已。三品的看不上,不是还有六品的吗?六品对六品可没有谁高攀了谁不是?”

“这到是,好,我同意。这事,就拜托宏王处理吧。我会配合你的。江楠那里我会去,想必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同不同意都要听从长辈之命。”

宏王点头,“如此,本王就让人去打探一下口风。探探安定王府那两房可有定亲的想法,打探清楚了再动手。此事不能贸然行事,终是要你情我愿,结两姓之好的。”

“对对对,一定要谨慎。”

“好,本王会安排的,二舅舅,本王就先回府了,好好照顾江楠,本王会再来看江楠的。”

“好,快回去吧。”

宏王爷离开了郁国公府,在回家的路上,宏王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他突然再一次想到了夏皇的话,“都是因为夏祁。”夏皇过很多次,他都没有感受到,现在真的感受到了一丝苦涩。先是祸害了他,现在居然祸害到了郁国公府郁百祥家中,郁江楠和北王府完全没有关系,可是夏祁却把无辜的人扯进来,郁江楠出事,会毁了这一家的,刺杀皇族多大的罪啊,夏皇看在他是皇族子嗣的份上放过,可是郁百祥一家可不是皇嗣,这一旦定罪可是满门抄斩的祸事。

越想宏王爷就越心惊,立马转回头,和郁百祥密探了一个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瞒住了。明日好好问问江楠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全部必须灭口。

郁百祥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现在已经无暇关心孩子的伤了,最重要的是赶快找出知情者和目击者,消除隐患。一旦东窗事发,他这一家老可就命都没有了。

再一次宏王对夏祁的行为,感到极度的厌恶和愤怒。他回到了宏王爷也没有去看夏祁,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出手弄死他。

北王府里

战熙一个下午都赖在子钰的院子里,“子钰哥哥,你能不能做一些防御迷药的药?最好给我们北王府每个角落里都放上一些。”

子钰当然知道,战熙问他要了那么多迷药,定然是去做了什么事情,“既然知道别人会报复,为什么还要去做呢?”

战熙撇撇嘴,不乐意的道:“他们弄伤了熙二哥哥,他们理应受到报应。”

子钰惊呼道:“郡主,你把迷药用到宏王府了?砍了夏祁?”

战熙点头,毫无隐瞒,“不错,不只是他,还有郁国公府的郁江楠。我都给了他们一刀,位置和熙二哥哥的相同。熙二哥哥受伤,我也要他们受伤,子钰哥哥你的药太厉害,一个时就迷晕了整个府里的人,子钰哥哥你自己做的药,就没有解药吗?要尽快把解药配置出来,今日我迷晕了别人,改明他们把我们王府的人都迷晕了怎么办?我清醒的话肯定能逃跑,要是我也被迷晕了,搞不好命都没有了。子钰哥哥这很重要,你要快点把解药做出来,以防万一。”

子钰扬扬眉,“晨公子知道吗?”

战熙摇摇头,“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跟哥哥呢。我这不是担心迷药的问题吗?子钰哥哥你还是快点动手做解药吧?搞不好他们今晚就来呢?”

子钰看着战熙笑笑道:“我想战晨公子已经知道了。”

“什么啊?”战熙一回头,就看到战晨正站在门槛处。

战熙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哥哥,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快进屋里坐。我正在和子钰哥哥商量着做迷药的解药呢。”

战晨声音平稳的道:“嗯,你的那些我都听见了。不就是一人捅了一刀吗?妹妹你能不能不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战熙痞痞的道:“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有我来做才最安全,他夏祁可以挑战夏皇的底线,我也可以。夏皇不会杀他,也不敢杀我,他可以为所欲为做他想做的事情,我也可以为所欲为做我想做的事情,要不是为了北王府的名声,我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做,我就是光化日之下杀了他,夏皇也会放过我。”

战晨无奈的道:“我知道,你是担心,如果是零将军或者熙卫们,去做这件事情被抓聊话,会有性命之忧对不对?”

战熙点头,表情故意装的有些可怜。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夏皇的底线,我也是啊,夏皇也一样不敢杀我,我可以去啊。”

战熙嬉皮笑脸的拉着战晨的衣袖道:“哥哥,你的功夫还是我教的呢,当然是我去更安全。”

战晨无语。他确实打不过战熙,他的野路子功夫是战熙教的,他和战熙打过很多次了,只是没人知道,在功夫上他输给战熙,战熙的夜路子太狠了,招招都是致命的,他也明白,妹妹的功夫比他好太多了,只是他依然不安心。

“好,我承认,你的功夫比我好,但是妹妹,如果你一定要做这样危险的事情,请你告诉我,即便帮不上什么忙,你也要让我安心啊。我得知道我妹妹去做了什么?我一定想办法帮你善后,即便做个后勤也好。甚至于我们可以一起讨论,做个完美的计划。好不好妹妹答应我?”

战熙却痞痞的一笑,转移了话题,“哥哥,我就怕我告诉你了,你就不让我去了。所以我没办法承诺你。”

战晨语塞,是啊,这么危险的事情他一定不愿意战熙去。

子钰插话道:“好了,好了,你们两兄妹,要吵出去吵,不要在我这里闹了,快去别的地去,我忙着呢。”子钰为了打破兄妹两的争执,出来解围。

“子钰哥哥,你还没有呢?到底有没有解药啊?这很重要。”战熙追问道:“没有就赶快做。他们要是报复的话很快就会来哦。”

子钰不在意的开口道:“别担心了,所有的迷药都是一种神经刺激药物,制作方式都是刺激神经的植物为药引,北王府不会中迷药,北王府的院子里,到处都种了可以抗此药引的树,这种迷药在北王府不起作用,不需要你提醒,北王府的先人们早就为北王府做过防御了,看到北王府围墙边那些高大的树木,就是然的解药。迷药进来了也不会起任何作用,在空气中就已经化解了。”

战熙惊奇道:“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子钰哥哥你给我弄一棵,我要种在熙苑,再弄个盆栽放在房间,还有啊,哥哥那也弄几棵,有人住的地方统统种上。”

子钰无语的道:“北王府本来已经有了这些然屏障了,不需要种那么多了,不要得被害妄想症了,快点回去吧。对了,把战晨公子也带走。我很忙,你们别在这里闹了。”

战熙无语的拉着战晨离开子钰的院子。

“哥哥,你放心,我没事,要不我答应你,我要是做完了这种事情,一定告诉你好不好?”

战晨无奈的道:“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如果你坚持不告诉我,我也没办法,我会努力学武的,争取早日打败你。”

“哈哈……”乐的战熙哈哈大笑。

在原则问题上,战熙并不喜欢承诺,战熙觉得做不到,或者有可能做不到的话就不要承诺,承诺不是随便可以给的东西,一旦答应了将来做不到怎么办?所以对于这种以后不能单独行动的承诺战熙做不了。她情愿一开始就不答应哥哥,也不希望答应了将来做不到。

在现在哥哥已经知道的情况下,她到不介意和战晨分享她去行凶的那一段经历,包括了楚太子的突然出现,战熙开玩笑的道:“我在楚太子面前露了一手,把他给镇住了,想必他现在也和哥哥一样的想法,需要拼命练武了。”

战晨不解的道:“妹妹,为何要镇住他?”

“谁要他一直表现自己很厉害的样子,我不就看他太拽了,他总表现的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就这么点大的年纪,功夫再高能高的过零将军吗?打击打击他也好,省的他总是一副嚣张的样子。”

战晨想象楚太子被打击的样子,默默好笑,“妹妹,你觉得这次刺杀的事情过去了吗?”

“不好,看夏祁能嚣张到什么程度了,他要是消停了就过去了,反正我已经报仇了,我痛快多了。至于他们两家要不要闹大,随便。他们要是敢闹,我就敢揭发他们,他们要是不闹,就自认倒霉呗。”

战晨觉得有理。“不错,他们要是敢闹,我们就把证据统统交到顺府去,人证也在我们手里,零将军将他们安排去了北地生活,他们保证找不到。闹大了看看谁丢人,还有那个郁国公府,还想在京都立足?闹大了就是直接灭族。”

“不过哥哥,你别,这个郁国公府好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时间上到是挺巧的,居然还让他捞到了一个三品礼部侍郎的职位,虽然礼部不起眼,但是在六部中也算是个干净的地方,现在却被宏王爷插了一脚,礼部也不干净了。如今干净的就只省下齐王的户部和兵部了。户部是齐王当家,自是没人插的进手脚,这兵部尚书是个油腻的老头,估计是夏皇的人,我见过一次,冉是挺和气的。对了到兵部,哥哥你知道吗?钱野升职了,升了兵部侍郎了四品。”

“哦,这是好事,升的很快啊。”

“机缘巧合,上一次夏皇处理了很多人,兵部的职位就有些空虚没补上,接着兵部侍郎又因为渎职被罢免了,钱野就被直线提升了,好在他有资历,在兵部的年份也够,兵部尚书就破例提拔了他,也许是看中了他的清廉了,或许那尚书老头也看我们上次帮钱野了,沾零北王府的光。”

战晨点头,“不管沾了谁的光,能升职都是好事。钱野自己拼搏到如今的位置也是很不容易的。”

战熙俏皮的道:“哥哥别忘记了安排送份贺礼过去。”

“好。”

回到书房的时候,战熙看到了一封东方旭的来信。

东方旭已经离开了南塘,原因就是南塘很乱,果然如战王爷当初预测的一样,镇国王爷根本在南塘发挥不了作用,还让南塘陷入两虎之斗里,出于保护他的目的,镇国王爷还是把自己的儿子调回了东边自己的军队东阎军。原本是希望带着身边学东西的,结果发现情况不对,镇国王爷及时止损,让儿子还是回自己军队安全。

战熙看到这封信感觉有些吃惊,居然谈安全,看来南塘的情况不乐观,镇国王爷也应该尽早退出南塘为妥。

战晨却开口道:“妹妹,镇国王爷那是领旨去的,东方旭可以调离,他可走不了,夏皇没下旨,他就只有待在南塘。恐怕这种情况镇国王爷还不敢给夏皇回报,这会直接降低自己的声望。不过他这么下去确实不是办法,连安全都没保障,还在那耗什么?”

战熙点头,“爷爷,镇国王爷适合守城,不适合攻城,在夺权这方面看来和攻城一样的不擅长,唯一做对的就是把东方旭调回东阎军了,当然是自己家军队好,东方旭跑南塘去也属于瞎折腾。东阎军也算是镇国王爷一手带出来的军队了,东方旭去了那里会如鱼得水的。也许下次回来就是大将军了。”

东阎军是大夏东边的军队,镇国王爷带领。只是近几年镇国王爷被夏皇到处调派,东征西讨的,再加上这三年来一直在统领南边的盟军,镇国王爷其实已经离开东阎军超过五年了,如今把儿子调回去,恐怕是对东阎军的一种部署,已经在准备让儿子接班了,镇国王爷这是没准备让东方旭留京,还是准备把东阎军交给儿子接管的。

战熙还是比较看好这个做法的,在自己父将的军队,得到的照顾和提携绝对是最高的,只要是军队都有历练的机会,东方旭会得到快速的成长。

只是不知镇国王爷自己准备如何逃离南塘那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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