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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争夺花魁

北王府和荣王府订婚的事情很快就传扬了出去,同一时间,秦国质子被入室抢劫打到卧床不起的事情更传的沸沸扬扬,市井都担心夏秦两国是否还会开战,一时间对于秦太子的讨论盖过了北王府、荣王府亲事的讨论。

战熙也关注着各路消息,对于北王府、荣王府亲事被草草略过,战晨是非常开心的,秦太子的事件传的这么凶,背后推手肯定不少,粗略估计几个质子推波助澜嫌疑最大。看着战晨偶尔对着那些传闻的纸条,露出的奸笑,战熙估计哥哥也插了一手。

待在秦府养赡秦太子可不怎么高兴,自己被广泛讨论,何况还是这种挨打的讨论。

夏历957年10月3日

秦府

距秦太子事件已经过去了十,这十,战熙每日都给秦太子送去一盅补品,因为知道秦府就只有阿五和秦太子两个人生活,阿五能做些简单的饭菜,可是绝对不会做补品,再加上她也想到秦太子现在没钱了,补品这么昂贵恐怕阿五买几次口袋就要空了,现在的秦府完全靠着那几位太子送的礼来维持生活,在没有生活来源之前,这些钱还需要省着用。

战熙端着子钰哥哥做好的补品,穿过熙苑的狗洞,到了秦府,狗洞已经不是秘密了,为了方便也为了不引人注意,战熙只能从狗洞来去,这就没人知道熙郡主和秦太子关系密切了。

“秦云,今日好些了吗?”战熙推门走进秦府正堂。

秦太子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但是更多的时间他还是待在正堂里,或写字,或看书,还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秦太子正在画一幅海棠花,停下笔,朝着战熙走来,“好多了。今日这又是吃什么?”

战熙把一盅瓦罐放在桌子上,声音亲切的道:“子钰哥哥炖的仔鸡参汤,可香了快尝尝。”

秦太子坐了下来,打开盅盖,一阵扑鼻的香味,看着瓦罐里有不少的药材,可是闻着这香味就有食欲。让秦太子感到神奇的是,每回战熙拿来的补品里面药材都很多,可是味道却非常好,一点也吃不出药味,战熙这叫药膳,北王府的子钰的药膳是大夏独一家。吃过的秦太子相信,这独一家名副其实,美味又有疗效。

秦太子开始吃药膳,战熙看到桌上有不少纸张,全是外面流传的秦太子被打之事。

战熙拿起几张,看到上面写着:“秦太子被打系南塘王府积怨报仇。”

“南塘王府狂妄自大,瑞世子、婉郡主年纪手段狠辣,欲谋杀秦太子。”

“瑞世子、婉郡主带人冲入秦府杀人抢劫。”

“南塘王府不满皇帝的赏赐,欲再次挑起战争才是刺杀秦国质子的目的。”

“南塘王府谋财害命抢了秦太子五十万两银子。”

……

“秦云,你收集这些流言干嘛?别看这些免得生气。”

秦云淡淡的笑着,道:“无妨,这都是我写的。”

战熙楞住,“你是?”战熙把手里的纸条抖了抖,“这些?都是你传出去的?”

秦云点头,“是我。”

“真没想到是你传出去的,我还以为是另外几位太子做的。”

“他们当然也有份。”

“秦云,你难道不会觉得有损名声吗?”

“事实已经发生了,早就已经损了。”

“可是如果你们不大肆宣传,知道的人并不多,至少百姓不会知道,现在满市井都在传这件事情。”

“秦云不传,别人也会传,既然都是要传的,不如我自己来,至少还可以控制传播的内容。”

战熙眼眸一转,道:“所以那些和南塘王府有关的流言,都是你传出去的?”

“算是吧。”

“我看其他人传,不会如此针对南塘,而看你写的这些每张都直点南塘。”

秦云不否认。

“秦云你觉得有用吗?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能让陛下处理南塘的人?”

“总好过无,即便只是能坏一坏南塘王府的名声,也好。”

战熙不由多看了秦太子几眼,前几日还爬不起身,就像个软弱无助的白兔,现在秦云的眼神就像有仇必报的狼。楚太子的对,这些太子就没有一个是笨蛋,都不是简单的人。

战熙放好那些纸条,问道:“顺府还没有消息来吗?”

秦太子摇头,眼底有一些讥讽,“顺府办不了这个案子,别是瑞世子、婉郡主,就是那些南塘将领的孩子,顺府都办不了。”

战熙明白这道理,默默的没有话。

秦太子浅笑着道:“战熙,是不是觉得我这顿打白挨了?”

战熙无奈的点点头。

秦太子却眼底闪过一丝诡异,声音平静的道:“战熙,你看着,我给你玩一手。”

战熙虽然很好奇,可是没有追问,她看见了,秦太子脸上那抹自信,她感受到了一种信任,连这样的事情也告诉她,这是很大的信任,“好,我等着看。”

战熙约莫能猜到一点,舆论的力量,大量的在市井传播的消息,终会传到陛下那里,等的只是时间,熬的是不能让流言停下来,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这个事件必然有人会上达陛下,然后如何平息民意,彰显大夏对质子的善意,就要看陛下的了。

秦太子眼底散发着亮光,自信的道:“我定要让南塘王府付出代价,抢我的50万两银子必要他加倍偿还,战熙,你信我吗?”秦太子眼神真挚的看着战熙。

战熙也被秦太子这样的气势所感染了,“我信你。”

秦太子露出一抹开心的笑意,“谢谢你战熙,有你无条件的信任,这种感觉真好。要不是你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安慰我,这段日子肯定很难熬。”

秦太子是真心的,如果没有战熙在身边鼓励,趟在那个冰冷的床上,他无法想象自己的精神是不是会崩溃掉。看着一贫如洗的房间,如果不是战熙常来看他,陪他话逗趣,一次一次拿来补药,他的心和身体都不可能好的这么快,直到今,这秦府里才陆续补充了一些基本的家私,别装饰品,就连必须的家私都还没有采购整齐,但是即便如此,秦太子的心里还是满满的,心里的富足胜过了环境的贫瘠。

秦太子信任战熙,才会有意的透露了自己的计划,他真心相对,不想隐瞒,他不认为自己是良善之人,更没有必要伪装良善,他会谋也善谋,他不介意把自己的这一面展示给战熙看,因为日子还长,只有真诚才能换真诚。

不管是在屋顶还是在屋内,他和战熙的相处都是坦然以对做自己的,只有让战熙更了解自己,这样的朋友才能走的长远。

北王府

战熙回到北王府,自然的跑到战晨的书房待着。

好奇的问战晨道:“哥哥,你外面流言这么厉害,上面那位会怎么处理?”

战晨知道最近妹妹和秦太子走的很近,甚至于看伤送补品,妹妹有此问也就不奇怪了。

战晨从不干涉战熙交友,荣世子是例外,因为那不是交友,而是找夫婿,对于变成战熙的夫婿,变成他的妹夫,战晨公子表示对招募亲人要求还是很高的。

战晨做着庶务,不在意的道:“赔钱,禁足。皇家罚子弟,罚来罚去,不就是禁足,禁足再禁足,没新花样。当初罚太子是禁足,罚你也是禁足,除了禁足我就没看过其他的了。南塘王府虽然不是皇族,可是五公主是,自己的外孙如何罚?我看也就是雷声大雨点而已。”

战熙也觉得如此,可是看秦太子那自信满满的感觉,战熙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战熙忍不住把秦太子对她的话告诉了战晨,“哥哥,你秦太子信誓旦旦要南塘王府付出代价,难道就是区区禁足而已吗?我看不只。”

战晨眼眸一转,似乎也陷入了思考,可惜他也没想到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对付南塘王府,“妹妹,我想不到,不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们想不到,也许秦太子真能做到点什么呢,我看他身边没有幕僚,他做的事情应该都是自己想的,不容易啊。”

战熙点头,“他是挺不容易的,这四个质子里也数他最倒霉,还没来几,就整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对了哥哥,那个混蛋西疆皇子最近怎么样了?”

“呵呵!”战晨想到什么轻笑了起来,“妹妹你最近忙着跑秦府,可错过好玩的事情了。”

“什么事?”

战晨神秘的一笑,“西疆皇子真是个妙人。”

“那个混蛋?是妙人?”

“你听听看,他妙不妙再。”

“哥哥你快。”

战晨指指远处桌子上的茶杯,战熙狗腿的立刻去给战晨沏茶,督战晨面前,战晨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才开口道:“皇帝陛下把对面的院子给他了,你不知道吧?”

战熙摇头,“我最近都没出过府。”

战晨继续道:“就是楚太子隔壁的,和我们是对门。那是一个侯府规格的院子,没有楚太子的院子大,不过也不了。西疆皇子好像很满意,老早就挂上了西疆皇子的牌子,够招摇吧?人家都是秦府、楚府,他就大辣辣的挂了个皇子府。这还是事,更有趣的是,自从秦太子被打了外面传的风生水起的,这西疆皇子做了一件更夸张的事情,他在门口贴了个告示,招募护卫100人,我给你念念告示的内容。

本皇子乃西疆皇子凤莱友痕,初入贵宝地,听闻对门有入室劫杀案,本皇子甚为恐惧,故招募勇士百人,护吾之安,月奉十两,死赔千两,只招勇士,不招鼠辈,打过擂台,方能留用。

妹妹,你西疆皇子妙不妙?”

战熙听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妙,果然奇葩是无底线的,他居然在家里摆擂台了?”

战晨扬扬眉,“应该是吧,听对面最近很热闹,往来的人很多。”

战熙还是觉得怪怪的,“哥哥,你他这是真的害怕吗?”

战晨眼眸微闪,“不好,但是我觉得他用很奇葩的方式,却做了一件很正确的事情。”

战熙蹙眉,“怎么?”

战晨严肃的道:“我看西疆皇子确实没带几个护卫就来了大夏,现在是不是真害怕不知道,可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招募护卫不是最方便的事情吗?大夏恐怕不会允许他带大量的兵进来吧,用大夏的缺护卫,大夏可就不好什么了。人家写的清清楚楚是招募,也就是雇佣工,这个大夏朝廷不会管的,合理正当,一旦招募好,西疆皇子就有100饶护卫,安全肯定有保障了,聪明的做法。西疆皇子的做法可是给其他质子开了先河了,我估计很快他们也会效仿的。”

战熙却不这样看,“哥哥,西疆皇子和他们是不同的,效仿不了。”

战晨不解的问道:“为何?”

战熙认真的分析道:“西疆皇子是来游历的,本身西疆和我们大夏就没有直接的关系,都不接壤,难听点就是,完全没关系。正因为这一点,大夏朝廷不会防备西疆皇子在大夏做什么。可是其他质子不一样,你看看秦太子,他那是连个厨子都不敢请,怕什么?怕细作,也怕谋害,他们防着大夏,也要防着自己的国家,这样大规模的招外人,他们不会用。”

“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西疆皇子最有意思。”

战熙也笑道:“是啊,我都想去看看他家里的擂台了。”

“战熙,战晨,快出来,有好玩的。”远远的听到常武的喊声,一会常武就推门进来了,“战熙,战晨,快快,第一楼里看花魁去。”

战熙眉梢一挑,“今年的花魁赛又开始了吗?”

“可不是,就是今,我们一起去看吧。”

战熙拉着战晨道:“哥哥走,我们去玩,上次你没有去,可好玩了,好多漂亮的姐姐。”

战晨当然不反对,欣然同意前往。

常武开心的道:“今日人多,星世子定了包厢,让我们都去,宣二,子衿也会到。”

十没出院子的战熙,终于站在了北王府大门前,果然看到对门,张扬的西疆皇子门牌,还有巨幅告示,不由暗暗好笑,西疆皇子果然有意思。

北王府的黑马车很快就到了中荣街第一楼,常武护着战熙、战晨下车,领着他们去了二楼星世子的包厢。

星世子、宣二、子衿,早早就等着了,还点了一大桌子的好菜。

一看到战熙他们来了,星世子忙招呼道:“快坐快坐,就等你们了,今可热闹了,这次花魁是卖身赛,绝对精彩。”

战熙一行入座,战熙好奇的问道:“卖身赛是什么?”

常武年纪最大,解释道:“今年的花魁直接卖身,以卖身价高为首,她所在的店家享魁首荣誉。”

战熙摇摇自己的口袋,“那我准备的铜板都没用了?”

常武大笑道:“没用了,没用了,每年花魁赛的形式都不一样,是花魁赛,其实就是个噱头,这些人本来就是各店的花魁,只是把人聚在一起热闹一下,也顺便给自己的店里做个宣传而已。”

“还是常武兄弟高见。”门外齐世子的声音传来,“我就知道,你们这帮家伙一定在一起,巧了,我就在隔壁包厢呢,就听见你们的声音了,过来打个招呼。”

齐世子拿着折扇,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萧世子。

除了战熙大家都给齐世子,萧世子见礼,战熙到是大辣辣的道:“真巧,那一会可以一块玩了,回头我们两包厢之间就不拉帘子了。”

齐世子点头道:“对对对,甚好,甚好,如此就能一块看花魁了。”

“齐世子,今日你要买花魁吗?”

“熙儿这是逗我呢,本世子还没成亲,买个花魁算怎么回事?”

战熙大眼睛一闪,“我到想买一个,不过要看价格如何。”

齐世子和萧世子都大吃一惊,萧世子呆呆问道:“不是吧,熙郡主买花魁干什么?”

战熙眨巴眨巴大眼睛,调皮的道:“好看啊,美人,买回去送人。”

齐世子眼睛一亮,对着战熙眨巴眼睛道:“熙儿,这个我们可以私下谈谈,不用在这里买,花魁可不便宜,老贵了,特别这样级别的花魁赛,总会有些钱多人傻的,把价格翻的高。”

战熙秒懂,齐世子那可是开妓院的,这是明示要买妓子找他就好,“好懊啊,回头我找齐世子喝酒。不过齐世子,他们这些花魁不趁着现在多赚钱,为何要卖身呢?”

齐世子到是很明了这里面的原因,介绍道:“今年来的花魁都已经是几年前的花魁了,如今早已经名声不在了,年纪也大了,这是为自己从良找个好出路呢,这样的活动年年有,这是妓院和那些过气花魁双赢的事情,妓院趁着活动多赚一笔,过气花魁也能找个家境殷实的人家,这些花魁从妓院出来的,本就不可能再找到什么好亲事了,对于他们来能去富裕的人家当妾就算好去处了。”

“原来如此。”

齐世子到是经验丰富的给这帮孩子普及了一下知识。“行了,我们就来打个招呼,你们玩着,我们就过去了,一会看花魁再聊。”

“好。”孩子们纷纷行礼。

齐世子带着萧世子回隔壁的包厢,临出门前提醒道:“今日人很多,我听那几个太子也来了,孩子们低调点哦,别惹事,外面打起来了也别管,我们是来玩的,可别惹麻烦。”

战熙歪着头道:“多谢。”

齐世子和萧世子都很喜欢战熙这孩子,自是好意的提醒,今日人多,权贵多,自然容易出现争抢,希望这帮孩子别懵懵懂懂的就惹上麻烦。

孩子们自然也听懂了,今日权贵多,而且不是他们这个级别的,基本都是成人多,他们是来玩的,人家是来抢女饶,低调一点没错。

齐世子、萧世子离开以后,孩子们就开始了胡吃海喝模式,管他什么花魁不花魁,填饱肚子更重要。

吃了半饱的孩子们,开始中场休息了,因为花魁赛开始了。

过道里,帘子开始放下,大家都走出去看花魁。

果然,如齐世子之言,战熙已经看到很多脸熟的人,虽然不认识叫不出名字,不知道品级,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都是宫宴见到过的人,妥妥的都是权贵。

战熙眼尖的看到对面,过道里楚太子、赵太子、辽太子一个过道里待着,都兴致勃勃的等待着,看来是一道来的。不由感叹道:“啧啧,原本以为辽太子只爱练武,没想到也爱红颜啊!”

齐世子和战熙包厢之间未拉帘子,就等于一个过道里没有阻隔,齐世子听了这么一嘴,出来笑着道:“熙郡主,这就错了,这辽太子还真是武痴,据只爱在家习武,不过今日这场子可算是集体活动,那肯定要参与的,要不是秦太子病了,那里恐怕也有他的一席。”

战熙点头,“有道理。”不过战熙歪着头,痞痞的对齐世子道:“可是我也没错哦,辽太子肯定是爱红颜的,以后他终要成亲的,不爱红颜,难道要爱男人嘛?”

齐世子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我就知道,和熙郡主待在一起乐趣无穷,乐趣无穷啊,是是是,辽太子肯定是爱红颜的,是齐某愚了,想的狭义了。”

萧世子也逗的哈哈大笑。

“咳咳!”战熙声的假咳,一本正经的道:“声点声点,别让人发现了,背后议人要低调低调。那个辽太子功夫肯定不错,这里离的可不远,听去了就完蛋了。”

齐世子压低音量还是忍不住笑着,因为看到战熙一本正经的着别让人发现了,特别好玩。

萧世子也浅笑着,也许这就是熙郡主的魅力,明明的是严肃的事情,可是那表情就特别讨喜,惹人笑。

花魁赛开始了,穿着艳丽的老鸨,一扭一扭的上了舞台,扯着嗓子喊道:“今年的花魁赛,正式开始。今年有五位花魁,要在今夜寻一良人,从此不再展花,房中绣花。愿各位看客多多捧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给我们美丽的花魁热烈的掌声,看上的捧个钱场,给我们清白的花魁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前尘往事皆了断,今日从良度余生。”

“好,好,好!”老鸨的开场词精彩,下面的看客捧场,一阵一阵的叫好声响起。

气氛一下子就被渲染的很高。

老鸨扯着嗓子大声的喊道:“第一位,群芳阁选送,桃红姑娘。”

桃红姑娘缓缓上台,围着看台走了一圈,保证四面的人都能看到,年纪是大零看上去至少是25岁左右了,但是面容较好,身材诱人,举止秀雅。桃红姑娘在舞台中间站定。

老鸨就开始扯着嗓子推销:“群芳阁的桃红,那可是当年风靡上渊的头牌,桃红姑娘是清官,今年25岁,无底价,只愿桃红姑娘觅得良人。”

底下起哄的人开始叫喊着,“100两!”

“200两。”

“300两。”

……

战熙故意冲着齐世子眨眨眼,齐世子还以点头微笑,群芳阁是他开的妓院,桃红的选送到和他没什么关系,都是店里管事的操持的,每年都会有一些姑娘用各种方式从良了,这也不奇怪,一代新人换旧人。

战熙看看现在喊价的都是大堂里的人,二楼的都还没动,不由开口道:“二楼还真安静,没人叫价。”

萧世子很了解的道:“二楼开始叫价的话,就没下面什么事了,当然要给大堂里的人参与的机会!”

战熙打趣道:“萧世子果然了解。”

萧世子面对战熙的调侃也不恼,还自嘲道:“那是,读书我不行,吃喝玩乐还是在行的!”

眼看着价格都叫到1000两了,宣二道:“你们那看个胖子,他都叫了五回价了。”

战熙好笑的看看宣二,好意思叫人家胖子吗?宣二满不在意满眼发光的看着下面,就连齐子衿也好奇的查找宣二的胖子,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光。

楼下确实有一个长相憨厚的胖子,目光殷勤的看着桃红,使劲的喊价,一有人超过就喊,争的很激烈。

价格一路走高,不多会就已经到2000两了,战熙感慨道:“齐世子你的对,果然是价,这个价格可以在城西买铺子了。真贵。”

战晨浅笑,妹妹依然对钱很执着,看这个也能联想到铺子上去,不过他看齐世子和萧世子的表情很平淡,这个价格恐怕并不高,不由道:“妹妹,不要大惊怪,你看齐世子和萧世子多淡定,恐怕还不是很高的价格。”

战熙扬眉,带着求知欲的看向两位世子,齐世子笑笑道:“确实不高,几千两都是平民价,普通去妓院里赎个普通妓子也要这个价。”齐世子故意用眼神环顾一圈二楼,挑挑眉道:“二楼还没人叫价呢,二楼出手那都是万两起跳。”

孩子们惊呼出声,战熙也很惊讶,皮肉生意果然是暴利。

桃红最后被那个长相憨厚的胖子花5000两银子买走,齐世子还略微有些失望,价格不高。

老鸨扯着嗓子开始介绍,“第二位姑娘,凝香阁选送,淑贤,芳龄才16岁,凝香阁培养了三年,从未接过客,今日看官们有眼福了,这位淑贤姑娘,原可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因为获罪抄家,才发配为奴的,可是标准的大家闺秀,机会不多,看官们可看仔细了。”

淑贤上场,脚步平缓,确有大家闺秀之姿,长的眉清目秀楚楚可怜,脸上还带着羞怯的红,淑贤只是简单的站在台中央,台下就沸腾了,一听官家出生,这可是那些百姓们不敢想的事情,喊价声立刻响起,此起彼伏,很快价格就超过了2000两银子。

战熙吐槽道:“果然虚荣。”

齐世子反驳道:“这不是虚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这个只能从官之心人皆有之,官家千金流落青楼的事情可不多,这可要抄家灭族的罪才有可能,能碰上这么一个还不得疯抢,不用看她漂亮不漂亮,就光官家千金这一点就够了,那些商户可有的是钱。商户想要一亲官家姐的芳泽可不就只有这样的机会。”

战熙点头,她明白,门当户对是这个朝代的标准。而那些落了难的官家姐可不就受到追捧。

果然,二楼有人喊价了,“一万两。”

齐世子笑言:“那是淮源将军的儿子,啧啧有钱,二楼的开始喊价了,就没下面人什么事了。”

战熙一看,下面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悻悻然的回座位去了,拥挤在舞台旁的也都散开了,看来是明白争抢不过,自动退让了。

二楼的争抢开始,“两。”

“两。”

……

战熙是听出来了,这楼下都是百两、百两的加,可是楼上都是千两、千两的加,果然是没下面什么事了。战熙也饶有兴趣的看着,竞争的声音还在持续,可是现场却非常安静,没有刚刚那种嘈杂的感觉,只能清晰的听到一声声报价。

最后报价停留在了两银子,齐世子评价道:“不错了,这个价格都可以娶个官的女儿了,今日恐怕算是高价了,淮源将军的儿子买下的,可以理解这次淮源将军可得了不少封赏。”

战熙嗤之以鼻,“血汗钱,拿来买妓子。”

齐世子提醒,“熙儿,忘记我的话了,隔墙有耳。”

战熙点点头,纠结着脸表示知道了,不了。大眼睛还是盯着淮源将军的儿子多看了几眼,一看就是纨绔子弟。

老鸨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三位,万花楼选送牡丹,芳龄18岁。关于万花楼牡丹就不需要我介绍了吧,牡丹万花丛中过一支独秀。”

花魁牡丹上场,牡丹确实是今日出场的三人中最漂亮的,特别是那股子媚,不娇柔不做作,身材如水,浑然媚成。就站在那里,远远都那双眼睛都像在发电,真真是妩媚尤物。

齐世子介绍道:“这个牡丹可是很出名的,花魁多年,独领风骚,真没想到居然要从良了,她可是好几个王爷的座上宾。”

战熙也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王爷的座上宾啊,这个等级可比前面的高多了。

牡丹出场,楼下只是象征性的叫了几句价,主动权就直接被二楼的抢走了,几乎就是万两开喊,战熙只能默默吐槽精彩的这才开始。

“两万两银子。”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

大家都看看星世子,星世子有一瞬间的尴尬,喊价的人是三王爷,星世子看着自己的三叔买妓子,可不尴尬。

“两万一千两。”另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这是四王爷挑眉的看着三王爷。

战熙没想到,居然是三、四王爷公然竞争,周围安静极了,只能听见两位王爷喊价的声音。

战熙默默评估,看来这两位王爷在边关就已经撕破脸了,不然一个这样的妓子,何以让两个王爷公然喊价,故意给对方难堪。

“两万五千两,四弟你这要和本王争吗?”三王爷语带双关的道。

四王爷笑笑,“弟弟只是想捧个场而已,三万两银子。也不枉本王和牡丹姑娘相识一场。”

三王爷不甘示弱的道:“三万五千两,牡丹这些年可都是本王包养的,弟弟你就放弃吧。”

四王爷油嘴滑舌的道:“本王怎么也和牡丹姑娘有过露水姻缘,区区四万两本王还出的起,四万两。”

战熙两眼放光,看的兴高采烈,“哥哥,这可比花魁赛精彩多了。”众茹头,眼底都带着兴奋看着,就星世子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三王爷一听牡丹居然和别人有过关系,脸色就铁青,一怒道:“十万两。”

四王爷满眼都是讥讽,面带微笑,声音洪亮的道:“三哥哥果然有钱,一掷十万两博红颜一笑,弟弟就不和你争了,正值国家民生不济之时,弟弟那点钱还不够救济民生呢,弟弟就不打扰哥哥包养花魁的雅兴了,告辞。”

三王爷还来不及反驳,四王爷就跑了,赤裸裸的讽刺大堂里的人可听的清清楚楚,三王爷气到脸色发黑,不开眼的厮还在三王爷面前问道:“三王爷,银子可否现在结算?”

三王爷发怒的甩出一叠银票,“把人送到三王府。”气冲冲的离席。

厮恭敬的鞠躬,“是,是,是,王爷慢走。”

闹剧散场,大堂里又恢复了嘈杂,大家都因为刚刚的事情议论纷纷,十万两啊,几乎是价了,这明一早三王爷花十万两买花魁的豪事肯定要传遍京都了。

战熙第一次看到三王爷和四王爷在私下里剑拔弩张的样子,看来宫宴里的兄友弟恭都是假象。

四王爷这是明摆着耍了三王爷一场,这个三王爷性格急躁不经激,一个露水姻缘就喊出了十万的价,战熙默默摇头,近期都是三王爷立战功的信息,到没想到三王爷是如此无脑之人,不但被激的破了财,四王爷最后那句话还轻轻松松的坏了三王爷的名声,三王爷是一掷十万两为妓女,四王爷的钱可是要用来救济百姓的,高下立判,四王爷这招厉害,为自己拉拢民心,还顺便黑了三王爷一把。

所谓得民心者得下,此言一出,舆论的声音一定会谴责三王爷奢侈糜烂的生活作风,那些言官搞不好再来个上折,四王爷当太子的呼声也会更高。

对于三王爷、四王爷的闹剧,战熙这一行人都没有发表任何言论,都是权贵之家的孩子,都明白什么能,什么不该,只用眼神交流交流。

十万两进账,老鸨乐开了花,活动还要继续,老鸨又扯着嗓子喊道:“今日牡丹真是让奴家大开眼界了,奴家主持花魁赛以来,今日出了一个最高价,想必各位客官也饱了眼福,下面让我们看来看第四位,定芳阁选送如颜,今年20岁,弹的一手好琴,会吟诗会唱曲,望各位客官捧个钱场。”

如颜走上台,长的很家碧玉型,可是看眼睛却带着一点冷漠,这让战熙不由想起上次的花魁定芳阁玉颜,冷美人一个,怎么定芳阁出来的人都是走冷酷路线的?

别不管是冰美人,还是冷美人,都是有人爱的,喊价声又开始此起彼伏。

“500两。”

“600两。”

“700两。”

“800两。”二楼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大家寻声看去,居然是楚国太子喊的。

看着二楼一圈的看客都朝他看来,楚太子茫然的问道:“怎么?我不可以喊价吗?”

齐世子拿着折扇的手虚晃了两下扇子,好心的提醒道:“当然可以,只是二楼通常都是万两起步。”

楚太子明白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就一万两。”

众看客傻眼,齐世子收到了大堂里一众哀怨的目光。

战熙也傻眼了,果然有钱,一万两想都不想随便喊,战熙踢了齐世子一脚,“要你多事。”

齐世子也的怨念了一下,“谁知道他也是个钱多人傻的。”

战熙抱怨道:“800两我还能跟着喊一声呢,现在我都不能喊了。玩个花魁赛,一次都没喊价,我不开心。”

齐世子和萧世子看着熙郡主撅着嘴巴,耍着性子满满都是笑意,一分钟后他们笑不出来了,只能感叹自己是不是老了。

战晨看着妹妹闹着情绪,好笑的道:“妹妹,想玩就玩吧。”

战熙瞅瞅战晨,摸摸口袋,“钱不够,我才带了5000两。哥哥都怪你,你要是不把那些宝石放进仓库,我就不会这么穷了。”

战晨不语,每回战熙闹着要钱的时候,就要这样抱怨几次,他都已经习惯了。

战熙一看哥哥不搭理她,手一挥,“开会,本姐现在很穷,需要集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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