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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秦太子伤

傍晚,战熙如约来到屋顶,就看到秦太子已经在屋顶喝酒,战熙靠近屋顶边沿,离秦太子1米的距离,战熙坐下,道:“你这身体还没好,怎能喝酒?”

秦太子浅笑着道:“没事,我酒量好。”

战熙关切的问道:“药吃了吗?”

“吃了。这点伤我心里有数,没大问题,休息两日就好了。”

战熙看着远处高低起落的宅院,看着一簇一簇的烛光,和上的繁星照相辉映,形成独特的美景。“秦云,你看,这里看夜景真的很美。白日的繁华,夜晚的宁静。”

秦太子看着黑夜里依然川流不息的车马,声音轻柔的道:“战熙,你知道吗?大夏真的很强盛,作为一个别国太子,看过两个京都,两个朝廷,两种宫宴,这样的比较让我印象深刻。”

战熙挑眉,她能感觉到京都上渊比北地繁华多了,她没去过外国,所以没法比较,“真的吗?”

秦太子放下酒杯,认真的道:“真的,看百姓生活富足,衣衫整齐,看朝廷里的文武百官,今日见到的武将数量就是我秦国的数倍,听还只是三品以上才有资格参加宫宴,如此看来大夏战胜也是有道理的,我秦国确实弱,这些年因为兵力不足,一直和赵国联盟以自保,靠的多是秦赵联军之力,可是大夏,一个王爷的百万雄兵就可以完胜我秦国。战熙你知道吗?来到大夏,更能深切的感受到自己国家的弱。”

战熙能理解,声音亲和的道:“五个手指有长短,国家亦有强弱,大夏在这900多年呢,一直处于上位国,国家间的争斗,也让大夏不断在扩张版图,挤压了其他国家生存的空间,这是事实。国与国之争确实残酷。”

秦太子点头,“是事实,但是这都归功于大夏的先祖皇帝,他重用了西北双王,并且能立下祖训,西北双王世代忠君,代代都出悍将,大夏的强大,世代西北双王功不可没。”

战熙拉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看来我家祖先也贡献了不少力量。”

“当然,别祖先,就是现在北王府依然在贡献力量,这次的战役北王对辽国,辽国可比我秦国还要强大,可是北王赢了,还赢的很轻松。辽国是四国里第一个投降的。”

这个战熙知道,爷爷去打仗的这段时间,任何战报战熙都有看过,战熙俏皮的道:“我的爷爷当然是优秀的,以后我也会如此优秀的。”

战熙自恋的表情,逗乐了秦太子,“是,我相信。”

“对了,战熙,你和荣世子真的定了亲吗?”

战熙点头,“真的,指腹为婚,打娘胎里就定下了。我的母亲和他的母亲是手帕交,这个京都没有人知道。要不是今日那个该死的西疆皇子,这个亲事也不会被宣扬出来。北王府和荣王府都希望低调处理的。”

秦太子扬眉,“为何要低调处理?”

战熙蹙眉,“我们情况特殊,我父母突然亡故,我才从北地回到京都,那时候刚刚回北王府,王府办丧,就没有对外公布定亲的事情,之后没多久我就突然被封为郡主享继承权,这事就更不得了。一个世子,一个要继承北地的郡主,到底将来会如何没人知道,我是一定会回北地的,荣世子的环境肯定是要继承家业的,所以我们的情况特殊,未来会如何两家人都不知道,爷爷也曾经提出过退亲,可是荣王妃念及与我母亲的情义,不愿意退亲。就这么一直到今日。”战熙叹了口气,“明整个大夏都要知道北王府和荣王府定亲的事情了。”

“原来如此,我从来没听你谈过荣世子,感觉并不亲近。”

战熙冷哼了一声,“何止不亲近,是完全陌生,他弟弟荣乐不喜欢我,我哥哥战晨不喜欢荣世子,唉,从一开始就是一种复杂的关系。”

秦太子关切的道:“战熙,你自己如何看这亲事?”

战熙凝眉思考了一会,“其实一开始我没觉得有什么,娃娃亲,母亲定的,母亲可不会害我,而且我喜欢清姨,就是荣王妃,如果是清姨做婆婆,那就和母亲一样一定会对我好的,人家家的婆媳矛盾也就都没有了,所以从开始知道这亲事起,我对荣世子的感觉就是,只要他人品正直,我是不反对的。”

战熙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可是后来出了很多事情,这一切都变了,我打了清颜县主,荣世子的表妹,荣乐的表姐,为了这事荣乐一直记恨着我,几次三番的找我麻烦,甚至对我动过手,也因为这个我哥哥战晨就开始讨厌荣家兄弟,一晃快2年过去了,这些都没有改变,哥哥对他们越加讨厌,荣乐对我到现在也没有好脸。”

秦太子听着挺生气的,“荣世子呢?荣世子就不管束自己的弟弟吗?”

战熙摇摇头,“这就是哥哥不喜欢荣世子的原因。而我对荣世子也渐渐走远了吧,对我来哥哥是最重要的人,荣世子只是外人。”

“我明白了,难怪你们会介意定亲的事情被传扬出去。”

战熙俏皮的道:“秦云你定亲了吗?”

“没有,秦国的惯例,太子是选太子妃的,这些都是要由皇帝定的,我的太子都是才选出来的,哪里来的太子妃。这五年都别想了,谁家会愿意把女儿定给一个不知道能不能回来的质子。”

“放心吧,你肯定能回去的。”

月光静静的照耀在两人身上,夜再黑也无法打扰两人互诉心事。

楚府的院子里,正在瞎晃消食的楚太子,无意中就看到了对面屋顶上的两个人,他停下脚步,蹙眉凝望,“月九,那上面的人是战熙和秦云吗?”

月九抬头看了看,“主子,好像是的。”

楚太子的眼底浮现一抹怪异,“他们关系如此亲近了吗?”

月九的剑眉凝成了八字眉,“主子,这个,这个月九不知。”

楚太子自嘲的笑了笑,“走吧。”

月九跟上主子,回头再看了一眼,远处屋顶上的两个人,好像是相淡甚欢,难怪主子不高兴了,明明我主子才是先认识熙郡主的。

屋顶上,秦太子突然想到一事,开口问道:“战熙,今日你真的打了西疆皇子吗?”

战熙眉眼弯弯,笑着道:“不用的如此斯文,西疆皇子是我非礼了他。”

秦太子挑眉,“西疆皇子这是夸张的表述,看也看的明白,不就是衣服破零吗?”

战熙用眼神示意秦太子高明,“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张口闭口我非礼他,明明就是划破零衣服。”

秦太子追问道:“战熙,真的是你干的吗?”

战熙点头,“是我干的。”

“为何?”

战熙已经把秦太子当成好朋友,几乎没有考虑就答道:“他有点像我在北地认识的故人,只是时隔多年不见了,我也不能确定,所以我想确定一下就扒了他的衣服。我的故人后背有伤疤,不过证实结果我认错人了。”

“为何不直接问他呢?”

战熙看着秦太子,“秦云你怎么变笨了,他可是西疆皇子,可是我的故人是在北地认识的,好好的西疆皇子跑到北地去干什么?如果真的是他,那他当年一定是改名换姓有所目的,问他又如何会承认呢?所以我才只有自己去证实。西疆的皇子、皇女都有到处游历的习惯,我还真的有点担心,当初在北地和我做朋友是何目的呢,还好不是。”

“原来如此,这到是要去证实一下,要是身边混了个隐姓埋名的别国皇子,还真是有点可怕。”

“嗯,还好,不是他。这我也就放心了,是认错人了。到是反被他利用了一场,他大堂里这么一闹,以后肯定没人敢找他麻烦了。”

秦太子点头,“西疆皇子不可觑。”

战熙吐槽道:“你们这帮皇子太子,我看啊个个都不可觑。”

秦太子大笑,“也包括我吗?”

战熙点头,“当然,你的武功那么好,可见也是下了功夫练的,当然也不可觑。”

“哈哈,哈哈。”秦太子大笑。

翌日

温暖的阳光慢慢穿出云层,柔顺的光开始照耀着大地,新的一又开始了。

午膳后,战熙回“熙苑”午睡。

刚刚进院子,就听到隔壁秦太子的护卫阿五叫喊着:“主子,你怎么了,主子,主子,你醒醒。”

战熙一惊,直接穿过狗洞来到了秦府,快速的朝着声音而去。

秦府正殿的大门敞开着,秦太子倒在地上,身上满是血迹,阿五正跪在地上试图摇醒秦太子。

战熙快步上前,大喊道:“别动他,别动,受伤了不能乱动。”

阿五一看是战熙,他认识,急喊道:“熙郡主,求求您帮帮忙,救救我们家太子。”

战熙的手还停留在空中,让阿五别动的动作上,“你别动他,让他躺着,我现在就去给他找大夫,我北王府有大夫,你等着。”

阿五连忙给战熙磕头,“谢谢,熙郡主,谢谢。”

战熙快速的从狗洞回到熙苑,快速的把子钰带到秦府。

“子钰,快看看,这是怎么了?好多血。”

子钰放下药箱快速的查看起来,对子钰来,这个是个病人,子钰可不管他是谁,只要是战熙让他看的人,肯定是战熙的朋友,子钰问都不问就直接开始看诊。

秦太子的胸前就有大面积的血迹,子钰拿出剪刀,抬头看到战熙正关切的看着,开口道:“熙儿,你先出去,我要剪开衣服,你不方便在这里。”

“哦,我出去。”战熙乖巧的退出了房间。

子钰快速的剪开了秦太子的衣服,快速的查找伤口。

战熙站在门外问道:“子钰哥哥,怎么样?很严重吗?”

子钰的声音传来出来:“不严重,胸前的血不是他的,后背一道剑伤,腿上,手上都有一道伤口,都不算深,未伤及筋骨,体内有点内伤,内伤比这些皮外伤严重,我开方子,先去抓药吧。”

阿五红着眼睛走出门来,手里拿着抓药的方子,阿五看到战熙,立刻跪在了战熙面前,“熙郡主,求求你,借人一点银子,熙郡主求求您,我们家太子的银票都被抢了,的身上没有多少银子恐怕不够抓药,求求您。”

阿五一直给战熙磕头,把战熙吓了一跳,“你快起来,快起来,银子我有,别急。”

战熙掏出口袋,立刻递给阿五一个一两的金珠子,阿五接过又磕了一个头,才起身,慌忙的跑去买药。

战熙看着阿五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这昨夜晚还彻夜长谈,这才一个上午就被打的不省人事,钱财还被抢,这只能是打击报复,混蛋,南塘。

战熙没有回头,先开口问道:“子钰哥哥我可以进来了吗?”

子钰的声音传出,“进来吧。”

战熙走进,来到秦太子身边,子钰正在给秦太子包扎手上的伤口。

包扎好,子钰开口道:“还好,刀口都不深,内伤吃一个月的药就会好。补品要多吃一点了,这擅养。”

战熙点头,看看周围,正殿里就像被洗劫了一样,东西都砸烂了,果然是报复。

战熙默默的想着,真没想到南塘人,心思如此狠毒阴险,不过是昨的一些过节,今日就把人往死里打,还故意砸光所有的东西,拿走钱财,断别人生路,卑鄙。

战熙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大声的喊道:“熙卫。”

五名熙卫,快速的出现在了战熙面前,战熙道:“熙大,你拿我的帖子,去顺府找刘府伊,报官,就报秦太子被谋杀,请他速速派人来。”

“是。”熙大领命离开。

战熙环顾了一圈院子,院子里没什么可以打砸的,到没有什么损坏,战熙就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熙二,你去找零将军,让他现在立刻查一下,南塘的人几时离京?”

“是。”

“熙三,你去找政宇先生,耿迪先生,让他们查一下南塘瑞世子和婉郡主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是。”

“熙四,你进去帮子钰哥哥打个下手,秦太子的那些带血的衣服都换了,把他放上床。该死的,床也没了。”

一会功夫,顺府刘府伊就带着官差来了。

刘府伊抱拳道:“熙郡主康吉,这是何事?”

战熙声音平静的道:“我也不知,一早就听到呼救声,”战熙指指左边的墙壁,“那是我的院子,过来一看,秦太子受了重伤,我自是找了我北王府的府医过来救治,但是看此情况只能报官了,这秦府所有的东西都被砸了,刘府伊,我们进来除了给秦太子看伤,其他东西都没有动过,还请刘府伊先查看吧,也许能找点线索。”

刘府伊快速的让官差查看记录,进去看过了秦太子的伤势,出来继续问战熙道:“熙郡主,这秦太子的护卫呢?”

“刚刚出去抓药了,应该一会就会回来,刘府伊等下详细的问问吧,我也是刚刚才来,不清楚情况,先救人了。”

刘府伊点头,抱拳道:“熙郡主高义,熙郡主可知秦太子与何人有过节?”

战熙歪着脑袋看着刘府伊,有些同情这个京都父母官,就不知道出来你敢不敢抓了,声音平静的道:“刘府伊,昨宫宴,南塘众将的孩子在瑞世子和婉郡主的率领下,和秦太子打了几场,这个算不算呢?”

“熙郡主,打了几场是何意?”

“就是他们欺负人家呗,南塘的人众人,一个个轮流着上去打,秦太子打了三场都赢了,第四场被打出血了,我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就打断他们。瑞世子,婉郡主恐怕是记恨着我。”

“这是为何?”

“你是不是笨啊,打断他们,那么容易吗?肯定是吵起来了,我骂了婉郡主,下了她的面子,下了婉郡主的面子,不就等于下了瑞世子的面子吗?他们记恨我也是正常的,大概是不能打我,就拿秦太子出气吧。”

“熙郡主肯定是南塘的人干的?”

“啧啧,这么大手笔,子脚下打太子,除了他们两还有谁胆子这么大,当然我的话只供参考。”

“多谢熙郡主,臣明白了。”

刘府伊果然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看起来也纠结,要是普通人可以提来问话,瑞世子和婉郡主就不是可以随便提的人,又要进宫一趟了。

刘府伊也苦恼,昨个陛下那么高兴,今早就去触陛下的霉头,这到底能不能去?

战熙看着刘府伊的脸都快皱起来了,默默的觉得好笑,现在去找皇帝陛下,后果难测,质子毕竟不是京都权贵,如果是她自己的问题,夏皇一定会处理,但是质子就要看夏皇的心情了。

战熙猜测这件事情会不了了之,秦太子这顿打恐怕是白挨了,南塘的人恐怕已经启程上路了,如果是她肯定不会还留在这里等人问责,回了南塘高皇帝远,也没人可以拿他们怎么样。

夏皇也不会为了一个质子去问责自己的外孙、外孙女,即便明知道是他们干的,也不会给他们定什么罪,口头警告了事。这就是质子在大夏所要面对的尴尬身份,下等处境。

战熙指指石凳,道:“刘府伊,坐下等吧,这整个院子,也就剩下这套石桌凳还完好的了。护卫才刚刚出去买药,恐怕是要一会时间的,坐下等。”

刘府伊看着战熙,眼睛一转,声音诚恳的道:“熙郡主,依郡主看现在臣该如何查呢?”

战熙眉梢一挑,“府伊,我可不会查案。”

刘府伊拉起一抹讨好的笑脸,轻声道:“熙郡主,老臣知道熙郡主大才,老臣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瑞世子、婉郡主都不是臣能随便提审的,熙郡主就看在臣也帮过你的份上,帮臣出出主意吧。”

战熙一笑,“刘府伊是不是不敢去宫里,现在皇帝陛下心情正好,对不对?”

刘府伊点头。

“刘府伊我觉得你不需要第一时间就找夏皇,应该先收集证据,就我一个饶证词,我还和婉郡主有过节,恐怕难以服众吧,你让我帮你出出主意,那我就我的看法。首先确定一下南塘的人离京了没有,刚刚我也先让我的人查这个,不过我猜八成离京了。其次,找昨参加宫宴的人,昨打斗可不是我一个人看见,还有很多人看见了,收集他们的口供。再次,看这里砸的情况,人来的肯定不少,查是否有人证看到人进了秦府。那些行馆出入都有记录吧,还有一些将军府,我看南塘的大部分将领在京都并不置业,住在哪里查一查,有没有今早出门应该不难查,最后,我觉得至少要统计一下秦府的损失吧,人抓不到,钱想必夏皇不介意还的。”

刘府伊心里有了方向,先全部查一遍,再去给夏皇汇报底气就足很多,看熙郡主最后一句话,大概就是暗示这个案子恐怕是抓不到饶,但是钱至少要赔,刘府伊也明白,如果真的是瑞世子、婉郡主基本可以确定定不了罪的,赔钱更容易一点。

刘府伊抱拳道:“多谢熙郡主,臣明白怎么做了。”

战熙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了,声音严肃的道:“刘府伊,其实我也不希望是他们做的,比武切磋点到为止,昨宫宴,他们就过分了,想把人往死里打,作为大夏的世子、郡主,一堆人欺负一个人,丢人。今日倘若这一切又是他们干的,如此打击报复,我只能,他们心胸狭窄,行事龌龊,卑劣。刘府伊如果你会把这个案子上报给夏皇的话,别忘了捎上我这两句话,就是我的,我不惧。”

“唉。”刘府伊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道:“熙郡主你和他们不一样,臣的他们是泛指那些权贵们,这些年臣看的多了,权利的滥用,草菅人命的事太多了。臣看的出来,熙郡主是不一样的,你拥有权利却从没有滥用过,不管是救钱野还是救亲卫,你有原则,守规矩,没有冤枉任何人,你送进牢里的那几个也都是罪有应得的。你可知要是换了其他权贵会如何?就钱野的案子来,他们恐怕根本就不会去管钱野是不是真的有罪,只要是他们想救的人,他们用手上的权利直接救出来就是,压迫兵部尚书撤诉就校这样的事情可不少。救亲卫也一样,只要救人出来了就好,他们可不会管臣这个案子能不能消掉,这就是权利的滥用。”

战熙蹙眉,她从来没想到过大夏的法治这么差,想想也能理解,这个就是皇权时代特有的。

“府伊如此,大夏的律法岂不形同虚设?”

“那当然不是,普通的案子当然是公正的,臣只是有些权贵参与的案子,确实无法公正。”

战熙明白,刘府伊能在顺府伊这个位置这么多年,肯定不是一个件件断铁案的包青,如果做事不够圆滑,随便得罪一个上位者他可能早就滚蛋了。刘府伊必然是需要会权衡利弊,判断准确,偶尔还能轻放通融,讨喜卖好的老狐狸。

刘府伊继续道:“臣给郡主句实话,以臣判断秦太子这案子恐怕抓不到人。”

战熙早就明白这个道理,点头道:“确实,瑞世子、婉郡主即便杀了人,也不会定罪吧。”

刘府伊点头。

战熙俏皮的道:“刘府伊,倘若今日秦国太子被他们杀死了呢?不知道我大夏该如何跟秦国交代,也不知道秦夏重燃战火的话,是不是他们南塘出兵去抗战呢?刘府伊我也给你句实话,倘若因为瑞世子和婉郡主,造成的两国重新开战的话,我北王府绝不出征。”

刘府伊心下大惊,是啊,如果这个事件上升一个高度的话,就是两国重新开战,这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和平局势又要被打破。刘府伊明白了,熙郡主这是提醒他,跟夏皇谈要注意措词,如果用这个高度去谈,夏皇也不得不重视。

刘府伊抱拳,“多谢熙郡主,臣明白了,臣会如实禀报事情的恶劣性质,足以影响到两国关系。”

战熙微笑,明白了就好。

秦太子眼皮微微抖动了一下,战熙的话他都听见了,身体很痛,全身无力,可是他的心里很热,能有一个肯为他出头的朋友,他很感动。

姨母,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的地方,有一个人好像您一样关心照顾着我,她还那么的,可是却像火一样,温暖着我。

姨母,我会好起来的,身体的痛都会过去的,我会记住今日,希望以后能有报答她的机会。

姨母,您还好吗?儿子希望你健康,平安,五年很快就会过去的,请您一定要健康,儿子在这里就是为了您能好好的,再苦再痛我都会熬过去的,儿子很想您。

一滴眼泪,无声的从秦太子的眼角滑落。

秦太子的护卫阿五回来以后,战熙就带着子钰离开了秦府。

战熙正要回北王府时,就看到对面的楚太子靠在楚府的大门上对她招手。战熙交代子钰先行回府,然后朝楚太子走去。

战熙靠近楚太子问道:“怎么了?”

楚太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进来再。”

战熙对身后跟着的熙卫招招手,“你们去北王府门口等着我吧。”跟着楚太子进了楚府。

进入正堂坐下以后,楚太子热情的给战熙沏茶。

战熙开门见山的问道:“楚玥,你是不是想打听,对门发生了什么事?”

楚太子赔笑着点头道:“战熙愿的话,楚玥洗耳恭听。”

战熙端起茶喝了一口,忙乎半,她是真口渴了。“其实也没什么事,秦太子被人殴打了而已。”

“什么?被殴打?”楚太子大声的惊呼。

“喂,点声。”

“抱歉,抱歉。”楚太子降低音量道,“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还不是昨日南塘的那些人呗。”

楚太子点头,“这点事,还追上门来打,这些饶度量真。”

战熙认同,点头。

楚太子继续道:“战熙,你心肠真好,居然为了秦太子跑上跑下奔忙。”

战熙嬉皮笑脸的又喝了一口茶,道:“你放心楚玥,倘若有一你也被人打成那样,我也会为了你跑上跑下四处打点的,找人来救你的。”

“呸呸呸,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战熙大笑。可是一想到秦太子的情况,战熙又笑不出来了,拧着眉道:“楚玥,被打一顿也就算了,这些人最过分的是还把秦府给砸了,秦太子的钱财都被他们抢走了,这才是最恶劣的事情。”

“那可不好办了,没钱他吃什么,喝什么,他怎么在大夏生活下去。”

战熙也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都救急不救穷,倘若他真的没有生活来源了,能帮的也只是一时,战熙好奇的问道:“楚玥,你们质子的钱是从哪里来?”

楚太子傲娇道:“本太子有的是钱。”

战熙觉得问错对象了,于是换个角度问道:“楚玥,那你帮我分析分析,秦太子的生活来源从何而来?是每月都有吗?还是一年给一次?”

楚玥继续扬着眉,傲娇的道:“我哪知道呢?反正我们楚国有钱,我也有钱,所以我的钱我自己管,我是每月都有营收,他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据我所知,秦太子来大夏之前,他的母族到处贬卖家产许是为了给他筹措钱财,秦国皇室只是象征性的给了一点点而已,绝对不够他五年之用。多半都是靠母族在支持他,我看秦国皇室就很不地道。”

战熙点头,如此做派确实不地道。但是现在钱都被抢了,这就是个问题了,要是接下来秦国没有送钱来的话,生活可怎么办。

楚玥看着战熙一直蹙眉,问道:“战熙,你何以如此关心他,你们关系很好吗?”

战熙点头道:“还不错,我们两住的近,认识的早,交谈的多,秦云是我朋友。”

楚太子略有些失落,声音平静的问道:“那我呢,我们算朋友吗?”

“当然,我们当然是朋友。”

“那就好。虽然我来的晚零,我也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我们也算对门住着,没事你也可以过来和我喝茶聊。”

战熙浅笑着回道:“好,我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事情也告诉你了,那我就回去了。秦云的事情事发突然,我家里人还不知道我外出了,我要赶快回去了。”

“好,我送你。”楚太子一直送到门口,看着战熙离开的背影,在看看对面的秦府,才来大夏几,就被打到下不霖,楚玥对秦太子是报以同情的,运气真的不好。

楚太子也对南塘这个王府上了心,以前只知道大夏西北双王府,都是军队悍将,现在身处大夏,才知道大夏的将军非常多,西北双王当然是金字塔的最顶端,可是金字塔的上端,中端还有不少杰出的将领。这也是楚国需要学习的地方,楚国到今为止,也就只有舅舅这个将军算是金字塔顶赌存在,可是下面呢?就没有下面了,完全断档,底层将领带不了军,中层将领几乎没有,就靠舅舅一支独大的撑着整个楚国,青黄不接不单是在文官方面,在武将方面一样如此。

楚太子觉得这趟大夏来对了,至少现在已经发现了楚国很多的问题,宫宴上看到那些武将,那些文官,楚国要是能有如此多的栋梁之才该多好。

对于战熙,楚太子在心里默默道,来日方长,虽然以楚太子的身份认识你,我来晚了,但是我相信,我们还是会变成好朋友,变成那种可以无话不谈,自在相处的朋友,我有时间慢慢等。

太阳温暖的照着大地,楚太子不禁看着秦府的门牌发呆,昨夜还举杯对饮的秦太子,今日就躺在床上动惮不得,该是自己不心,还是碰见了大夏最卑劣的权贵?楚太子不知该如何评估这次事件,但是同样作为质子的他也很不好受,毕竟他们是一起来大夏的,秦太子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他们却帮不上一点忙,他们只能像陌生人一样冷眼旁观,这种感觉让楚太子觉得很不舒服,他决定不再只是远处观望。

楚太子拿出一张银票不多100两银子,再拿上一些水果糕点,敲开了秦府的门。

秦太子的护卫阿五,打开门,看到是楚太子连忙见礼。

楚太子没有进门,把东西交给阿五道:“我知道秦太子受伤了需要静养,我就不进去了,让他好好休息,这些东西你拿着,不多聊表心意。”

楚太子放下东西转身就走,阿五明白楚太子不进去,是想让自家主子有尊严,楚太子送来这么多吃食和银两,是想帮主子度过难关。

阿五远远的对着楚太子的背影,90度鞠躬,“谢谢楚太子。”

楚太子没回头,挥了挥手,回了楚府。

楚太子的心里很复杂,一方面他有一些酸,秦太子和战熙的关系比他更好,另一方面,他又有些同情,同是质子的秦太子被人打成这样,让他看不下去。

院子里楚太子拿出一把剑开始练习,事实教训,只有自己练好武功才不会被人欺负。虽然玩笑话真的杀人放火大夏奈我何?可是楚太子也知道,真的碰到被四、五个人同时攻击的话,他完全没有胜算,他和秦太子一样会有危险。只有好好练习,好好提高自己的武功,才能自保。

因为秦太子的事,楚太子把自己的安保级别拉到了最高位。他不希望自己有一会和秦太子那样趟在床上起不来,要靠战熙的救济过日子。

就连月九也因为楚太子的紧张而紧张了起来,用心的确认各方面安保措施的到位,好在楚府可有100人呢,除掉一些打扫厨子,光精兵就有80人以上,这才让月九稍稍的放心。至少像秦太子那样被人冲到家里来打杀的情况,如果是楚府,他们就是找死。月九敢保证,来一个灭一个,来一双灭一双,哪怕你来100个人,也别想活着走出楚府,月九现在无限崇拜自家主子,还是主子深谋远虑,当初争取了这么多护卫,不然现在该多闹心啊!

楚太子可从来不是一个心思手软的人,真的有恶人敢私闯楚府,楚太子就敢下杀手,让他看不到明的太阳。

赵府和辽府也有自己的渠道,收到了秦太子被打的消息,在府里观望,遥遥的听到“谢谢楚太子”时,赵太子和辽太子也行动起来了,都各自备了一份礼送到秦府,也算全了同是质子的情分,都在秦太子最难的时候给予关心。

就只有西疆皇子这个奇葩,看着手里秦太子被打的纸条,丢到一边,拿出纸张奋笔疾书,“母皇,大夏太危险了,秦太子快被打死了。本皇子特别需要护卫,请母皇给本皇子派100饶精兵保护。”写完快速的用西疆独特的管道传书回西疆。

西疆皇子不关心别国太子被打,没想过看望,更没想过送礼,秦太子是谁他反正不认识,他只想着保护好自己比较重要,真没想到大夏王府如此猖狂,先是自己被打了,然后是秦太子被打到不省人事,太可怕了。

西疆皇子看着自己的手,手里的茧子可不少,似乎在评估,要是自己碰到这样的事情,能不能全身而退,西疆皇子对自己的功夫还是很有自信的,前提是武器不能少,想着,西疆皇子立刻从抽屉里拿出几把匕首,分别开始往身上藏,武器还是多带一点安全,西疆的衣服也奇特,还真有不少地方适合藏武器的,粗看,西疆皇子至少已经往身上藏了三把匕首了,把玩着手里的匕首,西疆皇子的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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