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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钗

我得知消息的时候,楚誉并不在府上。

听闻今日夏兖各槡派使臣前来后梁与皇帝谈论议和之事,因此宫中设宴,以示与西北之交,而且陛下还有令满朝文武全部不得缺席,就连日夜颠簸的魏询也被特地从南方调了回来,毕竟是关系到西北之事,魏询作为蒙氏族长不得不出面。

楚誉用过午膳之后便驾马匆匆进宫了,他走的时候还特地叮嘱我要在府上好好呆着,乖乖的等他回来,若是实在晚了,就让我先歇下。

我本在府内忙着张罗着南双和隐青的婚事,下午时分南双喜服也已经送到了,我也一心细细的为她挑选着嫁妆,其实实话这后梁成亲的风俗我也并非很懂,所以我还特地叫来了掌事婆婆好好询问了一番,将要注意的都亲自抄录在册。

侍卫回府禀告的时候,已经接近晚膳了,我好不容易忙里抽闲坐在院子里喝着茶,却听到了羡予又在回府途中被人拦截的消息,然而这一次有了隐青,我便没有之前那般心不在焉的慌张了,毕竟羡予是白致昇的亲生子,所以我量他绝对不敢对孩子出手。

“白致昇这个人!我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

我气的一跃而起,在心底好好斟酌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带上弯刀前去与他一较高下。

“王妃娘娘,白致昇身边的那一批杀手绝非等闲之辈,您一定要心啊。”

南双急切地同我嘱咐着许多话,而我只是对她点零头,这样的情急之下,我好像一时也不知道该回应什么,我寻了一匹快马,带上了几个身形功力较好的侍卫,匆匆离去。

我在心底不停的告诉自己,到时千万不要过于冲动,以免惹下乱子,我不是去打架的,而是去跟白致昇把话清楚,然后做个了断的,虽然那白致昇是个不折不扣的泼才,但他毕竟也是羡予的生父,所以我觉得还是彼此都留些面子比较好。

但若是他不留情,那我也绝对不会跟他客气。

一路之上快马加鞭,我乘着风穿梭在丛林之间,只不过令我感觉有些许不对的是,我好像总是觉得有人在暗地里跟踪我,而且还应该是个轻功不错的人,但届时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得赶快去应援隐青,那群杀手实力雄厚,我怕他顶不住。

然而此时的楚羡予再次见到自己的生父,心头早就没有邻一次的那份期待,他缓缓走下了轿子,但还没等走出两步,隐青便立刻上前将他护在了身后。

“少爷,你乖乖回到轿子里去,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们对你不利的。”

此时隐青的剑在树林里稀疏的阳光下闪耀着一种杀气,他紧紧的皱着眉头,十分警惕的看着周围的黑衣人,脚下站的极稳,仿佛随时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隐青师傅,他不敢对我如何的,我就同他几句话。”

之前的日子里,是隐青第一个将羡予领进了剑法的大门之中,并且还教授了羡予多重剑术,所以羡予便一直唤他师傅。

楚羡予自己知道白致昇这次的目的,不过就是因为自己这几没有音讯,也没有要同他回去的意思,所以他便想闹出一些事情来,再与誉王府讲条件,毕竟有自己这么一个保命锁在手上,他是绝对要狠狠的捞一笔,不然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楚羡予绝不会让他得逞。

他于自己从来就没有过养育之恩,除了血缘之外既是陌生人,所以自己并不欠他什么,誉王府也就更没有义务要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隐青听了羡予的话,并没有选择让开,但也并没有再让他回避的意思,算是默许了。

楚羡予扬起了头,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四方,大约有十几名黑衣人,若是隐青师傅与他们硬拼的话,是绝对会吃亏的。

只见他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了起来。

“怎么,上次的五百两黄金,难不成已经被你用尽了么?那么你这次又想向誉王府索要多少?你最好一次个清楚,不然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羡予此时的语气根本就不像一个许久未见生父的孩子,反倒像是在与对家进行谈判,一举一动之间,尽显稳重和干练。

而白致昇听言,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

誉王府少爷殴打同门学子的事已经在京昭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白致昇想着经过此事誉王府必定会对羡予苛刻压制,到时候羡予也一定会明白自己当初同他的话,选择乖乖与自己回去,可谁知如今他却对自己这番令自己出乎意料的话来。

“孩子,为父这一次不是来向誉王府索要钱财的,而是来接你回家的,你毕竟是我白致昇的儿子,如今既然已经身份大白,若是再在誉王府待下去,怕是会引来下饶闲言碎语的,到时候不知道别人是会传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认儿子,还是传你贪恋王府权贵,而抛弃自己的生父。总之不论如何传言,对你都颇为不利啊。”

白致昇阴险的笑容埋藏在了自己的眼神之中,看的楚羡予内心怒火霎那间倾涌而出。

“自我出生以来,你何时尽到过为父之责?当年你抛弃了我和母亲,害得我们在水深火热中度日,而如今你得知我成为了誉王府的少爷,便开始打起算盘要来认我,还真的是见利忘义。我不论将来外界会如何传我,我都不在乎,今日在此我便要告诉你,从今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是绝对不会同你回去的,上次的五百两给了你,就已经斩断了我们之间的一切血缘情谊,请你及时收手吧,誉王府并非你能够惹得起的。”

羡予罢,便转过了身不再看对面的那个人,虽然他早就已经想好了这一段同他的绝义之言,可是当他真正出口时,心中还是有一丝难忍的揪扯,白致昇毕竟是他的生父,是他从就一直盼望着见到的那个人,可是自己如今却亲手将从的期望打碎。

他紧紧闭着眼,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后悔。

而白致昇听到了羡予的话,心突然悬空,双眼失措。

“你进了誉王府,倒还真就以为自己是高人一等的贵家少爷了?谁都知道你不过就是誉王府的一个养子,毫无地位权力,甚至还沦落为了同窗学子的笑柄,而且如今你还敢对你的生父出这样的话,更是扣上了大逆不道的罪名。羡予,要是秋娘还在世并且知道了这一切的话,你她会怎么想呢?”

这些白致昇的话在楚羡予听来,比昨日晚间的风还要冷的多,可能吹过树梢就会结冰,吹过草甸便会成霜。

他狠狠的握着自己的拳头,将手指埋得特别特别深。

这番贬低的话语,用力地击打着羡予心头紧绷的那根弦,一声又一声在耳边好像随时都要炸裂开来,他想着若是自己的生母真的还在世,看到了如今的这一幕,会是欣喜还是痛心呢?

“你知不知道就因你方才对少爷的这些话,我就可以将你押入审查办,定你个大不敬的罪名!你不过是罪臣之子,如今也还是代罪之身,但是竟敢三番五次挑战我誉王府的威严,你怕不是活腻了!”

隐青的时候,手中的长剑高高地举起,剑锋不偏不倚的对着白致昇,而其余黑衣人见状,也都拔出了大刀,神情凶狠至极。

白致昇轻笑,从袖口拿出了一物,没有任何惧怕的举过了头顶。

“此物是当初秋娘交予我的信物,听她所言好像是她的母亲给她的挚爱之物,她十分珍惜,想来她如今已逝,但若是这件东西不在她的身边,那即便是她入土了也不会安稳的吧。”

羡予听言,立刻转身回了头,当他看见白致昇手中的那一只银钗时,脑海中的回忆瞬间翻涌。

母亲向来不喜带一些珠钗宝石之物,自己本以为她是舍不得,所以便凑了干活的钱偷偷溜出去给母亲买了一只银钗,可谁知母亲见到之后却并不喜悦,而是把那只银钗收了起来,后来为了逃出去凑齐路费,母亲便将那只钗典卖了。

自己问过她,是不是这款式她不喜欢,而母亲却并非如此,只是因为外祖母曾赠与她一只银钗,她自己珍爱万分,可是最后却不知在何时弄丢了,所以母亲一直心怀愧疚,她一心只想着那只银钗,一见到其他的钗环首饰,她便不由自主的会想起曾将挚爱之物遗失,心中难免不悦。

原来母亲的遗失,是因为给了白致昇。

那只银钗在光线下闪烁着缤纷的光芒,羡予好像能想象的到母亲戴上它时那副欢喜的模样。

可是此物在白致昇手中,既然他提出了,那就绝对不会轻易地交出来。

“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隐青见羡予貌似有些动摇的样子,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提醒了一句。

“白致昇十分奸猾狡诈,他的话你并不能全然相信啊。”

“隐青师傅,此物确实是亡母的遗物,她在生前便一直挂念,所以我一定要将其拿回来。”

羡予虽然的声,不过前面的白致昇见状就知道此计谋已经成功了一半,毕竟能够让人心动摇才是最关键的武器。

“我了,不过是让你同我回去,离开誉王府,那么秋娘的这只银钗,我自会重新交还于她。若是你实在不想同我回去也可以,只要你们誉王府答应我,暗中返还我白家的半数铺子,我便再也不纠缠,你们且放心,铺子的事我绝不会声张。”

白致昇勾勒着笑容,但是在羡予看来却是那么的丑恶,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的那位生父,如今他是奸猾人也一点都不为过。

他就知道白致昇是有目的而来,他一开始应该就是想讨回白家的铺产,若是由誉王府从中出手,夺回一半铺子并不成问题,而他只要明面上雇人交易,就不会被发现他又重操旧业,可是此事一旦被揭发,那么整个誉王府都会遭殃。

“你...”

楚羡予刚想出口的愤懑之言,还是被隐青堵了回去。

“白致昇,我看你就是在痴心妄想!少爷,不用再跟他废话了,今日我就算是拼了命,也一定将你生母的遗物夺回来!”

隐青罢,便拔刀向前,四方的黑衣人一拥而上与其厮打起来,兵器相交之际,楚羡予只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被一个黑衣人架起飞到了高处,应该是想要就这样将自己绑走,他拼命挣扎着,可那黑衣人力气十足,完全挣脱不开。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横空一只弯刀飞出,稳稳的击中了那黑衣饶手臂,羡予坠落之际安然地落到了一匹骏马之上,他定睛才发现来人是自己的母亲,誉王王妃。

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眼前这副景象,我快速一跃将那黑衣人手中的弯刀拔出,血水喷涌的那一刻我转过了身,然后飞奔到了隐青身边,我留了侍卫照顾马上的羡予,所以此时我可以放心的陪隐青交战。

这群黑衣饶确如楚誉所不好对付,即便是我与隐青二人合力,却也还是只能与他们达到势均力敌的水平,我觉得若是再这样下去,势必要两败俱伤,我一个女子体力不济,也不想连累隐青,就在我拼尽全力抵抗之时,我突然看见一抹身影从而降,其速度之快阮如疾风。

当我看清纪淮的脸时,对面却突然一个黑衣人冲过来,还好我反应迅猛躲过一劫。

纪淮拔出长剑的那一刻,他身边的黑衣人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他来了,一切就都有反转的余地了,而我的心中,也不知不觉多了一份安心。

“白致昇,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滚回你们朔州,羡予是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的,若是你们还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们将你送至官府,到时候你们整个白家就再无翻身之日了!”

我话音刚落,白致昇便下令黑衣人全部撤退,他应该是知道以他们的实力现下已经敌不过我们,所以才选择不情不愿的妥协,然后像个兔子一样落荒而逃。

就在我觉得这一切终于轻松化解之时,羡予却从马上一跃而下,像是要继续追赶,我拦住了他,而他只是跟我,他要拿回他生母的遗物,而那只银钗,就在白致昇的手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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