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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

我轻轻的侧着头,靠在了楚誉的肩上,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清香。

此时他的身上是暖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暖。

当我听他讲到他幼时的经历时,总会觉得心头酸涩,他母妃去世的早,所以他一个人在皇宫中生活已经十分不易,除了要步步心之外,还要万分留意自己不能走入歧途,试想应该没有任何一个孩子,有他这般的自制力了吧。

在我从的记忆之中,我都觉得人生在世是无比美好的,阿爹总会把一切疾苦成是一时的劫难,只要经历过去了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所以我一直乐观愉悦的长大,想着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是我却不知道,在这个世上其实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他们并不是如我所想的那般快乐和幸福。

楚誉的话,我听得十分认真,我想若是羡予真的因为这次的事情心有不甘,或者想要逃离誉王府,卸下身上的重担,那么我也绝对不会多加阻拦,我已经尽我所能的去帮他护他,算是尽到最大的责任了,虽然我还是心有不舍,可是这是羡予自己的人生,谁都没有办法替他做选择。

我只希望,他能够撇下心里的那一股傲气,明白我们此举的用意。

“楚誉,我发现自从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时,已经有些微微的倦意,而楚誉听了之后,轻轻的侧着头,将耳朵离我更近了些。

“嗯?”

他细细地看着我,发丝顺着移动而从他的肩头滑落,而我撑着疲惫的双眼对他微微一笑,然后将他的手臂又环抱的更紧了一些,我只觉得这样的楚誉,这样的时候,真的特别温暖。

“我好像没那么讨厌坐轿子,也没那么讨厌穿着这些厚重华丽的服饰了,更重要的是,我现在已经能够自己想明白一些事情,也能够自己保护自己,不再给你惹麻烦了。”

想我刚来后梁的时候,真的是哪儿哪儿都不习惯,而且我觉得这后梁的礼数特别多,莫名就有一种担心甚至是厌恶,再加上我一来就因为跟落相宜不和而臭名在外,并且在楚誉的生辰之日给他的生辰礼也太过粗糙简陋见不得人,因此被所有人嘲笑,所以那个时候,我真的特别特别的后悔嫁到这么远的后梁,可是现在看来,好像经历的一切都是十分值得的。

我想着想着,深深的倦意突然来袭,朦朦胧胧之间,我依旧紧紧的抱着楚誉不愿松开。

“楚誉...此生能够和你在一起,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开心,但是...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念阿爹...想念...羌勒的...星星...”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就这样沉沉的睡去,这两日因为羡予的事情让我着实担忧,所以一直都没有睡上个好觉,谁知道今日屋子里这么暖,再加上楚誉身上的清香,所以着实让我抵挡不住这份疲惫了。

楚誉低头温柔地看着身边的这个女子,好像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就能消去自己心头的大半忧虑,他伸手轻轻划过了她的眉眼,红唇,然后情不自禁的将吻深深落下。

随后,他轻轻抱起这个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子缓缓放到了床上,掩好了被子,然后才熄灭了屋里的烛灯。

楚羡予在书房反省了一夜,他身后的伤也激烈的陪了他一夜。

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后好像被热油浇灌了一般,只要轻轻的一动,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便会快速的蔓延,深入,其实之前在宜春楼的时候,自己也吃过不少棒子,但是这一次他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忍。

他细细的回想着楚誉的那番话,他自己也在不停的劝告自己,不论如何,出手伤人就是不对,誉王的没错,自己是誉王府的少爷,如此这般沉不住气将来必定是百害而无一利,可是当他一想起今日被别人嘲笑的话语,还有他们的表情,自己就实在是愤懑。

难不成将来遇到这样的事,自己都要一直这么忍气吞声下去么?那自己同懦夫又有什么区别呢?可若是忍不住出手,又会为自己,甚至是誉王府惹下麻烦,所以当这一切在羡予得脑海中纠缠的时候,他都感觉全身像火焰在燃烧一般,无法安宁。

他突然就想起了白致昇对自己的那一番话。

“难不成你就愿意一辈子在誉王府憋屈的过日子么?”

他心中一颤,随即他狠狠地摇头想要甩掉纠缠自己的这句话,不论如何,王妃娘娘对自己恩重如山,王爷虽然较为严苛但也是为了自己能够成为正人君子,所以要是自己这般就听了白致昇的辞,那自己就十分对不起王妃和王爷的教导,也对不起母亲的遗愿。

他就这样愣愣的跪在桌案前,跪倒双腿麻木,双眼眩晕的时候,他终于看见邻二日太阳的光芒,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推开书房门的,竟然是他如今的父亲,后梁的誉王殿下。

楚誉进来的时候还提着剑,额上清晰可见的汗痕,想必应该是刚在庭院里练完功。

而楚誉见了羡予的样子,横着的眉突然平整,眼神中也没了昨日的那份严厉。

“起来吧。”

听了楚誉的话,羡予顿了顿之后,还是回了一句谢父亲,可是当他想要站起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只能松软的瘫坐在地上。

楚誉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夜,无尽的大雪,无尽的寒冷,自己因为母妃的事而顶撞了皇后,就被她罚跪在雪地之中,他当时不仅觉得双腿全部麻木,而且还觉得这逼饶寒冷让自己根本无法喘气,他甚至以为,自己那一夜会死。

楚誉大步上前,将羡予扶起到了一旁的软凳上坐下,随后他还唤了人来端一盆热水给羡予热热脚,楚羡予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直无比敬重的男人,眼睛有些微微的酸涩之意。

楚誉此时坐在了一旁,将手中的剑放下,倒了一杯热茶。

“你可怪我么?”

他的声音轻柔的很,就这样传入了羡予的耳朵里,楚羡予听后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突然就对上了楚誉那双深邃的眸子。

羡予有些慌张地摇头,表情之中也有些拘谨。

楚誉口喝了茶,微微挑了眉。

“其实我从就明白了被人冷眼相对,以生母之事作为笑柄的滋味,而且我也十分明白一直心翼翼,忍辱负重的滋味,可是你知道么,若是我之前也像你那般没有忍住而出手了,那么昨日打你的那个人,或许早就死了。”

楚誉的轻描淡写,可是在他心头划过的,是一道深深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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