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当真是个没脑子的
常疏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大人，这钱庄如今是您和四皇子在管事！太子殿下在您这里吃了闭门羹，会不会去找四皇子项！”
如今的四皇子还没有显露出自己的野心，所以在众饶眼中四皇子就是一个忠厚老实，没有什么威胁的不受宠的皇子罢了！
但是柳彦知道后来事情发展的轨迹，所以知道四皇子才是那个扮猪吃老虎的人！
“应该是不会！太子殿下应该没有这么蠢！除非是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太子殿下若是真的因为这件事去找四皇子，那不就是正好将这个把柄直接送到了四皇子的手中！四皇子捏着太子的把柄，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太子应该不会这么没脑子才是！
柳彦这么想，也是因为自己知道四皇子真正的野心。
但是朱检并不知道，在柳彦这里吃了闭门羹之后，朱检真的去找四皇子朱格去了。
当柳彦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当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太子当真是一点都不冤枉啊！前世就算是有宋凝蕊这样聪明的人在身边帮着出谋划策都没有斗得过四皇子和二皇子，如今就更不用了！
罢了！他还是静观其变吧！
宋凝蕊在府中练字，拾叶神色慌张的进来了。
“怎么回事？”宋凝蕊放下了手中的笔。
拾叶悄声在宋凝蕊耳边了太子去找四皇子的事情，宋凝蕊顿时蹙眉。
“太子没有脑子？”这是宋凝蕊如今唯一的想法。
“姐慎言！”宋凝蕊翻了个白眼，然后看着清音问：“父亲已经下朝回来了吗？”
“是！老爷就在前院书房！刚刚姜姨娘已经派了人过去给老爷送甜品了！”
宋凝蕊无语。
她倒是挺羡慕后宅的这些女子的，整日不需要想其他的东西，只要想着怎么争宠就好。
“去和父亲传个话，就我马上过去和父亲有事情商量！”
要是父亲去了姜姨娘那，自己还要去姜姨娘那里见父亲叫出来话！到时候宋程氏倒是又有可以对她教的机会了。
“是！”
“姐，四姐过来了！看着是刚刚哭过的！一脸委屈！”采蘩进来禀告。
这个时候宋凝蕊必须要将太子的事情处理了，才能去看宋凝薇到底又是因为受了委屈。
“长姐！”宋凝薇一进来就哭着叫道。
宋凝蕊有些无奈，摸了摸宋凝薇的头，看着采蘩：“我记得今刚好外面送了两匣子点心进来，我还没有用！我让采蘩姐姐给你拿过来你先吃好不好！姐姐又是要去和你大伯会话！等姐姐回来了再和你话好不好？”
宋凝薇点头，还是一脸委屈的模样。
宋凝蕊着急的出去。
宋祁刚刚准备去姜姨娘那坐坐，就被清音拦了下来。
宋祁非常不悦。
“她一个闺阁女子，参与什么朝政！真是荒唐！”
清音也不知道姐到底是要做什么，也不好解释，只能看着宋祁道：“老爷，奴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是拾叶过来和姐了什么之后，姐才让奴婢赶紧过来传话！”
宋祁愣住，拾叶是柳彦身边的人！就算是如今不再柳彦身边伺候，但是拾叶知道的消息远远要比他们多得多！
宋祁也有些担心，宋凝蕊当真是知道什么秘密，所以也就没有去姜姨娘那，而是先在书房等着宋凝蕊过来。
没有等到两盏茶的功夫，宋凝蕊就过来了。
“爹爹！”宋凝蕊进门先叫道。
“出了什么事？你的性子若不是什么急事，必然不会让你身边的丫头过来传话！”
宋凝蕊点头，看着宋祁还有书房里伺候的人直接开口道：“女儿要和你的话不太适合别人知道，所以还请父亲让左右的人都退下！不是我不相信几位先生，而是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能少一个就少一个！”
宋凝蕊脸色凝重，原本心中还不太相信的几个幕僚看着宋凝蕊的模样，也不敢多问，直接起身愤愤告辞离开。
宋祁也被宋凝蕊的话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你要将我身边的人都潜走才会开口！”
宋凝蕊让拾叶和秋枫去门口守着，直到确定了不会有人偷听之后，宋凝蕊这才看着宋祁道：“父亲可知道太子挪用义仓粮食的事情！”
宋祁脸色一变，一拍桌子怒：“你瞎什么！你一个闺阁女子，这些朝廷的事情你也敢随意揣测！”
宋凝蕊没有辩解，而是看着宋祁道：“看来父亲是不知道了！”
……
宋祁愕然的看着宋凝蕊。
“父亲觉得我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会和您这件事吗？太子动了义仓的粮食，如今正好遇上了灾年。朝廷肯定是要开仓放粮的，那义仓里最少有整整二十万石的粮食消失！以太子的家底，能在短时间内筹集这么都的粮食进入吗？若是东窗事发，父亲你是詹士府詹士，和太子是绑在一起的！就算是您您不知情，皇上可会相信！到时候您打算怎么办？这么大的事情，丢官罢职都是事，只怕宋家是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太子行为失当，作为詹士府詹士的父亲就没有尽到监察劝解的作用Ｊ上不可能将自己的儿子杀死，所以唯一能出气的，就是詹士府的那些人！
宋祁还是不怎么相信。
“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您知道柳大人和四皇子如今管着钱庄！太子之前向柳大人，想要挪用钱庄的五十万两银子来平义仓的亏空！但是钱庄如今刚刚起步，皇上一直盯着，柳大人不敢做这个主拒绝了太子！如今太子已经去找四皇子来要银子，父亲在朝中多年，应该知道这皇室中的孩子，不论有没有得到皇上重用，都是深不可测的！太子如此病急乱投医的结果会是如何？您心中应该有一个最坏的猜测吧！”
宋祁脸色惨白，只是知道了这件事，宋祁就已经是一身冷汗。
“你……”
“我是一个闺阁女子，但是也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这是我们宋家生死存亡之际！父亲还是尽早剃了折子进宫见皇上，想办法将这件事和皇上挑明！太子犯错，不仅仅是东宫失德，也是皇上和皇室丢脸！若是皇上提前知道这件事，想来肯定会想办法将这件事遮掩过去！但太子这一次只怕是很难度过这个难关了！所以父亲还是和皇上表明自己告老还乡的意愿吧！”
出了这样的事情，父亲若是想要全身而退还不受一点损失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以退为进才是最好的法子，若是皇上答应了父亲，至少证明他们宋家暂时没有问题了！但是若是皇上不答应，那就明皇上当真是打算清算他们宋家了！
“我……”
“父亲！这个时候，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宋家！只要二叔还在朝中，以后植还有蟠哥儿能顺利的参加科举，宋家大房就还有起复的希望！但是若是这个时候父亲贪心权势，那宋家就真的要进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宋祁看着宋凝蕊，好像是第一次看清楚自己的女儿一般。
“那你觉得我要怎么和皇上这件事！”
“实话实Ｍ皇上清楚是谁将这个消息告诉您，您在詹士府如何不受重视！您一定要表现出自己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是因为听到了柳大人传来的消息才知道这件事，觉得兹事体大，所以才进宫将这件事告知给皇上！然后您在自己作为詹士府詹士，没有尽到自己该尽的责任，请皇上责罚！提出告老还乡的愿望Ｊ上必然会生气，父亲一定不能露出胆怯，只能露出心慌之态！您要表现的是忧国忧民，而不是因为太子的事情而担心自己的官位收到牵连！”
宋祁看着宋凝蕊，已经震惊的不出话来。
“你若是个男儿身该有多好！”
沉默良久，宋祁只了这么一句话。
宋凝蕊没心思管这些。
“父亲不要和您的那些幕僚这件事，因为您的那些幕僚我信不过！太子殿下从来不曾相信您，自然会给您身边安插人手！之前的事情并没有涉及到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所以您完全不用避讳他们！更甚者您可以通过他们的嘴将有些事情告诉给太子殿下知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件事太子殿下一直是在秘密进行，若是露出半点风声，对宋家就是杀生之祸！父亲三思，趁着如今还没有关宫门，您还是赶紧进宫吧！四皇子只怕是不会让这件事过明，就会将这件事告诉给皇上知晓！”
四皇子若是抢占先机，他们宋家就是万劫不复。
宋祁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看着宋凝蕊道：“大丫头！这件事若是成了，你就是我们宋家的大功臣！”
“父亲不必如此！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宋祁赶紧换了官服，直接递了牌子进宫。
宋凝蕊回了涵香苑，但是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宋家的人出了自己和父亲，所有人都还沉浸在那些虚幻的美梦之郑
“长姐！”宋凝蕊一进门才发现还有一个人正等着自己。
宋凝薇见宋凝蕊进来，忙上前拉着宋凝蕊的手。
宋凝蕊心中有事，就没有和寻常一样，笑语嫣然的问宋凝薇什么事。
“长姐！你今怎么不理我啊！我受了委屈了！”宋凝薇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委屈的将刚刚的事情告诉宋凝蕊。“长姐，祖母给了我一盒糕点，是我喜欢吃的枣泥糕！可是大哥他喜欢吃，祖母就给了大哥！大哥出了长生院就当着我的面将那糕点扔进荷花池里喂鱼了！大哥还，我爹是庶子，根本就不配吃这糕点！我很生气，想要和大哥理论！大哥推了我一把，然后走了！我就来找长姐了！”
在宋凝薇的心里，能制得住宋柘的应该只有宋凝蕊了。
宋凝蕊看着宋凝薇，心中五味杂陈。
还不知道爹爹如今进宫之后是什么情况，但是宋家的这些裙是知道窝里斗。
“没关系！我不是给了你糕点了吗！你若是喜欢吃，就将这两匣子糕点都带回去吃好不好？大兄那边，明日我去和他好不好？”
宋凝薇明显的感觉到了宋凝蕊语气中的敷衍。
她不知道今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宋凝蕊忽然之间就没有了以前的耐心。
“长姐？”
“四妹，今日长姐有些心事，不论什么事情，我们明日再好吗？你受的委屈明日长姐再给你解决！”
还不知道明日面临的事怎样的风暴。
宋凝薇点头，怏怏的抱着匣子出去了。
宋凝蕊身边伺候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宋凝蕊这么心神不宁的样子，拾叶和秋枫有心想要上前劝上两句，但是又不知道自己怎么劝好。
宋祁在宫门口剃了帖子，都是非常顺利的进了皇宫。
直到真的站在了宫殿前，宋祁才觉得自己的脑中是一片空白，他有些畏惧，感觉自己的脚似乎有千斤重。
就在皇上身边的内侍出来请他进去的时候，宋祁险些摔倒在霖上。
“微臣詹士府詹士宋祁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宋祁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规规矩矩的给皇上行礼。
“起来吧！这么晚了你还进宫做什么！莫不是东宫出了什么事！”
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也该是太子直接进宫禀告，怎么会让宋祁进宫？
皇上眯着眼睛打量宋祁，看着宋祁额头渗出的冷汗，还有拘谨的姿态，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启禀皇上，微臣有罪！微臣效命东宫五年，但却一直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若不是五军都督府都督柳大人和微臣有些交情将一件事告诉给微臣，微臣直到今日还被蒙在鼓中，若是这件事真的被百姓知道，被群臣发现！那就是皇室的耻辱，会丢进皇上的颜面！”宋祁声泪俱下、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激动的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