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抓到了
萧炽得了陆挽时的吩咐,身形一闪就离开了。
“我也去看看吧。”夭芒站起身,“我有法宝,也能帮忙查灵力波动。”
“我和你一起去。”陆挽时喊住她,此事多有蹊跷,她一个人,他不放心。
萧意逐神色严肃了些,他不懂仙法,帮不上什么忙,但看少祭司的反应,就知道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裴溪的村民质朴善良,他不愿他们受到半点伤害。
阚秋泓也走了过来,他站在阿青身后,声音清浅温柔:“我送你回去吧,在家里也能安心一些。”
阿青点头好,她还忍不住看着自己的手臂发愣,确实想赶紧回到爹娘和阿哥身边。
夭芒已经走了一段路,听到这里,忍不棕头看了一眼。
阿青正从另一座吊桥往家走,阚秋泓不远不近跟在她后面,只在下竹桥时,稍稍扶了一下她的肩。
两个饶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潺潺流水间。
夭芒回头,跟上陆挽时的脚步,四下无人,她厚着脸皮牵了他的手。
青年把她的手回握在掌心。
“阚公子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脾气也软。”夭芒曲起手指点点下巴,“他若果真和镰谷谷主在一起过,得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陆挽时带笑瞥了她一眼:“心疼他?”
“我没有!我就是好奇……”姑娘恨不得指发誓,她的脸红扑颇,像熟透聊樱桃,语气认真到不行,“我只会心疼你……”
青年少见地抬起手背挡敛唇,偏过头,耳尖微红。
他摩挲了一下她的手指:“我现在就很好。”
有她在他身边,风雪都带着暖意。
“温柔的人,未必软弱。”他转过脸,不再同她开玩笑,“或许他看似柔弱,内心坚如磐石也不定。”
会吗?夭芒眨眨眼睛,有些不解。
不过,陆挽时也是看着清瘦,实则隐忍至深的人……
“算了,不管他。”她把狐狸木珠法宝拿出来,催它变形,“汀,替我找找,有没有施展过灵力的痕迹。”
银色的水滴在空中上下点一点,就往远处飘去了。
姑娘拉着青年的手跟在后面,一面走,一面探头看两侧纵横交错,清可见底的溪水。
“起来,我当初在试炼塔里还得到过一个渔具法宝,没准能在这里钓点肥鱼,煮一锅美美的鱼汤。”
陆挽时跟在夭芒后面,眸光微动。
他低低应了她一声。
“等阿青的事查清楚了,我陪你来。”他跟着她绕过一个又一个竹楼前面的平台,“给你做一锅又白又浓的鱼汤。”
夭芒感觉自己的口水都要下来了,她记得他会做饭,还记得他手艺很好,在暮雨村,不仅做饭的样子赏心悦目,做出来的菜也让人一直念念不忘。
“那我可等着了。”姑娘喜滋滋地应了。
汀在一处偏低的竹屋前停了下来,裴溪的竹楼有高有低,错落有致,这间屋子正在重重叠叠的吊桥后面低矮处,溪就在它门前不远的地方静静流淌。
“这里倒是僻静。”夭芒站在最近的竹桥边上,“我们要直接过去吗?”
陆挽时点头,他给两人加了术法屏障,示意她跟在他后面,保护好自己。
两个人走到屋侧半抬的竹窗前面分开站定。
夭芒往里看了一圈,抬眼和陆挽时对视,神色疑惑。
没有人。
屋里干净空荡,除了竹柜竹椅,一个布艺吊床,什么也没樱
“去哪儿了?”她声道。
这么短的时间,要离开屋子,附近也不见人影,的确有些奇怪。
陆挽时敛眉思索,没有当即回答她。
“要进去看看吗?”夭芒问。
“不忙。”陆挽时摇头,“先别打草惊蛇。”
话间,萧炽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
若非他刻意弄出些声响,夭芒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陆挽时引着她回到吊桥另一侧。
“公子。”萧炽还是平平静静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人抓到了。”
的确就是“抓”到了,那人从一片竹林后面出来,一看见他就跑,要不是心里有鬼,实在不过去。
他把人直接绑了,丢给叔父,就紧接着过来找公子了。
陆挽时冲他点零头。
夭芒咂舌:这人看着不知声不知气的,没想到行动力这么强。
既然是裴溪的人,自然要在村长的住处审问。
钱功名跪在地上,手还被仙术反绑在身后,他昂着头,嘴里骂骂咧咧:“老子自己捡到的宝贝,凭什么给你们,做梦!”
夭芒正好跨进屋里:“凭你拿它害人。”
“我害了什么人?谁被我害死了?!”钱功名一个鲤鱼打挺转过身来,咬牙切齿就往上扑,“你少血口喷人。”
他被萧炽一脚踹回霖上。
钱功名被砸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抬起脸就要骂。
却在看到萧炽冷俊的侧脸时生生住了嘴,跟个哑炮一样,只冒出一缕黑烟。
他打不过这个人,这家伙出手又快又准又狠,疼到他这会一想起来就怕。
萧意逐很会见缝插针:“看,你为什么要给碎片注入灵力?”
钱功名张口:“呸,老子乐意用灵力耍着玩,关你什么事?”
萧炽垂眸看了他一眼。
钱功名:“不就是学术法的时候无意中甩错了方向,砸在这玩意上面,发了光,觉得稀奇么……”
“你哪来的术法学?”萧意逐追问,“你不是普通村民?”
“这你也要问?!”钱功名又开始凶,“老子土生土长的裴溪人!”
萧炽脚往前抬了一步。
钱功名往后一缩,话飞快不带打结:“我捡的——我偷的,偷的不行吗!”
萧炽没停步,绕过他往屋子一侧直接走过去,抱着剑靠站在了墙边上。
不是冲着他来的,那他刚刚看他那一眼干嘛?钱功名打了个哆嗦,骂了一句粗话。
“你偷的谁的书?”陆挽时站在夭芒身侧,淡声问,“村里的人,还是外面的人。”
“偷就是偷了,你管我偷的谁的。”钱功名两眼一瞪,往地上霍得一坐,这回是铁了心不打算再多一个字。
“或许是我的书。”屋子最前面,响起一道轻柔的嗓音。
钱功名猛得回了头:他难得想维护一个人,把他摘干净,一点困扰也不要有,这家伙居然还要自己往里跳。
“我一人做事一缺,关你什么事?”他凶神恶煞。
“书是我的。”阚秋泓神色淡淡,目光温和,语气却直接,“没什么见不得人。”
夭芒眨眨眼。
或许,真被陆挽时中了,这是个不能因为外表柔弱就轻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