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调查（2）

朱祁镇回到乾清宫时，钱淑娴已经在等他。从她格外严肃的神情看来，足见她问出了些不得聊事情。

“皇上。”看到朱祁镇回来，钱淑娴立即迎了上来行礼，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焦急。

“坐下。”知道钱淑娴起来定然是长篇大论，朱祁镇并不急着让她回答，而是示意她坐下，并让九去备茶了。

“皇上，”钱淑娴依言落座，才刚刚坐稳，她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臣妾亲自审问过兰心，确实问出了些不得聊大事，臣妾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来请您的示下。”

“嗯，你。”朱祁镇缓缓道。

他虽然刚刚在仁寿宫受了太后的态度的影响，可却隐约觉得，这件事定然与钱嘉玥脱不了干系，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虽然没有当场反驳太后，可对于此事，他却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查个清楚明白。

“那兰心虽然疯疯癫癫的，可她的话却也并非全是疯话，臣妾在审问她时，发现她对嘉玥似乎格外害怕，充满了恐惧……”钱淑娴一边，一边偷偷观察着朱祁镇的脸色。

果然不出她所料，一提到钱嘉玥的名字，朱祁镇的表情便变得僵硬且紧张起来。

但朱祁镇并没有开口话，钱淑娴便也继续下去：“臣妾问她，到底的谁要杀她，让她这样害怕，可兰心一会儿是茉儿，一会儿是嘉玥，所以，臣妾想着，那所谓她的背后之人，会不会就是嘉玥？”

“何以见得？”朱祁镇阴沉着脸发问。

“臣妾记得，先太皇太后还在时，兰心是清宁宫的宫女，而嘉玥是清宁宫的女官，那时二人总是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直到兰心参与了选妃，她们二人便像是突然就生疏了，当然，茉儿也是在那个时候出了意外，所以……”钱淑娴话时，仍是心翼翼地偷看朱祁镇。

“这便能明钱嘉玥是兰心口中的背后之人？朕倒觉得钱嘉玥是个苦主，想要替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婢女讨个法，这才与兰心反目，皇后别忘了，那日兰心可是亲口过，钱嘉玥要杀她，是因为她要替茉儿复仇。”朱祁镇皱着眉反驳了钱淑娴的法。

钱淑娴见朱祁镇这样来，便不好再得太过于坚决，以免与他发生争执。

“是，皇上所言有理，”钱淑娴先是顺着朱祁镇的话往下，然后略一停顿，话锋一转，“如若不是嘉玥，臣妾倒不会起疑，可正因为是嘉玥，所以臣妾才觉得她并非没有嫌疑。”

朱祁镇觉得钱淑娴似乎是针对钱嘉玥，可他这会儿没有立即反驳，而是示意钱淑娴继续。

“皇上莫要忘了，先前宫里所有人都以为清宁宫会让嘉玥参与选妃，可谁知最终先太皇太后却推荐了兰心，嘉玥这丫头，皇上不了解，可臣妾却十分熟悉，她自幼便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即便是跟随父亲在军营中，面对个子比她高，力气比她大的士兵，她也从来不肯轻言认输，所以，这事定然会让嘉玥记恨上兰心的。”钱淑娴继续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