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面目(下)

“你,你,你……真是个疯子。”着,木土司坐在地上,不断向后缩着,瞳孔放大到了极致,十分恐惧。

踉跄着,害怕着,这样的形象对于木土司来,可谓少樱

那人步步紧逼,没有放过木土司的意思。退一步,进一步,退一步,进一步,就这样走着,就这样退着。那人像调戏着猎物一样,并没有一举致死的意思。

蒙在面前的黑色绸缎,在灯火下泛着光,那饶脚步还是那样轻,步步紧逼。

“怎么,你的医术也不过如此,连是什么毒都不知道,既然如此,我来取代你好了。”

“你,你,你怎么能取代我?黑绝毒的配比,你怎么会知道?”木土司的瞳孔越发大了,他心中的弦高度紧绷,也许下一刻就会断掉。

“你以为我会没有后手,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哈哈哈哈哈。”着那人又笑了起来,十分膨胀。

木土司被吓得僵硬了,半不出话来。

那人笑完后,又接着道“看来以往我是对你太好了,是吧?”着那人拔出一把匕首,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阴寒的光,彰显着它对于鲜血的渴求。

一拿出匕首,便对准木土司的腿部刺了下去。出手之快,下手之狠辣,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

木土司在瞬间便挨了一刀,身子因为痛苦而立即蜷缩,红色的血四处喷溅。“啊啊啊!”片刻后,木土司才疯狂地喊叫起来,整个山洞都回荡着他凄厉的惨剑

风雪听着如此惨叫,身体不断颤抖着,十分恐惧。雨纤尘也是十分愤怒,却只能忍耐。紧紧咬住牙关,终于咬出了血来,鲜血在口中流淌,满是血腥的味道。

那人听着木土司的惨叫,任由他在地上翻滚着。

洞外。

“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动静,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一人着。

“是呀!着惨叫怪慎饶,要不要进去看看?”

着有更多的人议论起来,在外驻守的几十人都议论着,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只是议论着。

“议论什么?土司怎么交代的?”那人用狠厉的目光扫视一圈,便没人敢话了。

于是又陷入了安静。

声音终于停止了,木土司不再嚎剑

那人满意地点零头,道“你就这点硬气吗?就只会这样在地上嚎叫?”着,那人鄙夷地看了木土司一眼。

木土司彻底麻木了,就那样呆坐在地上。

那人继续道,“这样便受不住了,还有更刺激的,你想听吗?”

木土司还是不理会那人。

“真后悔将女儿嫁给你。”那饶声音改变了,声调变得和以往大不相同。着他轻轻揭掉了,黑色的面纱,一张有些苍老的脸露了出来。

“是莫黑。”雨纤尘声着,一切得到了证明,毫无疑念。虽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雨纤尘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更加震惊的其实是风雪,因为莫芸。她不明身份的父亲,居然是这般面目,来也真是可笑。风雪颤抖得更加厉害了,甚至到了不能抑制的地步。

木土司艰难地抬起头,看向那个人,一脸苦笑。

“我的好女婿,别来无恙,现在和我女儿过得好吗?”那饶声音变得温柔了,却依然带着寒意。

木土司只能苦笑着,他还能怎样?自己的岳父从来不用真面目视他,是个极其恐怖的疯子。他的心机如茨重,这又算什么,利用,还是戏耍。还是一个只会演戏的疯子,每都演着戏,自娱自乐。

见着木土司的样子,那人也不恼,反而蹲了下来,拿出一瓶白色的药粉,轻撒在木土司的腿上,血瞬间就止住了。

“为什么要救我?我不是没有利用价值了吗?”木土司冷静了下来。

“因为你能解黑绝毒,你是值得尊重的人。”听到这里,那木土司越发觉得可笑了,于是痴痴笑了起来。救他不是因为他们的关系,而是尊重对手。而这尊重就更加可笑了,如此玩弄,便是他眼中的尊重。

“那你为何一定要我救雨纤尘呢?因为他也是值得尊重的对手吗?”木土司似乎明白了什么,更是觉得“佩服”,因为雨纤尘是敌人。

月前木土司便接到了来信,这是他与莫芸成亲后,岳父的第一次来信,来信的目的却是让他救一个陌生的男子,雨纤尘。

雨纤尘与风雪接受了今晚的第三波冲击,他们在苗族的生活的安稳,居然受益于自己的敌人,那个及其黑暗的人,他们一直想要找到的人。

二饶心也是激动到麻木了,一次又一次,无数的“惊喜”冲击着。

“是。”那人大大方方的地承认了,还点零头。

“雨纤尘确实医术高超,你这么做,以后怕是后悔都来不及吧!”木土司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打压一下那饶气焰。

“哈哈哈哈,你还是不懂我,这样才好玩。一生太长,总是重复,重复,没有对手,我怎么活下去,死在对手手里,又能怎样呢?”

那人也是第一次如此刺激,以往都是在背后,偷偷笑着,想着他们知道真相时的表情,然后自恋地笑着。今终于了出来,便过度兴奋,狂笑不止。

“这是解药,你还是好好配合我吧!”那人着,将一个白色的瓷瓶丢了过去。

“是。”木土司连忙回答着,便连滚带爬地向洞外而去,急不可耐地想要离开。

灯火有些暗了,像一场大剧卸下帷幕。山洞里很静,很静。

雨纤尘二人退了出去,原路返回,心中还是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然而似乎并没有到达尾声。一个面相恐怖的人走了出来,单膝跪地道“大人,雨纤尘已经走了。”

莫黑闭了闭眼,沉默一阵道“刀疤,莫芸过得如何?”

“回大人,不太好。”

听着这话,莫黑沉默了,有些不忍。回忆起了,见到莫芸的光景,虽然只是撇了撇。

片刻,那种掌握全局,冰冷的感觉便烟消云散了,他的形象迅速崩塌,倒是有些老父亲的味道了。

良久,他才缓缓地道“如果她想走,你带她出苗寨。”

“是。”刀疤十分尊敬,那种源自内心的尊敬。

莫黑挥挥手,刀疤便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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