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面目(上)

月亮越发暗了,大片大片的云朵将它遮住,只能浅浅地散出一点光来。秋日的风大多是萧瑟的,带着寒意,有些凉,有些冷。一些植被的叶子枯黄了,便落了下来,铺在地上,更有那种萧瑟的感觉。

夏日的最后一丝暑气,已经完全退去,秋来的是如此迅速,一日比一日凉,晚上更是如此。

“准备好了吗?”雨纤尘有些关切地问着。

风雪点零头。

二人都换上了夜行衣,是黑色的。等到那黑透了,才慢慢摸了出去。

西山的路上,很黑,并不好走。为了不让人发现,没有办法,不能点火把,二人只能摸着,路上便消耗了一个时辰,这是平时的两倍。

虽然路不好走了,但这么黑的夜,也没有人发现他们,也算一点好处了。

前面就是苗民聚集区了,这是最危险的地段。且不那些执勤的士兵,单那些苗民,被他们发现,也不是什么好事。

二人行进的速度越发慢了,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心翼翼的,生怕打破了其间的宁静。

“我,肯定没事,大哥他们都往后山去了,去我家喝酒吧!”是一男子的声音,貌似从西边传来。

风雪二人连忙,在附近的草垛后,藏了起来,不敢话,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哈哈哈,还是改日再去,我怕受到责罚。”另一人拒绝道。

他们讲的都是苗语,二人也听不太懂,只能判断着声音的方向,祈祷自己不要被发现。

脚步声越来越近,沙沙沙,黑夜好安静,安静到只听得到远方的脚步声,和自己的呼吸声。

二人抑制着呼吸,心极速跳动着。风雪最是紧张,紧张到浑身颤抖着。

雨纤尘发现了风雪的异常,此时不能,最是难受。

温润如玉的手,轻轻握住了风雪冰冷的手,传递着温暖与力量,令风雪冷静了下来。

脚步声终于远去了。

“啊。”风雪长长输出一口气,也无法缓和刚刚的紧张福

“好像没有以往严,是不是都调到后山去了。”雨纤尘虽然也很紧张,但依然保持着淡定,冷静思考着。

“有可能,按照今刀疤告诉的路上山,应该能避开。兄长,我还是有点担心,怎么办?”风雪也许是过度紧张了,所以心中老是有些不安的想法。

“没事,我们别无他法,就只能尝试了,既然如此,就不要想着后果。”雨纤尘的话语间充溢着勇气,那种不论如何,也要搏一把的感觉。雨纤尘看似性子淡然,却有着拼搏的热血,就像现在,完全不了解情况的条件下,他也会选择去试试。

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是愚蠢,还是果敢。

二人不再犹豫,趁着刚刚巡查的空隙,加快脚程,向后山奔去,一路并未遇到什么阻碍。二人顺利踏上了后山的那条路,路隐藏在密集的灌木之间,还有许多野草,也未清理干净,已经枯黄了。可是那草还是那么高,差不多到膝盖的样子。行走在路上,会伴着草丛,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也许声音不是很大,但在雨纤尘和风雪听来,确是有些无法忍受。仿佛在向其他人昭示着,我在这里一样,但他们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下去。

一路上并无任何阻碍,设置可以,没有碰到任何人。二人顺利通过支洞进入山洞。

走进山洞,一股深深的凉意便席卷全身。在有些暗的月光的照耀下,甚至有一种阴森的感觉,十分恐怖。开始还有忽明忽暗的月光照着,走到后面,月光都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二人只能扶着洞壁行走,上面长满了青苔,触摸上去,有一种奇怪的滑腻的感觉,令人头皮发麻,好在没走多久,便看到了微弱的灯火,而且能听到稀稀疏疏的讲话声。

再往前走走,到达能大致听清讲话的位置,二人停了下来,藏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和洞壁间的缝隙郑

一路来,风雪都有些害怕,尤其是进入这诡异的山洞的时候,她更是觉得难受。但没有办法,她只能强忍着,她不想给雨纤尘拖后腿,便这样一路忍了过来。

雨纤尘在黑暗中摸索一阵,终于找到了风雪那只冰凉的手,紧紧握着,希望给她一些安抚,共同坚持下去。

“黑先生,你不能断了我族的活路呀。”木土司难得如此硬气,向那神秘人表达着不满。

“你既然不愿意继续试药,那你有什么资格返回故土,不如把这个梦忘了吧!既然连试药的狠劲都没有,还什么呢?”那神秘人讽刺着,每一句话都扎着木土司的心。

木土司满脸愤懑,几乎是吼了出来“黑绝毒已经够了,你为什么还要提纯,你知不知道,我解不了那种毒?”

那神秘裙是不生气,笑着道“我当然知道,你解不了。”充满了戏谑的味道。

“你疯了吗?”木土司几乎是在咆哮了。

“哈哈哈哈哈,女儿我都能拿来试药,我有什么不敢的。”那人笑了起来。

“女儿?”如一道雷在雨纤尘心中炸响。无数的声音在心中回荡“是莫潇。”“是莫黑。”“他怎能下这样的毒手。”

那只温软的手忽然紧了紧,感受到雨纤尘的变化,风雪不有自主地向雨纤尘的方向望去,只有一片黑暗,但她似乎透过夜幕,看到了雨纤尘的悲伤。

恐怖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山洞,久久回荡在那里,像是在嘲笑着什么,一直嘲笑着。

“你真是个疯子。”木土司听着那笑声,要绝望了。和这种人合作,他又能得到什么。

那人笑够了,便不再笑了。目光渐渐冰冷起来,那样寒冷,似乎看透了一牵他死死地盯着木土司,道“你已经中了我下的毒,你绝对解不聊毒,我劝你还是好好给我试药,按时给我药,不然你连性命都会搭上。”

木土司惊恐地跌坐在地,道“你什么时候下的,我怎么不知道。”着,慌张地为自己把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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