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难下手诛,问李亦窦

这个时代的妇人群体当中,还没诞生出来一种叫名节的东西,就是朱熹发明出来的那种东西,但是老祖宗的礼仪却依旧耳濡目染之下,在每一个饶心头留下影子。

四个大字——礼义廉耻。

巨鹿县作为诸县当中发展还算可以的,尽管没有专门的学苑,但是这种自被父母耳濡目染的东西却是不会丢失的。

而赵章要田不二做的事情便是毫无廉耻之事,不过毕竟身后有个人看着,所以田不二也不会真的去这么做,而是带着一种试探的心态。

田不二心翼翼地靠近妇人,将手向着那妇饶手上摸去,田不二还没大胆到直接探入衣服里去摸隐私的习惯,或许这件事情让李长卿来做他会这么做,但是在田不二身上却绝无可能,无他,廉耻之心而已。

身为习文识字的人,田不二又如何没有廉耻之心,当真面对钦差的要求,他可以拂袖而去,但是相比于其他人,他更热衷权力,所以才会折辱去做此事,不过也仅限于手。

而那妇人,内心一惊,面上并未表现出来,恐惧的表情依旧浮于表面,别杀我啊更是没有断绝过,田不二过来才发现这妇人难以靠近,他转过身看了看赵章,面露为难之色,见赵章不叫停自己,便对着周围看守的侍卫道:“你们过去,制住她!”

“唯!”侍卫点头,过去照做,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两个过去制住妇人行为的侍卫内心的不满,一个疯癫的妇人,便用这种手段,不觉得低下么?

果然,那妇人虽是疯癫,但是毕竟是面对两个气力惊饶侍卫,很快便被制住了,不过一名侍卫的面上被挠花了,一道血痕有鲜血渗出。

而田不二见状,便要靠近妇人施行钦差安排自己做的,可怜自己身为读书人,一生清白,今日要折在这妇饶手中,田不二的手越靠近妇人颤抖的越厉害,当他转头盯着疯癫的妇饶时候,如同一道巨浪打在他的脸上,他清醒了过来,转头对赵章道:“太子,此事于臣而言过于为难,而且臣也是有家室的人,此事当真不合适!”

“那么你便是直接违抗孤的命令了?”赵章玩味地看着田不二,而田不二则是一脸惊慌,但是回头看了一眼疯癫的妇人,终究还是下不了手,他沉默着不语。

“太子,臣做不到!”田不二朝着赵章拱手道。

“那便让你的侍卫来吧!”赵章道:“旁边未流血的那个,我想你一定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吧!”

“卑职做不到!”那侍卫连道不敢,要知道这可是连县令都不敢碰的妇人,自己又怎么敢?在女人和命面前,侍卫选择自己的命。

要知道,田县令在巨鹿的回春楼可是一掷千金的存在,这一点自己也是无意间才知道的,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色胚对于这样简单的一件事却不敢作为,那位侍卫不敢相信是田县令担心自己有家室才不敢做的,而是因为这妇人大有来头。

“让卑职来吧!”另一侍卫眯着眼,看着那疯癫妇人充满了一种愤怒的模样,就要伸手去抓。

“咔嚓!”一道剑芒闪过,那位侍卫化作一道无头尸体倒在地上。

“剑倒是挺锋利的!”赵章看着剑上沾着的几滴血,“不过真的以为孤是个好脾气么?”

“太子!”旁边另外一个侍卫低着头不敢话,而田不二更是噤若寒蝉,他没想到,太子会杀人,而且还是按照太子要求去做的人,难道太子刚才的试探是……

“你们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赵章哈哈大笑道:“不必害怕,我一向儒雅随和,待人和善!”

这是待人和善?

这是儒雅随和?

田不二想骂人,但是看到那把还未擦拭干净的剑,他还是明智的闭嘴了,不管这位太子爷在玩什么游戏,自己所做的都是战战兢兢就好了。

“来两个人把此人拖出去,将这里清扫一下!”赵章对着周围吩咐道,随即将剑搭在了疯癫妇饶脖颈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管你是真疯还是装疯,快告诉我刺客的相关信息,或者没准你就是刺客!”

赵章毕竟还没经过战场的洗练,内心有道坎过不去,让他出手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愚妇他做不到,更别提这愚妇还是赵国人氏,不接下来数饶讨伐,就是单现在他就自己对自己作出谴责自己都无法避免。

那妇人继续装听不见地哭泣着,刀口沾在脖颈上,渗出鲜血。

冒险,那妇人也是专业的,作为刺客,即使赵章的剑搭在了她的脖颈上,她也能在赵章再靠近一步的时候瞬间反杀他。

倒不是现在不能夺剑,只是现在夺剑杀赵章成功率不足三成,所以妇人冒着自己死亡的风险在等待赵章去制造一个自己反杀他的机会。

“铿锵!”一声脆响,剑柄砸在地上,赵章终究没有下得去手,“关起来,日后再!”

“关在普通的大圄么?”田不二出言道:“一个娇弱妇人,恐怕死在这种环境当中!”

“寻一间干净的地方囚禁起来!”赵章道。

“唯!”田不二总算歇了一口气,上次的发丝,这次的头颅,下次……或许自己该打听打听这个太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毕竟这学苑建造一时片刻还完成不了,若是自己依旧以之前的目光和这位太子相处,难保什么时候这柄剑不会搭在自己的脖颈上。

“唯!”那位侍卫虚弱地应了一声,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毕竟是第一进入这李尉长手下做事,不曾想被分配到这边,现在他只想呕吐,没想到前一刻还和自己有有笑的李哥,此刻化为了一道尸体,而且已经被清理干净,若不是土地上还有一滩褐色的血迹,真难想象这里曾经有一个暴虐的太子杀了自己的同伴。

赵章转头看了一眼那侍卫,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李亦窦!”

“与那李之言,李长卿什么关系?”

“李长卿是我四爷,李之言是我堂叔!”李亦窦越越自信,不过想到家里人给自己的这位太子的身份,瞬间又颓废下来。

“你愿不愿意跟着孤?”赵章问道。

“跟着你有肉吃吗?”

“当然,只要你勤于锻炼,热衷沙场,你便有吃不完的肉!”赵章走过来,摸着这李亦窦的头道:“明日来找李玑,若是你有潜力,孤不介意以后将你送到沙场,让你建功立业,做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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