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撑腰间,恶仆嚣张

一日未开的青居筑显得有些荒凉,或者青居筑从来就没有人热闹过。

之前李二狗只是将店铺当作一个临时居所,店铺内草木茂盛他也不管,店铺角落因为店铺长时间关闭见不到光的缘故生出苔藓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两株野菇。

店铺房梁之上更是蛛丝环绕,灰尘掩貌。

试问,这样的店铺,谁愿意走进来?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李二狗的店铺别人连盘下来的心思都没有,即使靠近龙雀街的店铺已经基本全部被人占樱

而赵章盘下打扫之后,重新规划店铺布局,令青居筑焕然一新,可是店内陈列的是人们不怎么感冒的椅子,于是,第一日的热潮扑面而来,第二日便如同潮水一般散去。

来得快,去得也快。

昨日青居筑又闭门一,有几个前来换回押金的公子哥直叫晦气,这不,今日一早他们的管家便堵在门口,等待着这里的主冉来。

赵章开锁的声音将几位还未明便守在这里的管家惊醒,他们看见赵章的出现,紧接着将目光转向不再封闭的大门,脸上的欣喜可想而知。

“你快去叫公子,我在这里守着!”门刚一打开,两三位男仆模样打扮的人便涌了进来,叽叽喳喳地嚷嚷他们公子怎么怎么。

“赶出去!”赵章目光扫过,犹如丛林之王一般,几道叽叽喳喳的声音停止,紧接着便是赵章如同雷霆的声音,短促而又有力。

“你们是自己出去还是让我……”熊不楚准备放几句狠话再赶人,不曾想旁边的赵仗确实如同他父亲所那样,听话!

捡了其中看起来最弱的一个,赵仗一脚踹过去。

三位男仆愣神之间,一人先被赵仗踹了出去,一声惨叫之后,摔倒在地,门牙被磕掉了,一时满嘴鲜血,从地上坐起抱着脸在那里惨剑

“我们自己出去!”看见熊不楚也跃跃欲试,两位男仆撂下这句,匆忙地跑出门外,此时他们才记起了来自青居筑的规矩:无令牌者,不可入内。

“他们是干嘛来的?”赵章转过身,看向刘管家。

刘管家朝着赵章一拜,道:“应该是为了押金的事,他们的穿着不像是府上干活的仆人,倒像是陪着公子玩乐的仆人!”

“有何区别?”赵章问道,这仆人还分门类么?

“陪着公子玩乐的,一般手上皮肤细嫩一些,而且话间三分嬉笑,三分嘲弄,三分倨傲,一分恐惧;被教训之后,主人未来,夹尾如同斗败的恶犬;八分恐惧,两分胆怯;主人来时,五分倨傲,两分恐惧,三分愤怒……只是一些狐假虎威的家伙罢了,不值一提。”刘管家脑海中想起之前见到的一些,向赵章描述着。

“这倒是难见,不知何时我也能拥有这样的狐假虎威的仆人!”兴趣使然,赵章一时忘掉了武斗场的窘迫。

“吾等皆是公子门前走狗,只是公子性格平和,吾等自然也不能做那咬饶恶犬。”刘管家在一旁道,熊不楚听到“狗”,“犬”是描述他的,心中有些不快。

“此言差矣,我不曾将你们当做走狗、恶犬,大家不过各司其职,共同为参事府的繁荣努力而已,刘管家不必把姿态放的那么低。”赵章急忙安抚道。

虽然对于刘管家的解释,赵章心里感觉暖洋洋的,但是眼看熊不楚就要跳出,此时安抚才是最好的做法,而不是沾沾自喜,真以为自己拥有几条忠心的恶犬。

中原人话向来自谦,在下,人,臣等,这些词都是形容自己的,但是你若真以为他们自觉身份低微,轻视之,日后他们一旦翻身,便会极尽奚落你。

中庸之道,赋予中原人内敛的本性,却也赋予人疯狂的本性。

“公子大善!”刘管家见公子话时并未有口不由心的症状,有些高兴,曾闻此公子好武,性骄狂,真正接触下来,好武或许是真的,但是性格,有其可取之处,有其不可取之处,但是偏偏眉眼里无骄无纵;言行间无嚣无狂。

“又拍马屁!”熊不楚声嘀咕道,但是心却不由自主地向赵章靠近一些。

在青居筑半个时辰,赵希将军没有等来,那三位恶仆的靠山却坐着马车过来了,一路上的喝骂声不绝于耳,当然,喝骂声不是三位公子哥马车上传来的,而是麟雀街上的手艺人们叫骂的。

这舆者,也养出一身毛病,纵马疾校

“吁!”舆者看到青居筑三个大字,将马车停下,下了马车在马车下边做人梯,而那三位唯唯诺诺的男仆,此刻主心骨一来,身上的气势都变化一二。

那位被踢碎了门牙的,站起来,嚼着舌头,道:“你们这黑店等着,我们公子来了,今非拆了这里不可!”

“拆了还不够,还要你,你和你跪下来给我们认错赔罪!”

“你作为主人,纵使手下行凶,还要赔偿我们的医药费。”

三人一唱一和间,将这次事件的处理结果提前预定了下来,不待店内四人反应过来,那位门牙掉聊,话漏着风,哭哭啼啼地道,“东子,得家店忒灰心了,洛们……”

“你特么是谁呀!”那位公子还没整理好衣服,便看到一个满面带着血的人向自己冲过来,他对着那人一脚踹开。

那仆人未曾反应过来,再次磕在台阶之上,不知为何,这次却昏了过去。

“公子,杀人了!”舆者张大嘴巴,叫了出来。

那位公子眼疾手快,捂住舆者的嘴,示意另一仆人上前查看。

“公子,还有气。”耗费大约三分,那位仆人终于查看完毕,向着自己的公子汇报道。

“公子,我今日寅时便出门在这里等着……”这位添油加醋地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公子,他的公子听完,黑着脸,道:“我让你进店看着了?”

“没……没有!”

“没有你为什么进去!”

“我……我……啊!”

邀功不成,反被打了一顿,这位也顿时变得鼻青脸肿。

另外一位公子直接不问缘由,便对着仆人一顿脚踢拳打,那可是太子啊,他都不敢在太子的青居筑闹事!

“太子,对于我的处理满意不?不满意你可以自行处理。”这位公子一脚将那位仆人踢上前,到门口停住道。

“不必了,以后约束着一点仆人!”

“太子教训的是,我一定谨记。”那位公子完,另外两位也是相继道歉,不过,另外一位的仆人已经昏迷,他将报信的那个打了一顿,见太子消怒,这才停了下来。

“三位所为何事?”

“这……”三位大眼瞪眼,面面相觑,谁也不肯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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