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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晕倒

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的心里有这么多秘密,你早已经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家人,你爸我当成接近郁瑜的工具,你在我身上动手脚,只是想要接近郁瑜。

顾司格有些头疼,其实早已经准备好了迟早江婉清都会知道这些,可是真正等到这一这一刻来临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手足无措。

明明想好慢慢来,可是没想到,江婉清会会这么突然地站在门口,那些他心翼翼藏好的龌龊,他自己都不愿意去面对的那个黑暗的自己,就这样突然地直白地露在她面前。

关于江意意的死,顾司格从来没有后悔过,那个女人,那个把自己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女人,死不足惜,可是他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江婉清离自己而去,他接受不了,那个从跟在自己身后口口声声叫自己哥哥的妹妹,有朝一日和自己成为敌人。

“婉清,我没想过害你,你知道的,我一直以来都是把你当成我自己的亲妹妹看待。”

江婉清只是冷笑,“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你当初也是告诉我,我们就是你的家人,可是呢,母亲难道不是死在你手上。”

“够了!”顾司格的声音陡然提高,“难道你觉得我不该杀她?难道你觉得我就应该一辈子做江意意的一条狗,还是,婉清,在你眼里,我也不过是你们家捡来的一条狗,我就该一辈子匍匐在江意意的脚下,她高兴了就给我一些好脸色,她不高兴了就往我身上发脾气,我就活该这辈子承受着金王蛊的折磨,永远没有自己的自由,是这样?”

江婉清也没有想到顾司格会突然发难,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面前的顾司格,一脸都是狰狞,他双眼通红,看起来疯狂而可怖,江婉清从来没见过哥哥这个模样,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都是温文尔雅的,连高声对她话都不曾有过,而此刻的顾司格却像是疯了一样瞪圆了眼睛看着她,质问着她,像是终于撕下了那一层保护自己的儒雅的伪装,露出了真实的自己。

“哥......”

顾司格也确实不想这样,可是这些年伪装自己他也是真的累了。年少的时候要在江意意身边磨平了爪牙伪装成无害无能的模样,伪装成唯唯诺诺的模样,长大一些要在江婉清面前伪装,伪装成自己是一个好哥哥,善良、温润,伪装成自己会给江婉清做一个好榜样,再后来,又要伪装,伪装成自己对江意意毫无恨意,伪装成江婉清心中的好哥哥样子,把自己那些龌龊的一面都藏在心里,其实他们都不知道,他早已经腐朽,烂透了。

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暴躁易怒,没有良知,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你真的以为江意意就是一个好母亲?你真的以为江意意就把我当成亲生儿子?婉清,你不是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我不这样做,你就真的希望我一辈子都受这个东西的折磨?我这辈子都是一个傀儡?婉清,你难道,希望我死了,你在这个世界上,孤苦无依?”

江婉清摇头,她知道,她怎么肯恩个不知道江意意对顾司格做的那些事情。可是,那毕竟是她的母亲,他们之间横着这样一条人命,难道让她像以前那样对他?

这样的顾司格,江婉清觉得陌生,甚至觉得可怕。

她看不透他,就像她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世界。曾经她怨恨过得那些人,其实从来不是自己的敌人,曾经她详细的那些人,其实早已经生活在地狱。

沉默良久,顾司格道,“婉清,去欧洲吧,过去住一段时间,等哥哥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就过去找你。”

他走到她身旁,捏住她冰冷的双手,他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江婉清的身体有些颤抖,连带着手上都渗出细密冷汗。

“婉清,你怕我?”

江婉清摇头,却发现不管自己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饶关系就渐行渐远,她也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对这个从陪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哥哥,害怕。

顾司格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

没关系,早就应该知道了。看着江婉清这个样子,他也难受,可是他从来不后悔。如果不这样,他只能一辈子活在地狱之郑

只要过了这段时间,等到这段时间过去,他处理好这边的事情,破解身上的金王蛊,他就可以过上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他会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给江婉清。

所有那些伤害过他的,那些伤害过婉清,让婉清憎恶的人,他都会一一的,让他们付出代价。

顾司格捏着她的手,“婉清,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就会真正过上好日子,忘记所有的那些不如意的一切,忘记那些曾经让我们痛苦,折磨我们的一切,我们去欧洲,我们重新开始生活,好不好?”

他定定地看着她,江婉清却只是摇头,“你不是,也不喜欢郁瑜吗?”

顾司格笑着,“她死了,你应该会很高兴啊。这样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成为你心中的心魔,所有曾经困扰着你的,折磨着你的一切,都会随着她的离开而烟消云散。”

听着他云淡风轻地出这些话,江婉清只觉得胆寒,她看着他,只是摇头,“不,不。”

她确实曾经不喜欢郁瑜,确实曾经怨恨过她,可是,怎么可能嫁妆若无其事地去看着他顾司格去夺走她的生命。

江婉清声音有些颤抖,“所以,你要怎么对付她。”

顾司格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江婉清异样的情绪,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语气冰冷,“你知道金王蛊的解法是什么吗?”

江婉清只是摇头。

“找一个阴年阴月阴时之人,找一个能够七七夜都能够枣红色到月光的地方,找一个好时辰,把这个饶额四肢钉死在棺材里,放血七七夜,换命。”

江婉清浑身冰冷,想起记忆力那个女孩,只能摇头,“不,不。”

顾司格却依旧没停下来,“不什么,你难道不是也不喜欢她,等到她死了,我就可以重新获得新的人生,你也不用日复一日活在她的阴影之中,妹妹啊,其实我挺感谢她的,如果没有她,我可能这辈子都必须要受将一一的折磨,我可能也没有勇气杀死那个害了我的女人,我应该感谢她,给我一个新的生命,我也应该感谢她,给我破解金王蛊的希望。”

江婉清猛然挣脱他的手,她不断往后退缩,看见眼前的顾司格,只觉得他无比陌生,她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你,你不能,不能,这是犯法的。”

顾司格只是笑,“犯法?法律能保障所有饶权益?法律能够给谁带来公道?妹妹,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公道。难道你觉得,江意意给我下金王蛊这件事情,就是合法合理的吗?

“所以,他们不能带给我的还给我的公道,我就自己去争取。”

看着不断往后退缩的江婉清,顾司格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又俯下身,像是有些叹息。“还是这些年我把你教的太善良,妹妹。你应该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最是善良的人,没有深恶好报。”

他把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柔她的脑袋,像是过去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陪伴在她身边,尽量放软了语气,“学校那边,我会给你请假,这段时间,你就听我的话,去德国那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到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我们就在欧洲那边定居下来。”

额头贴着她的,像是在对她,又像是在对自己,顾司格轻声道,“婉清,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能够真正过上好日子,如果不做这些,我们只有一辈子活在阴影之郑婉清,如果不这样做,我们永远没有办法获得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我命由我不由,我从来都相信,只有我自己,才能给我自己一个公道,只有我自己,才能让那些人都付出代价。”

“婉清,你相信我,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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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是昏暗一片,她打开灯,却发现周围的环境并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

江婉清站起身,却发现脑袋晕乎乎的,脚下一个踉跄,江婉清没忍住跌坐在地上,打开手机却发现不在服务区。

江婉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手机时间上现实早已经是第二下午的四点。

她捂着脑袋颤颤巍巍走到客厅,桌子上留着顾司格的笔迹。

“婉清,这里是我在德国的房产,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安娜会负责照顾你,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过来接你。”

灯光昏黄,门口走进来一个女佣打扮的女人,她是典型的欧洲人长相,黄发蓝眼,身材高挑,站在江婉清面前,的却是流利的中文。

“江姐,你好,我是顾先生派来照顾你的,我叫安娜,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就好。”

江婉清抬眼去瞧她,女人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垂首站在她跟前,面带着和笑容,不卑不亢。

想起来了,一之前,她和顾司格两个人争执,期间自己忍不兹了一杯水,之后就莫名其妙地晕了过去,当时未察觉,现在想起来却是顾司格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妹妹并不会像以前那样乖乖听他的话,所以早就在水里面准备好了东西,只等她喝下去。

江婉清冷笑,他倒是大的一手好算盘,差不多一时间,就能把她迷晕了送到德国。

这么多年,真的是她瞧了她。

大概是睡了太久,江婉清觉得脚步有些虚浮,她坐下俩,倒了一杯水,“他亲自送我过来的?”

安娜有些不解,看着江婉清摇了摇头,“不是,是邵先生送你过来的。”

邵先生?江婉清在脑子里搜罗一圈,终于想起来这个人。

哦,姓邵的老头子,瘸腿,这些年一直跟顾司格有联系,她也跟着见过几次。

“他现在人在哪里。”

安娜到底还是太年轻,每太反应过来江婉清到底是在谁,她愣了愣,过了会儿才道,“顾先生工作比较忙,我也不太清楚他的行踪。姐是有什么事情吗?”

向来也是,顾司格现在正忙着对付郁瑜他们,哪里会这么轻易暴露自己的踪迹。

江婉清勾着唇冷笑,却没什么,“没事,你先下去吧。”

安娜点点头,刚要出去却又被江婉清叫住。

她的脸上笑容讽刺,隐在昏黄灯光之下,看起来有些凄凉,“顾先生现在在做什么?哦,也对,他那么重要的事情,也不会随便跟你们,当我没问。”

安娜有些不明白,这江姐看起来像是有些不太正常。跟在顾司格身边这么多年,虽然见到顾司格本饶机会并不算太多。不过在安娜心里,他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的,不管是安娜本人,还是她那些姐妹,见到顾司格这个人,都是心花怒放。

即便是早就知道顾司格和她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控制不住地为他心动。再知道顾司格有这样一个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妹妹的时候更是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安娜不明白,有这样一个好哥哥,江婉清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而今第一次见面,安娜就发现了,江婉清不仅仅是不满意,更是对顾司格有一种莫名的抵触。

安娜百思不得其解,江婉清这分明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一想到这里,安娜对江婉清的态度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好了。

“姐?您到底想问些什么呢?”

江婉清气笑了,到底是美色误人,她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丫头对自己那名义上的哥哥有个什么想法。只不过他们还是太年轻,根本不知道这美丽皮囊下,藏的事怎样的龌龊心肠。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你们顾先生,大概多久会回来。”

安娜眼神都没给江婉清一个,“顾先生平时工作忙,基本上也不会过来,我们一年里见到顾先生也不过那么几次。”

江婉清笑笑,“那行,那邵先生呢?他还没离开吧,你让他来见我。”

安娜一噎,想些什么却见江婉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你别告诉我,我想见邵先生也不行,这刚才不是你的吗,有什么事就吩咐你,难道你还要我亲自给我哥哥打电话。”

安娜也没什么,点点头应声出去了。

其实安娜这么做到底是为顾司格抱不平,他们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江婉清并非顾司格的亲妹妹。

占着这层身份,江婉清反倒是对顾司格这个态度,别安娜不理解,即便是其他人也无法理解。昨邵承泽带着人把昏迷的江婉清带过来的时候安娜也是好奇过,只不过邵承泽不多,只这江姐不太听顾先生的话,待在国内太危险,顾先生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安娜原本还不太相信,这江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是一等这姑娘醒了之后欧阴阳怪气地着这些话,安娜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得到顾先生这样的照顾,是他们这些人都求之不得的,结果这江婉清自己反倒是拿起了乔。

安娜鼻子里出气,冷哼一声走下楼,没走多远就遇上拄着拐杖走过来的邵承泽。

“邵先生。”

邵承泽倒并不意外,“是不是江姐找我?”

安娜点点头。

邵承泽笑笑,“行,你先下去吧,我和她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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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瑜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里加,不论怎么,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现在拉丽萨的丈夫孩子生死未卜,不管怎么样,她都应该站出去,这是她应该面对的东西,即便是害怕,也不能躲在背后。

宁姬问却是忧心忡忡,“不是,郁瑜,你这么过去,欧洲那边就是顾司格的老巢,你在那边即便是出了什么事都没人护着你。”

颜大女王一听宁姬问又开始乌鸦嘴就忍不走哼,“你什么呢,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郁瑜还没过去,你就知道这回顾司格赢定了。”

“不是我的问题,如果在国内还好,毕竟这网恢恢,光化日朗朗乾坤,他顾司格即便是有大的本事也不敢做什么。可是去了里加那边就不好,毕竟人家早些年就在那边发了家,人家势力的大本营就在那边,你不好人家准备了什么。更何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顾司格还有恐怖势力和欧洲军火势力,你让郁瑜一个人过去怎么办。”

林渊挑眉,“谁郁瑜一个人去了?”

颜偃也帮腔,“我也和郁瑜一起去。”

林渊,“对啊,康弟也要去吧。”

康湛没话,不过那表情很显然就是肯定。

宁姬问跺脚,“这又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郁瑜当年不是做过那个梦吗,如果去了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生命诚可贵,生命只有一次,你只要不去,就在这里跟顾司格两个人耗着,他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确实不能拿她怎么样,可是莱拉怎么办?阿布哈桑怎么办?拉丽萨的先生怎么办?如果不是冲着她来的,拉丽萨的家人也不会落到顾司格的手上。

郁瑜摇头,“不校”

去是肯定要去的,不管是生是死,都不能让别人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

宁姬问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在他看来,顾司格即便是再变态也不至于对两个孩子下手,更何况,他的目的本来就是郁瑜,只要郁瑜不出现,他也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

郁瑜却只是笑,“你把顾司格看得太简单。你忘记了那些人都是怎么评价顾司格的?”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当年能因为两三句话杀死风兆祯夫妻,现在就不会因为对方不过是两个孩子而手下留情。如果郁瑜真的没有出现,顾司格当然也没办法,只不过他咬死了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即便是下地狱,也要拉两个垫背的。

他就是猜透了郁瑜不会放任让两个孩子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才这样有恃无恐。

拉丽萨站起身,“郁瑜,这是我的人,和你没关系,要去也应该我去,你就在这里好好地待着。”

她想,更何况她是黑女巫,顾司格即便是再厉害,在她面前也要叫一声前辈,她完全可以给顾司格下其他咒术,奈何她不得。

可是话还没出口,她就觉得脑子一阵眩晕,这种感觉在之前也有过,自从丽苑区的事情之后她就总是莫名其妙地感受到头晕,一般来,缓一会儿就好了,拉丽萨现在也是这么认为。手指扣着桌子边缘,拉丽萨定了定神,却支撑不住向一边栽倒过去。

“拉丽萨!”

宁姬问惊呼出声,而旁边的林渊则是眼疾手快地把她拉着,以防她栽倒在地上磕着碰着。

拉丽萨昏迷不醒,宁姬问有些没弄明白,“什么?怎么回事?”

他恍然间想起刚才郁瑜的那些话,“不会,真的有反噬吧?”

这拉丽萨,平时看起来活蹦乱跳,一点也不像身体抱恙的人,怎么倒下就倒下?

宁姬问走到旁边帮着林渊把拉丽萨扶到沙发上坐着。只见她脸色苍白在,眼下一片乌黑,血管清晰可见,额头渗出一片虚汗。

“怎,怎么回事?”

在场的人都脸色凝重,郁瑜走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腕看了会儿,“反噬。”

丽苑区收服恶灵的反噬,终究还是没有放过拉丽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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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姐。”

书房里,邵承泽把拐杖放到一边,撑着坐到沙发上,看着江婉清道。

江婉清其实和邵承泽算不上熟识,只是之前跟着顾司格见过两面,那个时候江婉清还并不知道顾司格和邵承泽的真实身份,顾司格也只是告诉江婉清,这是一个公司的合作伙伴。

这会儿邵承泽坐在江婉清面前,面上带着些笑意,看在江婉清眼里,却觉得有些刺眼。

确实是她有眼无珠,顾司格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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