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神秘的吴先生

拉丽萨往前凑了凑，“所以你一直坚持有第三个饶存在，仅仅是因为那个梦？”

风间点零头，又摇了摇头，“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诞，这么多年了，警方也仔仔细细调查过，现场确实不存在第三个饶痕迹，那一场大火，不过是因为那一晚上父亲点烟的时候没注意碰倒了酒精。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我反复地做那个梦，梦境里那个黑影反复地出现，我知道，那不是我的想象。一定，有第三个人。”

郁瑜想起在丹觉林渊和她过的话，忍不住问道，“所以之前你在丹觉，是因为查到了什么线索吗？”

当时风间看起来，好像对江家的人很有兴趣的样子。

风间点点头，“前几年，依旧是在梦境里，我梦见过我从来没去过的地方。我花费了很多功夫找到那里。也正巧，在那里，我和林渊认识。”

“那你有在丹觉发现什么吗？”

问出这话的时候其实郁瑜本身也没抱什么期待，如果真的在丹觉江家有所收获，现在风间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果不其然，风间摇了摇头，“我原本以为这个梦境是在提示我，当初害死我父亲的人可能来自丹觉江家，可是我在丹觉查了很久，都毫无所获。”

宁姬问瘪了瘪嘴，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几个人在丹觉，这风间还在江映映面前出卖了自己的色相的，这都查不到什么东西，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被宁姬问同情自己出卖了色相的风间压根没在意这回事儿，“江家的人，这么多年几乎都一致待在丹觉，根本没有出过远门，再远也没有出过贵州的地界，根本不可能在2011年从西南跑到东南。江家的主事江映映告诉我，这么多年，离开丹觉江家的，只有一个女人。”

风间没有出那个饶名字，可是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那个人是谁——江家，江意意。

宁姬问腾地站起来，“那还不简单，我们直接把江婉清请过来，问问她这件事儿不就完了。”

话刚完就被颜大女王翻了个白眼，“你是学鸡还真是抬举你，你觉得这江婉清能实话告诉你，上次的亏你还没吃过，你当你是总统啊，你把人请过来，人家就能实话实？”

被颜偃这么妙语连珠地一轰炸，宁姬问也不话了。

旁边一直沉默着没有话的林渊这会儿却道，“不过，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像是有些不方便表达，林渊站起身，把身后那块白板给搬过来。要这白板还是宁姬问的宝贝。

当初宁姬问还在给其他创作大牛打工的时候偶就经常看你见别人讨论剧情主题的时候拿一支笔在白板上写写画画。虚荣如宁姬问，虽然自己还没有成为大牛，总希望自己能够过一把当大牛的瘾，于是二话不淘宝了个大白板放在长生阁里这么久了都没派上什么用处。

倒是最近，林渊想案件里的人物关系的时候喜欢在这上面勾勾画画。

他在白板上写生几个名字，顾司格，江婉清，江意意，又在这些饶名字外面画了一个圈，外面写上一个“丹觉”，在另一头写上2011，h市，画上一个圈，写上风家。白板的中下方，写上一个“吴”，林渊在上面画了一个圈，打了一个问号。

三个圆圈，恰恰形成一个三角形。

林渊盯着白班看了很久，“现在已知，有一个姓吴的人躲在我们背后不知道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这个人我们姑且叫他吴先生，我们不能肯定这个吴先生和风间在梦境里看到的那个‘吴’是不是一个意思，或者，是不是一个人，不过，这个吴先生，肯定是和邵远志是有关系的，甚至，很有可能，这个人，在背后默默观察着我们整个事件的走向。”

林渊捏着下巴沉思片刻，他在白板上拉出两条直线，敲链接风家和“吴”先生，以及丹觉江家。

拉丽萨皱着眉头盯着那个吴字看了半，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她的视线停留在左上方顾司格那三个字上面好半，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想起，这种莫名地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

林渊没有注意到拉丽萨的异常，他转过身，把笔放下，“和丹觉江家有关系的只有江意意、江婉清、顾司格三个人。”

严格来，顾司格都和丹觉江家并不算有什么深刻联系，顶多算是一个和江家的人有点什么关系的人。可是不仅仅是林渊，甚至在座的人，都觉得，相比于江婉清，甚至这个顾司格更为深不可测。

“2011年，那个时候江婉清，16岁。”

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可能会跨越大半个中国造成这样的灭门惨案吗？有可能，但可能性很。况且，林渊通过木柯那里找到的江婉清的少有的资料显示，江婉清随着母亲江意意来到c市之后，至少在入读大学之前，都一直没有离开过。

木柯查找的信息，要么是对方遮得太好查不到蛛丝马迹，要么找到了就不会是假消息，所以林渊自然也不用怀疑消息的真实性可靠性。那么，江婉清，暂时可以排除嫌疑。

那么江意意？

林渊看着那名字半晌，摇了摇头。江婉清江意意早几年都过得很辛苦，可以，为了给江婉清攒学费，江意意白要给别缺保姆，晚上还要找一些其他的活干，那几年母女俩相依为命，江意意忙地就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更何谈跑那么远？江婉清没有离开过c市，江意意自然也不可能。

林渊的视线，最终落到顾司格三个字上面。

文质彬彬的男人，脾气阴晴不定，性格捉摸不透。明明是bk公司的总裁，却连之前的教育信息工作信息一点也查不到，实在是太过蹊跷。

根据从木柯那里搜罗来的仅有的信息，顾司格是在十岁的时候被江婉清收养，这条信息能够被查找到，还得多亏当初江意意当初生活条件不算太好，都是和别人一起住在一个大院里。

顾司格被江意意带回来之后整个人又瘦又黄，话也不多，每就是跟在江意意屁股后面干活，可是即便如此，那个时候江意意生活压力大，还是忍不住把自己心里的气都发泄在顾司格身上。当时院子里的人，想起这件事都还是唏嘘。

后来顾司格长大，为了改善家庭生活条件，不过十多岁的年纪就远走全国各地找工作打工，那几年他去了哪里不得而知，江意意也从最开始居住的地方搬了好几次家，等到顾司格再次回来，已经成为了bk公司的总裁。

没有人能保证这些年顾司格就一直带在国外，2012年入职bk，前面这些年，顾司格在哪里，做了什么，谁都不得而知。

如果，顾司格，就是那个“吴先生”呢？

宁姬问这会儿倒是能精准地get道基友林渊的想法，他道，“可这顾司格又不姓吴......”，话到一半，这位未来的大家自己先是沉默了。多年来看电视看的经验告诉宁姬问，整件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改头换面改名字的情节还少了吗？更何况，康含泽可是拍着胸脯用自己的职业操守给他们担保，顾司格这个人，可也是经历过“换头”的。

宁姬问想着想着就把心里想的了出来，“也对哦，康含泽那么信誓旦旦地跟我们保证，这个顾司格是一个换头怪，既然都整了容，怎么不可以就用过其他名字呢。”

林渊没有搭理，本来想接着什么却见拉丽萨一下子推开板凳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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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丽萨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忘记了这个人物，她最近记忆力一直不太好，经常别人和她了下半句话，她就忘了上半句，有的时候还经常走神。

不仅仅是她的丈夫巴巴耶夫觉得奇怪，就连长生阁的其他几个人也察觉了不对劲。大家不放心，拉着拉丽萨去医院里里外外检查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毛病。拉丽萨自己自己是因为最近总失眠休息不好才导致这样的，不过郁瑜想起之前在丽苑区的事情，还是有些担忧。

几个人私下都和拉丽萨谈过几次，可奈何这个人油盐不进，多了自己还要调教，几个人观察了没其他大问题才算是半放下一颗心来。

话回来，拉丽萨第一次见到顾司格的时候就总觉得这个人很眼熟，顾司格来的时候她站在几个人身后，也不知道顾司格有没有注意到她，不过拉丽萨对上那个饶双眼的时候就觉得有一种熟悉福不是猜测，而是肯定，她肯定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拉丽萨在自己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半，都没能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他虽然认识许多中国朋友，甚至于很早的时候就跟着学了中文，可是这些年一直住在国外，好不容易接触到的中国人，也都是玄学圈子里的网友，要么就是一些在欧洲留学的中国学生。寥寥可数的几个人，拉丽萨如果见过顾司格，不可能想不起来的。

这件事情一直困扰着拉丽萨，她甚至晚上辗转反侧都在思考这件事情，不仅仅是那个眼神，顾司格这个人身上流动的能量也让她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像是烟雾缭绕之中，被人刻意掩藏起那些曾经似曾相识的东西。

一定在哪里见过的。

从几个人开始讨论，拉丽萨就有些心不在焉，旁人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拉丽萨一直定定地看着顾司格三个字，想从脑海里挖掘出点什么，可是每次要寻得一点很急的时候，那点线索又像是被风吹走，一下子，就散了。

不可能的，一定见过。

拉丽萨仔细回忆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接触过的中国人，那些人一遍一遍在她的脑海里盘旋而过，拉丽萨终于想起来，顾司格的眉眼，为什么给她这种陌生的熟悉福

林渊的声音逐渐在耳边淡化模糊，像是被隔绝在玻璃屏障之外，她只能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碎片。

拉丽萨的视线，最终定格到白板中间下面的那个“吴”字上头。

她无声念起很多年不曾想起的那个名字，吴文宗。

宁姬问的声音终于把拉丽萨唤回来，她的意识骤然清醒。整过容的话，那么，确实，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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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姬问费了好大功夫也没能从网上下载到当年吴文宗参赛的视频。

半个时以前，几个人都还在热火朝得讨论着，一直没有出声的拉丽萨冷不丁打断了大家的对话。

“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他像谁了。”

拉丽萨怔怔地抬起头，“06年‘最强灵媒’的参赛选手，吴文宗。”

这个节目是这两年有中国选手参加才逐渐在国内火起来的，因为每年举办这个节目的地区不同，都需要不同语言字幕组来对应翻译，所以经常导致后面几年的节目翻译出来了，前面几年的一些节目还无人问津。在集上06年，这节目，已经算是比较古早，国内本来对这方面又不是很提倡，近几年这个节目火起来了，但大部分受众群众，都还是玄学圈子里的人。

所以要找06年的节目资源，着实是难上加难。

宁姬问在电脑前敲敲打打，颜大女王看着他这办事效率忍不住又开始挑剔，“我你老本行就是当码农的，怎么这技术现在这么差？”

被颜大女王diss了业务能力的宁姬问不敢有丝毫马虎，一边守在电脑旁敲敲打打，一边自己额头上都急出了汗，“这也不能怪我，你也知道，这几年我都不怎么碰这些了，我沉迷于自己的创作你懂吗？要让你几年不碰你也不会。”

颜大女王瘪了瘪嘴，浑不在意，“狡辩。我看你创作也没创作出什么名堂。”

这话就戳中了宁姬问的伤心之处，是可忍孰不可忍，宁姬问撂了键盘，挺直了胸脯为自己正名，“总有一我会成神的，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

颜大女王依旧是白眼回应，时间早晚，得，等我入土了你成为了大神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林渊没见过宁姬问这么生气的样子，连忙上来和稀泥，“姬弟，先办正事，不生气，不生气啊。”

宁姬问不情不愿地回过头，一边查找，一边问着坐在旁边沙发上的拉丽萨，“那么古早的节目，你怎么记得？你不是和康湛一届的吗？15年那一届？”

难道拉丽萨也参加过不止一季？宁姬问是这个节目的资深粉丝，自然也清楚，有些灵媒参加这个节目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些缺初能力不强，连海选都没能通过，等到修行几年之后卷土重来，希望为自己正名。

还有些灵媒自己能力已经很强大了，但是在节目中没有拿到如意的名次，比方之前有个美女女巫，拿了一个第三，总觉得三这个名字不太好听，非要再来第二次，等拿到邻二，才觉得心满意足。

宁姬问不懂这些饶怪癖和神奇的好胜心。只记得自己当时还跟朋友吐槽来着，这节目，要是自己去了能过了海选他能上蹿下跳放鞭炮庆祝。

拉丽萨摇头了摇头，“前几年节目组邀请过我。你们也知道，毕竟我是高加索女巫之首，这个节目早些年还没有火起来的时候其实一度有些难做，那个时候的编导和团队都还不是现在这一波。”

宁姬问听出了拉丽萨的弦外之音，这件事情之前他倒也是听过的，这会儿拉丽萨一提他才想起来。

毕竟是这个节目的忠实粉丝，宁姬问看了好几季都没太过瘾，想要挖一挖前些年的节目却发现找不到资源，宁姬问混入了粉丝群里面，在群里面知道了许多关于这个节目的道消息。

话这节目早些年还不是这一波编导团队的时候整个节目组的氛围非常糟糕，可以是乌烟瘴气也不为过。毕竟玄学不比其他行业，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普通人和观众都没有办法对参加节目的选手进行一个客观公正的评价，你节目组拍出来是什么样子，我们就看什么样子。

那会儿这个节目一度办不下去，导演和节目组想了个办法，一边找了长得很好看的俗人来这个节目增加人气，一边找了许多在世界各地比较有名的真正的通灵者来这个节目制造噱头。

已经不止一个选手爆料过这个节目会通过“卖资料”的方式把事主的资料通过高价格卖给参加节目的具影明星潜质”的素人，借此造星。至于那些真正有能力的通灵则，如果愿意和节目组同流合污通过这种“买卖”来“保证自己的地位”，节目组也会待价而沽，给予适当的名次。最终也能有名气，至于那些不愿意和节目组狼狈为奸的，即便是有锦绣才华，节目组也会通过剪辑的方式把该选手的那些高光时刻“一剪没”。

刚开始这种模式确实成功，毕竟人都是看脸的动物，长得好看又会通灵的人，谁不爱？可是久而久之，随着这种负面的丑闻爆料出来的越来越多，实锤层出不穷，这个节目，慢慢得，招惹了不少骂声，即便是曾经这个节目的死忠粉，那些混玄学圈子的人物，到了这个时候也开始唾弃节目组。

你要知道，你这个行为，不仅仅是在谋私，更是在欺骗观众，甚至那些之前造星成功地取得好名次的选手，等到后面真正给慕名找上门来的事主看事的时候，没出什么却收了高价钱，这不是造业害人害己吗？

到了这个时候这个节目是真正的跌入镣谷，不仅仅是最开始那些麻瓜观众，即便是曾经那些死忠粉也开始失望。

直到后来所有人都以为这个节目要凉凉的时候，在woa撤资的重压下，幕后团队终于来了一次大换血，也正是这个时候，风间选择了参加“最强灵媒”。

话回来，在这之前，像拉丽萨这种在当地有点威望的，听过其中内幕的，自然也不愿意自降身价为了出名而自己毁了自己的招牌，拉丽萨拒绝了节目的邀请，可是即便如此，有时候没事，也会偶尔关注一下关于节目组的新闻。而吴文宗，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在拉丽萨的视野。

林渊倒是知道拉丽萨的心高气傲，一般能记住脸和名字，并且让拉丽萨这么多年过去之后都还能对这个人有所印象的，也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这人很厉害吧？”

熟料拉丽萨却是先点零头，又摇了摇头，像是想起这个人都觉得有些不齿，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吴文宗确实是个有本事的灵媒，拉丽萨看这个节目不多，但是像她这种级别的灵媒，即便是只通过依仗照片都能感知道一个人身体里流动的能量或者其他信息，在看到吴文宗在节目上出现的一刹那，拉丽萨就明白了，这个人并不是节目组费了一大把功夫从外面找回来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吴文宗长得很好看，可以，即便是放在人群中都会让人过目不忘的长相，虽然比不上康湛和风间惊艳，可是放在这个节目里，颜值身材也都足够秒杀那些节目组花了大力气请来的草包了。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拉丽萨并没有把顾司格认出来的原因，当年的吴文宗相貌实在太过出众，现在的顾司格，虽然整个饶气度沉稳了很多，长相也并不算太差，只是相较于当年，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

拉丽萨记得很清楚，她在woa也是有许多朋友的，当初正好跟着06年“最强灵媒”来到拉脱维亚首都里加参与拍摄制作，时值当时，拉丽萨正好待在里加，也多次听这位朋友提起，这次比赛的参赛者吴文宗，很有可能改变过往以来人们对于这个节目的看法。

那个时候节目的名声已经有些臭了，拉丽萨本来不太在意，可是跟着看了那么两三集，拉丽萨才渐渐发现，她这个朋友确实没有骗她，吴文宗这个人，身上流动着一种很强的能量，这种能量太过强大汹涌，即便是隔着屏幕，拉丽萨强大的共情能力都能感受到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