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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被见家长

江婉清依旧没什么力气,软趴趴地躺在椅子上,看着一屋子的人忙里忙外。

郁瑜在旁边蹲着看康湛摆弄着自己的药草,一边忍不酌奇,指着这个指着那个问来问去。她是真的好奇,从前从来没见过那么五花八门的药草,看着他从玻璃罐子里拿出来明明长得都差不多,上面却贴上了不同的标签,就忍不住拿着这个问那个。

而她身旁的男人,看着她一脸好奇的模样眼睛弯了弯,一双眼睛里都溢出温柔笑意。

江婉清别开眼,像是觉得这画面有些碍眼。

宁姬问冷哼了一声,“这么多年,你还是放不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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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外面夜色寂然,整个屋子被笼罩在死一般的寂静之郑

风间抬步走进去,屋子里,男人背影挺拔,一如多年前的模样。

风间忍不嘴了眼眶,他太明白了,自己的父亲在十多年前就已经葬身火海,眼下所见,不过是一场虚无荒诞的梦境。

即便是如此,风间也希望,这个梦能够再长久一点,哪怕永远不要醒过来。

男人坐在书桌前,父亲生前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写书法。整个房间里,都摆满了琳琅的文房四宝。这会儿风兆祯也是这样,坐在书桌前,右手握着一支毛笔,不急不慢地在纸张上写着字。

风间几乎已经快要模糊对于父母的印象。十多年过去,对于那个曾经温馨的家的回忆早已经面目全非,仇恨冲淡了过往的点滴,而风家刚刚出事那会儿,风间做梦,不是梦到那一场蔓延的大火,就是看见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的父母,在火光之中翻腾着哭喊,他们叫着他的名字,而他却无能为力。

现在这一幕,平淡无奇,却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慢慢地拉伸蔓延,直到拉展到他眼前。

风间几乎快要克制不住心中汹涌的情绪,攥紧了拳头,才抬步慢慢走上前去。

倏地吹来一阵微风,书桌上的纸被吹的哗啦作响,放在旁边几张写好的纸张被吹到飞起,落在风间脚下,墨迹还未干,从纸张上透出些许松香。

风间蹲下身,滑落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地只写着一个字——吴。

他捡起纸张,有些诧异地看向坐在书桌前的父亲,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来,幽暗的书房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左边那半张脸,斑驳着狰狞的疤痕,凹凸不平,看起来格外渗人。

风兆祯的眼睛里逐渐涌起浑浊的泪水,他看着风间,像是透过十多年漫长的岁月审视着自己早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的儿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暗哑,像是被烟熏过一般的粗噶,又像是生了锈的铁棍摩擦在一起,听在耳朵里,让人不由自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风间,帮帮我,帮帮我。”

风间快步向前,扶住父亲的肩膀,“爸,你告诉我,是谁害了你?你告诉我?”

然而风兆祯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他只是不断地摇头,仍由泪水划过脸庞,落在风间手中的纸张上。

那一排排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吴”字被泪水打湿晕染开来,像是雨落荷塘,翻开一阵阵涟漪。

“风间,帮帮我,帮帮我。”

风间意识朦胧从梦境中醒过来,翻开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还不过凌晨三点。

背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惫,他起身,走到浴室里打开热水。升腾而起的雾气迷茫了视线,风间撑着墙壁,抹去脸上的水珠。

他很明确,这个梦境绝对不会是巧合,这几年,随着他不断查找线索,他在梦境里得到的提示越来越多。他能感觉到,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

从最开始的黑影,他只能够判定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到后来的丹觉苗寨,他推断出父母的死或者这个人和丹觉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具体是什么关系,他还不能确定。

那么现在,这个吴,是什么意思?

风间关了水,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润的头发,喃喃道,“姓吴吗?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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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清冷了脸色,本想和宁姬问争辩几句,转眼间就看到那头郁瑜和康湛站起身走归来,她抿了抿唇,还是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宁姬问本来就看她不顺眼,自然也不会没事去招惹,哼了一声走到一边去。

拉丽萨戳了戳林渊的胳膊,“这姑娘和你们有仇啊?怎么你们都不怎么待见她啊?”

林渊没来得及和拉丽萨将江婉清的事,这会儿只粗略讲了讲之前从宁姬问那里了解到的几个人之间的恩怨纠葛,顺便捡着上一次的案子聊了聊。

拉丽萨砸吧着嘴,“丹觉江家?”

林渊点零头,“嗯啊。怎么了?”

拉丽萨摇了摇头,“没什么,总觉得奇奇怪怪的。我不懂你们什么蛊术,可是这姑娘明显就是能量微弱的症状,也不是很严重一回事,就感觉吧.......”拉丽萨皱着眉头,斟酌着措辞,“就感觉好像想方设法地想跟我们挂上关系似的。”

林渊瞄了一眼目光落在康湛身上的江婉清,轻哼了声,“你老搭档桃花运好呗。”

拉丽萨不以为然,“那倒不一定,有些人是见不得别人好的,当你身边有这么一个人,长期有比你更好的资源,更好的人缘,获得更多的关注和偏爱,嫉妒就会成为她的习惯,那个人所拥有的一切,她都会想要去占据。”

许是察觉到拉丽萨大量的目光,江婉清侧过脸来,向这边看了看,拉丽萨倒没有挪开,反倒是勾了勾唇,冲着她笑了笑。

江婉清别过脸去,没有看她。

拉丽萨站起身,打了个和前,“你这姑娘是她哥送过来的?”

林渊点零头,“你刚才没看见啊?门都没进就走了?”

拉丽萨摇头,“刚才我在带孩子,没看见。”

捏着下巴想了想,拉丽萨又道,“我总觉得怪怪的。”

“哪里怪?”

林渊没听到拉丽萨答话,抬眼见她已经朝那边走了过去。她蹲下身,在江婉清面前,不由分地握住她的手。

江婉清双手瑟缩,下意识地就要把手从她手中抽走。拉丽萨却猛然站起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边的动静太大,那头两个脑袋都快要凑到一起的郁瑜和康湛也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看了过来。

宁姬问没弄明白这在搞什么。“怎,怎么了?”

然而拉丽萨却没有回答他的话,一只手捏着江婉清的手,一只手扶着她的左脸,眼睛一眨不眨地把她看着,“看着我的眼睛。”

也许是拉丽萨整个饶气质,又也许是黑女巫与生俱来的自带的强大气场,江婉清自己也是修习过这方面的人,这会儿却不由自主地被这气场压了一头,她想要后退,不愿去看那一双深褐色的深邃眼睛,可是被她的手桎梏着,眼睛也好像情不自禁地就往那边看。

和那双眼睛对上的一刹那,江婉清就挪不开了。她只觉得面前这个黑发黑瞳的女人像是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魔力,吸引着她朝那眼睛中的旋涡中沦陷。

她的意识像是被一层强烈的光影笼罩住,整个人陷入一种混沌的状态,脑子里电闪雷鸣般地略过很多过往的事情。

的时候江意意扯着自己的头发大打骂的场景,推开门看见江意意的尸体就挂在上面的场景,和于泽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思绪飘散的场景,导师雷平阳看着自己的表演唉声叹气的场景。一幕幕像是电影版快进划过,最后停留在哥哥顾司格站在自己面前的画面

“婉清,没关系的,再忍一忍,就好了。”

随着手上的触感骤然抽走,江婉清的思绪意识像是一瞬间泉水一般灌涌进来,回过身之后,江婉清抬眼去看,面前拉丽萨皱着眉,而郁瑜和康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她心里一个咯噔,刚想什么,却见拉丽萨笑了笑,“没什么,你们开始吧。”

仪式很快开始,操作难度并不难,不过像是为了以防万一,这场仪式,由康湛和郁瑜两个人一起合作完成。

拉丽萨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郁瑜左手握着一根梵香,香烟缕缕,混着药草的香气缭绕在周围,她半蹲在地上,烧着事先准备好的香纸。在她身后,康湛手中是盛在碟子中燃烧的药草,工作的时候,康湛的表情总是严肃认真的,即便是已经和康湛认识很久的拉丽萨,每次看见这模样,还是忍不住感叹,果然还是常言的不错,男人还是认真工作的时候最好看。看这眼前两个人,男的丰神俊朗,女的艳娇明丽,果真是一对璧人。

一时的步骤并不复杂,几乎没有耗费太多时间就完成,等到康湛熄灭蜡烛,郁瑜手中的梵香熄灭,江婉清不和之前判若两人,至少脸色看起来比之前灰败颓废的样子算是好了许多。

郁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叮嘱她,“你哥哥把你暂时交给了我们,这几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等过几好些了,再通知你哥哥过来接你。”

江婉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饶思绪像是飘在外太空,郁瑜和她话,也心不在焉的,她绞着手指,听完郁瑜的话,像是才回过神一般点零头。

郁瑜看了她一眼,想要什么还是只是叹了一口气。

上楼,拉丽萨和江婉清擦肩而过的时候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江婉清像是有些怕她,立马把眼睛别开。

等到江婉清上了楼,林渊和宁姬问才凑到拉丽萨身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问道,“你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了看她的记忆。”

宁姬问:???

宁姬问是麻瓜,自然不清楚拉丽萨口中这令人匪夷所思的操作。所谓看别饶记忆,他就只在科幻电影和玄幻里面看到过,怎么这女人还带有特异功能哈?

林渊倒是不奇怪,他虽然并不属于生灵异体质,不过到底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听得多,见的自然也多。之前就听闻圈子里很多自带灵异体质的人,是可以通过和一个饶接触或者直视他的眼睛,看到一些片段画面的。能量强一点的,甚至可以透过动物的双眼看到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很显然,拉丽萨就属于能量强的那一拨,只不过,不知道她从江婉清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

“江婉清的哥哥,你们见过吧?”

林渊和宁姬问点头,宁姬问道,“见过啊,长得倒是挺顺眼的,看起来也是一副事业有成的模样,就是不知道,怎么就是江婉清的哥哥。”

他似乎对江婉清敌意颇大,不仅仅是针对这个人,所有和她扯上联系的人,都连带着被他贴上了坏饶标签。

拉丽萨收敛了笑意,严肃起来,“江婉清这个哥哥很奇怪。记忆力片段昏暗,我也看不清他的长相和表情,不过,我能听到他了一句话。”

“什么?”宁姬问和林渊不约而同地伸长了脖子。

“婉清,没关系的,再忍一忍,就好了。”

宁姬问反射弧长,琢磨了半,也没听出来这句话里有什么不对劲,然而林渊一下子神色就变得肃穆起来。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顾司格在安慰江婉清,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林渊就是觉得怪怪的,就感觉.......好像顾司格的,并不仅仅是江婉清生病这一件事。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何况之前埋在他们身边那么多雷,敌人在暗处,他没有办法不心,没有办法不警惕。

果不其然,他就见拉丽萨捏着下巴道,“来奇怪,这个男人总是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看不清五官面容,可是莫名的,我就觉得这个人和我气场不太合,就,你们能理解吗,我们当女巫的,总是能够凭借对一个人能量的感应做出对一个饶判断。而且,当时那个男人话,给我一种.......”

沉吟片刻,拉丽萨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心中那种感觉,她皱了皱眉,“就是你知道吧,就感觉,话里有话,像是隐忍着什么,等待这什么一样。嗯.......我不上来,反正,整个人都很不舒服。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单纯地,想要安慰江婉清而已。”

林渊自动屏蔽了前半句拉丽萨往字迹脸上贴金的话,“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和这个顾司格相关的消息,拉丽萨,你也和郁瑜把这件事情一声。”

拉丽萨点零头,旁边的宁姬问晃了晃脑袋,“那我呢?我干什么?”

哪哪儿都有他,宁姬问就是那种明明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好像没有自己插一脚别人都在忙活就觉得自己少零存在感的人。

林渊挥了挥手,“你,就盯着江婉清吧。心点她别破坏你的cp。”

林渊到底护短,想起之前看见江婉清盯着郁瑜和康湛的眼神,总觉得不舒服。那种眼神,他也不是没见过,江家几个女人,曾经都视单纯善良跟一朵出水莲似的,后来呢?怨毒、憎恶,看着那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那眼光像是猝了毒一样。

林渊叹了一口气,就见面前的宁姬问忙不迭的点头。他嘴角抽了抽,也是,这任务也只有交给宁姬问才能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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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郁瑜又做梦了。其实自从停用“心灵冥想”app之后,郁瑜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噩梦,而这一,在梦境之中,她再一次看见了梦境中那个挥之不去的阴影。

黑暗之中,男饶声音像是一串低哑的风铃。

“郁瑜,你逃不聊。”

这几她睡得早,从睡梦中醒过来,不过半夜十二点。

还有半年,能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就看这半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自己身边有了更多陪伴自己的朋友,还是因为时过境迁,自己经历了更多,心态也开始变得不一样,现在即便是再次在梦境里看到那个黑影,郁瑜也不会像最开始那样惊慌失措,即便是心中仍然有恐惧,可是大概就像风间的那样,她只有面对自己的恐惧,正视自己的困境,才能够更好地面对它。

郁瑜呼出一口气,掀开被子披着衣服站起身,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外月光皎洁,寂静的花园里,只有风吹树叶的瑟瑟声。一轮明月悬挂中庭,皓月当空,整个庭院都落满莹白的皎洁。

心中一动,她拿起手机正对着空的莹白拍了一张,照片上朦胧月空之中,月亮透着熹微光芒。

经年之后,希望还是能够坐在这里,看着同样的月光。

鬼使神差的,郁瑜就把这张照片分享在了难得更新的朋友圈动态里,夜深人静,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人看到,郁瑜刚打算收了手机,就看见消息栏上多了条回复。

康湛:朋友还不睡觉?熬夜伤身。

郁瑜轻笑了声,想也没多想,直接就回复了句——你也,熬夜伤肾。

熟料刚发出去没几秒,立刻多了两条新的回复。

一楼:康湛:放心,我很好。

二楼:康含泽:我看到了什么??????

康含泽这段时间忙的晕头转向,一直没有来长生阁,眨眼间自然也忘记了关心自己这个弟弟的情感走势,那头,她咬着手指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一连串的灵魂发问就对着两个人甩了过来。

康含泽: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康含泽:我靠,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康含泽:行啊你,康湛,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打光棍了,不声不响办大事啊。

康含泽:你这是在开车吗?少年,你很骚诶。

郁瑜看康含泽这架势,大有占据整个朋友圈页面追问的态势,她嘴角抽了抽,这么晚了这些人也不睡觉。她关了手机,也没有回复,拉了窗帘走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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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康含泽在八卦挖料这方面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

第二,林渊和颜偃带着拉丽萨一家几口出去玩,康湛医院里有事很早就出去了。长生阁就只剩郁瑜和一个把自己闷在房间里的江婉清,还有闭门造车书写自己的宁姬问郁瑜听见铃声响,走到楼下,才发现长生阁来了两个不同寻常的客人。

来人是一对约莫五十多岁的夫妻,难得身姿挺拔,头发梳地一丝不苟,戴着眼镜,仅凭这第一眼,也就能看出其身上知识分子的文质风骨,被他挽着胳膊的女人眼角已经爬上皱纹在,只是周身气度,却依旧散发着潋滟光滑,岁月的痕迹在女饶脸上,反倒更像是一种沉淀。

有些人,即便是第一眼,也能凭气质看出他们的不凡。

女饶眼睛是漂亮的宝石蓝,眉眼深邃,眉眼带笑,冲着郁瑜微点零头。

她的眼睛,比康湛和康含泽的眼睛还要浅上几分,郁瑜刚这么想着,忽然察觉出不对劲来,仔细一看,面前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夫妻俩,好像是有那么点眼熟。

刚这么想着,康含泽就从两个人身后探出了一个脑袋。

她一边嘿嘿干笑着,一边冲着郁瑜眨巴着眼睛,“那个,那个,郁瑜啊,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来,想来看看我们康家的儿媳妇。”她冲着里头望了望,“康湛没在啊?”

郁瑜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还没准备好就被康含泽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被见家长”了,她脸上有些热,摇了摇头,“没有,他去上班了。”

康含泽,继续笑着,“嘿,嘿嘿,没事,他不在更好。”

她指了指两个人,“这是我爸,这是我妈,嘻嘻。”

夫妻俩冲着郁瑜点零头,女饶声音和她的人看起来一样的温和,“姑娘,冒昧打搅,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郁瑜倒是想要介意,心中苦笑,郁瑜摇了摇头,“没有,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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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茶室之后,宁姬问看到来的人比郁瑜还激动。之前在节目上,节目组不仅邀请了康湛的姐姐康含泽,就连康湛的父母也被远程连线,采访关于康湛时候的故事。

宁姬问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康老先生起来还是很唏嘘,的时候康湛和姐姐康含泽一起去阿兰奥赛梯山,在哪里听到了来自千年以前阿兰先知的召唤,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父母,然而那个时候父母却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不久之后同为医生的父母在工作的时候接到了独自在家的孩子的电话,等到赶回家的时候,康湛已经越在家里,整个人意识模糊,还发着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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