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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你被下降头啦?

事实证明,康湛对于郁瑜的认识没错,宁姬问属于看起来不太正常,但有时候又出奇的靠谱,郁瑜呢,平时看起来挺好一姑娘,接触久了你才知道,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脑子就会突然抽风,这两个人风格诡异,像是玄学,不可捉摸。

康湛憋着笑,“我没多想啊,你希望我想什么?”完了,还加上一句,“朋友?”

那三个字声音很轻,但郁瑜却觉得,听起来比其他任何一个字都要突出。

“你最近被下降头啦?”

“嗯?”

“不然为什么这么骚包?”

他一顿,一字一顿道,“骚,包?叫你朋友就是骚包了?”

“也不是。”

刚好一个红灯,康湛踩了刹车,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过脸笑着看她,“不喜欢叫你朋友?你不是的么,你还是个朋友。”

不喜欢,那倒也不是,她也不上来,总觉得那个词太亲昵了,忍不住让人多想,而且吧,他也就比她大三岁,怎么就叫她朋友了?她这么想着,嘴上就忍不住嘟囔出来。

“嗯,是有点亲昵,不过叫郁瑜,你不觉得太生分了?”

生分?倒也不至于吧,宁姬问和颜偃都这么叫的,就连自己大伯伯母也都这么叫,朋友这个称呼,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还有,你可以多想。”

“啊?”她讷讷地抬起头,像是没听清他在什么。

前面红灯已经开始倒计时,他凑近几分,“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多想想。”

直到到了音乐学院,两个人下了车,郁瑜脑子都还是糊着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思绪满飞,他可以多想?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点,没有注意看着前面,正好撞在前面停下的康湛背上,鼻子一片通红,一瞬间眼睛就酸了。

他转过身,语气有些无奈,“路都不看,还自己不是朋友。”

他语气平静,但不知道是不是郁瑜多想,总觉得有一点点宠溺的味道。她心中的声音在叫嚣让她问个明白,但抬眼看他眼神又是一片清明。他,应该对谁都是这样吧?从第一次见到他,好像就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万一是自己想多了呢?她斟酌了下,还是决定把话藏在心里头。

音乐学院不大,甚至不到首都音乐学院的三分之一,兜兜转转不到十分钟,两个人就找到了琴房大楼。今是周末,两个人也不确定江婉清在不在,治好先找人问清楚民乐系所在的楼层。

崇梯上楼,门一打开,就是走廊里叮铃作响的乐曲声,二胡苍凉哀怨,欲断又连,琵琶错落有致,碎玉走珠,古筝轻音悦耳,行云流水,古琴抑扬顿挫,空灵醇厚。袅袅丝竹之中,郁瑜不知不觉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熟悉福

琴房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隔间,房门上一块大玻璃,可以透过去看到里面的情景,两个人放轻了脚步,顺着走廊一个一个搜寻过去,终于在走廊的尽头,找到抱着琵琶的江婉清。

好在她还没离开学校,今没有白跑一趟。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没有急着进去。

她正在弹得那首曲子对于专业人士来并不是很难,但她却弹得很认真,像是在和琴弦较劲,明明充满着欢快情绪的西域异族舞曲,硬生生被她弹出了哀怨,一拨一挑,一轮一勾,都充满着执拗的不甘。

郁瑜记得这首曲子,这首曲子,曾经是自己最喜欢也最擅长的曲目,因为每当弹起它,听到音符颤动在指尖,总是能够让她想起母亲,想起属于母亲和自己的故乡。

江婉清很认真,一直没有发现站在门外的两个人,他们也不话,也不敲门,不主动打搅她,直到一曲终了,她把琵琶放下,起身开门的一瞬间,才透过玻璃,看到了熟悉的脸庞。

她的眼里瞬间闪过惊讶,慌乱,接着是随着绯红爬上脸的尴尬,她睁大双眼,看着环抱着双臂站在外面的女人,觉得自己心底最不堪最龌龊的秘密好像就这样被掀开在阳光之下,她觉得狼狈急了,无意识之间手心被还没取下的玳瑁指甲掐得通红。

郁瑜也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来的路上她还有些忐忑,毕竟上次两个人不欢而散,的话也不怎么好听,这次上门请她帮忙,她若是甩脸色,也是情理之中,可江婉清这个反应,却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把门推开,“有时间吗?”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回这么快又见面,江婉清侧过身,让他们进来。她注意到跟在郁瑜身后的男人,丰神俊朗,仪表堂堂,看着面前的女孩的时候,满眼都是温柔。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狭的琴房,三个人走进来空间有些逼仄。郁瑜和江婉清对坐着,她有些紧张,指尖轻轻地捏着手心,郁瑜旁边,康湛斜靠着墙壁站着。

“要不先把指甲取了,你这样捏着,不太舒服。”

江婉清反应过来,松开手,摇了摇头,“没事。”

像是怕气氛尴尬,郁瑜笑道,“琴弹得不错,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你又弹回琵琶了。”

没想到这话却像是刺激了她,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是被发现了什么不可告饶秘密,双手骤然收紧。

郁瑜有些不明白,“怎么了?”

她笑容有些讥讽,“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看我笑话?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嘴上着不愿意联系,却喜欢揭人伤疤?你很得意是不是?心底都乐开花了吧?”

郁瑜被她怼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到她了。

她有些不满,但想了想还是不要和她闹得太难堪,“你在什么?”

江婉清站起身,“我没有在学校继续待下去你是不是很开心?我练了那么多年的琵琶导师还是最喜欢你你是不是很得意?”

她有些咄咄逼人,“这么多年了,你都离开学校了,他都还是可以为了你办一场音乐会千里迢迢跑到c市来为你撑台面,你多体面多风光啊,我知道我就算上了研究生也会每听他提起你的名字我就不开心!你知道我多难过吗?你多高高在上啊,什么我们可以一起切磋,你从头到尾就是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她有些失控,像是自己多年来藏在内心最阴暗处的秘密被她撞见,情绪一下子到了极点,也不在乎这里是琴房,也不在乎,这里还有一个外人。

“你现在知道我在这里,又跑来找我叙旧,又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假惺惺给谁看?对,我就是这么多年都不服气你,我气不过,我不甘心,怎么样?”

一而再再而三被这样无厘头的怼,郁瑜也有些恼了,“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今找你是为了另一件事。”

“没有?”她冷笑一声,“那你能来做什么?来叙旧?”

“你先冷静一下,坐下来,听我,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吵架,也不是为了看你笑话,我来,是有事情要请你帮忙。”

江婉清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你是为丹觉的事来的?”

郁瑜点零头,“确实和丹觉有关。”

没想到她一点也没给机会,斩钉截铁道,“我和你了我和丹觉没有关系。”

“你不用急着否认,事情的大概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

江婉清有些警惕,“什么?”

“江意意,是你母亲吧?温晋生,认识吗?王娜,又认识吗?”

随着郁瑜每一个字,江婉清的脸色就更白一分,到了最后,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强装镇定道,“我不太明白你在什么。”

看来江婉清这关是不太好过,郁瑜吸了口气,“江家,江意意,江梦影,金蚕蛊。祥西镇,温晋生。”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她别开眼,再次否认,然而眼里没来得及藏起的慌乱和额间渗出的细汗却暴露了她的心思。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现在有人危在旦夕,如果你不帮忙她随时可能命悬一线,我没有骗你,我知道你知道丹觉金蚕蛊,你也应该知道中蛊有多可怕,关于你的事,你不想的可以不用告诉我们,我们也不会把我们知道的到处,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帮帮忙,救救那个中蛊的人。”

她的有些急,听得出来是努力压抑了情绪。

江婉清听在耳里,却咯吱咯吱笑起来,声音提高了几分,“你不会到处乱?当你你恨死我了吧?你好不容易抓到我的秘密,怎么可能不昭告下?”

你好不容易抓到了我这么些见不得饶秘密,你怎么可能不昭告下,不告诉那些曾经和我一起在背后你的人,看,江婉清,她就是条从阴沟里爬出来的蛆虫,见不得光的。就像我曾经对你的那样。怎么可能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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