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记忆
(感谢书友‘市民周先生’的推荐票。)
随着恨迪死和老龙咏诵着晦涩难懂的，人言和龙语结合的咒语，时空法阵散发出强大光芒，白蛋壳似的将我整个人包裹在中央。我再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也看不清外面的景象。周围一切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可又似乎没有。
外面的光与暗在不停变换，像昼与夜在不断交替。似时间在回溯，在逆流，在反转，只是它的方向是向着曾经的时空位标前往。
不知过了多久，当笼罩在全身的白芒蛋壳破碎散去后，我发现自己处于一处幽暗之地，周围哪还有耶迪斯帝国的王城建筑，连紧贴帝国不远处的高耸山峦，千里外的茂密魔兽森林都看不到了。我想，自己应该是成功的回到了无神大陆的过去时代了吧？
随意选个方向前进，才走了百米脚下一软似乎陷入了沼泽。稍微挣扎，身体就下降的更快，眨眼功夫，泥浆就没过小腿。‘我靠，不会这么倒霉吧？这里的土壤好湿滑紧致…不过莫慌，我有通天藤呢！’
俺甩出藤条绕在不远处的大树上，拽着藤蔓向上爬，却感觉泥沼的吸力也很强，竟然与我超凡体质的力量持平！而且拽我的力量越来越大，似有东西裹住我的双腿往下拖。我以为是错觉，就像手伸进湿沙中，或被漩涡包裹，这类反向的吸力应该是正常的。(毕竟我也是头一次陷入沼泽，以往活在钢铁城市哪有这经验啊！)
可我马上就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就算我再无知，也知道只要自己静止不动，下陷的速度就该慢下来才对啊！‘而现在不论我动与不动都在极速下潜是什么鬼？’这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沼泽，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我连忙嗑了10嗑大力蘑猛，然发力，将身躯拔出泥沼。再回头看，悚然一惊。～‘这泥沼竟然是活的！’它在蠕动，它在游走，向我这边！
泥潭开始咕嘟咕嘟的冒着沼气泡泡，就像煮沸的恶心浓汤。最后从里面爬出个3米高的泥人！类似黏土石魔，长相丑陋而抽象，眼睛和嘴都是洞。身躯还在不停的滴落泥浆，落到脚面处又被某种力量吸回到身上，像似血液的回流。更奇葩的是～它的身体中还包囊着枯树根和动物骸骨，我猜那些都是丧命在沼泽里的尸骸。
泥潭还在蠕动，陆陆续续爬出来5只泥浆怪，最后泥潭里的泥沼全空了，只留下一个大土坑。泥潭怪‘嗷’的一声吼，迈着沉重的卡裆步朝我逼近，巨大的拳头像个拆楼的破碎锤轰击过来。我连忙躲闪，‘轰隆’身后的大树被砸的碎木渣子，木屑纷飞。
我抹了一把汗，还好没有大意，还好平时跟棕熊锻炼的反应力没有白练，这泥浆怪看似笨拙，可出拳的速度可一点不慢！看着地上剩下的半截木桩，我决定再回去时，把锻炼自己的反应力陪练换成狐、狼、豹这样的灵敏生物了！
眼瞅着粘在树干上的泥浆收回到泥人体内，‘还有这种骚操作么？’这令我想到了《蜘蛛侠》里的沙人，不过它似乎不怕水，或者说水量少的话无法对它造成有效的伤害。因为它本身就是泥浆嘛。
其余的泥人也靠近我，过来形成合围之势，“居合真气斩！”我一刀将面前的泥浆怪切成两半，横扫间把身后两只腰斩。可是东东却仍能复原，摊在地上的泥水再次聚拢形成了新的泥浆怪！
再次连续斩击，它们就像狗皮膏药般难缠。不论倒下多少次，被看成多少块，都能重合，像是无限生命的复活。‘我凑。这特么是想活活把我累死的节奏么？我就是想知道你死后给不给异魂而已，用得着这么拼吗？魔法生物都是这般的无理取闹吗？’俺心中不爽，其实以自己的绝世轻功，杀不了，我跑还跑不了吗？但此刻我也和这泥浆怪拗上了！我特么非杀一个看看结果不可！
我改变了策略。大张嘴，深呼吸。‘这招好久没用了，几乎都在我的技能栏里埋没了。如今，又到了它大显神威的时候了。’我吐！“火遁～豪火球之术！”‘呼’～熊熊烈火喷向泥人，把它的水分烧干，最后变成了个人形的干泥疙瘩。‘拔刀斩！’，‘轰隆’～这下泥浆怪化成了尘土，再也没恢复过来。
“玛德，没有异魂？白白浪费了我这么长时间，靠！”我很郁闷，不过令我欣慰的是～随着自身体质的增强，我的那些初阶技能似乎也有了一些提升。
……
发动绝影步快速离开此地，余下的泥人也不管了。没有异魂的收资，没必要白耗力气在它们身上，吃力不讨好。
又走了一段发现了一片森林。这片森林很独特，全是黑如石油的2米高粗壮枯树干，树木的分叉少，小枝丫更是没有，更别说绿叶嫩苗了。整片森林像被熊熊火焰席卷了一般，只留下一颗颗木炭般的大树挺立在原地，就连土地也是黑黝黝的。并且寂静的很，没见到任何活物和鸟类。
小心为妙，我拿出鸟狙先给黑树一枪，见没有异常，才安心踏步进这片油黑森林。
没走多远，地面就发出颤动。从土地里钻出的东西我看了就想哭！那是些超巨大的黑色蜈蚣，还有喷酸腐唾液的大虫子。一瞬间我回忆起了《传奇世界》中地下洞穴里的恶梦，或是《暗黑》第2幕里虫洞中的可怕经历。我说过，我不是怕，可我对虫子有种天生的强烈抵触感！就像现在，这么大的虫子就在眼前，这冲击感可比玩游戏时更加的……恶心！我全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汗毛根根竖立。
‘世间为什么非要有昆虫这种恶心东西呢？’俺不禁思考了一下这样的哲学问题。
“夜之风！”我释放出俺的风系魔法。这样做的好处是：消灭虫子的同时能把它们吹远一些，而‘拔刀真气斩’切开虫子的场面会令我不适。
果然～这些巨虫也没有令我收获异魂。我心有不甘，捏着鼻子用‘豪火球之术’火化了一只大甲虫，结果～连特么晶核都没有！‘太～坑了！’我有点怀疑人生。急冲冲穿越这片油腻的森林，一颗也不想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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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百余里，日近黄昏，我发现山谷处的一间徭役着灯光的很粗糙的木头房屋，只有一层。靠近时听到了人声，嘻嘻哈哈，粗犷豪迈，应该是有不少雄性牲口。
推门而入，里面是个酒馆。几个圆桌处坐着三五大汉，有矮人，有金发蛮子，还有瘦小地精。基本都是欧洲人面孔。他们端着木制扎啤杯一边喝酒一边在玩石子。没错，就是石子！像象棋牌九之类的利用石子赌博的玩法，石子上雕刻的不同图案有着不同的意义，但我是看不明白他们的玩法。只是看着他们手边的金钱在来回过手。
正前方是个瘦高酒保，无所事事的用抹布擦着柜台。看到我后立刻露出笑容：“年轻人，你想要点什么？”他问。
“呃…我迷路了，能告诉我这是哪么？”我问
瘦高男对我的问题很是惊讶，“天啊，你来到‘腐朽之地’竟然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旁边的那些酒客们也纷纷停止手中动作，投来探寻的目光。“这里可是传说中魔鬼居住的地方！极度危险，如果不是来此地猎魔和采集珍贵的魔法材料，一般人是不会到这个地方来的！”酒保道。
“呃…那你这酒馆开在这儿不是自寻死路？”我疑惑的问。
“哈哈哈哈”，瘦高男一笑，“你从南面过来的吧，”高瘦男指了指我的身后，“你来的方向才是腐朽之地的内部区域。而我这酒馆开设在边界处，还算安全。我给那些冒险团队提供个暂时落脚的地方，赚点小钱。”他指了指木桌处的各个粗犷汉子“他们，才是些要钱不要命的，来这猎魔或来此做任务的佣兵。”
“噢，原来是这样，那你这有地图售卖么？”我问。
“抱歉，我这没有。不过你一直向北走就会到达人类的城市”……“向其他方向走最终可能碰见兽人或魔兽。”他补充道。
“哦，谢谢。”我扭头要走，却被酒保叫住。
“我劝你还是在此住宿一晚吧，因为这里的夜晚不到漆黑还起大雾，浓密的令你辨不清方向，很容易迷路。现在刚好日落，已经起雾了！”他指了指其余人“要么他们怎么会耗在这赌石头。”
这话令我怀疑，直觉告诉我对方让我留下一定是令有目的，是黑店打劫？还是想单纯的想榨取我的金钱？我不得而知。反正戒备之心一定得有！不能轻信他人。
我没理会对方，推开木门。结果外面还真是大雾弥漫，这才过了几分钟啊，外面的白雾就已铺天盖地，能见度不足5米。我沉默的思索一番，关上了酒馆的木门。看着一张张木桌上还在喝酒打屁的地精和矮人，琢磨着他们死后能不能令我收获异魂。
酒保笑了笑，似乎早料到结果如此。问我“喝点什么？”我一时沉默，觉得这间酒馆里的每个人都很可疑。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神经兮兮的受迫害妄想症复发，还是其他什么。我已经很久很久，不敢再去相信其他人了！
“苦叶酒怎么样？它能去除森林瘴气带给身体的毒素伤害。”酒保推荐到“就是他们喝的那种。”我顺着看过去，那木制扎啤杯中是橙光色液体，泛着少量泡沫，还真的挺像啤酒的。‘好心，还是歹意呢？’我思量着，忽然觉得身边有个跟班的试毒太监是多么明智选择。然而凤舒颜我是舍不得的，毒死了还要花钱复活不过，关键是掉好感度啊！尽管她会对我绝对忠心，但不代表她喜欢……‘如果可以，之后多养些试毒的宠物吧！既然奴仆列表开通，宠物列表应该也可以。’我这样想着，端起那杯啤酒轻轻的抿了一小口，暗自察看自己的状态栏，我有包治百病的治愈蘑啊，除非这毒是见血封喉一处既死的既死效果，否则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不会那么垫背吧？刚刚我还看到同一个瓶子里倒出的酒被别人喝了，应该没问题，的吧？
治愈蘑就位，‘咕噜’怀着忐忑的心情咽下酒水，一看属性表，果然没毒。我暗自松了口气，是自己太谨小慎微杯弓蛇影了。
又喝了一大口，嗯，这酒也很独特，开始的时候巨苦！等苦味散去后却有一种侵入心扉的甜蜜环绕，让人回味无穷。暖流游走全身，比泡温泉还给力。
“很奇特的酒！”我夸赞道。
“它还有个名字，叫：记忆。”酒保道。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问。
“人生经历有甜有苦，只有最刻骨铭心的记忆才会像酒一般沉寂发酵，越久越幽远深沉。即使，它被积极压制，即使，它被刻意丢弃。但其实你一直不曾忘记…”酒保的话越来越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耳边似乎有个女人在低语。
“你忘记了么？你的记忆。”瘦高男的声音。
我看到了自己的悲鸣咆哮，我看到了房子里我在和她激烈争吵“说什么对不起，真有心的话就不会伤害！事后的道歉是渴望着受伤者给预原谅吗？凭什么！你到底是因为愧疚后悔还是想让自己心安？虚伪的婊子！！婊子！！”
……她变了！她走了ｒ许她一直没变，或许她一直计划要走。我哭的像个傻比，一个悲哀而可笑的小丑。拼尽全部力气走近你99步，你却不肯实际性的踏前一步。我是那么蠢，把你用玻璃搭建的房舍当成神圣的水晶城堡，呕心沥血的维护，最后被你临走时不屑的践踏，嘲笑的体无完肤。
～‘你是我内心最甜蜜的毒Ｘ忆有多甜，清醒时就有多么成倍的痛彻心扉！’
爱之深恨之切，我那么急切的想回去，就是怕我最后，连恨你的心境都淡化无踪，不在乎了。那时，就真的没有爱了＾，不是爱的终点，‘爱过了’的淡然冷漠才是。我怕……
“我能帮你。”酒保的声音，
“帮你达成所有渴求的愿望”。他说“只要……你献出灵魂！”瘦高男的阴影在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