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亚龙不是龙
“什么任务？这老头是谁？你把我带到这儿来干嘛？”我疑惑的问恨迪死。
恨老汉沉默一阵后，向我讲了一个故事。几百年前神魔大陆各大种族发动战争，巨人、龙族。精灵。兽人。人类，矮人这六个种族都想统治大陆，成为生灵的唯一主宰。谁都没有想到最后的胜利属于弱小而数量庞大的人族。人类享受的丰硕的战争果实，逐渐腐朽，他们奴役着兽人，剥削着矮人，还捕捉幼龙当坐骑，抓捕精灵作为女奴。或许是人类的罪行太多终于遭到了报应。有一名惊才绝艳的人类大魔法师，他深深的迷恋上了自己的精灵女奴，他希望精灵能孕育出他们的孩子！人类和精灵结合所生的后代！！！于是他创造出了一种跨越种族孕育结晶后代的禁忌魔法。那个魔法不是说它的威力，而是说它的本质！打破了神魔大陆世界的禁忌规则。至此，酿成了数百年的人间悲剧和耻辱祸端。“而那个惊世之才的魔法师～就是我的先祖。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恨迪死说。
“什么？那个魔法妖孽就是你的先祖？！”我惊诧的下巴都快掉了！
“先祖没想到他对爱人的执念，却酿成了人类的恶梦。更卑鄙的是那些利用他杂叫魔法做不齿不堪行径甚至卖给各大异族的皇室成员、魔法大佬和教廷红衣主教！！最后还将一切恶果祸端扣在他的头上，让先祖的盛名遗臭万年。而他们....他们，却像是圣人一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蛊惑群众，吸引教徒，左右权利，讨伐先祖，最后，最后...令先祖惨死！”恨大爷面露悲切，“先祖临死之际曾让后代发下誓言，祸端因他而起，必让他的后人终结此祸端。不论付出任何代价要将那‘禁忌的孕育’魔法销毁。所有痕迹乃至所有涉及到的高层罪恶人类都要消灭，让其再无世上半点痕迹。直至后人完成使命灵魂才得以安息。”于是，几百年前的魔法妖孽与精灵的后人就开始秘密暗杀，秘密处理这那个带有诅咒般的孕育魔法的一切存在。到了恨迪死这里已经是第9代了。
～我就知道那个禁忌魔法没那么好销毁的嘛！有心人的高位者一定存有魔法卷宗。世间创造出事物难，但要彻底销毁某样东西更难。要不然那兽人族怎么会崛起到现在啊！等等，恨迪死说他是第九代魔法妖孽的后代？‘不能吧？少说也过去五六百年了，魔法师寿命再长，这魔幻位面的稀有物再多，也不可能让当年的鼻祖后代或者么久吧？人又不是魔兽！’我拧眉不知道恨老汉说的话真伪，再抬头时看到了艾贝拉，心中疑惑顿解。百年前的魔法天才的后代是什么人？是魔法师与精灵族的后辈半精灵啊！精灵能活上千年，半精灵的血脉虽然稀薄，而且一代不如一代，但寿命比不了纯精灵却也远超普通人类。因此到达恨迪死这一代只过了9代，仇恨铭记之深，不会被百年时光而淡化也说的过去。我能见到短发的艾贝拉耳朵有一点点尖而突起，却不明显。说明她体内的精灵血脉已经淡化到了极点，也说明她仍是个半精灵。
“那么，你说的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把我带到这里，还有这白发老头说的什么任务，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疑惑的问向恨迪死。
恨老汉瞅了瞅白发老者，又瞅了瞅我，沉默两秒后道，阴沉的说：“一切的痕迹都抹除了，就连最令我们头疼的兽人族也灭族了，包括所有保存的卷宗。只差......”
“你想杀我？”我诧异“不对，你如果想杀我又为何告诉我这些，告诉我你们族人的秘密。”我马上否决了之前的猜测。
恨老汉淡笑道“不用担心，就算是你现在知道了这些秘密我们也不会杀你，事后也不会！我相信你。对你的人品看的透彻，你不是那些内心邪恶的大佬。我们不会伤害你，就算师徒情谊，爷孙情份，知己友谊，我也不会伤害你。何况，我们的族人现在只是下了我和艾贝拉。能不能在这次劫难中逃离还是未知，怎会找你麻烦。”
“咱说话间把那‘爷孙情份’去掉成么？就算你认孙子，我也没认你这个爷。”我非常不满，糟老头子坏的狠！
恨老汉呵呵一笑也没在多说，接着之前的话头继续道“所有的痕迹都销毁了，只差.....龙族！！”他看向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任何种族都比不了龙族的寿命，他们活的是那么久且强大。不是我等无权无是的族人能够撼动的！”
那苍老的老头也在这时接话“是啊.....活的太久太久了！强大却有种族上的弊端，很难孕育出后代。当年～向你的先祖保证过，龙族得到‘孕育’魔法后不欺压人类，不将那禁忌魔法再传与他人。我立下了天地誓言，掌握了那禁忌魔法，却没想到......龙族终究是逃不过衰败宿命。～～亚龙，不是龙！！！”那老者说出这5个字后似乎异常的愤怒“亚龙，不是龙。它们是堕落的异种，他们没有龙族的高贵，高傲，及尊严。它们，是龙族的耻辱！！！”
......
“所以呢？”我喝止道，“麻烦说重点成不成啊？这与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关系吗？”我急的抓耳挠腮。
老者，或者说是化成人形的老龙沉默了一会道“龙族的命运，顺其自然吧。就算龙活的再久也终有一死，这片天地，这整片大陆，除了神灵魔鬼，其他生灵不到那个品介是不会永生的。于是我与恨迪死做了一个交易，他想要我龙族保留的‘禁忌魔法’卷宗，还要我以龙族族长的身份发出天地誓言，从此龙族不得使用那孕育魔法且消除魔法相关的一切记忆。我答应了！！条件是.....”老龙又顿住了。
‘马蛋！麻烦别说话大喘气，掉人胃口行不行啊！？说话说一半，你们一个个的坏老头子都什么毛病啊！’我内心抓狂想挠墙，要不是权衡武力值，知道俺打不过眼前的老龙，你看我出不出手，扇他丫的。
“无神大陆，无神大陆，可是这片魔幻大陆原本是有神魔的啊！！我活了这么久，在我还是幼龙的时候曾听说过族长说到神魔的传言，族长是不会骗我的。”老龙说“所以，我想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神魔消失这个世界，以至于后世的生灵无法成神。”
我听明白了大概。
“我已经太老了，老到快死了。对与一条将要老死的巨龙来说，族人的兴衰和世间的一切都无所谓了。我只是想了解内心的困惑，当年的真相。于是，我找到了恨迪死，他研发时间魔法矩阵，我将自己全部法力注入，激发时空法阵将一人送回到过去时空，帮我了解真相。”老龙说。
.......我回忆起了‘魔法起源之书’，那上面介绍说～‘空间魔法’属于传说，难道，所掌握空间魔法的天赋种族就是～龙族！？我靠这或许不是什么秘密，但龙族与人族的寿命差若‘井蛙不可以语于海，夏虫不可以语于冰。’时间局限见识，无知令人浅薄。人类活了几十代，一头龙还没死呢。日子就了，及时是当年惊天真相也会随着岁月的冲刷而变成无人相信不知真假的传说。
研究时间魔法矩阵可不是简单工厂，估计恨老汉活着的岁月里一直在专研着。而老龙显然也与之早有谋划，否则今日这地下洞穴摆置的精密法阵所用的世间少有的昂贵稀有材料可不是恨迪死乃至人类任何的强盛帝国能凑齐的！！朝夕之间也完善不了。恨迪死解释道：之所以老龙不亲自去，一个是老龙太过牛逼，整体能量穿梭会令时空法阵崩溃；另外是启动这个法阵需要龙的庞大法力。时空法阵需要恨迪死的时间魔法阵及龙族的空间魔法，两人共同施法，两样缺一不可。并且人穿越回过去，还得把人带回来不是。还有，这个法阵只有一来一回这么一次机会，因为他所消耗的稀有物品都赶上整片大陆龙族数百年收刮的道具了。时空法阵不可复制，并且在老龙临死之前只能玩这么一回，这就是目前的状况。
本来，靠到住的人选是选择孙女艾贝拉的，可是恨大爷认识了我。
我一听就怒了。“王八蛋你是把我当傻子坑啊！那个神魔都陨灭的时代用屁股想都知道有多危险。什么特么发明创造中建立的身后友谊，都特么是屁！不是自己孙女坑死也无所谓是吧！？”我暴怒道。
“呜呜呜呜，恨氏家族只剩下我和艾贝拉两个了，她是我唯一的后辈，我不能违背先祖誓言，也不忍心让艾贝拉送死。我知道这对白羽你很不公平，但我恳求你帮帮我们吧。”恨老汉哭的稀里哗啦，那高阶法师骨子里的高傲荡然无存，“而且各大帝国已经把爪牙伸到了耶迪斯内部，我发誓不再制造魔晶炮，也将一切相关的图纸销毁。我不想让自己的发明向先祖那样遗祸百年。要不是国王他已经带着仅有的5台魔晶炮去他国征战中鞭长莫及。恐怕现在我们爷孙不是被处死就是被转移到不知名的地方禁锢起来了。”
“我打算完成先祖遗愿后和艾贝拉隐居的。可是即使是她不穿越时空，我们的性命也满意保障。白羽，请你帮帮我，如果能保住艾贝拉，我这条老迈的灵魂也可以贡献给你！”恨迪死道。
旁边的艾贝拉眼圈红红的，只是她仍咬着牙，没有向我恳求的意思。她轻轻的扶着似乎瞬间又苍老了许多的恨老汉，“要不，还是我去吧！”她倔强的说，有一种骨子里的骄傲，像她的爷爷恨老汉，或更像他们整个家族的先祖，自我，不肯委曲求全，违背本心。
“唉～！”叹了口气，“你能保证我穿越时空后还把我带回来么？”
“我能！你要相信龙的实力，即使恨迪他们之后因为人类纷争而出来什么意外，我也能激发法阵把你带回来！”老龙信心满满道。
而恨老汉爷孙听了老龙的话更显一丝悲哀。显示龙族虽然发誓了也同意交易了，但是也只是交易。可没许诺保证他们的安慰，给他们提供额外的守护。
～～我答应了！一是我觉得恨老汉这人还成，人品过得去。二是我记得私人飞船超光速的许愿条件有关于神躯的附加，而且我的‘异魂’数量悲催的没有达到目标，没开通位面通道。三是，即使恨老汉和艾贝拉放弃让我穿越，老龙也未必答应和放过我。它可能随手拍死我，来的安心。
还有就是～我穿越的话艾贝拉和恨迪死可以逃到他处，吸引目标。艾贝拉穿越的话，恨迪死被抓就有可能顺藤摸瓜，调查艾贝拉的踪迹，因此可能会发现老龙。早知道现在的人族已经拥有了传奇性的武器‘魔晶炮’了！一头龙，一头将死而孤立在人类国度的龙，它全身上下无一不是为提升寿命和炼制超凡器物的珍惜材料，何况～拆了这魔法矩阵，也会获得不少的稀世珍宝。人类是贪婪的！尤其是手握利器的人类。
最后一点很关键的是：万一老龙翻脸，我还肯定干不过它！
种种因素叠加，权衡利弊之后，我决定帮它穿越到过去，了解神魔消失的真相，满足这头濒死老龙的最后心愿，为它解惑。
我点点头答应了恨迪死，一脚踏入那精密、复杂、庞大、昂贵的魔法矩阵之中。这个魔法矩阵恐怕是耗费了整个无神大陆五百年的珍惜材料啊！已经不仅仅可以用天价来形容了。
我看像艾贝拉，“临走时我还有个疑问，你能如实相告么？”
“你说，”艾贝拉还是那种淡然的性子。
“即使是血脉最差的半精灵也可以使用精灵族的低阶法术，是吗？例如…树藤缠绕。”我说。
……“是的。”艾贝拉平静道。
她承认了？她猜出我真正想要问的是什么了。以她的性格如果不是她干的，她会直接说‘不是我做的’，而她却只是回答，不做反驳和解释，就说明～她承认了！
果然如此……回忆过往种种，为什么一个法师是剑士的穿着呢，玩近战法师？女战法？丰衣足食的艾贝拉干嘛如此想不开，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为了先祖遗训，恨迪死的驾驭不惜任何代价要抹除那‘孕育法术’的全部痕迹。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顶级大佬们会乖乖就范么？我看不会。那么刺杀就开始了，恨大爷说过他们家族有刺杀的，可现在仅剩他们爷孙二人，刺杀的任务也只能是冷傲而不怎么抛头露面艾贝拉。整个兽人族如何靠两人杀尽消灭？挑起兽人族与人类的战争是最好的了！当然耶帝斯帝国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肯定和兽人族不对付，再加上兽人抓捕人类充当繁/殖工具相互仇恨也是自然。但还没痛到骨子，没达到国王将兽人灭族的地步。而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威廉王子的惨死就起到了推波助澜的效果。若我猜的没错，艾贝拉其实是火木双系，噢，是火系与自然系的双系魔法师，并且实力不低于恨老汉，她还精通刺杀，是个魔武双修的战法师！！
“你是火系与自然系的双系魔法师？”
“是。”
“魔武双修者？”
“是的。”
“你的实力比你爷爷强吧？”
“魔法品阶是魔导士，武者品阶是高阶斗气战士，也精通刺杀。”艾贝拉仍是淡然的说。
‘嘶～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我并不是被艾贝拉的实力惊道，而是她的隐藏。女人果然是天上的演员！
……不过想想艾贝拉那种冷淡性格和冰块脸，似乎她只要少说话，刻意降低存在感的潜水，谁也轻易看不透她。一切都了然！难怪恨迪死对艾贝拉的安危不那么上心，反倒对我溢出的关怀，啊咳咳，有点偏了！
不要认为美丽的女人，可爱萌的女人就是天真傻白甜。张无忌他娘说的没错的！‘越漂亮的妹子越会骗人。’吾辈单身狗要铭记于心啊！妈的，我现在怀疑穿越时空这件事到底岂不是坑，恨迪死他们爷孙俩到底有没有演戏的成分在里面了！？可是我还是答应了穿越时空，因为～我真的干不过那条老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