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你才是杀傅良娣的真凶

与冯歆月一样的脸,日子又正好对得上,他们不想人都不行。

皇后吓得直发抖,老宫女在她身后小声的说:“娘娘别怕,就算让她认祖归宗,也不过一个女儿而已。”

可皇后哪里是怕这个?

老宫女不知道,她心中不安,她的不安来自于昨晚她看到的那个人,多半就是眼前之人,如果是她,那她回来的目地就再明显不过。

她是怕钱朵朵找她报仇才是啊。

“你真是冯歆月的女儿?”皇上则是再次不确定的问。

钱朵朵淡淡道:“如果这张脸不能让皇上相信的话,你可以提出要求,要怎么做你才信?”

她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冯歆月的女儿,冯歆月的女儿回来了。

他要怎么办?要怎么对付她与他的女儿,他从来没想过,也不敢去想。

面对这种场景,皇上一时无措,颤巍巍的退了一步。

李公公扶着皇上,让他到高坐上坐下。

大家都安静的等着皇上的意思。

多年来,大家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过。

皇上独自坐着,过了好久,才抬头看向众人。

“老三,老五,你们怎么看。”

此时,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露出高深莫测的脸。

几十年的道行,不显山不露水的本事他练就得炉火纯青。

即便面对这样的事,他也很快恢复过来。

“父皇,儿臣以为,既然真是皇妹,就应该让她认祖归宗,让入宗谱。”南宫凉玥道。

这厢晋王一脸震惊,“老三,你疯了?你忘了小时候的事,你三哥我帮你记着呢。那冯歆月可不是什么好人,她杀了你母妃,她是犯了死罪的人。当年要不是她畏罪潜逃,哪里还能有这个丑八怪。”

晋王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咦不对,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说完,他急忙对皇上说:“父皇,不对呀,我见过她。她的脸上有块红色的胎记,不长这样的。”

皇上眯了眯眼,看向钱朵朵。

“他说的可是真?”

钱朵朵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以为皇上知道,想要得到山溪谷秘术的好处,都要拿出代价来换,两代人的代价。我不知母亲的代价是什么,但我的脸,便是我的代价。”

她苦笑一声,将面纱重新遮酌说:“还是遮起来好,免得一会儿又变得狰狞可怖,被晋王说成丑八怪。”

听到这话皇上微微一怔,又想到了以前。

他不知那秘术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但他听冯歆月说过,确实会危害到后代。

他也不知对后代会造成何种影响,但他知晓,冯歆月的那一身功力,为了养出救命的药,在她离开东宫时,就已经被药力化解干净。

冯歆月,是一条他走错了,却不能回头的路。

既然如此,那到底该一错到底,还是回头?

他看向眼前的年轻女子,晃眼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看到那不染尘埃的女子,在百花谷与翩翩起舞。

原本就是带着目地去接近她,又哪有什么真心可言?

他的真心,都只给了一个女人。

“好了,都别说了。”

大伙儿等了半天,只等来皇上这么一句。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证明你的身份。姑娘,朕老了,不愿意杀生,你若是识趣,立刻离开京城,朕就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

钱朵朵面色微变,但也并没有伤心。

本来进宫,就不是为了得到这个男人的承认。

只是听他如此绝情的话,多为冯歆月感到不值罢了。

“父皇……”南宫凉玥立刻站出来,想为她说话。

不管怎么样,他是希望妹妹回归,好名正言顺的和她喜欢的人去西月,也会有个体面的身份。

他这厢才刚开口,就被忿忿不平的晋王截胡。

“父皇,此女不能留。不管他是不是冯歆月的女儿,都犯了死罪。”

南宫凉玥心中一梗,立刻道:“三哥,她并不是能威胁到你皇位的皇子,只是一个女儿,你也容不下吗?”

南宫凉玥第一次这么失控,这么没有分寸的说出不该说的话,让在场每个人脸上都精彩异常。

被戳破心事的晋王梗了半晌,才尴尬的指着自己鼻子说:“我我什么皇位?将来皇位传给谁,是由父皇作主,要你来多嘴。咦不对,老五,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说得我容不下兄弟姐妹似的,我容不下你了吗?啊?”

“你就是容不下我。”南宫凉玥咬牙切齿的会怼。

晋王:“……”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父皇,你看看老五,如此诋毁兄长,该教训了。”

皇上疲惫的叹道:“朕说了,此事就此作罢,你们还要揪着这女子的事不放?”

这……

晋王看了看皇后,见她对自己摇头,想想就算了。

父皇已经不悦,免得惹祸上身。

“没有异议,一切听父皇安排。”晋王说。

“我……”南宫凉玥看了看钱朵朵,心中满是不甘心。

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能离开邺城?

而钱朵朵只轻轻勾了勾嘴角,缓缓的走上前。

这一步对她来说并不重要,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皇上,民女来此不为证明谁是谁,我只要知道是来完成母亲遗言的罢了。”

皇上微微皱眉。

皇后心中越发不甘心,尤其对上钱朵朵看过来的那双眼睛。

“当年的事,另有隐情,她不希望自己死了还被冤枉。身为人夫不能为她讨回公道,作为女儿的,无可奈何。我只能做好自己,尽到身为人女的责任。”

看着皇后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钱朵朵心情大好。

心道:你以为你所做过的事,永远也没有人知道了吗?

事在人为,天不给报应那就人来。

皇上眯了眯眼,轻声呢喃道:“当年的事?”

没人明白他轻轻一句,到底心中在想些什么。

不管他准不准许,钱朵朵便已经开口了。

“都说是冯歆月杀了傅心兰,可我却知,其实是皇后娘娘你,是你害死了她。”

一语震惊全场。

“你胡说。”皇后激动的站起来,指着她道:“你才多大?那年你还没出生,凭什么你一张嘴就诬蔑本宫?大胆,来人啊,这女子留不得了,押出去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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