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没良心炮”没良心

就在萧德崇惊骇不已的时候,一连串震天动地的巨响传来,所有人都觉得大地都随之震动了一下。

萧德崇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便已经头脑一片昏沉,耳朵里只有嗡嗡嗡的噪音持续发出,身体似乎都不受控制了。

短暂的时间停止过后,萧德崇慢慢恢复过来,他才发现自己仍然是倒地的姿势,只是这次被两名宫中内侍架着,裤裆里自然又湿了一片。

他本能地顺着视线往前面看去,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见之前那段山崖已经已经土崩瓦解了一部分,滚滚土石砸落在地,弥漫天地的烟尘已经开始慢慢散去。

萧德崇恢复了一些,他甩开两名内侍,站直了身子。

这时他又发现,身旁的人开始陆续摘除了耳朵里的布团。

萧德崇都有一种RI了狗的感觉,几乎产生了扑过去和钟粟拼命的冲动,原来在自己仔细观察这些所谓的“没良心炮”的时候,大家已经再次用布团塞住了耳朵,而自己还浑然不觉。

“没良心炮”果然没良心,萧德崇喃喃自语,钟粟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居然两次戏耍于自己。

事实上,这场精彩的表演就是为萧德崇准备的,“没良心炮”在发炮之时,旗语官会及时发出旗语,在场的官员早就看得很明白,但萧德崇还在极力观察这些武器,希望能够看出一些端倪,然后回到契丹后邀功请赏。

看着脸色蜡黄的萧德崇,钟粟来到跟前笑着问道:“萧使似乎身体有所不适,莫不是昨晚没睡好?”

萧德崇更加来气了,心中痛骂不止,还身体不适,这能叫身体不适?你才身体不适,你们全家都身体不适。

比说不适了,都快废了好不好,吓成尿频也就罢了,作案工具以后能不能正常使用都是个问题。

“本使只是有些水土不服,无妨无妨。”

契丹使者的尊严打死都不能丢,虽说其实已经丢了,但嘴上绝对不能承认。

演戏结束,观看校阅的赵佶和官员开始陆续撤离场地,萧德崇其实很想去看看那段山崖的损毁程度,对这种“没良心炮”的威力有个大概的评估,无奈目前这情况根本不允许,便只好随着大队人马离开。

回到驿馆中的萧德崇回想了一下连日来的情况,一下子变得有些颓废,看着驿卒送来 饭食,他只有一幅生无可恋表情。

理智告诉他,这次借粮,至今都还没有正式谈,但实际上恐怕已经失败了。

不是因为契丹的原因,就是他个人的失误造成的,一次吓尿,一次差点吓屎。

但事已至此,还得谈,哪怕不成都行,总不至于就此狼狈逃回契丹吧。

两名随从并没有参加今天的校阅,看到萧德崇失魂落魄的样子,都不敢问一句。

晚间掌灯时分,萧德崇终于感觉自己草原雄鹰的魄力似乎回蓝了,他迅速唤来随从,对他们吩咐了一番。

两人听完后,脸上充满了惊骇,但还是匆匆换了一身行装一前一后出了驿馆。

……

“老钟,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那‘没良心炮’是怎么回事?”

赵佶一路之上,恨不得离开问钟粟,校阅时眼前的情况让他同样惊骇万状,虽然他自己还没有亲临战争的经历,但他也明白,大宋的火器再怎么厉害,也还没达到这种毁天灭地的程度。

一长段的山崖,直接被“没良心炮”削下了一部分,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火器?

钟粟这家伙太可怕了,如果他叛变了大宋,有一天将这“没良心炮”对着皇宫,只需一下,皇宫岂不是便化为一片瓦砾了?

可钟粟这家伙居然一直藏着掖着,从来没有说过火器的研发居然进展到了这个地步。

不过这也就想想而已,如果真不是那么信任钟粟,这玩意儿他便没机会鼓捣出来。

别说是赵佶了,在场的所有官员都被现场的气势给震慑了,但当着契丹使者萧德崇的面,他们还是做到了平静如水。

各自回去之后,大家便开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赵佶一下车,便将钟粟几乎连拽带拖地拉进了延福宫,并将所有人都驱逐了出去,大有一副就地正法的气势。

钟粟觉得,就算赵佶和妍妍姑娘的第一次,也未必有这么急迫。

“老赵,你先松手啊,这样会被人误会的,还以为你要男女通吃。”

钟粟笑着说道。

“误会个屁,你小子弄出这个,怎么不早说,朕今天都被吓了个半死?”

赵佶不知不觉也学会了说脏话,而他还浑然不觉,这自然都是钟粟的功劳。

“老赵,骗人的而已,别当真。”

钟粟抚了抚被赵佶拽皱的衣服,笑着说道。

赵佶几乎抓狂,这么大的动静,你现在告诉我是假的,你小子真没良心,跟那“没良心炮”一个德行。

如果赵佶是来自后世,他一定会把钟粟和杰森·拉蒂、、某谦一系列魔术大师的名字放在一起。

但问题是,这是假的吗,也太真了吧。

“假的?亏你能说出口,告诉你小子,你这是欺君,信不信朕将你小子五马分尸,将你悬首乾德门。”

赵佶一幅急不可待的样子,让钟粟觉得实在好笑。

“谢陛下赐死,只不过老钟一死,这个秘密从此以后便再也无人知晓了。”

“你这是威胁于朕吗?不知道就不知道,朕就不信,没有了你小子,大宋的江山便要亡了。

你瞧着吧,朕五年后便会御驾亲征,提兵三十万,一举收复幽云十六州,横扫漠北。”

赵佶说着,眼睛居然有些发红,显得无比狂躁。

钟粟一喜,这小子的基因里并不全是琴棋书画和石头,多少还是有一些热血的,看来这些日子以来的培养没白费功夫。

“臣知错了好吗,臣马上便把这毁天灭地的秘密禀报于大宋皇帝陛下,好吗?”

钟粟说话的语气极为诚恳,但赵佶听着就想笑。

“说吧,此事关乎江山社稷之安危,你若有一丝隐瞒,朕未必不会做出‘挥泪斩马谡’之举。”

赵佶说着,回到了自己的龙椅上,只觉得口干舌燥。

“好吧,我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钟粟说着,便四仰八叉地做到了改造版的沙发上。

“等等,朕口渴了,先给朕倒杯凉茶。”

“好好好,凉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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