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三章 李师师行凶

一辆马车在街上缓缓穿行。

“姐姐,你觉得怎么样?”

苏婉婉没有了往日的淘气,认真地问小然。

“虽然是名义上的,但我怕钟大哥吃亏,所以才来看看,你不会觉得这样有些多此一举吧?”

小然没有回答苏婉婉的问题。

“钟大哥是个忠厚之人,我们谨慎一些也没错的。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但钟大哥要做大事的,这些真的只是小节而已。”

苏婉婉宽心道。

“婉婉,你想多了,钟大哥不是凡夫俗子,但也是个男人。

他现在又是大宋三品侯爷,按理来说,妻妾成群都不为过,我不会说什么的。

再说,我和钟大哥已经有了婚约,没什么好担心的。”

小然已经没有了什么心理负担,这本来就是大宋的普遍风气,没什么可指责的。

至于以后李师师会不会和钟粟假妻真做,反倒是不重要了。

“说得也是,等到钟大哥稍稍空闲下来,你俩也找个合适的日子合卺吧?”

小然幽幽说道。

小然:“……”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马车到了钟粟的蕤园。

到了这个时候,钟粟一般会回到蕤园,这会儿估计在书房读书。

李宽看来小然和苏婉婉一同前来,一脸的笑容,带着两人来到了钟粟的书房。

“小然、婉婉,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钟粟稍稍有些意外。

“我们就不能来吗?”

小然抢着说道,小然无奈,自己这个妹妹什么性格,她太清楚了。

钟粟笑笑作为回答。

一名老仆人为两人上茶。

“钟大哥,你看你这身边,也没有一个照顾的人。

我们今天去了一趟樊楼,师师姑娘知书达理,模样儿又俊俏,正好适合钟大哥。

等过了门,身边好歹有个服侍你的人。”

小然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钟粟自然明白,这丈夫纳妾,做夫人的把关其实很正常,也便于今后和睦相处。

可作为现代人的他还是有些转不过来,李师师的身份倒不是什么问题,能将樊楼的头牌赎回家做妾,绝对是一件无比光彩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钟粟如果还说什么名义夫妻之类的话,反倒是显得矫情了。

“小然,这也是迫不得已,芸娘是个热心人。

再说,如果能把李师师赎出来,艺术学院便不愁没有先生……”

钟粟总觉得说这番话特别心虚,但还是尽量说得冠冕堂皇。

“钟大哥,你就别解释了,你的心意我和姐姐都明白。

你看苏大学士,纳妾也没有你这样。”

苏婉婉调皮地笑了。

钟粟倒是一愣,他很快意识到,苏婉婉已经好久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笑容了。

再看看小然,小然轻轻点头,钟粟算是明白了,苏婉婉终于不再纠结。

算了,不就是纳李师师为妾吗?

我钟粟何等人物,别说纳一个李师师了,就算是纳十个八个,那也不过分。

现在趁着赵佶还没有发现李师师,得赶快下手了。

否则他一旦看见,自己必定没戏,弄不好还会造成君臣不睦,那只会更麻烦。

与其让祸害赵佶,还不如让祸害自己得了。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大宋走了一遭,眼看别人享受着纸醉金迷,眼看别人娇妻美妾日日伴左右,自己为什么好过这么苦,有些不平衡啊。

“小然,谢谢你,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假的,在外人面前还得有模有样。

等风头过了,再图良策吧。”

钟粟的纳妾大业就算是定下来,苏婉婉第二天便将终于答应的消息告诉了芸娘。

没想到芸娘并没有十分意外,倒不是因为他觉得钟粟是好色之徒,才会果断答应,主要要是因为他觉得钟粟把书院当成了第二生命。

别说是身边的人,其实知道对钟粟有所了解的人,都觉得钟粟在为大宋的教育事业默默贡献着力量。

书院毕竟是个投资巨大而收益缓慢的产业,没有商贾将办书院当成投资的选择之一。

也正因为如此,钟粟同时大搞商贾,反倒让大家能够充分原谅。

现在就等李师师那边的情况了,她那边一有动作,钟粟这里也就可以随之跟进。

事实上,李师师的行动比大家预想的都早了很多,她都没来得及向芸娘打听两位“公子”的身份。

才过了五六天工夫,李师师便赢得了一个机会。

老鸨的侄子又想李师师再三调戏,老鸨自然视而不见。

果不其然,李师师刚一回到绣房,老鸨的侄子便跟随而至。

李师师在这方面的分寸拿捏自己非常在行,不到半个时辰,醉眼迷离的之中,老鸨的侄子便向李师师猛扑而去。

李师师假装被扑倒,然后分寸适度地挣扎。

等到一把剪刀刺出,然后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老鸨的侄子终于火气顿消。

紧接着就是一伙如狼似虎的龟奴赶到,将生死不明的老鸨侄子抬出房中。

老鸨再也不能装死了,对着下半身鲜血淋漓的侄子痛哭流涕。

她一边撕心裂肺地惨呼这侄子的小名,一边高呼着要将李师师大卸八块之类。

附近最好的郎中迅速赶到,经过一番诊治,总算保住了性命。

看到下身一片血红的模样,老鸨心里隐隐觉得,侄儿下半辈子的性福可能已经不保。

好在郎中说,其实命根子完好无损,伤处在大腿一侧,仅仅是多留了一些血而已。

老鸨这才心里安定了一些,接下来当然是要对元凶巨恶李师师进行惩戒。

她已经迅速让龟奴将李师师关在房中,

其实,老鸨和这个混迹樊楼的家伙名为婶侄,其实就是母子。

他其实就是老鸨的私生子,但因为阴差阳错,所以一直没有正式相认。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对自己这个侄子的荒唐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慈母多败儿,最终酿成了今天的惨祸。

惊魂未定之际,开封府的衙役迅速赶到,没有了老包坐镇的开封府效率依然很高。

不管是什么原因,李师师是行凶之人,必须先行带走。

老鸨这才意识到,她并没有让人报官,这开封府怎么就很快知道了?

就算是樊楼,也不敢公然和开封府作对。

一番现场勘查结束,从蒙汗药中慢慢苏醒的李师师便别押往开封府。

当然,在老鸨侄子的身上,居然发现了剩余的蒙汗药。

虽然还没有经过讯问,但基本事实似乎已经有了大概。

老鸨惊怒交加,“是谁报官的?”

一种龟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像谁都没报官啊。

“一定是你们其中的人多嘴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居然连规矩都忘了。”

紧接着,龟奴们便开始被一个个地毒打加讯问,当然是没有任何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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