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麻将四人小组
钟粟已经可以肯定，蔡京一定在核算时放水了。
历史上的蔡京，那就是一个两面派的小人，弱小的时候，他会依附于比他强大的势力。
虽然这时候的钟粟仅仅是四品的国子监司业，按理来说并不值得蔡京去投资。
但蔡京能够几度高居相位，智商情商自然碾压一大波人。
这家伙显然已经敏锐地发现，钟粟最终必定会成为人上之人。
与其到时候临时抱佛脚，还不如预先投资。
钟粟庆幸，在送走蔡京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他虽然不会把蔡京刻意放水当成一次人情，但也不能因此让蔡京堤防自己。
想来想去，他还是做出了决定。
“索九，把窖藏的百日醉取七八坛来，送到蔡京的府上吧。”
索九默默无言。
“钟先生，有必要这样做吗？你不是说蔡京不是什么好东西吗？”
路贲毕竟跟索九不同，琢磨人心不是他的强项。
“钟先生做出的决定，必定是好的，路兄弟你就别问了。”
路贲无语，他觉得自己又被鄙视了，对于这些玩人心的家伙，他后悔自己实在不该多嘴，纯粹就是找不自在。
钟粟也不在意，他自己这哼哈二将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两人虽然都对自己无比忠心，可显然不是那种极品家丁那样的人物。
只要钟粟不会授权于他们，这两人都习惯了只是听从钟粟的话。
“钟先生，那向太后那里呢？”
索九意外多说了一句，钟粟猛然醒悟，向太后那里还真有一个大人情。
蔡京的哪怕装糊涂都行，向太后那里可真得当一回事。
他可是记得，在端王赵佶刚刚登基的时候，向太后可是有她自己的一方势力。
赵佶在做出很多决定的时候，都一直在看她的颜色行事，至少要跟她达成某种共识。
看在向太后还能活一两年的份上，现在还不能怠慢。
不怕事不代表要处处为敌，好在只是挂名国子监司业，主要的身份还是几所学院的山长。
如果他是单纯的朝廷命官，有很多阴谋自然不可避免。
很多时候，他现在的情况，很多朝廷势力最多只是觉得钟粟热衷于赚钱，所以会有意无意地忽略他。
可还是不排除一些人，这些家伙还真不是一般人。
只是目前只出现了一个，那就是蔡京。
他的放水，已经说明，这家伙显然已经察觉到了钟粟。
另外一个可能是向太后，她也许看出了钟粟的目的，也许只是想利用钟粟。
可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人暂时一个都没必要得罪。
如果真有一日，蔡京选择了黑化，钟粟是不可能熟视无睹的。
“那就设法给向太后也备一份厚礼吧，尽早送过去。”
钟粟做出了决定。
“钟先生，我觉得，向太后那里，你最好亲自去一趟好一些。”
索九目光闪烁，有些事情不是谁都可以代替的。
向太后可是后宫之主，也主动召见过钟粟。
“也罢，向太后那里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不想去也得去，这时候是不该偷懒的。
索九也是行动迅速，很快便备齐了礼物。
其实真正说起来，向太后那里其实什么都不缺。
如果说真缺，那缺的其实是钟粟的一片忠心，有了这个，向太后才会更加安心。
别的倒在其次，现在钟粟拥有最宝贵的马铃薯种子。
虽然少一颗，他都觉得肉疼，但也只有这东西，才能让向太后稍稍有所动心。
果然，当一小袋的马铃薯出现在慈宁殿时，向太后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微笑。
饿死爹娘不吃种子粮，这个说法虽然是后世的，但在大宋同样适用。
“钟卿，这不是种子吗？送给本宫恐怕不太合适啊。”
向太后说着，示意随侍宫女拿过一个，仔细瞧了又瞧。
“种子要选出大的来，才能长出更好的，这些都太小，无妨。
再说，太后可是总领后宫，理应享受这样的东西。”
钟粟手中拥有马铃薯的种子，其实已经让不少人感觉到眼红。
看起来虽然不起眼，但这可是极为高产的农作物，绝对是好东西。
就算是在太后的眼里，同样非常稀奇。
“你倒是很会说话啊，但你小子能活着到现在，本宫其实看你对官家忠心。
说句真话，你这性格，如果不为官家所用，我宁可劝官家杀了你。”
向太后看了看马铃薯，突然冒出了一句。
向太后说得突兀，但钟粟并不觉得意外。
她本来就是杀伐果决的人，如果不这么说，反倒是更可怕。
“那小子先行谢过太后不杀之恩，看来太后心里有数，小子已经留下来忠心不二的印象。”
钟粟有点想探探向太后的底。
“小子，本宫也可以给你交个底，官家并非我亲身，但对本宫并不不敬之心。
你小子要记住，你是在为大宋效力，不是为官家效力，跟不是为我向太后效力，你可明白。”
钟粟倒是没有料到向太后会说出这就一番话来，很是纳闷。
正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向太后再次说道：“本宫只是随口说说，钟卿不用放在心上。
效忠官家是效忠，效忠大宋也是效忠，不一定非要分得多么清楚。”
钟粟也算感受到了一些向太后的诚意，这样的话，他估计向太后也不会轻易乱说。
“小子自然明白，臣子就是臣子，至于官家太后，我只要尽了本分，那就是效忠。”
“好，你小子算是有种，这四品也有些时间了，要不本宫帮你在官家那里提一句？”
太后这次说得是真话。
钟粟都表态了，向太后也不含糊，只不过她还在继续试探，这多半还是在试钟粟的心性。
对于这一套，钟粟当然不会轻易上当。
“小子先行谢过太后了，只不过小子志不在此，四品已经是天高地厚之恩。
至于目前的事情，小子其实已经非常满意。”
钟粟回答的干脆，在这种时候，坚决不能够犯糊涂，否则会砍到“死”字怎么写的。
“也罢，钟卿看来还是有主见，那本宫勉强。”
向太后正说着，贴身宫女来报，原来是向太后的牌友们来了。
看来自己也到了离开的时候，他草草向向太后到了个别，正准备离开。
“钟卿，先别急着走，这些人并不熟练，打几圈再走吧。”
向太后一说，综素自然没有说什么。
很快，一支麻将四人小组已经凑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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