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蔡京放水了

钟粟也就是想想而已,蔡京是个大坏蛋毫无疑问,但目前没不是,他是跟着宋徽宗的腐化而黑化的。

想要对付这货,钟粟的办法多得是,早早挖坑多麻烦,一旦弄巧成拙,那就变成给自己挖坑了。

如果真有一天需要的话,派出路贲直接灭了也不是什么问题。

而且,钟粟的手头上还有几颗药。

那是击破玄兽盟是得到的,到时候随便一颗就可以送蔡京上路的。

总之办法多的去了,现在动手显然有些着急了。

汴京大学和户部的谈判异常顺利,钟粟猜测赵煦应该起了作用。

毕竟能够搞到这也不可思议的种子,对大宋的贡献是无与伦比的。

如果朝廷还非要在这个方面斤斤计较,那也想得太小气了。

赵煦也明白,钟粟不少钱都投入到了书院的兴办之中,让他多赚一些也不是什么问题。

皇家的那些地,说来说去还不是在养活一些饱食终日碌碌无为的家伙。

这就是皇家的特权,谁也不会在这个上面打主意。

可现在国家战略当前,而且只是租赁,赵煦有把握说服这些家伙。

皇家利益在国家利益之前未必一定会选择退步,但这一次的确不一样。

赵煦已经了解了一番,就算是按照产量的下限计算,那也是一笔惊人的收入。

他还从钟粟那里了解到,马铃薯,也就是“金蛋”这东西,可以长时间保存,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好处。

别的姑且不说,行军打仗的时候,粮草的保存就是个麻烦。

尤其是在边地作战,干肉干菜这些几乎就是标配,时间长了简直难以下咽。

马铃薯虽然不是绿叶蔬菜,但比起干菜要强很多。

至于马铃薯的其它加工方式,钟粟暂时没有透露。

虽然这称不上专利,但凭着这个,钟粟却又可能在大宋的餐饮界树立起一块招牌。

现在不管长出多少马铃薯,那都是要用来不断繁殖的种子,只有少数个头较小的才可以被吃掉。

户部和汴京大学完成了核算后也不做逗留,他们要回宫复命。

“钟司业,此事就算了了,就此告辞。”

蔡京笑吟吟地对钟粟说道。

“蔡学士辛苦了。”

对于蔡京这种潜在的奸佞,钟粟实在没什么好感。

就算多说几句话,他也提不起兴致。

“你我这不都是为我大宋基业尽力嘛,谈不上辛苦。”

蔡京还是那样一副笑吟吟的状态。

钟粟更加肯定,这家伙还是个笑面虎,包藏的祸心还没有漏出来。

多说无益,反正是公对公的事情,早点打法了了事。

蔡京其实有结交钟粟的意思,但看到他没有什么反应,脸上浮现出意思微不可查的失望,带着户部一拨人离开了汴京大学。

等到蔡京等人走远,钟粟看向和他一旁送客的索九和路贲。

“索九,你看此人如何?”

“此人眼神扑朔迷离,显然属于顺风而行之人,钟先生还是要小心为妙。”

索九看着远去的户部一行人,淡淡说道。

索九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钟粟暗暗佩服。

“其实我也是这个想法,路贲,我再问你,如果这家伙有朝一日做出祸国殃民的事情,你愿意手刃此人吗?”

钟粟这句话一出口,索九吃了一惊。

他觉得只是随便说了一句,难道钟粟就已经动了杀心?

路贲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现,但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钟粟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狠话。

“我不仅仅针对蔡京,只要是祸国殃民之徒,我都想杀了他们。”

钟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失态。

“钟先生但又吩咐,我自然不会拒绝,只不过如果对方是墨家之人,那就恕难从命了。”

路贲回答得干脆,除了墨家众人,其余坏人皆可杀。

“随便说说而已,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索九觉得自己明白了,他觉得钟粟自然是想起了玄兽盟的事情。

那场惊心动魄的阴谋中,钟粟被玄兽盟神不知鬼不觉地抓走,之后几乎被秦先生毒杀。

索九和路贲虽然没有经历过这些,但跟了钟粟许久后,也慢慢知道了。

钟粟就算是有意把把今天的失态掩饰过去了。

“走,看看咱们的黑账。”

钟粟什么一笑,这件事情虽然有户部参与,但他才是主场。

户部在来之前,他自然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回到工商管理学院之后,几个参与核算的人向钟粟进行了简短地汇报。

钟粟听完之后,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按照他原来的计划,最后的利润,能够得到一成,已经算是赵煦大发慈悲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如果把所有利润都算上,他居然可以得到将近三成的利润。

只不过即便如此,赵煦所代表的皇家其实也不算吃亏。

等到培养上一两茬作物,接下来那些土地都不用说,多半会种植马铃薯之类。

那时候皇家自然就可以回收资金了,如果这样计算,皇家只是暂时让渡给了钟粟一部分利益,最终获利的还是他们。

不对啊,钟粟突然疑云大起。

按理来说,自己虽然提前藏了一部分产量较高的植株,但就算这样,也没有接近三成的利润,最多也就一成半过点而已。

工商管理学院再怎么样,但在礼部的干预之下,恐怕也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

可这将近三成的利润,又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是蔡京故意放水的?

钟粟再次回忆了一下蔡京临走是的眼神,充满了和自己求交往的异样。

明白了,肯定是这家伙造成的。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蔡京他自然不想结交,但这家伙居然公然示好。

不行,就算这样也不行,蔡京可是“六贼”中人,怎么能跟这样的货色结交。

这份情是不能领的,不但不能领,以后还得提防,不可和蔡京这种人扯上关系。

钟粟不停地颜色变换,路贲已经习惯了,发正他也猜不到太多。

可索九就不一样了,他自然明白,钟粟是在想更多的事情。

如果愿意告诉他们,他也听听也无妨,但如果不愿意说,他从来不会多问一句。

“蔡京放水了啊!”

钟粟感叹一声,走出了工商管理学院的范围。

路贲、索九和几个人听得面面相觑,不明白啊,啥叫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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