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玩货一枚
赵佶对外界的事情关心的不是太多，这次也多问了钟粟几句，对钟粟的情况也多了解了一些。
“对了，钟先生，你师傅教给你的东西不少啊，除了你说的这些，还有什么吗？”
赵佶这么一问，钟粟反而愣住了。
赵佶这小子什么意思，还想知道什么，难道是怀疑自己的身份？
不对，赵佶并非赵煦，从骨子里来说，他就是个富家公子，不会想太多的，不愿想也懒得想。
对了，钟粟倒是一时之间没想起来，赵佶这家伙除了喜欢搞艺术之外，还非常痴迷于道教。
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趁机神棍一把，这样可以让他对自己深信不疑？
对了，现成的资源就有啊，这不之前还蒙过老许嘛，拿出来继续蒙端王也没问题吧。
“下臣还学得一些黄老之术，不过粗浅得很，远远不足师傅的两成。”
钟粟只能试探着说了，但愿这样可以引诱赵佶上钩。
“黄老之术可否知天命？”
赵佶突然问了一句。\0
钟粟一惊，这是要考我啊，不过似乎也上道了。
对了，赵佶这家伙可是老早就喜欢道教的那一套，他自己恐怕也懂一些东西。
自己这么随便一说，他还未必相信什么，说不定会以为自己就是故意说的，然后借机认识他利同他，看来必须神棍一把了。
“天命知于不知，又有什么分别，下官其实也略懂一些，只是不一定准确，其实最近就有所感应，只是觉得未必真实，也没向任何人提起过。”
钟粟加快了进度，太原地震随时会爆发，说得晚了就来不及了。
“哦，你有所感应，能说说看吗？”
赵佶一下子来了兴趣，这也是因为钟粟一开始就给他带来了惊喜，否则他也不会去问的。
“还是不说了吧，有些事情关涉人命，说出来恐怕会惊世骇俗。”
钟粟继续吊赵佶的胃口，越这样说，赵佶更加急迫。
“钟兄弟，这就**道了，别担心泄露天机，小王虽然是大宋的王爷，但却可以保证，你今天说出来，我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对天发誓的。”
“王爷，那我嘚提起申明，不灵验的话，就是一句笑谈，如果真的说对了，你也不可以说是出自下臣之口。”
“你放心，小王一定不会滥言的。”
赵佶发现有门，再三催促钟粟赶快说。
钟粟觉得时间已经成熟，又把之前向老许说的太原府地动的说法重复了一遍。
“你说什么，太原府地动，司天监也未见消息，你居然能察觉到？”
赵佶这下不淡定了，他也没想到，自己一下追问，最后却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
“小子敲无事，偶尔掐指一算后发现了这个，做不得数的，王爷不要往心里去。”
钟粟看到目的已经达到，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但可以肯定的是，拼着这一件事件，他就足以把赵佶身边那些混吃混喝的妖道全部碾压一遍，按在地上摩擦也是毫无疑问。
“此事你有几成把握？”
赵佶压低了声音问道。
“五六成吧。”
“也罢，此话今天就到此为止，你没说，本王也不知，你看如何？”
“下臣明白。”
钟粟这才意识到，赵佶这家伙不傻啊，这种事情，作为一个王爷提前知道，居然守口如瓶，说不过去啊。
当他，前提是钟粟的推算是准确的。
“钟先生请放心，此事小王一定会守口如瓶的，你我认识也是缘分，咱们改天一起蹴鞠吧？”
赵佶突然眼睛冒着绿光，钟粟惊诧，什么意思，这是对自己信任的意思吗？
信任自己就要求自己去蹴鞠，玩货一枚啊，也未必是表示信任，赵佶似乎是对今天的追问后悔了。
“也好，下次一定陪王爷蹴鞠。”
“那就好，这样吧，昨天你那烧烤不错，小王很想学学，不过今天就算了，米元章和章维远那两个家伙没有口福，就让他们去吧，
有人给小王送来一头鹿，钟先生今天就陪我享用吧。”
赵佶说完，就开始吩咐，直接把鹿肉送到山亭中来。
钟粟再次震惊，这家伙还有吃野生动物的喜好啊，这已经不仅仅是有钱人的生活了，就连鹿都是人送的。
鹿肉宴一开启，钟粟再次见识了赵佶的豪气。
明明就是两个人用餐，但低眉顺眼一边伺候的侍女就达到了二十几个，而且各个姿色不俗。
钟粟感叹，这可不仅仅是有钱的问题啊，地位这种东西果然不同凡响。
在赵佶家里想用了一顿鹿肉之后，钟粟返回蕤园。
索九倒是也有一些收获，他在和端王府下人的聊天之中，弄清楚了不少和端王亲近的人，这也是钟粟特意交代过的。
他只是对历史大势有所把握，但细节性的东西史书上可没有记载，还得手动人工检索。
索九的这些消息，让他明白了一点，虽然赵佶现在倒是看不出什么帝王气象，可他身边的那些人，似乎已经早就混迹在一起了，一个奸臣团队已经呼之欲出，就等赵煦挂掉之后登台表演。
想想之后，钟粟觉得还是稍稍有些压力。
现在可是大宋的和平年代啊，总不至于让路贲去一个一个干掉吧。
虽然这么做最为简单粗暴，但苍蝇不叮无缝蛋，干掉了这几个，还会有另外几个跳出来。
想来想去，还是得从赵佶本身下手，就算不能改变他，但却有可能阻止他做一个亡国之君。
看到钟粟若有所思，索九倒是多了一句嘴。
“钟先生，你在当今官家那里可是深受信任，至于还要结识这个端王吗？”
别说索九了，换做任何一个了解情况大宋人，恐怕也想不通这件事情。
端王是什么人，大宋第一纨绔子弟而已。
“你说得没错，可如果当今官家龙驭宾天呢？”
虽然和索九交流不算太多，但钟粟知道他也算是身边最可靠的人了，所以在说话时毫无遮掩。
“钟先生的意思是……”
“我也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多铺一条路，多一个选择，成与不成，总得赌一把的。”
钟粟喃喃自语，对于索九，他也只能说这么多了，说得再多，那就有问题了。
索九听钟粟这么一说，也不再继续追问，他很懂本分。
“钟先生，我大概是多嘴了，但还是想再问你一句，你这样做，从登封到惠州，从惠州到汴京，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大宋？”
钟粟也没想到索九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倒是有点意外。
“为了大宋不就是为了自己吗？”
钟粟冒出了一句，其实也是他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