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创新经营

登封城。

西市的“美滋滋美食店”。

钟粟本来这里是交给顺子负责,但顺子一直在承担着钟粟的基建、土木、将作等高精尖任务,打理店铺的时间很少。

无奈之下,顺子倒是很快培养起来的一个副手,那就是一起带来到登封的荷姑。

荷姑和小芳子、春娘都不太一样,属于典型的小辣女,做事从来不含糊,不过也有点急躁。

但她这性格,恰恰能和西市的人融合在一起,有时对客人也是骂骂咧咧,但大家反而能坦然受之。

假如有一天荷姑突然变得像春娘一样,大家一定会受不了的。

虽然特别忙碌,但她却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不管是后堂还是前台,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真正算起来,伙计也就四五个,但荷姑居然属于天生的管理型人才。

钟粟也曾经抽时间去看过几次,每次都让他极为满意。

他也了解到了荷姑家中的情况,父亲已经去世,现在只有一个老母亲,也没有兄弟姐妹。

钟粟想了想,便让荷姑将她母亲直接接到店里,这样也便于照顾。

这样的恩典荷姑从来都没敢想过,钟粟一说,她也不谦虚。\0

在她看来,自己说是经营一个店铺,但真正的身份还是钟粟的女婢,钟粟的安排一定是没问题的。

现在母女二人生活在一起,倒也是其乐融融。

为了让荷姑安心经营店铺,钟粟还让崔棠帮忙,买了一个小丫鬟专门照顾荷姑的母亲。

这样安排好后,美食店他也就彻底放心了。

相比之下,南入口的店铺情况就不一样了。

张愣子也是个精明人,但这个位置人流混杂,也不需要搞得太复杂。

春娘虽然还没有过门,但为了解决张愣子的相思之苦,钟粟干脆将她提前调拨过去。

这样一来,两人男女搭配,店也开得风生水起。

南入口的食客以粗豪的江湖客居多,说话做事不像东市的虚伪小市民,往往口无遮拦。

他们已经把张愣子和春娘当成了一对小夫妻,倒是让张愣子每天都心花怒放,元气满满地卖力经营着店铺。

他也心里有数,按照目前的进展,再过些时间,他就能够迎娶春娘,到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他有一次头脑发热,想提前越过雷池,却被春娘的一盆水浇凉了。

从这以后,张愣子不敢继续造次了,肢体语言少了许多,不过言语之间的暧昧却从来没少过。

对于这两家店铺的经验,钟粟还是非常满意,面对的市场就那么大,再怎么扩大规模,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喜乐楼是东市的标志性饭店,而且带有高级会所的性质。

当初崔棠带着他参观的时候,有些地方的功能他没好意思多问,后来算是搞清楚了。

那是提供一些特殊服务的地方,他弄明白后,立刻废止了这项服务。

原来崔大官人的做法,多少有些过于迎合市场,他实在受不了这种准青楼式的服务。

试想一下,自己在上面一层独自酣睡,下面一层却炮声隆隆,这会是怎么样的一番体验。

当然,搞一些有情调的东西也不错,他将这里改成了茶艺馆。

为了满足市场需求,专门聘请了茶艺师,运行两套茶艺方案。

大宋的五味喝茶法不能不尊重,但自己的极简清茶风也要有。

为此,钟粟多次亲自为自己代言,为大家介绍金银花茶的采摘制作等工艺,当然顺带植入了金银花的保健功效,以便引起大家的兴趣。

久而久之,现在来喝茶的人也分为了两个部分,一部分登封的遗老遗少还是不能接受钟粟的理念,依然选择古老的喝法。

另一部分就是登封茶坛的清流,他们追求时尚,更喜欢钟粟的金银花茶。

不过钟粟也觉得,有这一样茶的确单调了些,茉莉花茶的制作计划只能第二年实施。

他想来想去,从登封的艺人中挑选了一些,组建了一个乐队。这些人会唱会跳会乐器,放在喜乐楼也是一个创意。

虽然成本巨大,但收益同样丰厚,东市不差钱的这些所谓贵族才不会在意。

乐队平时的排演之类钟粟也不干涉,不过他却将后世的一些流行元素注入其中。

一些复杂的曲目,钟粟也没也完全记住旋律,就像《victory》《breath and Life》这些,旋律过于复杂。

哪怕是《Faded》《天地孤影任我行》之类的,虽然也不错,但明显是现代乐器的专宠,古代的丝竹管弦明显无法驾驭。

他只能从从一些普通的曲子里面做文章,至于如何转化成大宋的谱子,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哼出旋律,然后让乐师听音记谱。

就算是普通一些的歌曲,还需要钟粟耗神费力进行一番魔改,不然里面的许多现代元素没法解释。

当这支乐队将一首成都版的《登封》呈现出来是,乐师们一个个莫名其妙,但东市的那些二代、二b、二货、二大爷和中二们却欣喜若狂。

钟粟甚至一时之间萌生了投资搞一个主题小酒馆的想法,但很快就打消了。

自己虽然已经在登封站稳了脚跟,不过还远远没有到随意任性的地步。

大宋汴京纸醉金迷的消费理念,文化至上的消费方式已经影响到了疆土范围的所有城市,甚至影响到了周边各国。

柳三变兄弟虽然已经永远的远去,但那些清丽多情的柳词依然生生不息地回荡在勾栏瓦舍、市井田园、公侯府邸。

想在大宋的文化中闯出一番天地,钟粟还没有达到自信到疯狂的地步,只能靠着现代元素的陌生感,吸引那些见识非凡的人群。

喜乐楼就这样进入了一个新阶段,呈现出档次高、消费高、品质高的三高特色。

但这些都不是问题,如果要论起消费水平,原来的特殊服务价格更高,但依然有不少阔少愿意埋单。

经过一番精心制作,喜乐楼开始体现出了与众不同的特色,就连一些资深人士,也开始将关注的目光投向了钟粟的创意。

但钟粟也明白,论起智商,大宋和后世未必有什么差距。

他能在大宋很快打出自己的一片天空,并不是因为大宋人的智商普遍在零刻度线以下,只是文明的发展需要积累而已。

不管在后世,还是在大宋,独一无二才是发展壮大的原生力量,自己在大宋的优势,无非就是比他们多了一千年的见识。

毕竟时差太大,就算将后世最原始最古老的东西搬回大宋,也能引起八方惊艳。

其实在嵩阳分院的创办也是一样,程颐这种思想大鳄,如果要针锋相对硬碰硬地对拼,八十个钟粟捆在一起也不是对手。

所以只能寻找一个合理的角度攻入,既不会挫伤大鳄的自尊心,也能获得他的尊重。

嵩阳分院建立之初,他还需要适当秀一下肌肉炫一下实力,比较自己是分院的山长,可不能以一个纯外行来指挥这些老司机。

但只要一开始能镇住场子也就够了,就像对于分院医学的探究研讨。

吸纳一些不同的派别,他们自己就已经打得难分难舍,那里能顾得上考教山长的学问。

不过这只是钟粟的一个试点,接下来,他还要继续引入一些各种学派,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才是王道,如果只有一个声音,最终只能故步自封。

钟粟最为向往的是战国时期的稷下学宫,那是一个思想史上的巅峰,可惜随着齐国的灭亡也一同风流云散。

但稷下学宫的影响力还是不容小觑,一直影响到了汉初的“文景之治“,造就了强大的汉武盛世。

钟粟明白,要恢复这样的学术巅峰,是没有任何可能性的,但按照这样的模式轰轰烈烈一番,也不枉穿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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