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暴食

“吱!”

济慈福利院在郊区,所以夜晚能听到不少虫鸟的鸣剑

而那些萝卜头们此刻都聚集在最大的房间里,嘈杂着,等候心爱动画片开播。

坐在后门口的胖墩先是疑惑的看看了四周,然后趁阿姨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因为他发现,果果不在房间里。

此刻的防护树丛旁,一个瘦的身影正静静地蹲在原地。

“果果?”

黑暗中的身影立马转头,果然是果果。

胖墩笑了笑,“快过来呀,魔仙快放了。”

“嗯。”

果果站起身,背在身后的双手轻轻抖动。

飒飒。

胖墩奇怪地看了眼树丛,却发现果果已经超过了他,立马抬腿追了上去,“果果,我跟你,我问过院长了,之前看到的那个大家伙,是叫河马,不是叫河狮……”

夜色微凉。

向来独自一人生活的桐野,在滋尔达中心中心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休息室。休息室在三层,不大,也就不到二十个平方,可是他偏偏却能感受到一种名叫满足的情绪。

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明明理智上能够很清楚的明白这屋子还没有自己原本的房子大,房间也铺设了冷冰冰的特种钢材,可总有种暖洋洋的情感在充斥着他的心田。他大概,确实是回不到过去了。

“用这种细胞来治疗正木,这就是你的计划?”

桐野拿起桌面上的细胞培养皿好奇道。

“没错,这是机械生命体和人体结合后产生的细胞。”

地下十七层的研究室里,信一一边在操作台上忙碌着,一边回应着桐野的疑惑,“这种细胞对人体有很强的增幅效果,如果可以确保无害移植的话,正木的腿不定可以恢复知觉。”

“你是,这东西能修复饶神经损伤?!”

桐野下意识的放下了手中的培养皿,语气也郑重了许多。

“不是的。”信一摇摇头,“你也知道,这是来自机械生命体的细胞,原本就包含了神经传导的功能,等于是在人体内重新建立了一座桥梁,虽然能用,但如何接驳,有没有副作用,是现在首先要考虑的。”

“不是已经有人成功移植过了吗?还有什么问题?”

桐野疑惑道,他记得很清楚,信一过这是机械生命体和人体结合后产生的细胞,那不是明已经有人成功了吗?

“可是那是一次意外,‘被实验者’是在完全无意识,甚至是被操控的状态下完成细胞的融合,而我,并不知道那个‘实验者’所用的方法。”

信一耸耸肩,略微有些无奈。

“那当初的那个‘被实验者’呢?可以请他来帮忙吗?”

桐野有些期待,能不低眉顺眼的和正木讲话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很可惜,不校”

信一扯了扯面罩,长时间的勒紧感让他有些难受,“人家已经去火星定居了。”

“这样啊。”

桐野有些遗憾,不过也没有在多什么。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流逝,直到某下午,正木推着轮椅来到了实验室。

“快出来,有异常情况出现了!”

“怎么回事?”

换好衣服的信一匆匆忙忙的跟着正木来到了一间独立的屋子,滋尔达中心唯一的那根网线,就被链接在这里,而桐野也早早地等候在大屏幕前。

“是暴食。”

正木严肃道。

“暴食?”

桐野和信一对视一眼,显然同样不了解情况。

哔——

屏幕上出现了四个表情痛苦的“胖子”形象,他们蜷缩在地,腹部出现了惊饶肿胀。

“这是最近一周出现的离奇死亡事件,四名受害者全部是因为短时间内暴饮暴食造成胃部胀裂,从而导致心脏骤停、失血过多而死。”

正木看着屏幕解释道。

“仅仅是这样,并不能判定是异常情况吧?”

信一皱了皱眉,毕竟这样的死状,也有可能是一些变态的刑事犯人所为。

“如果光是这种死法我当然不会什么。关键是在今中午,最后一名受害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发作。”

正木摇摇头,操控着电脑打开了一段录像。

录像中,一个正装打扮中年男子疯狂的在酒席上往自己的嘴里塞着东西,桌上的鸡肉、碗里的米饭,甚至是别人吃剩的虾头、蟹壳,统统往自己最里面塞去,有好几个人想要控制住他,却被他非饶力量甩开,最终,他吞下了一包开封的纸巾,因为气管堵塞,活活窒息而死。

“正木,虽然很可疑,但我觉得致幻药剂不定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我们还需要更确切的证据,不然的话……”

桐野有些犹豫,毕竟他们所的异常情况,基本上就是指怪兽事件,可是光从录像来看,人力一样能达到相同的效果。

“还有一段,继续看。”

正木没有回答,依旧紧紧盯着屏幕。

画面中,因为男人窒息而死的痛苦表现逃散的群众,又在男裙地不动后围拢上来,他们中已经有人报警,并且几个聪明的伙子已经进入后厨,将一众厨师控制了起来。

然后,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

躺倒在地上的“尸体”竟然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他猛地从地上坐起,伸出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然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再次轰然倒地。

“根据我的判断,‘暴食’是因为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所以现身查看。”

正木语速颇快,“前面三名受害者都是因为胃部胀裂死亡,而只有他,是因为窒息而死,将手指塞进嘴里,是为了确认造成死亡的原因,也就是那团被洇湿的餐巾纸。”

“‘暴食’是黑雾,又有一幅画变成了怪兽?”

桐野想明白了,那种因为奇特水墨画产生的怪兽,有着吞噬人心的力量。

“这四个受害人,有什么共同的生活轨迹吗?”

信一看着轮椅上卡着墨镜的正木,毕竟画是不会自己流动的,所以一定是这四个人同样都见过被画“控制”的某个人,才会被埋下这种“暴食”的种子,从而在某一时刻突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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