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颖颖不在家啊?怕是跟男朋友在一起吧?”贺云天漫不经心的玩笑着。。.

“男朋友?她不是和你家俊杰相处吗?”温润泽诧异的问道。

“是,是啊。润泽兄,你看我是不是有点老糊涂了啊?”贺云天打着哈哈道。

“……”

目的已经达到,贺云天与温润泽寒暄了几句,便借故挂了电话。

“看来温润泽是真不知道沈浪这个人啊,这就好办得多了。”贺云天这时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对贺俊杰问道,“俊杰,你京城有没有什么可靠的朋友啊?”

贺俊杰朝贺云天翻了翻那对有点女人味的桃花眼,不好意思的说道:“爹地,你是知道我的,我那些朋友就是吃吃喝喝的,烧杀抢掠这类的事哪行啊。”

“立……立钰,你看看这个小畜……畜生,口无遮拦的,什么叫‘烧杀抢掠’啊?是不是想害……害死你老……咳咳……子呀?”贺云天的手指点着贺俊杰的额头,气急败坏的骂道。

“云天,别为了这点小事而大动干戈,气坏了身子骨不值得。”祝立钰横了一眼贺俊杰,走到贺云天的身旁,轻轻的帮他锤着背,安慰道,“你知道他不会说话,又何必气成这样呢?”

“这个小畜生,总有一天会把我给活活气……咳咳……死的。”

“我是小畜生,那你就是老畜生。”贺俊杰狠狠的回了他一句,坐在沙发上满不在乎的遥控着电视。

这话把贺云天气得脸都变成了绿色,他拍着自己的胸铺骂道:“你……你个小兔……咳咳……崽子,真是……咳咳……要了我的老……老命啊。”

“俊杰,你少说几句话吧,真想要你爹地死呀。”看着贺云天咳得快成肺痨了,护犊之心再大的朱立钰也不禁责怪起儿子来。

见母亲也责骂起自己来,贺俊杰知道自己可能错得很离谱了。于是,便乖乖的闭上了那张乌鸦嘴。

“云天,先别想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再说吧。老爷子躺在病床上醒不了,你可千万别再有什么意外呀。”

“咳咳……嗯,知道了,立钰,你去帮……咳咳……我拿粒‘救心丸’来。”贺云天慢慢的移到附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吩咐着妻子。

……

只听到“滋——”的一声,一小杯“茅台”又进了温润泽的喉咙。

“哎,老温,你别光顾着喝酒啊。.贺云天今天这电话来得有些蹊跷啊,他是什么意思啊?”赵凤瑛用筷子敲了敲温润泽的饭碗,问道。

“可能是颖颖这丫头跟俊杰闹矛盾了吧。”温润泽夹了口青菜往嘴里一塞,含糊的说道,“他这老子做得也太累了吧。”

赵凤瑛看着温润泽,用一种不屑的口吻说道:“我就没觉得贺俊杰有什么好,我家颖颖看不上他也是应该的。”

“哎,也怪当初在‘京大’读书时那句玩笑话,没想到他一直记在心里。”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看他也是有心之人,也就同意了。”

“你们这些男人啊,没事便是‘和亲’、‘朋党’……这些套路,将老祖宗遗留下来的糟粕当宝贝。”赵凤瑛敲打着自己的男人,“你要小心贺云天这个人,我总觉得他和你的交往,没表面上那么单纯,古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嗯,还是夫人说得对,要不将他送来的那根‘东北野参王’给退回去?”温润泽嘻哈着问道,一脸的揶揄之色。

生活了二十几年,温润泽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赵凤瑛都一清二楚。

此刻,她哪里不明白自己男人的话外之音呢?

美目瞟了一眼有些显老的温润泽,娇嗔道:“温局长,你舍得吗?”

“舍得的,舍得的。老温一切依夫人之命便是。”温润泽伸手过去,拽住那只依旧光泽圆润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好似一块洁白温润的宝玉。

“真的,假的?”赵凤瑛戏谑着,“你呀,我算是看透了,说的比梅兰芳老前辈唱的还好听。”

“嘿嘿,多谢夫人谬赞,果真如此,为夫干脆改行唱戏得了,何须每天起早贪黑没日没夜诚惶诚恐小心谨慎呢?”温润泽深有体味的说道,做官难,做一个好官更难。

“我现在也有一种‘悔叫夫婿觅封侯’的感觉。辛苦不说,还整天看别人的脸色行事。”赵凤瑛帮温润泽倒了一小杯酒,小心的劝道,“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更加谨慎,生活、工作中千万别出什么漏子,在副部长的任命还没有下来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嗯,夫人说的极是,为夫一定谨记在心。”温润泽将身边的赵凤瑛搂在怀里,心有感触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赵凤瑛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嗔骂道:“你个老不死的,等下颖颖回来看见了,不笑话死咱们啊。”

“怕什么啊,兴许他们年轻人潇洒,就不许我们中年人浪漫吗?”温润泽在她的耳边坏笑着说道,“今晚我们早点睡,好久没有和你亲热了。”

赵凤瑛在他的怀里羞着骂道:“坏死了,你。”

温润泽往她的腋窝下摸去,笑着问道:“这就叫坏呀?为夫干脆坏到底了。”

“别,别……老温,咯咯……等到了房间再……咯咯……说吧。”赵凤瑛求着饶,左右闪避着。

可是,躲过了右边的贼手,却露了左边的空挡;躲得了这一波的攻击,却躲不过下一轮的羞辱。

温润泽过足了手瘾,才放开怀里的半老徐娘。

赵凤瑛媚眼白了他一眼,娇喘呜呜的问道:“不知……知道颖颖这丫头今……今晚回不回来呢?”

“她已经是个大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况且,五道口那边还有套别墅,说不定她上那儿去了呢?你就别操心她了吧。”温润泽又开始喝着小酒。

“老温,你要是为了女儿好,她的事你就别管了,让丫头自己去选择吧。”赵凤瑛帮他斟了一小杯酒,说道,“贺俊杰这孩子不阴不阳的,给人感觉怪怪的。”

哎——,温润泽长叹一口郁闷之气,自己何尝不想呢?可是“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能收得回来吗?

“你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老温,其他的事我可以不管,但颖颖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赵凤瑛殷勤的给他斟着小酒,连哄带骗的淳淳诱导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婚姻大事早已过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让我怎么跟贺云天交代呀?”温润泽耷拉着脸,一副难为情死了的模样。

“跟他交代?交代什么啊?温润泽,贺云天是你爹,还是什么人呀?”听到他这话,赵凤瑛火了,气呼呼的骂道。

温润泽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脸皮薄,放不开情面。

“行,行,……颖颖的事,以后我再也不管了,这总行了吧?”温润泽被她说得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恼羞的说道。

……

吴法容开着车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平平安安的来到了“毛家饭店”。

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走进了一间装修古朴典雅的包间。

“老吴,怎么才来呢。”一个五十好几带着一付金丝眼镜留着几根稀疏头发的一副知识分子派头的男人,从红木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握着吴法容的手亲热的问候着。

“哎呀,这鬼天气,被堵得死死的。”吴法容自嘲的笑道,“老李,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说呀,神神秘秘的。”

李右柏笑着说道:“老吴,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一下。”

拉着他走到旁边坐着的一个人面前,介绍道:“这是刘局长。”

小圆脸,小眼睛,小分头,中等个,一本正经,“见人三分笑,心里憋着坏”。

一见吴法容,刘高鸿从容的站起来,未言三分笑,握着他的手干笑道:“吴叫兽,久仰大名啊,幸会,幸会。”

“这是刘局长的秘书衅。”

介绍完毕,四人落座。

酒、菜很快端上来,宾主把酒言欢,不亦乐乎。

酒过三巡,李右柏有意无意的问道:“老吴,贺明浩的手术定了吗?”

吴法容正纳闷,虽然跟李右柏好的像自家兄弟,但也不会无缘无故请自己喝酒呢,听他这么一问,心想难道是为了贺明浩手术的事?

吴法容含糊的答道:“嗯,贺老首长的手术已经定好,人员都已经到位。”

李右柏兴趣浓浓的继续问道:“主刀大夫叫什么名字?哪儿的?”

“沈浪,江城的。”

“沈浪?以前怎么没听说此人呢?”李右柏惊讶的问道。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跟他打交道,以前不熟悉。”

秘书衅很快拿出一台超薄的手提电脑,飞速的按着键。

“刘局长,沈浪的档案属于最高机密,我们无权查阅。”衅将电脑屏幕送到刘高鸿的眼前。

最高机密?刘高鸿、李右柏都一脸的诧异!

吴法容迷迷糊糊的,他们要查沈浪的档案干什么?这刘局长又是干嘛的?

刘高鸿看着屏幕,蹙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公安部都不能随意调阅他的档案,你丫的,这沈浪,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老吴,刘局长今天来呢,是有事拜托你。”李右柏终于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就是关于贺明浩手术的事。”

吴法容不露声色的说道:“请说,我尽力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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