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老奸巨猾,万全之策

极度矛盾中,沈浪那颗善良多情的心又软了下来,他极尽搞笑之能事,低声下气的求着哄着,这才不容易让这妞止住“嘤嘤”的哭泣。.

“我算是看透了,天下男人都一个德行,乌压压的。”温晓颖瞟了一眼身边的沈浪,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道,“你是不是怕我缠着你呀?”

沈浪“嘿嘿”的干笑了一声,心想这妞的智商还是挺高的嘛。

不过,这种不太道德的想法怎么能玷污她清纯的心灵呢?他装模作样的训斥道:“丫头,你是不是胡思乱想的有点过了啊?”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贬低我呢?”她撅着嘴,可怜巴巴的望着沈浪,好想得到他一丁点的安慰,“将人家的初吻说得一点都不值似的。”

沈浪好想对她说:丫头,初吻就是个屁——带着点异味的空气而已。等你三年五载再来回忆的时候,它就如同你跟普通人握了个手一样,没什么分别。

这种感觉,需要每个人在将来的生活中去慢慢的品味。

“傻丫头,怎么没一点幽默感呀?不是逗你玩的嘛。”沈浪的心软,见不得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泣,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幽默?我怎么没一点幽默的感觉呢?”温晓颖依旧撅着那张可爱的小嘴巴,脸上的表情我见犹怜,“以后不许再这么幽默了,听到没?”

“好,好,这一辈子都他妈的不幽默。小傻瓜,行吗?”沈浪这个怜香惜玉心肠软软的情种,从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来,将那妞眼里噙着的泪珠儿轻轻的拭去。

温晓颖这才破涕为笑,任由沈浪帮她擦拭着泪珠。

桌上的红烛在经过近六十分钟的无私的自焚之后,生命走到了尽头,豪华的夫妻房里顿时陷入一种漆黑的境况。

“浪子,我怕。”温晓颖像一头在黑暗的森林里失去了同伴的小绵羊,一头栽进沈浪的怀里,颤抖的说道。

“别怕,有我呢。”沈浪的双手轻轻的拍了拍那妞的后背,温柔的说道,“你坐着别动,我去开灯。”

温晓颖双手抱着他的脖颈,用几乎难以察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不,我怕。”

沈浪的双手无措的摊在那儿,不知道是该抱呢,还是抱呢?

他怕的就是这样的一种局面,怕怀里的女孩失去理智爱上他,毕竟小女孩今晚才献出了初吻,食髓知味正在兴头上呢!

他的爱已随着叶媚的不知所踪而荒废,让他动心的女人很多,但能让他产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女人至今还没有出现,或者说在他的心中,叶媚依旧占据着女神的统治地位。.

她的脸蛋在沈浪有些冰冷的脸庞上轻轻的摩擦着,感受着男人胡渣的独有的魅力,脸蛋那种麻麻的、痒痒的感觉刺激着她敏感的心。

“浪,吻我。”她开始索吻。

今晚,沈浪夺走了她的初吻,就好似打开了潘多拉盒子一般,今后,谁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呢?

沈浪是个多情的人,哪经得起美女的如此魅惑,在听到那妞一声“吻我”之后,忙不迭的将那张樱桃小嘴含进嘴里,大力的吸吮起来。

……

“爹地,怎么办?要不要找人做掉他?”沈浪和温晓颖手挽着手走出病房后,贺俊杰气急败坏的说道,猪肝色的脸上不满的仇恨。

“先别急,这是京城,天子脚下。”贺云天风平浪静的瞥了一眼怒气冲天的儿子,在房间里来回的走着,“先把情况弄清楚再动手不迟。”

朱立钰坐在电视机前看做电视,男人的事她一般都不插手,但这件事牵扯到儿媳妇,她还是有点上心。

她回过头来说道:“温丫头不是说过,那小子是来替爸爸做手术的吗?”

“嗯,是的。”贺云天点着头说道,“那就问一问吴法容吧,他肯定知道这小子的底细,否则,也不敢请他来呀。”

“爹地,你倒是快去问呀。”贺俊杰见父亲只是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心急如焚火烧火燎似的。

贺云天不屑的看了看这个宝贝儿子,骂道:“这时候知道急啦,以前那么多机会,你干什么去了?”

朱立钰有些不乐意了,她嘟哝着小嘴啐道:“你帮儿子就好好的帮儿子吧,干嘛又要数落他?”

“你瞧瞧他那个没出息的样,老子出钱让他到牛津读了六年,就给我学了个半阴半阳的娘娘腔回来。”贺云天数落起儿子来一点都不留情面。

“哎,我儿子怎么啦?我觉得挺斯文的,挺好的一个孩子呀。”朱立钰的护犊之心昭然若揭。

她走过去,将贺俊杰拉到沙发上坐下,安慰道:“儿子,别急啊,这事急不来的,晓颖那丫头一下子也跑不掉,你爸爸肯定是在想一个万全之策。”

贺云天抬头看了看朱立钰,真是知夫莫若妻呀。

当年,号称朱立钰“京大”第一才女,自从交给贺云天以后,甘心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这么多年来,勤勤恳恳,无怨无悔。

其实,以她的才能,无论是在商界还是政界,都应该有一番作为的。

哎,贺云天叹了口气,如果这个宝贝儿子能够有他母亲那样的才能,又何至于追不到温晓颖那个丫头呢?

思索良久,贺云天拨通了吴法容的电话。

吴法容正开着车准备去赴一个重要的约会,一看是贺云天的电话,连忙把耳麦戴上,按下电话键:“贺总,你好啊。”

知道已经是下班时间,所以,贺云天带着歉意的问道:“吴叫兽,没打搅你吧?”

“贺总,你就别客气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鹅毛般的大雪,正洋洋洒洒的在头顶上飘着,车多路滑,吴法容哪有多余的时间跟他废话。

“给我父亲动手术的医生到了没?”

“哦,到了,今天刚到的,手术方案、副手、护士都已经定好了,等看过贺老首长的病情后,就可以确定手术的时间。”

“吴叫兽,你们辛苦了。”贺云天话锋一转,进入了正题,“不知道这位主刀医生是哪儿的?”

“这个呀,嘿嘿,还真巧了,他叫沈浪,是江城市人民医院的院长,跟你可是老乡呀。”

江城市人民医院的院长?这可是贺云天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江城的医学界,他又不是不熟悉,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有名的外科医生?

“哦?江城的老乡?”贺云天故作惊讶的问道,“吴叫兽,你对他熟悉吗?”

马路上的积雪被车轮子无情的碾压成水,寒风一吹很快就凝结成了冰。

这时候,暮色甚浓,华灯初上。

吴法容老眼昏花,开个车已经够吃力的,哪还有多余的精力跟他东扯西拉的?而且,看样子,贺云天的问题有点像王母娘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的。

他生怕耽误了今晚的约会,婉言说道:“贺总,我现在正开着车呢,关于沈院长的情况,我们明天再谈,好不好?”

“嗯,好吧。不好意思,打搅你了。”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贺云天的老脸就算再厚,也不好像个婊……子一样,再缠着人家吧?

贺俊杰伸长着脖子,急不可耐的问道:“爹地,怎么样?”

贺云天在病房里踱着步,冷笑着说道:“哼,哼!这下倒好了,他既然是江城的,在京城这地方,我们也不用担心了。”

“云天,你打个电话问一问温润泽吧,看他是否知道此事?”朱立钰真不愧是个贤内助,总能在关键的时刻提醒一下自己的男人。

贺云天点点头,又拨出一个电话。

很快,随着一声长长的“嘟——”,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爽朗浑厚的男声:“云天兄,你好。”

“润泽兄,别来无恙吧。”贺云天微笑着,脸上的表情是轻松的、惬意的。

虽然一个在政界,一个在商界,但二、三十年的同学交情,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老同学,托你的洪福,身体还马马虎虎呀。”温润泽的笑声的确很爽朗,很有感染力,一旁聆听的朱立钰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贺云天听出了温润泽话里的意思,他这是在感谢自己前不久给他送去的一株“东北野参王”呢。

“润泽兄,你我之间神交已久,提那些多俗呀。”虽说是老同学,但他是官,自己是商,贺云天很清楚这点。

所以,在温润泽面前,贺云天小心谨慎的,从没有忘了自己的身份。他跟你客气,那叫修养,有风度;你跟他随意,那叫失态,没规矩。

“那是,那是。老同学,打电话给我,不是跟我叙旧的吧?”温润泽为官多年,深谙官商之道。在这个商业社会,没有无缘无故的“送”,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收”。

“润泽兄,我难道就那么势利吗?”贺云天的的答道大出他的意料之外,“这回真的是找你唠唠嗑的。”

“哦,真是难得呀,老同学现在还有如此闲心?”温润泽搞不懂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嫂夫人和晓颖那丫头在家吗?”贺云天旁敲侧击的问道。

“哎,就我们老两口在吃晚饭,颖颖那丫头还没回家呢。”温润泽叹了口气,一杯小酒“滋”的一声已经下喉。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