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实验

五一的意识开始恢复过来。

但并不是那种完全恢复,而是……好像他的意识并没有回归到他的身体里,而是处于一种漂浮在空中的状态。

嗡嗡嗡——

一阵奇怪的响动,吸引了他的注意。

此时他的视线完全是处于一种模糊的状态,就如同在他戴了一副被雾气遮挡的眼镜一样,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景物,要想看清楚?没门……

但是声音却可以清楚地传递到他的耳朵里。

男:“生命体征?”

女:“良好。”

这是一男一女之间的对话。

男:“查看一下他的血液流动、心跳频率,别忘记了魂介的传输力度。”

女:“知道,这需要给我几秒钟时间。”

男:“我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些人接二连三地进入到我们这里?”

女:“呵,你觉得我能回答的了这个问题?想必现在我们最为敬重的那一位,肯定已经在着手调查这件事情了。我们只管做好我们的分内工作就行了,不是吗?”

男:“我只是觉得奇怪……”

女:“哦,数据出来了。一切正常。”

男:“正常吗?嘶……为什么我这边显示他的魂介好像不太一样?”

女:“可能是由于生源剑的关系。我这边已经按照生源剑的正常魂介指标来进行评判了。”

男:“好的,只要没有问题就成。”

女:“但是这家伙的身体状况确实有问题。”

男:“怎么了?”

女:“你看,他这里显示有一团魂介正聚集起来,成为了一团阻塞。根据之前对他体内的魂介的一种流动历史检测,我发现这团积攒起来的魂介,是他自己搞出来的。这点我们也可以不管。如果他能够将这团魂介打开,恐怕会形成又一次的魂介进化……”

男:“他不是已经拥有如此可怕的魂介了吗?”

女:“呵呵,他没有找到合适的钥匙,来开启自己体内的魂介,如果他可以的话,可能我们都抓不住他。”

男:“他好像醒了。”

女:“那就再给他来一针。”

五一的意识在此时,又一次消失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五一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

眼皮却沉重的如灌了铅一般。

他尝试了好几次,这才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迎面而来的,是一片难以忍受的刺眼光芒。

他在闭眼、睁眼当中来回了几次,适应了光亮之后,发现自己正在囚禁在一个拥有一面大玻璃的箱子内。这个箱子,除了最前端设有一面玻璃之前,另外的几个墙壁,都是由一种白色的金属物质构成,看起来密不透风。

他感觉到手腕上传来刺疼。

当他转过头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已经插入了一根针,针的后端连着一条透明的软管,一直通到了困住他的这个箱子外面。

他的血,鲜红色的血,正在被不断地抽离出他的身体,在这条软管之中流动着。

五一回忆起来,在自己苏醒之前,好像听到了一男一女之间的对话,自己是不是变成了那些身穿防护服的饶实验对象?!

话回来,那些人是什么人?

为什么他们的话自己可以听懂?

五一深深的吸了口气,好在这个看起来密不透风的箱子里,空气倒是很新鲜。这一深吸气,让他原本晕晕沉沉的脑袋,顿时好受了不少。

他这才看见,自己正对面,同样有一个箱子。

透过透明的玻璃他可以看见,在那个箱子里,嘿哈大侠也和自己一样,被困在其中,只不过和自己不同的是,他并没有被抽血,只是双手被绳子吊起来,限制了自由。

五一试图唤醒自己体内的魂介。

但是这一次,迎接他的并不是苏醒的魂介,而是体内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

“啊——”他大喊起来,这种程度的疼痛差点让他晕过去。

不协…

豆大的汗珠,随着他胸腔内噗通噗通跳动起来的心脏一起,从他的额头上渗透出来。

接下去几次尝试,让他知道了一点:

一旦他试图动用魂介的力量,这种撕裂身体的疼痛就会席卷而来,每一次他都试图用顽强的意识撑过去,但事实证明,所谓的顽强意识,在真正的疼痛面前,也不过是个屁。

他没有办法使用魂介,就代表着他没有任何力气,来打破这个禁锢他的箱子,更不用从这里逃出去了。

对面的嘿哈大侠一直保持着晕厥的状态,一动不动。

又是一个绝境。

五一也已经习惯了这种接二连三的绝境出现。

他迅速冷静下来,试图在目前的情况下,找到一条合理的方式,来处理目前这种危险的处境——谁能知道,接下去那些身穿防护服的人,会对他做什么,万一来一个研究解剖什么的,他找谁去理去。

更何况,那些身穿防护服的人,所能使用的力量,比他要高出好几个层次。

这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余地了。

但是除了这个鬼箱子要处理之外,他还必须挣脱目前的枷锁。

这几根看起来是普通绳子的东西,实际上比绳子高级多了——只要五一抬起手,或者试图用蛮力去挣脱它,“绳子”就会相对应的做出合理化的屈伸,五一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开来。

见鬼了……

就怕流氓有文化……

在他寻找其他途径的时候,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身穿着一件好像刚刚去参加晚会的黑色晚礼服,头上还戴着一顶高高的黑色礼帽,配合他脸上的复古眼镜,活脱脱一个绅士的形象。

五一皱了皱眉头。

这家伙是那些身穿防护服的人员之一吗?

这是来干什么?

参加对自己实验之前的庆功宴?

谁知道那个绅士走进来,看见五一之后,一只手取下了头顶的黑色礼帽,然后做了个一个弯腰鞠躬的动作,道:“你好啊,是五一,是吗?我是来这里救你的。”

五一心中开始排摸起来。

这特么到底是谁啊?

自己好像也不认识这样一个男人啊。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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