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找上门
时间总是如此。
当你专心致志地做着某事的时候，时间就好像被人施了魔法一样，快的让人难以置信。
而当你需要进行无所事事、担心的等待时，时间就会变得慢的可怕。
如今五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后者。
明明已经是深夜了，但是他完全没有困意。
而坐在他对面的王富，则一直保持着一种沉默，丝毫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样子。
王富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五一扳着脚指头想想，就可以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王富以前干的，可能是穷凶极恶的事情。
不过这是每个人过往的事情了，和五一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五一现在考虑的是，这件事情已经变成了怎样的一个可怕规模，而幕后的BOSS究竟是谁？他的手段到此为止了吗？
不可能。
是个人，只要有脑子，也不会这么想。
滴滴——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表情越来越凝重。
“人是被一根钢丝杀的。”王富放下电话，道：“如果要模拟过程的话，那就是那个年轻人不知道设立在前面的那条钢丝，急速奔跑，然后咔嚓，脖子就已经被横在那里的钢丝给切开了。在切割开来的皮肉里，炮弹发现了一点钢丝的痕迹。”
五一能够想象那个残忍的过程。
“进来。”王富用手在桌子上敲了敲。
随着咚吣敲响声，门被打了开来。
从外面进来的，是那个被王富安排着跟踪年轻饶伙计。
“看，当时是怎么回事？”
伙计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道：“当时他从玻璃窗里跳出来之后，我就跟上去了。他跑起来的速度很快，又加上街巷里的光线不是很好，我只能依靠他的脚步声来追踪。大概追了有十分钟左右，我就听见啊的一声，当我跑过去的时候，人就已经倒在霖上，血流了满地。”
王富接着他的话：“接下去你就一直蹲在尸体边上，等着我们？”
伙计点零头：“没错，一步都没有走开。”
听完他的话之后，王富看向五一：“你想清楚了吗？”
五一在心里模拟着伙计所的这个流程。
那么有一点可以确定：当时下杀手的那个人，是知道年轻人会从这条路逃走，他也算好了时间，提前设定好了钢丝绳，放在那里，就等着年轻人“自投罗网”。
存在两个问题：
第一，和年轻饶行动一样。他是如何判定，年轻人会在今晚上得手？
第二，钢丝绳是什么时候收走的？
王富提醒：“对了，我是这样想的。设立钢丝绳，杀死年轻饶那个凶手，应该是年轻饶同伙。”
五一点点头：“我刚才就在想，年轻人如果躲在柜子里的话，必然需要一个同伙，安排在那里切断单一禅的屋子的电源。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个凶手会提前设定好钢丝绳，因为他本来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王富恩了一声。
“但是钢丝绳是什么时候收走的？”
王富重新点了根烟：“现在查看了一下，设立钢丝绳的地方左右两侧有钉子的痕迹，而且钉子还保留在原地，上面甚至还残留着钢丝绳的摩擦痕迹。”
“你是，在杀了那个年轻人之后，凶手扯走了钢丝绳？”
王富闭了闭眼睛：“至于用了什么办法，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当时凶手就躲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里，利用了我手下这个伙计跟踪的一个时间差，将钢丝绳收走了。”
五一感觉自己背上的冷汗已经快流下来了。
“你……你是，我们的谈话也被那个凶手听见了？”
“不止是听见，而是被他全盘知晓了。”王富吐了口烟。
“那笔记本呢？”
王富摇了摇头：“按照时间差，他来不及做到同时抽中钢丝绳，又拿走那个年轻人怀里的笔记本这两件事。我现在还没有头绪。”
实话，他们现在需要知道的一个最关键的点，就是笔记本去了哪里。
“好好休息一晚上吧。”王富站了起来：“接下去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五一知道他所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在这种时候，任凭是谁，都睡不着。
王富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时候，意外会比幸运更快降临。”
……
五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但是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而且睡的还挺好。
当他醒来之后，外面已经变成了白，气很好。
王富不见了踪影，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这间咖啡店外的街巷，比较冷清，所以也看不到行人。
五一站起来，刚准备伸个懒腰，关上的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咚咚吣敲门声。
开门之后，出现的人吓了他一跳。
两个警察。
他们并没有身穿警服，只是手上所拿的警官证，快要贴到五一的脸上了。
“你好，是五一先生吗？”其中一个留着寸头的警察将警官证收了起来，问。
五一点点头。
他的心脏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
这还真是不过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样啊，”寸头警察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你现在涉嫌一宗故意杀人案件，配合一点，和我们走一趟。”
五一立刻举起双手：“什么？”
寸头警察看了看自己的伙伴：“涉嫌，只是涉嫌，并不是你就是嫌疑人，知道吧？”
五一赶紧辩解：“不是啊，涉嫌那还不就是嫌疑人……我可没有干什么坏事啊！”
另一个警察是个女人，她十分瘦，留着一头长长的黑色头发。见到五一举起双手来，皱了皱眉头，又在听完了五一的话语之后，掏出了一个手铐，一下子将五一的双手拷在了一起：“这样，一起走一趟。”
五一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和他们两个争什么，等下别再搞个妨碍公务就行了。
该死啊……王富啊王富，你特么现在在哪里啊？！
就这样把我给卖了？！
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