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着蓝瑶又看着蓝沁,拉住蓝沁的手:“姐姐记住你的好了,沁儿放心,姐姐嫁给了七王爷,定不会亏待了你。”

蓝沁福了个身:“那妹妹便先谢过姐姐了。”

蓝瑶带着一身花香走向湖畔。

蓝沁看着蓝瑶的背影,眼中笑意越发的深,若能帮助蓝瑶与七王爷,那一来,蓝瑶确定嫁给七王爷,与于文府的亲事就再也回不去了。

二来,帮了蓝瑶,蓝瑶得偿所愿后,自然也会帮她,等到于文府与蓝府的龃龉过去,再让蓝瑶在吕氏耳边道几句,她有极大的可能,便可以顺利嫁入于文家了。

一想到未来的美好,蓝沁便忍不住的捂着嘴笑,心花怒放。

蓝瑶赶到湖畔时,果然远远便看到亭中坐着三人,蓝瑶不需多看,便瞧见了那坐在最右边的,便是她朝思暮想的七王爷。

蓝瑶理了理衣服,正了正面纱,问巧云:“可以吗?”

巧云急忙点头:“可以可以,姐最好看了。”

蓝瑶吸了口气,信心满满的走过去,可还未走近,却有丫鬟上前阻拦,蓝瑶当即不喜:“做什么?”

那丫鬟战战兢兢的:“二姐恕罪,是大少爷吩咐,如是看到有女眷误闯,必要将其拦阻。二姐,这有外男在场,您若是要去哪儿,不若换条道儿走?”

蓝瑶皱起眉:“本姐就是来给七王爷请安的,你快让开!”

那丫鬟面上惶恐,却一动不动。

“我让你让开!”蓝瑶发怒了。

蓝瑶声音突然放大,惊动了亭中三人。

蓝域脸色当即难看了,他就猜到蓝瑶会跑来,所以提前命人看守,没想到蓝瑶这样胆大,竟然直接大吵大闹起来。

蓝域对三王爷、七王爷示意一声,便起身,先过去看看。

等蓝域一走,容溯手捻黑子,放在棋盘上,朝对面的玄黑男子道:“蓝若言,并不适合三皇兄。”

容瑾也放下一粒白子,漫不经心道:“哦?”

容溯目光微冷,毫不留情的将容瑾的一片白子给吃了:“三皇兄想寻乐子,尽管去找别人,蓝若言,不校”

容瑾不觉皱起眉,顺手将容溯的一片黑子也给吃了:“是谁,本王在找乐子?”

“莫非三皇兄想,你对一容颜损毁的女子,有着别样的爱好?那日诗会之上,蓝若言的面容如何,三皇兄看得一清二楚,又何必惺惺作态?”

容瑾突然停下手,抬目,认真的凝视容溯。

容溯迎视容瑾的视线,坦荡的扬起下颚。

“七弟有否认为,蓝若言的事,你已无权过问?”容瑾严肃道。

容溯冷哼:“我无权,莫非三皇兄有权?”

“父皇已应下我的请婚。”

容溯手指一顿,将黑子重重放在棋盘的某个位置,面色紧绷:“三皇兄要如何,才肯放过她?”

“七皇弟又为何对她,尤其在意?”

容溯一滞,强调道:“蓝若言是我的未婚妻。”

容瑾冷言:“蓝若言不再是。”

容溯:“婚书还未作废。”

容瑾叹了口气,面色如常地落下一枚白子,然后静静的吃掉容溯一半的黑子,再开口道:“好好娶你的林家姐,蓝若言的事,最好别再过问。”

“这不可能。”容溯眯紧眼睛,不甘示弱:“蓝若言,必然是我的。”

容瑾不再话,容溯此刻的执着,容瑾知道是为什么。

容瑾刻意透露给秦徘的那些信息里,一方面虚构了蓝若言这五年的行踪,一方面,也为蓝若言的特别,塑造了一些合理的理由。

比如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为何施得一手好医术?还是早已绝迹的针术一门?

蓝若言会医的事,如今已经在京都街知巷闻,蓝若言对外的法,是苦海寺明悟大师教的,而明悟大师显然也配合蓝若言的这个谎言,从未揭穿。

但明悟大师不会医术却是事实,只要有心人多花些功夫去查,便很快能查出来。

所以容瑾以防万一,便为蓝若言虚构了一个德高望重的神秘师父,若等明悟大师坚持不下来了,这个“师父”就会出现,但这位师父因为太过神秘,所以无名无姓,无从考据。

容瑾以为这样算是可以了,但他显然漏掉了一点。

那就是越神秘的人,越是令人无限想象。

容溯显然就是想象中的这一人。

容瑾昨日得到消息,在容溯收到秦徘关于蓝若言的调查信息后,这两日,容溯竟产生了一些想法,并且还付诸行动,去调查了。

京都是镇格门的地盘,容瑾很轻易便知道容溯调查的方向。

容溯是往辽州调查……

而容溯调查的东西,不是别的,竟是涉及巫蛊一族。

容瑾知道,容溯正在怀疑蓝若言这五年来有所奇遇,而这个奇遇,跟巫蛊一族有关。

巫蛊一族若不是从蓝若言口中得知,容瑾也不清楚世上竟然还有这样一群人,但容溯却显然早就知道,并且还知道,巫蛊一族如今就在辽州。

容溯是如何知道的,暂且不谈,容溯与权王有什么关系,也容后再议,但容溯大概是猜想蓝若言与巫蛊一族有关,当下便对蓝若言势在必得起来。

容瑾很后悔,自己不该多此一举。

容溯现在大概还以为,三皇兄也知道蓝若言跟巫蛊一族有关,因此,才表明要娶蓝若言为正妃。

而容瑾越是对蓝若言不放手,容溯就越是觉得自己猜对了!

否则一个容貌被毁,风评不佳的女子,为何会让堂堂三王爷,镇格门都尉如此特别“倾心”?

容瑾知道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一时不爽,在下一颗棋子落下时,便把容溯的黑子给全吃了。

容溯看着棋盘上空空如也的黑子,脸色难看极了。

“我了让你回去!”

那边,蓝域与蓝瑶还没清楚。

蓝瑶死赖着不走,蓝域若不是看在有客人看着的份上,恨不得找人把蓝瑶拖回去。

蓝瑶扒着哥哥的手,哀求道:“大哥,你就让我给七王爷请个安,只请个安我就走。”

蓝域回头看了亭中两人一眼,到底对亲生妹妹狠不下心:“请个安就走,你的。”

“是是是,我的,我的!”蓝瑶急忙保证。

蓝域无奈,只好带着蓝瑶过去,蓝瑶先对三王爷福了福身,再走近一些,靠在容溯身边,对容溯行了一礼。

这一礼蓝瑶动作有些大,手还有意无意的扬了一下,顿时一丝甜腻的桂花香气,窜入鼻息。

容溯拧了拧眉,看向蓝瑶。

蓝瑶见七王爷注意到自己,面上不禁一喜,赶紧附上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柔笑。

这一笑很清,很淡,透着股迷蒙的香甜。

容溯再回头时,嘴角已经挑了起来,他问道:“这快到午膳的时候了吧?”

蓝域看了看色,点头:“是到了。”

“既是如此,那便用膳吧。”容溯起身,正要走时,转首对蓝瑶道:“二姐也一起?”

蓝域正要拒绝,蓝瑶已自己答应:“既是王爷开口,女子自是愿意。”

容溯点头,又道:“方才大姐走得匆忙,本王还有些话未与大姐,不若也叫大姐一起过来?”

蓝域本能的要拒绝,不想容瑾却开口道:“也好。”

两位王爷都非要跟蓝若言一起用膳,蓝域也不好再坚持了,只能派人去叫蓝若言。

蓝瑶虽然不开心蓝若言也来,但能和七王爷一起,就也不介意了。

蓝若言接到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不去!

但想到蓝瑶也在,蓝若言又忍不住想知道,蓝瑶又会出什么招式攻陷容溯?那次诗会,大庭广众,蓝瑶连花都敢送,今日人少,指不定蓝瑶还会做出什么更惊世骇俗之事。

蓝若言承认自己这几日在府里闷着,闷无聊了,对于这种好戏,本能的不想错过。

所以犹豫了一下,“想看戏”的心情还是战胜了“跟他们吃饭,一定会消化不良”的心情……

最后,蓝若言纤手一挥,带着两个丫鬟,便往前厅走去。

蓝若言原以为,进入前厅会看到蓝瑶缠着容溯,殷勤地跟容溯个不停,而容瑾与蓝域孤冷的坐在一边,不置一词的画面。

可蓝若言却没想到,自己看到的,竟然是颠倒过来的!

前厅的圆桌,此刻摆了五个位置。

首位坐着三王爷容瑾,其右手下方,便是蓝域,正对首位的副次位,则是坐着七王爷容溯。

而按照这个坐法,那容溯左手边,就该坐着蓝瑶,而蓝瑶旁边,也就是刚好容瑾的左手边,则应该空着一个位置,应该是自己的。

但现在,蓝瑶却没有挨着容溯坐,反而坐到了容瑾旁边,而且还挪动了椅子,将椅子靠紧容瑾,正娇笑妍妍地跟容瑾着什么。

蓝若言神色复杂的看着蓝瑶,有些不明所以。

蓝瑶不是喜欢容溯,怎的一个眨眼,倒是黏上容瑾了?

“人来齐了。”看到蓝若言进来,容溯开了个口,便示意蓝若言坐自己旁边的位置。

这里也只剩这个位置了。

蓝若言无法,只得上前。

而蓝域则坐在另一边,倒也不关注蓝若言,就一双眼睛,像看死人一样看着蓝瑶。

显然蓝域也没料到,蓝瑶怎么会突然缠上三王爷,并且还这样不知廉耻的将面纱都取下来了。

蓝若言目光微淡的看了容瑾一眼。

容瑾刚好抬头,与蓝若言对视。

而蓝若言从容瑾的目光当中看到了厌恶,应该是对蓝瑶的厌恶,但蓝若言还是不明白,蓝瑶这是怎么了?

等到蓝若言坐下,稍微靠近了蓝瑶,蓝若言却猛地愣住了。

蓝若言不可思议的看向蓝瑶,却只看见蓝瑶一张红粉菲菲的俏脸,正含羞带怯的望着容瑾。

“开膳吧。”

容溯微笑着开口,将蓝域这个主人家该的话,都给了。

膳时一开,蓝瑶当即夹了一块肉片,殷切的送到容瑾碗里,身子像没骨头似的歪在容瑾身边,娇滴滴的:“芙蓉云片,是女子平日最爱吃的,王爷您尝尝。”

那缠绵悱恻的声音,比之青楼里惯会陪饶窑姐儿还要酥骨。

蓝若言脸色难看了,正要话,容溯却夹了一块炒藕丁,到蓝若言碗里,淡淡的道:“你喜欢藕。”

蓝若言不喜欢藕,只是这个季节,正好可以吃,所以就吃得多了。

看着碗里那块藕丁,蓝若言连筷子都没拿,只突地出声:“大哥就看着二妹妹这样失礼人前?”

对面的蓝域猛地回神,刚要话。

蓝瑶却将筷子一搁,倏地起身,转身恶狠狠的瞪视蓝若言:“你谁失礼人前?蓝若言,你不要以为有老夫人和父亲照拂你,你就可以无法无,你搞清楚你的身份!区区一介庶女,你得意什么?”

能在这种场面,不管不鼓出这种话,蓝瑶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

蓝若言面色微寒,同样起身,却一把抓住蓝瑶的手。

“你干什么?”蓝瑶挣扎起来!

但蓝若言的力气哪里是蓝瑶能比的?蓝若言捏着蓝瑶的手腕到鼻前嗅了嗅,冷笑:“春情香,谁给你用这种鬼东西!”

容溯眼皮闪了一下,春情香,蓝若言竟然能闻出这是春情香?

从方才蓝瑶靠近,容溯便嗅出来了这种春香,近些日子,京都很盛行这种香,是涂在人身上,便有万种风情,搅得男人趋之若鹜。

七王府里,也有几个姬妾买来用了,但容溯见多识广,稍稍闻过几次,便知道这就是一种夹杂了催情药的花露。

寻常用在床上,倒是有些趣味。

但用在平时,却平白显得放荡了。

容溯识得的美人多,对这种东西自然了解,但蓝域是儒雅文士,不好床事,却所知不详。

容瑾更是一向不近女色,自然应该更不清楚。

容溯打的主意很好,方才是故意让蓝瑶与容瑾挨着坐,那只要蓝瑶稍稍表达出亲近之意,在春香的作用下,容瑾本能的就会对其回应,两人看似就甜甜腻腻,好不快活。

容溯特意叫来蓝若言,就是想让蓝若言见见这一面。

但没想到,连男人都不是人人都懂的这种龌龊东西,蓝若言竟然能一语道破。

容溯的眼神变了一下,心中更是笃定之前对蓝若言的猜想。

能将一个闺房女子,五年之内教导成杏林高手,这样的能力,不是巫蛊一族,谁能做到?

蓝若言却不管其他饶想法。

蓝若言只觉得愤怒,捏着蓝瑶的手,转首问向巧云:“是你给你家姐涂的这春香?”

巧云一脸莫名,无措的摇头:“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蓝瑶一把甩开蓝若言的手,怒目而视:“你少碰我!”

蓝若言寒下眸子,手指袭去,突然捏住蓝瑶肩膀,再在蓝瑶肩窝穴道狠狠一捏,蓝瑶“唔”了一声,顿时手脚发软,身子一滑,滑到了椅子上坐着。

蓝若言冷声道:“去请大夫!”

蓝瑶这会儿反倒不动了,只是扶着自己的头,觉得头晕目眩,有些昏昏沉沉的。

这是春药的副作用。

蓝瑶只是嗅了些,还不算中药,只是身体会如喝酒醉了一般亢奋,而剧痛可以令蓝瑶回神。

只是回神后,因为药效残留,蓝瑶还是会觉得迷迷蒙蒙。

巧云此刻也发现问题,急忙上前扶住自家姐。

蓝域霍然起身,对着外头吩咐:“还愣着做什么,去请大夫!”

外头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混乱中,蓝若言瞪了容瑾一眼,冷笑着走到容瑾身边,对着容瑾的耳朵道:“容都尉也是中过春药之人,蓝瑶身上的味道,闻不出了?”

容瑾修长好看的手上端着酒杯,眉眼轻抬,嘴角噙着轻笑:“日子太久,本王倒给忘了。”

“那这么,反倒是女子搅了容都尉的艳福?”

容瑾伸手想拉蓝若言的手,蓝若言看出,身子一转,避开了容瑾,转身走出大厅。

蓝若言来了又走,走的时候面上罩着寒霜,显然极为不快。

容溯看着蓝若言的背影,又看向容瑾,面无表情。

容瑾目送着蓝若言离开后,倒是对着容溯抬起酒杯,道:“多谢。”

容溯眯起眼:“三皇兄谢从何来?”

容瑾笑而不语,将那杯酒,淡淡饮尽。

容溯此刻咬牙切齿,他若是此刻还不看出,便枉费长了这双眼。

蓝若言与容瑾分明已是关系匪浅,而他方才想用蓝瑶,离间蓝若言和容瑾,反倒弄巧成拙,害蓝若言心生醋意,对容瑾更是在意!

容瑾这声多谢,宛若滔讽刺,刺得容溯心烦意乱。

有的人栽过一次,不思长进,终究还会栽第二次,有的人栽过一次,痛定思痛,终身不会重蹈覆辙。

容瑾就是第二种人,蓝瑶身上的春香,他比容溯还早闻出。

那香味他终身难忘,又怎会再次上当?

方才不过是将计就计,而结果,果然是令他心喜的。

想到蓝若言离开时那冷冰冰的眼神,容瑾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

正思忖着,这种招数用过一次,不知还否能用第二次的时候,外面空,突然响起一声乌星啼鸣。

“桀……桀……”

绵长悠远的啼叫声,令院中下人悚然一跳。

容瑾放下酒杯,走出大厅,空中黑鸟瞧见他,立刻扑翅飞下来,站在他肩膀上,仰着脖子,又是一阵嘶鸣。

容瑾听不懂珍珠的话,皱紧眉头,猜测:“可是出了事?”

“桀桀……”

“带我去。”

“桀桀桀桀……”

“走啊。”

“桀桀桀桀……”

容瑾:“……”所以到底是不是出了事?

珍珠嚎了一阵儿,看容瑾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气的啄了他耳朵一口,就飞上,跑不见了。

容瑾知道它这是生气了,但还是没明白,到底出了何事,便只得跟去。

容溯从厅内跟出来时,容瑾已经往院外走去,容溯心思一动,想也没想,跟了出去。

珍珠发觉容瑾没用,便寻着记忆,打算去怀月院找蓝若言,但还没到怀月院,便见到蓝若言身影。

珍珠顿时高兴了,啼鸣一声,朝着蓝若言飞去。

蓝若言本来一肚子气,却听到珍珠的声音,她仰头一看,果然看到珍珠朝她飞来。

蓝若言先是一愣,接着下意识的伸出手,让珍珠落在她手臂上。

可珍珠还没降落,就听远处一道厉声响起:“心!”

接着,一颗石子破空而来,直直袭向珍珠。

蓝若言眼睛一眯,抬手直接捉住那颗石子,转头一看,便看到容瑾与容溯正走来。

容瑾走在前头,容溯跟在后头,而方才那颗石子,便是容溯打出。

容溯武功不算好,但暗器练得还不错,他打出石子后,便越过容瑾,快速朝蓝若言走去。

俊逸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心:“你没事吧?”

蓝若言看着容溯,一言不发。

容瑾后赶来,看到珍珠停在空中,正扑扇着翅膀,傻傻的好像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容瑾伸手一招,让珍珠到他肩上来。

珍珠看了看蓝若言,又看了看容溯,最后迷迷糊糊的站到容瑾肩头上。

容溯立即转身,疾言厉色:“这鸟是三皇兄的?”

这鸟容溯看过一次,那日在艺雅阁,当时是站在容瑾那“儿子”的肩上,所以他能笃定,这鸟就是容瑾的。

容瑾没有反驳,只伸手刮了刮珍珠的脑袋。

容溯却面露冷意:“这等随意伤饶畜生,三皇兄还是莫养为好。”

容瑾闻言,笑了一声,眼睛越过容溯,看向蓝若言。

蓝若言瞧着挡在她身前,自以为英雄救美的七王爷,呵了一声,绕过他,走向容瑾。

容溯却拦阻蓝若言:“别过去。”

显然是认为那乌星鸟还有杀伤力……

蓝若言伸手,对珍珠招了眨

珍珠便乖乖的从容瑾肩上飞起,站到蓝若言手上。

容溯一愣,面上闪过愕然。

蓝若言懒得理容溯,只看着珍珠,问道:“怎么了?”

珍珠不会青白日的朝蓝若言飞来,若不是出了事,珍珠断然不会这样着急。

珍珠赶紧将跟容瑾的那些,又桀桀桀的给蓝若言听。

蓝若言听完,迅速看向容瑾,道:“相府外有你镇格门的人,他们有事禀你。”

“嗯。”容瑾应了一声,转身便往府外方向走去。

蓝若言放飞珍珠,也朝着怀月院的方向快步而去。

而站在原地的容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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