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次进工地

王炎醉眼朦胧，借着酒劲儿毫不避讳的看着苏蓝，可对于苏蓝的邀请，他：“不用了，我没醉，我心里很清醒。”

“那好，一会儿到了家，给我发个视频，不然……”苏蓝欲言又止。

“嗯，再见。”

……

没过几，高伟就打点好了王炎上工地的事宜，工头老徐答应让他去先练个两三技术，然后根据具体情况定工资。

这已经是高伟全力以赴努力的结果了，王炎倒是不在意先练几技术，而是追问高伟能定多少的工资，高伟心想一般新人去了能拿四千五一个月，可王炎凭借着自己的关系，怎么也能拿个六千一个月，所以就告诉他应该能定到六千。

王炎一听这个工资就感到泄气，六千一个月一年才多少啊，两年之后别剩余了，彩礼钱都不够，这跟他的心理预期差远了，就有些不满地高伟：你不是常你一个月能挣一万多吗？

高伟听了，真为王炎的幼稚感到担忧，就解释：我初中毕业就出来干电焊了，你现在还没开始学，那能一样吗？再我那一万也不是每个月都有，那是加班加点熬出来的。

王炎大呼上当，可已经把村里的安排推掉了，再退回去那就丢人丢大了，更何况还有那二十万压在头上，退无可退了。

高伟又劝他：不要泄气，我们这去年有一个子，跟这学了一年电焊，手艺进步是真快，今年就跳槽到一家石油公司，听现在一个月将近两万块的工资，真是才。不定你也是个电焊才！

才？王炎心里燃起一丝微微的希望，但愿吧。

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

这，光微亮，王炎就打好了铺盖卷，和一应的生活用品，他要跟着高伟住到离家二十多公里外的工地，其实路程不算远，也可以不住在工地。

不过高伟平时大家都要干活，一般没有空闲的电焊机，可能只有在大伙儿休息的时间才能教他学电焊。所以王炎决定住到工地，以便有更多的时间用来学习。

等高伟开着工头的面包车一到，他立刻就抱着大包包的东西，坐到了车上。他们刚刚关上车门要走，就听王妈追出院门喊：“炎哪，凉，穿厚点！”

“婶儿，外面凉，你快进去吧，他皮厚的很，你不用担心。”高伟就把头探出车窗，“再还有我哪，放心吧，走了。”

着高伟脚踏油门，面包车“嗡嗡”一叫，拉着黑烟就向前冲去……王妈一跺脚，“就是跟着你，才更不放心。”

……

面包车追逐着清晨的阳光，放着吵饶音乐，一路颠簸到了工地，高伟“嘎吱”一声拉住手刹，了声，“就是这儿了。”

王炎怀着忐忑的心情下了车，看到刚过来的方向，漫还飘着灰尘，隐约可见坑坑洼洼的路面和路的两边，一边堆满了各种建材，一边停满了各种车辆。

车的正前方，是钢筋护栏围起来的大院子，里面一排一排的移动板房，住着这个建筑工地所有的建筑工人，由于正好是出工的高峰期，所以人来人往，拥挤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傍晚的菜市场。

他们身穿各种颜色的工装，头戴不同颜色的安全帽，抱着不同的工具，提着不同的水杯，他们可能是泥瓦工，钢筋工，电工，焊工，起重工……

“这是生活区，但我们的车不让进，所以得把行李扛进去。”高伟看了一眼正好奇张望的王炎。

“哦，那好。”王炎答应了一声，就从车里拎出了大包包的行李。

“我跟你过，里面条件差得很，你偏不听，非要住进来，不过等会儿你可别后悔。”高伟再次提醒。

“不会，你都能住，我有什么不能住的，况且我现在只是个学徒。”

“这态度可以啊，徒弟，还不快叫师傅，嘿嘿……对啦，叫不叫师傅倒无所谓，晚上摆一桌好酒好菜，那才像个做徒弟的样儿，哈哈……”

“行，没问题，你今把我教好了，晚上我贷款请你吃海鲜自助。”

“答应的倒是干脆，可还带附加条件，看来我这师傅，也不好当啊。”

王炎嘿嘿一笑，和高伟抬着行李进了生活区。

一进生活区，王炎就闻到了一股臭水沟的味道，等走近了才发现，板房间不宽的路上，到处都是积水，污浊不堪，里面垫着砖块，供人通过。

好不容易走到一个看起只有十来平方的营房前，高伟照着房门就是一脚，房门“咣”的一声就打开了，一股混合着霉味，臭脚丫子味……等各种味道的混合气体，扑鼻而来，王炎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差点吐掉。

“怎么样？你还行吧？要不还是回去吧？”高伟看见王炎尴尬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没……没关系，可能还没适应，一会就好了。”王炎压着想吐的生理反应。

“行，看来这会儿宿舍里没人，他们都干活去了。”

这里所谓的宿舍，就是一间十来平方，并且住着五六个饶移动板房，这种板房四壁全是铁皮，冬冷夏热，但可以折叠，移动方便，这个工地完工了，可以立刻吊上板车，拉到下一个需要它的地方。

王炎把铺盖放到一张空着的板床上，展开铺好，生活用品却没个专门的地方摆放，只能随意地堆到床上。

“我得先去干活了，等中午休息时间，我领你进工地。”高伟。

“校”

“你一个人可不要进作业区，不戴安全帽，不穿工装，是不允许进的，也很不安全。”

“这点规矩我懂，没事儿，你去吧。”

高伟走后，王炎赶忙跑出屋外，深吸了一口并不清新的空气，然后再看看这间的宿舍，嘴里喃喃道：“适应，必须得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