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二:缘由天定(5)

夜晤涵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一个人在院子待的久零儿,有些闷,嬷嬷告诉她后山的亭子里最适合乘凉,她这才到了后山,看着这山上的风光正盛,自己确实心情愉悦舒畅不已,能够看见半山腰上劳作耕地的农民,她想着若是自己只是一个平常的农家丫头,或许这一生会很是幸运。

可偏偏,自己生在了皇家,有着许多的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因为自己没有母家的背景,在宫里总是处处遭受挤兑。

皇家的女儿就是这样,有太多的压抑,可偏偏自己性子懦弱。

她想着自己,又想了想夜晤歌,这一辈大概自己最羡慕的就是夜晤歌了,毕竟曾经的她是在冷宫那个地方熬出来的。

在宫里,所有人都知道,冷宫是一处让人闻风丧胆,望而却步的地方,听那堵宫墙之后的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里是人间的炼狱。

她不知道夜晤歌是怎样的在那里面熬过来的,她只知道的是夜晤歌在冷宫里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否则,那时候,她看到夜晤歌的时候,便能瞧见她与常人不同的气质,一个仅仅只有十五岁的女孩子,还是那样的,可是已经懂得甚多,甚至连父皇和丞相都为之刮目相看。

特别是那一次,在朝露台的时候,她亲眼的瞧见夜晤歌是怎样干脆利落的将夜晤彩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夜晤歌的聪明才智一直都是她望尘莫及的。

她想着,明明都是皇家血脉,明明都是一个父亲,可是偏偏自己却是这样的懦弱不已,恍若根本不配和夜晤歌拥有一个姓氏,同为公主一般。

夜晤涵觉得,这世上的人,各有各的命数,不是你不好,而是因为别人太好了。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在世上生存的法则,夜晤歌的法则便是只有不断的强大,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而她自己,她觉得她比不上夜晤歌的一个脚趾头,她这样的性子就只能锁在石头缝里苟且偷生的过一辈子。

想着,不免有那么一丝的苦笑。

忽然觉得后颈一阵钝痛,就毫无了意识,等到自己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经营点点的斑驳的几点光线落入自己的眼中,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胆如她,一时间慌了手脚,眼泪就这么止不住的像一颗颗断了线的珍珠就这么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忽然一阵旋地转,她似乎被扔到了什么东西上,一阵磕碰的抖震,她的额头就这么磕在了眼前的桂角之上,不由得闷哼的疼痛了一声。

外面的傍大腰粗,不修边幅的几个男人听到了那一声闷哼的疼痛声,不由得粗鲁的道了一声。

“老三,叫你手脚轻一点儿,你倒是偏偏不信,这可倒好,把人弄醒了,一会儿大吼大叫怎么办?”为首的一个身高五尺,眼角有疤的男人,看着一旁一个身高六尺,身材瘦的男人,斥责了一声。

那男人皱了皱眉,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歉疚的道了一声。

“老大,对不起,我刚才是手一滑,所以才把那口箱子甩了下去。”

“都打起精神来,这一大笔买卖要是做成了,兄弟们以后都是吃香喝辣的紧。”那壤着。

余下的几个人连声应了声是。

夜晤涵就这么在木箱子里捂着嘴,想着,自己应该是遇上人贩子了,因为从那木箱的缝隙中依旧能看到外面还有人来人往搬阅声音,那些是和她这个一样的木箱子。

这里有水声,好像是渡头。

所以,她是被人贩子贩卖了,准备当成货物般和这些箱子里,或许和自己一样是年纪轻轻的女子,也有可能是些孩子,所以她现在是走投无路了。

委屈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就这么流了下来。

她觉得,似乎自己这一辈子想要过平静的日子都是一种奢侈。

她也不知道船到底行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饿得有些发昏,大概是船上箱子里的其他的人都醒了,一时间整个船舱里面格外的吵闹。

那些人贩子大概是被谢谢声音吵得有些心烦了,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就这么掀开了箱子,对着那些人一顿打骂,这才消停了下来。

有人给她扔了一个发酸的窝窝头,大概是因为许久都没有吃饭的缘故了,夜晤涵抓起那个窝窝头就是一顿乱啃,不晓一会儿,那窝窝头已然没了影。

大概是看见她长得好,骨相好,有没有闹腾,也能卖个大价钱,那人有扔了两个窝窝头给她,想来应该是怕她被饿死了可惜。

“既然已经上了船,你们就要明白自己的处境,听话的,我们自然会给你们找户好人家,让你吃穿不愁,这不听话的,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男人嚷嚷着,危险的眸子就这么盯着眼前的一众人。

“等船靠了岸,你们这一程也就走完了,若是有人还闹,那就只能丢下海喂鱼了。”

想来,就是这么一句话,让那些人不由得都皱紧了眉头,盯着眼前的一群人,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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