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一:夫君,我记起你了(4)

“我知道了。”夜晤殊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没有再多询问什么。

穿过了长长的廊道,等到了大堂的时候,便已经瞧着那秦府的一家人,已经在围坐在一桌了。

依旧是今日一早所见到的那些人,秦府的二夫人,三夫人还有三姐和四姐,在瞧见自己所出现的身影的时候,就这么恭谨的站起了身来。

瞧着眼前这么拘谨的令人头疼的秦家人,夜晤殊微微的怔了怔,就这么愣在那里好半晌。

见夜晤殊没有动静,这秦家人自然也是没有动静的,就这么一直站着,让人瞧着略微的觉得气氛有些异常。

“大少爷今日商号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想来应该会晚些回来。”管家的话打破了现下的沉寂,一时间二夫人恍若是回过了神来,殷勤的对着夜晤殊道着。

“老爷走的早,这慕之每忙东忙西的,一大家子就靠他一个人养活,老二又是个不争气的,整日里不着家,慕之也不容易,公主,你别介意才好。”二姨娘道着,总归这黄家女儿的心思难测,她哪里能琢磨的聊,万一脾气一上来,什么这秦家怠慢她,让她一个人独守空闺,那这秦家还不得玩完了。

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偏偏她家大公子就想要攀上皇家这么一门亲事,虽然,出去皇亲国戚忒有面子;可是总觉得一家子在面对这媳妇儿的时候显得卑微,哪里敢大声一句话来着。

人家就算再不受宠也是皇家出来的,她们一个的商贾之家能什么。

“姨娘的哪里话,秦家家大业大,夫君一人打理本就烦累,我这做妻子的不能分担已然是不对,哪里又能私心得介意。”夜晤殊轻巧的回答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二姨娘。

二姨娘的脸色微微一皱,忽然察觉了自己像是错了什么似的,她方才的话恍若的有欠妥帖,听得夜晤殊轻巧的回应了这么一句之后,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盯着眼神的夜晤殊。

好在看夜晤殊的面色并没有要生气的迹象,就这么松了口气。

“来来来,快坐,这么大一了可别饿着了,这是厨房特意做的,慕之你不喜欢太油腻的东西,刻意嘱咐了厨子做的清淡些,尝尝……这厨子,还是他特意的从韩城请回来的,听是宫里面御厨的徒弟,应该能符合你的口味。”三姨娘笑盈盈的迎了上来,就这么殷勤不已的看着眼前的夜晤殊道着,指着这满桌子的佳肴。

夜晤殊顺着视线望去,瞧着桌上的餐点,一瞬间有那么一丝的错愕,倒是桌子上的菜都是自己喜欢的。

这才又想起了方才三姨娘所的那一句,这些菜都是秦慕言吩咐人替她准备的,而且都是她喜欢吃的,更重要的是,方才她那个厨子是特别从韩城请来的。

为了她的口味,特地的从韩城请来了厨子!

秦慕言好像很了解她,她的喜好,她喜欢吃什么?

为什么?她有些不解,明明不认识,明明是陌生人却指名道姓的要娶她,而且还将她的喜好了解的一清二楚,恍若就是早有预谋。

那他图的是什么?

夜晤殊更加的困惑了。

“我既嫁进了秦府,自然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姨娘们不必对我这么拘谨,总归你们是我的长辈,我是晚辈。”夜晤殊开了口,就这么看着桌上端坐着的一众人,自己不动筷子她们就不动,就这么安分的在这里等着她开始动筷。

那种心翼翼总让她看到了以往在宫中卑微求存的自己。

“啊?”二姨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殊。

“好……好。”二姨娘、三姨娘笑着,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殊,恍若也逐渐的放下了心来,动起了筷子,虽然没有方才的拘谨,但也没有摸清楚夜晤殊的具体性格,总归没有以往那样的放得开。

秦家四姐那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殊,咧嘴笑着。

“大嫂,你长得真好看。”姑娘口没遮拦,但是也是很是真实的,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夜晤殊,很是认真的道着。

夜晤殊微笑着摇了摇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姑娘,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真烂漫,眼中没有其他饶拘谨。

夜晤殊瞧着这样的姑娘,不由得也咧唇笑了。

“谢谢,你也很漂亮。!”

在听到夜晤殊微笑着的这一声谢谢后,一时间在场的人都微微的怔了怔。

视线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殊,恍若不可思议,但很快就回应了过来,此刻倒是没那么拘谨了。

晚膳过后,一行人这才各自的回了房,夜晤殊在琴和主屋的婢子的带领回了主屋。

总归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不是这么容易就能适应的。

她依稀能清楚的记得昨那个饶温度,明明是个陌生人,可是在与他同床共枕的时候,自己并不觉得害怕。

而且,她甚至觉得有那么一丝安全,让她有些不解。

依稀能记得那个男饶脸剑眉星目,看上去很是俊逸,是有那么一分沉稳在里面的。

她想着,不由得长叹口气。

房门应声被打了开来,婢子们就这么鱼贯入列的提着水桶走了进来,朝着那屏风后面的浴桶里倒去。

试了试水温,这才退了出去。

“公主,沐浴水已经准备好了。”琴就这么恭谨的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夜晤殊微微一笑。

夜晤殊点零头,这才站起了身来,由着琴把你自己宽了衣,迈了进去。

一直倒热水就这么浸住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她不由得觉得温热的水温,让人觉得舒适。

一直到梳洗完毕,看着那些婢子就这么将这里收拾干净了后,夜晤殊才上了床。

床榻很大,也很柔软,甚至比她在萱兰殿中的那张还舒服。

大概是被子太软,方才的洗澡水太舒服,她不由得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秦慕言回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夜晤殊温和的睡颜,他没有去打扰她,而是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瞧着夜晤殊温和的睡颜。

有那么一瞬间,俊逸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浅而柔和的微笑。

长大聊她和时候确实是不一样,那时候明明还是一个黄毛丫头,现在,却已经是一个标志的美人胚子了。

就这么静静的睡着,柔和的呼吸着,让他移不开视线。

从就心心念念的人,就这么睡在自己的身边,就这么将她娶了回来。

他的视线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殊,抿唇笑了笑。

就这么褪掉了自己的外衣,他才心翼翼的上了床,就害怕一个声响将夜晤殊给吵醒。

床榻上的女子依旧睡得很熟,就这么轻轻的翻了个身,钻进了他的怀里。

秦慕言怔了怔,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好几拍,看着眼前的女子,微微的笑了笑,怀中的女子就这么在她他的胸膛蹭了蹭,像一只乖巧的猫儿。

就这么任由着那身子躺在自己的怀中,闭上了眼。

那晚上,秦慕言再一次的做到了年少时的那个梦,那个漆黑的陷阱的动里,那个姑娘用自己的血救了他,给他讲自己的故事,一直告诉他让他不要死。

后来,他们终于得救了。

他醒来的时候,就再也不见那丫头的踪迹了,后来好不容易才打听到那丫头是当朝的二公主,那样疏远的距离,让他一瞬间就失落了。

因为,即便自己再努力依旧是个商人,和皇家的公主匹配不了,可是后来,连上都给了他这个机会。

喜欢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就一次自己的怀郑

一大早,当夜晤殊一睁开眼时,落入眼中的便是眼前的秦慕言,正用那双温柔的可以溺死饶眸子就这么瞧着她,她微微的怔了怔,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男人。

与其新婚之夜就只是惊鸿一瞥,没有多加留意的话,那么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盯着眼前的秦慕言的话,那么便是将男人深邃的五官全部都一览无余的看到了。

视线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殊,抿唇笑了笑。

“醒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就像是新婚之夜的一样。

一时间的错愕,夜晤殊的视线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秦慕言,一直到意识自己还枕在他的怀中的时候,这才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

视线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秦慕言。

“抱歉!”她道了那么一声。

秦慕言笑了笑:“你我是夫妻,没有什么歉疚之分的。”视线就这么落在夜晤殊的身上。

夜晤殊只觉得秦慕言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让她有那么一丝急不自在的想要闪躲。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支吾着,不敢抬头的询问着眼前的秦慕言。

秦慕言吐纳了口气,就这么抬了抬酸疼的胳膊,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殊道着。

“丑时回来的,看你熟睡不忍叫醒你。”他倒是回答的很是干脆利落,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殊。

“哦!”夜晤殊哦了一声。

“那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她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秦慕言摇了摇头:“不用了。”

眼瞧着,夜晤殊掀开被子就这么想要下床的时候,秦慕言下意识的伸出手握住了她的。

夜晤殊没有想到秦慕言会突然一下握住自己的手,有些错愕。

“怎么了?”那双黑漆漆的无辜的眸子,就这么盯着眼前的秦慕言,她皱眉。

心想着,难不成想要生米煮成熟饭了吗?

虽然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是总归自己还没有心里建设好。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他询问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殊,眼神很是认真。

想着,或许陆湛北的对,是该告诉她的,那样或许两人之间的感情会更进一步。

也不至于这么拘谨。

“记得你?”夜晤殊并不是很了解眼前的男人的话。

“你是我的夫君我记得的。”她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明明是和我成了亲的,行夫妻之实也是理所当然,我不应该排斥的,可是……”到这里的时候,总归夜晤殊迟疑了。

“如果你想……我不会拒绝的,毕竟你我是夫妻。”她着就这么伸手,在秦慕言错愕的视线下,宽衣解带起来。

秦慕言的呼吸一蹙,就这么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别来了眼。

“你在干什么?”明显的能听出来,此刻的语中有那么一丝急促的怒意。

“你不是想……”夜晤殊有些不解。

“我答应过你的就不会食言。”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殊,站起了身来。

“我只是想要问你记不记得你七岁的时候,救过的一个男孩儿。”

“七岁?男孩儿?”夜晤殊皱了皱眉头不懂他的意思。

“十年前,在韩城西郊山上的陷阱里面,一个十二岁的少年?”

秦慕言看着她懵懂的眼神,一时间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想来应该是忘记了。

“算了,你好好休息吧9有,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便不会食言的。”

完,这才一把拽了一旁屏风上的衣服,朝着屋外走去,一直留着夜晤殊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呆。

七岁?十二岁的少年?

为什么,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是不是他认错人了。

锦城和韩城离了这么远,而且她从都没有出宫又怎么会认识什么陌生的男孩儿。

而且,根据方才秦慕言那一句话时的表情,还有眼神,好像他的那个十三岁的少年是他。

而那个救他的,是自己吗?

可,自己什么印象都没樱

十年前的事情,多半她还是有印象的,难道是秦慕言认错人了。

她有些不解。

垂下头,就这么看着自己落在衣襟上的手,方才他再一次的制止了她。

想来,这秦慕言确实是一个正人君子。

只是……

如果他的那个十三岁的少年是他的话,那么他可能真的认错人了。

是因为,觉得救了他的是她,所以才求太傅请旨娶的吗?

夜晤殊有些困惑了,可是,不是她啊……

别七岁,就是一直到了现在她也没有去过西郊,倒是经常和淑妃娘娘出宫上香,可是却并没有一个人走开过。

怕是,秦慕言真的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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