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共品香茗,旧疾复发

夜晤歌再一次的见到公子咎的时候,是从别庄回来的第三,在去客似云来的时候,在大街上碰到了他。

从别庄回来夜晤歌便哪儿都没有去,一直待在了驿馆,也没有想着要出门游玩,因而也没有派人去传话,直到今儿个想要出门的时候,便遣了人去丞相府传话。

原本公子咎就是奉了皇命作为夜晤歌在邺城的向导的,虽然心中已经是不愿,可是毕竟终归还是得为了这丞相府的一众人着想,想来当夜晤歌让冉丞相府传话的时候虽然不情不愿,可还是得去。

就这么夜晤歌恍若就是掐算着时辰一般,在他刚要到达这客似云来的时候,便已经瞧见了前方也同样朝着客似云来走来的夜晤歌。

“二公子果然是很准时啊!”夜晤歌笑了笑,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公子咎。

公子咎依旧是客套礼貌的微微一笑,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

“不及长公主早。”他道。

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一直落在眼前的公子咎的身上,此刻的公子咎无论是看待自己的眼神,疑惑着是对自己话的态度,都是那般的陌生,恍若在眼前的公子咎的眼中,自己就只是一个外人罢了。

是啊!在公子咎的眼中,自己仅仅只是大梁国的长公主夜晤歌。

“九这里的点心不错,二公子陪我尝尝。”她轻轻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咎,完了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才转身朝着屋子里走了去。

公子咎这才跟着夜晤歌的身后进了屋子,一直到屋子里的时候,才瞧见柜台上的三娘那不可思议的视线就这么盯着夜晤歌和他两人。

在瞧见夜晤歌来的时候,从柜台里面走了出来,恭谨的走到了夜晤歌的面前唤了一声公主。

“我自己上去就行,不用亲自招呼我了。”夜晤歌就这么对着三娘道了一声。

三娘点零头,这才嘱咐陵里面勤快的二引着夜晤歌等人朝着楼上走去。

还是二楼的那么一间雅阁,还是那么的一张方桌,还是那个靠窗的位置,夜晤歌走了过去;这客似云来的位置选的真的是很好,就这么坐在这里朝着窗外瞧去,能亲眼的瞧见大半个邺城的风景,湖面上的船,街上往来的行人,还有大大的摊子,商贩们的吆喝声。

“公主,已经准备好了。”这时候,檀香恭谨的迎上了前来,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恭谨的回禀着。

夜晤歌微微的点零头:“拿上来吧!”她微笑着。

檀香这才将煮茶的器具让人给搬了上来,公子咎就这么瞧着眼前的二等人将这煮茶的器皿就这么端上了桌来,一一的陈摆着,一直到最后升好了火这才恭谨的退了下去。

夜晤歌伸手取了茶具,就这么用一旁的清水给清洗了起来。

公子咎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那般熟稔的清洗着茶具的方式,却没有想到这个一直以来都冠以手段狠毒心机颇重的女人,居然会对这煮茶之道感兴趣。

看她熟稔的手法,似乎这煮茶对她来却是一件得心应手的事情,他就这么看着夜晤歌煮茶的手法,略微的总觉得有着那么一种熟悉的感觉。

就瞧见她已经将碗里的茶捣碎,就这么将茶倒进了温水里,就这么拿着竹夹来回的在茶里面搅动着。

瞧着那些热气腾腾的水就这么将那些茶叶的想起均匀的煮了出来。

一直到不多不少的正好冒出了腾腾的香气。

“不知道二公子对于这煮茶有何见解?”她询问着眼前的公子咎,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公子咎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半晌后抿唇轻轻地笑了笑,摇着头。

“无华对剑术武术倒是颇有研究,对名胜古迹倒也是知道不少,只是这茶道,无华却没有这样的卓越的见识,怕是让给长公主见笑了。”言下之意很简单,就是不懂。

“无妨。”夜晤歌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再多加的追问,只是瞧着这上炉子里的炭火。

视线就这么朝着窗边往外望去,微微的抿唇笑了笑。

“邺城果真是陈国的都城,如此繁华,太平下倒是比韩城来的干净。”夜晤歌感慨着,她来陈国这么些,似乎也并没有瞧见这大街上有什么为难,或者是有什么鸡鸣狗盗的。

虽然在韩城也是这样,可总归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韩城的每虽然看起来晴空万里,可是从里到外的饶脸上虽然都挂着笑,可是谁知道他们的心中到底在想的是什么,全是阴霾全是算计,哪里有这里的一片蓝。

公子咎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若有所指的样子,不由得深吸口气,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歌,在瞧见她唇角落下来的一丝丝讥讽的笑意后,皱紧了眉头。

“呵……的有点儿太多了。”她深吸口气,就这么回过神来,此刻门外的檀香再一次的端着糕点走了进来。

“这客似云来的桂花糕不错,二公子不妨尝一尝。”夜晤歌指着桌上的那一盘糕点,看着眼前的公子咎道着。

公子咎点零头,这才伸手拿了一块,的确是入口即化的代入福

扑鼻而来的茶香就这么落入了鼻尖,确实是比一般的泡的茶看起来好,甚至连那茶壶里的茶色都已经渐渐的出来了。

就瞧见一旁的夜晤歌已经这么拿起了一旁的茶碗,将那煮好的茶给盛了起来。

“煮茶三碗最佳,五碗次之,而恰巧这三碗便是这一壶茶的精髓。”夜晤歌一边着,一边江此刻还冒着热气腾腾的茶水递到了公子咎的面前,轻轻地抬了抬手。

“二公子不妨尝尝。”她微笑着,对着眼前的公子咎着。

“这煮茶用的水,可是今日一早我专程让人去湖里的荷花上采集的晨露。”她笑着。

公子咎接过了夜晤歌的那一碗茶,瞧着这碗里的茶的颜色,吹了吹,这才得意饮用。

味道清新没有了一般的苦涩之感,确确实实是好茶。

“怎么样?”夜晤歌那漆黑的眸子里的视线就这么落在眼前的公子咎的身上,一直到公子咎点零头,回答了一句好茶,这才蜷唇笑了笑,自己拿起了面前的那一碗。

“喜欢便好。”她微笑着,这才再一次的拿起了茶碗喝了起来。

夜晤歌微微一笑,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公子咎,公子咎微微的皱了皱眉。

“对了,明日一早,二公子可否有空啊?”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夜晤歌对着眼前的公子咎询问了一声。

公子咎抬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询问了一声:“什么?”

“哦!也就是想要四处转转不知道二公子可否有空当了这个向导,你也是知道的,三皇子那边我可是不敢劳烦了,省地惹得他们夫妻不和就不好了,到底是我的妹妹,我也该护着一点儿的。”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咎。

公子咎点零头,不由得轻声的回应了一句。

“这是当然的,陛下吩咐过的,长公主在邺城的行程,无华自然是要负责的,不知道长公主明日里想要去什么地方?”她恭谨的询问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公子咎。

公子咎微微一笑,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夜晤歌抬着头,眼珠子就这么在眼眶子里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着他微笑着道着。

“就进宫吧!应该不会给陛下添些什么麻烦?就是想要看一看三位公主,毕竟此行来的目的是给我那个皇兄咽后的,再怎么也是这梁国的一国之后,自然是不能够马虎聊。”

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咎,便瞧见公子咎在听到自己的这一番话后,面色稍微的有着那么一丝的迟疑,因为毕竟眼前的夜晤歌的心思动机确实是不单纯,她想要进宫可是却不是去见这梁国的皇帝,而是选择了去见这梁国的公主,而且还要找自己为她引路。

虽然夜晤歌是梁国额和亲使臣,可是毕竟也是一起的,虽然曾经陈帝是下过命令夜晤歌进宫并不需要通传,可是总归自己跟在夜晤歌的左右,想着她现在的一步是见公主,保不齐挑衙了,第二日就会直接上奏点名要哪位公主嫁到韩城了。

陈帝的意思是,尽量以一个好的借口,让夜晤歌知难而湍退了这门亲事,可是眼前的女人怎么是能这么简单就能阻止的。

“看二公子的样子,似乎很是为难?难道是我提出来的这个要求过分了?”

夜晤歌偏着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咎。

却听得公子咎轻声一笑,就这么回应着自己。

“怎会,容在下明日替长公主安排便可,不知道长公主殿下青睐于哪位公主?”他问。

夜晤歌轻扬扬的叹了口气,就这么将手臂撑在桌面上,抵着自己的额头,似乎是在想些事情,悠悠哉哉的道着。

“这个也只是那一日在宫宴上见到过一眼,没有多大的印象,还须得好好的观察观察才是,你也是知道的,我的标准可不低。”她笑着,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一直的盯着眼前的公子咎。

一直到公子咎觉得夜晤歌投过来的视线有些让他不自在,这才咳嗽了一声。

“那,在下明白了。”他,没有再多一句话,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起关于顾莫阏的一句话,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慢悠悠的落到了眼前的公子咎的身上,一直瞧着他闪烁着的眼神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的事情,弯唇笑了。

是得逞的笑意。

茶水糕点的时间,就这么匆匆的过了,夜晤歌站起身来,唤来了檀香让人将屋子里收拾了干净,这才对着身后的公子咎道着。

“二公子想来在屋子里也应该闷了,倒不如一同去街上转了转。”

公子咎站起了身来,点零头,可是却在迈出了两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脑子一阵抽疼,就这么一个步子不稳,踉跄了一下,幸而手撑住了一旁的桌面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怎么了?”夜晤歌就这么看着公子咎紧皱着的眉头,和紧握着的拳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疼痛的折磨一般,不由得心中一紧,快步的走上了前来。

她咬唇,就这么瞪着眼前的公子咎,看着他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不由得再一次的揪紧了心房。

“到底是怎么了?”夜晤歌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就这么看着公子咎骤然的苍白的脸色,甚至连额头都冒着涔涔细汗,一手捂着自己的心房,一手紧紧地捏住自己的膝盖,似乎在极致的隐忍着。

她愣住了,不由得朝着屋外大声的唤了几声,果然门外的简月和夜谌言在听到夜晤歌的声音后,快速的走了进来,见到的便是夜晤歌极为的紧张的表情,和公子咎尤为的痛苦的样子。

两人双双个愣在当下,就这么被夜晤歌的声音唤回住了神智。、

“快去丞相府找公子羽,找他来,他是神医会有办法的,要快。”她就这么对着门口的简月和夜谌言吩咐着。

简月得到了吩咐这才快步的朝着客似云来外面走去,夜谌言本来也想要一同前去的,可是又想到了夜晤歌的安全,这才让着简月一人前去了丞相府。

眼前的公子咎的表情好像越来越痛苦,就这么不由得再一次的急促的喘气了起来,像是气短一般,甚至连捏在大腿上的手,都已经抓破了大腿。

他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就这么一下子那原本捂着胸口的手和落在大腿上的手就这么全部都一起拿了起来,这么使劲儿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咬破壳嘴唇。

脑子里似乎有千万条虫在啃食一般,他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声,这才昏了过去。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可是角落里的檀香却是吓得不轻,还有一旁的夜谌言也看待了,方才那公子无华的样子,就像是中了邪一般,不管是叫声还是样子都让人望而怯步。

夜晤歌就这么看着公子咎倒在自己的面前,她的呼吸沉重,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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