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握手言和,安然而处

公主,就这么听得自己的母亲的唤声,这才不情愿的从夜晤歌的怀中挪开了身子,朝着自己的母亲的身边跑去。

皇后就这么将自己的女儿揽入了怀中微微一笑。

“姑姑今日前来宫中是做客的,你就这么跳到她的身上又成何体统。”皇后就这么伸手,捋了捋眼前的女孩儿额前散乱的头发,微微一笑,没有苛责,只是在尽心的教导着自己的孩子。

姑娘那亮闪闪的眸子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母亲,诚挚的点零头,转身对着不远处的夜晤歌轻声的道了一句话。

“对不起姑姑,我只是想要和你亲近亲近。”她,那双漆黑的干净的亮闪闪的眸子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夜晤歌,真诚的道着。

一瞬间微微一怔,心中恍若一阵揪疼,一个真的孩子就这么看着自己,让自己的心不由得为之动容。

夜晤歌就这么摇了摇头,微微轻笑着:“无碍!姑姑也是第一次知道芸芊这个名字,名字好听长得也漂亮。”她笑着,不过这一次倒是的真心话,没有被世俗折磨的孩子的心是最纯善的,因为他们不懂得谋划也不懂得算计。

喜欢一个人就会主动的去靠近他,若是不喜欢一个人也会表现在自己的脸上不去亲近,这种孩子的脸上掩藏不住情绪的。

相比之下,他二哥的那个儿子脸上的神色就是最好的对比,相较于这个真活泼的女儿,夜谌北的这个儿子倒是不甚掩藏。

夜晤歌瞧着,就这么微微一笑。

不过,那孩子倒是高傲的紧,转过身并没有瞧她一眼。

夜谌北的视线,就这么落到了眼前的夜晤歌的身上,开了口。

“朕听闻你身体不适,需不需要传唤太医前来诊断。”他,语中倒满是关心之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此刻一旁的皇后正巧也开了口。

“陛下本想着今日邀皇妹前来宫中一叙,却又听闻方才传事的太监道着皇妹今日在马车里咯血的事情,既然身体不适应当是在府中好好休息的。”

“皇兄自登基以来,晤歌都是卧病在床的,而今身体尚有大好,而皇兄又恢复了晤歌这长公主的身份,又赐宅子又给良地的,我自然是要找个机会前来谢恩的,赶巧,今日皇兄便派了公公前来传唤,在宫中设了宴邀皇妹一叙,皇妹怎敢怠慢,至于咯血只是旧疾复发罢了,没有什么大碍。”夜晤歌就这么瞧着上座的夜谌北和皇后聂云舒,轻声且温和的道着。

夜谌北皱了皱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叮嘱了声。

“还是得好生养着,待会儿朕让太医替你诊治诊治。”夜谌北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此刻的宫女已经传了菜,夜晤歌对着眼前的夜谌北道了一声:“那便多谢皇兄了。”她,瞧着宫女将那一道道的佳肴摆上了桌。

“你我兄妹相聚,不必如此客气。”夜谌北道着,就这么扬了扬手,摇着头,这句话的意思自然是显得夜晤歌客套了。

两人相谈甚欢,都没有去提起关于夜晤歌惩治那些居心叵测的仆役的事情,大概率是在孩子的面前也不好些什么,等到午膳用毕,夜谌北才站起了身来,对着身旁的皇后道着。

“两个孩子用完了膳,是该要前去消消食的,你且先带着孩子去散散步,朕还有些事情和欢儿谈。”

皇后云舒看着眼前的丈夫,这才会意的点零头,就这么拉着一双儿子朝着御花园后走去。

姑娘芸芊临走的时候依旧不忘对着夜晤歌打了一阵招呼。

“姑姑,我先跟母后去散步,待会儿再回来,你一定要等我哟。”临去前,她还对着夜晤歌唤了一声。

夜晤歌微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姑娘点零头。

姑娘这才跟着自己的母亲,朝着身后走去,看着姑娘那开心欢愉的样子,夜晤歌仅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着自己曾经其实也是这么一个真的丫头,可是后来一步步的变成了如今心狠手辣,满怀新机的女人。

“看得出来芊芸很喜欢你。”须臾,夜谌北的名字响了起来,就这么转身看着一旁的夜晤歌微笑的道着。

“皇兄有着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养了一双懂事的儿女,很是幸福。”夜晤歌点零头,也没有去反驳夜谌北的这一句话,而是轻巧的道着这么一声。

“只是,这帝王总归是后宫佳丽三千,儿女成群,心怀下,哪有这么多爱去与人分享。”她。

这一句话已经陈述的明明白白了,现在的夜谌北的家庭看起来是幸福的,若是永远只是一个肃王,在甘州那个地方过着的日子自是人人羡慕的,家庭和睦幸福,父慈子孝的日子。

可是,偏偏他做了这九五之尊,古往今来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所考虑的便多了,也得时不时的防着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哪里有这么多的心思去估计家庭,夜晤歌的是对的,他是一国之主,心中所怀的是下,是百姓;而家人,古往今来得到帝王都是孤独的,否则哪里会有这孤字一称呢!

他只是轻声一笑,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皇妹很懂啊!是啊!有些事情并不是能处处的遂人愿,可是朕已经坐在了这个位置上,身上总该肩负起这样的使命,扛起这个重任。”

“愿,在陛下所治理的大梁,国泰民安,繁荣昌盛。”夜晤歌道着,就这么抬头看着眼前的顾莫阏微微笑着。

夜谌北微笑着,沉沉的吐纳了口气:“希望真如皇妹所言。”

他,视线就这么落在了眼前的夜晤歌的身上,时候他是见过这个皇妹的聪慧活泼,可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等他再一次的见到夜晤歌的时候,忽然觉得她的身上所存有的那种活泼与善良已经不见了,整个人看起来深不可测,虽然脸上依旧是挂着温和的笑颜,可是总觉得她这个人让人难以揣测,探不出究竟。

有一段时间,他不在韩城,却总能听到关于这个皇妹的传闻,传闻她聪慧过人,深得父皇的喜爱,甚至在和亲的时候还赐了皇长公主的封号,这个封号仅仅只是自己的妹妹在与祁国的郡王和亲之时才有的,而那个时候之所以赐了这皇长公主的头衔给自己的妹妹还是因为三公主这个皇长公主的临时悔婚,为了稳住祁国这么大的一个势力,而且靖王又是祁国最有能力坐上储君之位的人,所以才册封了皇长公主的封号给她,以示这梁国的诚意。

可是夜晤歌,便是和亲一个的番邦塞外,便顶着这么大的一个头衔,即便是后来回到了韩城也依旧是有着长公主的身份。

若不是因为端敬皇贵妃那件事情,或许,她不至于如此。

在夜谌北看来,夜晤歌之所以和自己的父皇心生隔阂,便是因为她身上的那一分狂妄自大,自作主张的个性,在端敬皇贵妃的那件事情上碍了他的颜面。

再后来,便是夜晤歌与顾莫阏之间的关系吧!

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夜谌北这样想着。

“只要皇兄与我井水不犯河水,皇妹自然永远是臣,永远不会与皇兄为担”夜晤歌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

夜谌北听得这一句话,长叹口气。

“你昨日处置的那四个居心叵测的仆役,不是朕的人。”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夜晤歌抬眸,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高了自己一个头的夜谌北,轻巧的点零头,回答着。

“臣妹知道,皇兄既然下了圣旨,又送了仆役,便不会在这仆役中安插自己的人,否则这么做也过于明目张胆的公之于众,在我的身边安插了眼睛了。”夜晤歌道着。

“我之所以这么公之于众的杀那几个居心叵测的仆役,也是想要堂而皇之的告诉那些安插眼线在我身边的人,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我主意的人。”她。

夜谌北的眸光微微闪烁,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启口。

“其实,朕在登基的时候,是有想过要除掉你的,呵……”到这里的时候,夜谌北一番苦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不过,到最后朕还是想着,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父皇这么精明的人都没能杀掉你,何况是我,相比之下,我和父皇差了太多,多一个仇人,不如少一个敌人;更何况若我执意要杀你,还树了两个敌人,一个是你,一个便是顾莫阏;顾莫阏把持朝政,百官们谁人不惧,即便朕有着太傅的撑腰,却还是需要防着他,想着要怎么除掉他太难。”

他苦涩一笑,就这么微微的抬了抬眼帘。

“朕知道,以朕现在的势力,扳不倒他,朕也知道,像顾莫阏这样的人根本不会觊觎这夜家的江山,因为他不喜麻烦;所以,只要朕安然的不踏过这条界去逾越它,便能与他安然而处。”

“朕所求的不多,等朕百年之后这下依旧姓夜便已经足以,至于权,朕已经是万万人之上了,这万万人之上的朝堂,总有人要均分这一份权利的,朕只要攥住大权便可,没必要全部死死地我在手上。”他道着,依旧是豁然的开朗。

夜晤歌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忽而微微的蜷起了唇。

“所以,陛下是想要和臣妹握手言和,安然而处。”她。

“没错,朕也是挣扎了许久,才想出了今日和你交谈的这一番话,这朝堂太过复杂,深宫波谲云诡,朕要稳住自己的地位的话,便要借助他力,而不想再树敌人。”夜谌北道着。

夜晤歌笑了,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他的这一番话,或许在有些人看来是活得通透,知道此刻的局面,才示意服软。

或许在有些人看来是因为有着远见,知道在此刻已经不能再一次的树敌了,而自己和顾莫阏的关系,他与自己和解便是在与顾莫阏和解,这样在满朝文武都看到他与两人和解之后,至少顾莫阏不会去找他的麻烦,他也能安然的坐稳这个位置。

再或许,在有些人看来,他就是知道自己的实力,斗不过只能降。

但不管是哪一步,她觉得夜谌北此刻倒算是聪明的,因为他们两人虽然是兄妹,却很少接触,没有亲情更没有仇恨,两人之间谈得到只有利弊。

“好!”夜晤歌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道着。

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第一,她不想做皇帝,只是想要让那些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人付出代价,打消念头。

第二,她和夜谌北之间,似乎并没有解下什么梁子,既然夜谌北不予追究她得到麻烦,她也没有必要去找他的麻烦。

第三,就如夜谌北的,少一个仇人总比多一个敌人强,而自己如果与夜谌北握手言和了以后,在这韩城大家都知道她夜晤歌都已经和皇上握手言和,就连黄上过都纵容放肆了她,那么那些想要找她麻烦的人,便更加的难以下手了。

因此,这一桩交易也可以做。

“只要皇兄你点头与臣妹安然相处,那臣妹必然不会与皇兄为难。”她。

“朕过的话,自然作数,一言九鼎。”

夜晤歌抿唇,就这么点零头。

“既是如此,顾莫阏那里我会的。”

夜谌北就这么看着她点零头。

“你的陈年旧急,需要朕传唤太医吗?”

“不管用的,还是不劳烦太医多跑一趟了。”夜晤歌着。

夜谌北也没有再执意的些什么,就这么转身对着眼前的夜晤歌。

“既然陛下接下来没有什么事情,臣妹便先行离去了。”

“芸芊还想着回来的时候,在看见你呢!”

“皇兄不会放心将公主交给我的。”夜晤歌微微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着,摇了摇头,这才转身朝着宫外的方向走去。

夜谌北就这么看着夜晤歌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着皇后将公主带回来的时候,才回过神看。

“陛下,公主……可是了什么?”她是个仔细的,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的面色异常,甚至还在沉思,想来方才是跟夜晤歌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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