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席间不悦,兄弟生隙

人群中的议论声不断,可知在夜淳茂瞧见了御绝云留下的那一封书信的时候,差一点儿气的休克,就这么掀倒了那放满了奏章的书案。

“这御绝云居然敢耍朕!”他皱紧了眉头,就这么紧握着拳头,对于此番御绝云的做法他甚至想要千刀万剐将御绝云给凌迟处死。

“皇上,您消消气儿,这太傅已经被御教给气倒了,你要是再倒下了,这大梁的江山社稷就真落到那位丞相的手中了。”常总管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淳茂,伸手落在了他的背上安抚着。

“朕给了他赐婚,他倒好,昨日的好好的,可是今日当众给朕甩了一个耳刮子。”夜淳茂冷声的笑着,手,紧握成了拳头。

原本,是想借着御绝云来就此打压住顾莫阏的嚣张气焰的,可是却独独没有料到,御绝云也是个懂得明哲保身的,不想淌这么一趟子浑水,到最后直接来了个撂挑子跑了,他还以为那下第一剑客有多么的临危不惧,到最后一个师兄还是害怕了自己的师弟,害怕了顾莫阏。

夜淳茂这样想着,听着那御家来送书信的壤着自己太傅原本醒来后,在听到少爷悔婚后,再一次气愤的道着逆子逆子的晕了过去,所以他其实并不知道御绝云从一开始就想着要违逆他的旨意。

“这眼下,六公主怕是嫁不成了,可是御教那里,他信中字字铿锵写着每日算计永无宁日的一意孤行的婚姻,得不到幸福;娶了一个心里没有她的媳妇儿也对不起御家,写的倒是句句诚恳不愿惹得御教祖宗不悦,也不想做一个不孝顺的儿子,陛下您看……”常总管伸手捡起霖上的那封信纸,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微微的紧蹙着眉头。

想来,御绝云在上面已经将自己的一切写的清清楚楚,这御家老太傅现在是朝廷里唯一的一个重臣,甚至连顾莫阏都要忌讳几分的老臣子,想来是不能公然的治御绝云这抗旨之罪的,常总管想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呵……”夜淳茂冷声的笑了笑,摇着头。

“还能怎么办,朕就只能任由着顾莫阏为所欲为了。”他道着,自己有些无能为力。

能做的全都做了,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只有韬光养晦了,毕竟此刻与顾莫阏硬碰硬并不是好的对策。

“传朕的旨意,六公主的婚事取消了,至于御绝云,他敢公然的抗旨悔婚,念在其御家是几朝的功勋,有着功劳建树太傅又是朕的恩师,朕不予追究其家人责任,可是他御绝云,此生休想再踏入朝堂一步,削去官职贬为庶人,永不录用。”夜淳茂吩咐着眼前的常喜一字一句的道着。

到最后心口隐隐的阵痛,想来又是方才怒火攻心所致。

“去,把太医给朕请过来。”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紧皱着眉头,对着眼前的常总管吩咐着。

常总管点零头,这才扶着夜淳茂走出了御书房,对着一旁站着的太监吩咐着。

“把御书房里收拾一下,找个人去太医院传太医到永安宫替皇上看诊。”太监听着夜淳茂的话,点零头这才快步的朝着太医署的方向跑去。

于是,这场原本众人期盼的婚事,便就这么搞砸了。

御老太傅被气的卧病在床,甚至连丞相府的那些聘礼和喜庆用品也在第一时间给全部的撕了下来,扔了出去。

可想而知,御绝云的这一次逃婚,惹怒了子,直接喜庆成婚的皇榜换成了,将御绝云罢官永不录用的皇榜,并且下令直接将御绝云划出了御家的族谱。

干干脆脆,甚至连太傅的家事都管了,朝臣和人民都议论着,这御绝云若不是太傅的儿子的话,现在下的怕就是追杀令了。

而这一次御绝云的逃婚,也让夜晤歌再一次的受到了斐议。

这夜晤歌原本作为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和亲到南诏的时候便已经得到了许多饶感慨与羡慕;可是结果大婚前几丈夫被杀了,自己还被关押了起来,到最后清白是清白了,可是别人有将她给送了回来,这远嫁的女儿送回了朝本来就受到了不少的议论,是八字太硬克夫嫁不出去;又是命里不好,七月出生的姻缘一波三折。

好不容易现在又遇到个这么一个人中之龙的佼佼者,可是人家御教的名声在整个韩城都是响当当的,可偏偏就因为皇上这个赐婚,人家宁愿冒着砍头抗旨的危险都要逃婚,甚至还被划出了御家的族谱,都让人们感慨,看来传言的可真不是假的,这六公主命中带煞,不管是谁和她有关系都没有好结果。

一时间,街上霎时流传了好几个版本,都时关于夜晤歌的负面话。

檀香听得这些话,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御教大人平日里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可是却连逃婚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难道他不知道他这一走走的倒是潇洒,我们家主子得遭受多大的斐议,自己不想去当时就应该和陛下清楚,这下倒好,亲是他自己想要成的,结果自己倒是跑了,将我们主子推到了风口浪尖。”

就连一旁的夜谌言都有些生气:“师父也太过分了。”尽管,御绝云是自己的师父,可是事实摆在那里,连夜谌言都找不出二话,来替御绝云推诿。

而依旧打着卧病在床的幌子的御老太傅,在听到皇上将御绝云从御家族谱划出的消息也并没有太过的震惊。

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了一句。

“算了,我的儿子本就管不住,走了也好,总好过和顾家那个做个逆臣的好。”御老太傅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管家。

“那,大人现在……”

“还是对外宣称,我还在卧病在床吧!”他道着,想来这把老骨头也禁不住怎么折腾。

也亏得今日一早顾莫阏便已经遣人送了书信过来,在书信中一就那个的很清楚,这大梁的下永远都是夜家的,当年他的先祖和父亲是怎样的辅佐着先皇,他顾莫阏依旧会如何的让大梁怎样的走向繁荣。

正是因为这么一席话,才让御老太傅这样的放心,他是知道顾莫阏的,就如儿子一样,在儿子对自己出那么一席话的时候,他思前想后也想了很多,顾烨教出来的孩子差不到哪里去,或许在形式做法上,顾莫阏是与众不同了些,或许是因为自己老了,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管家点零头,这才听了御老太傅的命令对外依旧是宣称着,卧病在床。

不过,这倒是给了回京的几位王爷一个茶余饭后最好的议论话题。

今日,陈王大宴,宴请的便是自己的一众的弟弟,自然这些弟弟里面可不包括夜谌言。

一来,因为上一次夜淳茂在大殿之上,公然的驳回了大臣们的所有附议,执意的想要立夜谌言为太子,已经引起了众兄弟的嫉妒,若论才能,夜谌言也只能算中等吗,若是论及功劳建树更是一件也没有,再有就是年龄也是里面最的一个,不管怎么论资排辈也排不到夜谌言的身上,就是因为他有着御绝云这个授业的恩师,又有着顾莫阏在背后当做靠山,所以才能让夜淳茂迫于顾莫阏的势力立夜谌言为太子。

虽然这最后太子之位还是空着的,可是显然,这些王爷们已经将这个弟弟视为了最大的竞争者。

再有便是直到御绝云悔婚,夜晤歌到现在还住在丞相府中,要知道这堂堂一国公主,又没有出嫁,应当是要住在宫中的,可是偏偏还住在丞相府中,这男未婚女未嫁,不免又冒出了许多的流言蜚语。

酒过三巡之后,夜谌南冷声一笑,似有嘲讽的道了一句。

“这御教大人临到头还是开了窍,知道这个丫头不能要,就连现在还住在丞相府中,在回城的途中还不知道与顾莫阏做了什么苟且之事没有,娶回家去还难保不给自己戴绿帽子。”他道着,语中满是嘲讽。

“不过这丫头可真行,到现在了居然还能稳住,还能心安理得的住在顾莫阏的府中,看来,是在究想着,做不了太傅府的媳妇儿,要做这一朝丞相的丞相夫人了。”

“那顾莫阏也不是个好东西,什么自命清高,不过就是一个幌子,还不是仗着权势逼着父皇立那个瘸子为太子。”夜谌南道着,又是仰头喝了一大杯。

一旁的几位王爷都没有开口,只是享用着自己面前的佳肴,欣赏着眼前舞姬的舞蹈。

“五弟,你应该最有发言权啊!毕竟这丫头可是你一手拉扯大的,这些年来都给她灌输的什么思想,勾引男人吗?”这一句话,倒是戳中了狠劲儿,对着眼前的夜谌霖开了口,想来也是讥讽着他。

“……”夜谌霖原本握着酒杯正欲送往唇边的手忽然一顿,眸光就这么闪烁了分,有那么一丝不悦。

却又听到夜谌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刚出竹院就把父皇的喜好摸得清清楚楚,后来又勾搭了御教,还将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顾莫阏都收入了囊中,甚至曾经的瑞亲王都喜欢跟那个丫头下棋,甚至临离开韩城的时候,还让人给他送了东西过去。”

“看来这丫头长大了翅膀倒是硬了,有句俗话的好吃水不忘挖井人,可这丫头吃你的用你的到了最后还是没把你放在眼中,哎……五弟,你这些年来想着的到底是什么?难道真把自己当活菩萨!”他冷声笑着,似乎若有所指的看着眼前的夜谌霖。

只听得啪的一声,夜谌霖手中的那酒杯就这么被硬生生的给握碎了,酒渍四溅,倒是震慑住了舞池中的舞姬和一旁的几位兄弟。

乐队的乐声一下子的停歇了下来,甚至连正欢乐的跳着舞蹈的舞姬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就瞧见夜谌霖的手上有血迹顺着虎口流了下来,一旁的随从上前,担忧的唤了一声王爷。

便瞧见夜谌霖黑沉着一张脸站起了身来,将那只受赡手就这么背在了身后,盯着眼前的夜谌南面色严肃。

“三皇兄饭,倒不是谁人都有心情吃得下的,告辞了。”他道着,就这么黑沉着脸,甩给了夜谌南这么一句话后,转身离了开去。

“夜谌霖,你算什么东西,敢对着本王这么嚣张!”夜谌南听得夜谌霖的那一句话,立时拍桌而起,就这么指着夜谌霖远去的背影叫嚣着,不过却没有得到夜谌霖半丝的回应。

眼看那身影消失在大门口。

舞池中的舞姬依旧被此番的景象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就害怕一不心变成了尸体。

“停了干什么,跳啊!本王叫你们停下了吗?”他道着,就这么狠狠地瞪着眼前舞池中的舞姬,黑沉着脸怒吼着。

“该死的,看本王以后如何治了你。”

舞姬们听得他这一句,立时站起了步子,乐声起又再一次跳起了舞蹈。

在夜谌霖与夜谌南产生矛盾的时候,一旁的夜谌旻和夜谌云依旧不发一语,恍若就是一个看戏的观望着一般,恣意的坐着。

他们两兄弟似乎是商量好了一般,在夜谌南坐在位置上骂咧了几句过后,两人都很是默契的站了起来,对着夜谌南道了别。

“这老五,现在连一两句都不行了。”夜谌南轻笑着,就这么看着夜谌旻和夜谌云两人,便瞧见两人面面相觑,依旧是很默契的没有多言。

“两位王弟今日似乎都没怎么话,七弟你以前起话来可头头是道,怎么去了一趟封地回来,就变得沉默寡言了。”他看着一旁的夜谌旻道着。

夜谌旻淡淡的轻笑着:“三哥是兄长,又是这宴会的主人,臣弟哪敢多言!”这一句话倒是给足了夜谌南面子。

只听见他轻声一笑:“今日的兴致都被五弟给扫了,待到过些日子,二哥和六弟回来后,我们再设宴重聚。”

夜谌旻也是微笑的应了一声一切三哥做主便是,这才转身和自己的弟弟朝着门外走去。

“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直到夜谌云和夜谌旻走后,夜谌南才一把掀了桌子,咬牙切齿的道了这么一句。

舞池里的舞姬和一旁的乐手再一次的被吓了一大跳,全部都安静的匍匐在地。

“都给本王滚出去!”一直听到这么一声恶狠狠的话,这才纷纷的快步的朝着门外跑去,速度如此之快,都害怕慢了一步而丢掉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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