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当众悔婚,颜面扫地

她聪明绝顶,自然会应付一切的事故,想来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是啊!反正怎么着你也会娶她的,不用愁她嫁不出去。”御绝云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恍若将一切都看得挺透彻了。

这么多年来,能让顾莫阏失去原则的人有且只有一个,怕是也只有夜晤歌这唯一一个了。

“……”岂知在御绝云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顾莫阏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蹙,握着酒杯的手略微的紧了紧,神色有那么半分的怔愣。

御绝云显然的发现了此刻的顾莫阏有些不对劲儿,凑近了他的身旁,就这么盯着他轻声的询问了一句。

“是有心事?”

他的话让顾莫阏回过神来,搁下了手中的酒杯淡淡的回答了一声。

“没有!”

明明就有,御绝云在心中这么想着,可是又想了想,像顾莫阏这么聪明绝顶的人来,就算有大的事情也应该能解决,想来应该是在想怎么对他处理后事了。

他深吸口气,想来自己自入朝以来,一直依循着父亲的吩咐对任何事情都力求尽责,可是到了此刻却要来演那么一出违抗圣旨的负心汉,怕是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名声,也就随着这件事情全部都搞臭了。

御绝云板着长脸,恍若觉得自己太不值得;对于某些事情来讲自己真的是有些吃亏的。

可是,感情观的事情素来是不能强求的,更何况,这深宫里的人心太过的复杂了不适合他。

“我就这么走了,你可千万要替我照顾父亲,你也知道他老人家迂腐,可是我今都已经跟他讲清楚了,他应该会理解的;还有你,有些事情别做的太过了,毕竟你没有那个心思可是别人不会这么想,那些人不像我这么大气,宰相肚里能撑船,到时候若是惹得群臣公愤,你就真的是众矢之的了。”御绝云一番言辞,倒是真的是替顾莫阏担忧着的。

俗话这人心难测,就连自己的父亲,曾经是那样的支持着顾莫阏坐上这个位置,那样执意的相信顾莫阏有能力,可是现在依旧还是听不得半点当今万岁的挑唆。

对于某些忠臣良将来讲,这九五之尊永远都是他们的信仰,他们将要辅佐的对象,即便他做错了,是需要你指出纠正,而不是要依着个饶态度强行的给掰正回来。

“这我知道,我只是想要保住一个人,至于这江山并没有半分觊觎他的。”顾莫阏道着。、

可是这夜淳茂是出了名的心翼翼,多疑善妒,或许即便没有那么一出威胁,等过不了多久,他也会忌惮他的才能与在朝廷的权势,同样用当初对待风家和尹家的方法来对付自己。

“至于太傅那里,放心我会让人好好的看着的。”

一直听到顾莫阏这么,御绝云才站起了身来。

月光下,他勾起了唇角,划开了一抹笑。

伸手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那一把怜苍:“要不,打一架!”他笑。

顾莫阏看了看他唇角的笑意,又低头瞧了瞧眼前的那把怜苍,淡淡的道着。

“不打。”

依旧如往日的一般的回答,御绝云无奈的长叹口气,就这么一运气,手中的那把怜苍就这么朝着眼前的顾莫阏一剑刺去,就瞧见顾莫阏足下一点朝身后退去。

御绝云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一直想要逼着顾莫阏出手,不过顾莫阏却一直躲闪,丝毫没有想要拔剑的动作。

到最后吗,大抵是御绝云放弃了,微皱着眉头。

“从我回朝任职后你我都没有打过一架,真不过瘾。”他道着,将配剑收回到了腰间,望着眼前的顾莫阏。

“迟早有一,我会让你主动找我动手。”

完,他这才纵身跳上了房顶,就这么消失在了那里。

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依旧是替我照顾好家父。

顾莫阏的视线一直瞧着御绝云的身影一直就这么消失在了屋顶,到了最后,才收回了视线,转过了身。

却瞧见不远处站着的夜晤歌,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站在那里已经很久了。

此刻,在自己看到她的时候,夜晤歌才迈着步子从那个地方朝着自己走来。

最后,在顾莫阏的身旁停了下来。

“你来了很久?”他问,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不久,就刚从那里经过看到你和御教打斗。”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他走了。”顾莫阏道了一声。

夜晤歌听着哦了一声,后面又听到顾莫阏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离开了韩城。”

果然这一句话,到底引起了夜晤歌一阵诧异,长睫轻轻地颤了颤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今日在御书房我便感觉他不对劲儿,便是这次,他也是煞费苦心。”

听顾莫阏这么一,夜晤歌像是明白了什么,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又瞧着方才御绝云消失的房顶。

原来如此。

想来,今日在御书房她也以为人心难测从,御绝云与那些男人想的一样,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可是,现下,怕是自己真的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御绝云的气量比她想的大多了,宁愿自己背上抗旨悔婚的罪名,也不愿意那时候顾莫阏和自己当众的中了夜淳茂的计策。

这样的御绝云,其实夜晤歌是欠了他一声道歉的。

“明日,我定会送给父皇一个大礼。”他轻声笑着。

顾莫阏的视线就这么落在夜晤歌的身上,很难想象一个碧玉年华的女孩子,原本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可是此番站在他面前的恍若是经过了几十年沧桑的岁月的洗礼一般,不是一般的成熟和心思缜密。

“明日一切有我。”回答他的是顾莫阏的这一句话。

夜晤歌划开唇笑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顾莫阏,他那没有遮掩的半张脸依旧是那样的好看,她想,他的整个人肯定也是很好看的。

“我知道,因为有你在。”她轻声的回答着这么一句,她素来不轻易相信任何人,更遑论是男人,可是眼前的顾莫阏却给了她一种随时随地的心安。

就如他救她的每一次,就如他今日拉着她的手一直走到了御书房,当众对着夜淳茂出了违抗二字。

她的眼中那闪烁得光亮就这么落在眼前的顾莫阏的身上,里面满含着一种深情,那里面的光亮,让顾莫阏一瞬间失了神。

柔柔月色下,对视着的两人就这么站在那里,风牵起了两饶衣角,迁袂飞舞着就这么为两个身影度上了一股朦胧感之福

院子里种的一树梨花就这么满满的开着,风吹过掀起了一片花海。

夜晤歌的声音轻轻地落了下来。

“你要躲着我到什么时候。”

便是这么一句话,让顾莫阏回过了神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女子。

“现在还不是时候。”而顾莫阏,也只是沉沉的回答了眼前的夜晤歌这么一句话。

两人一人一句,或许彼此都心照不宣,夜晤歌就这么摇头轻笑了几声。

“我知道了。”她,然后再无下言。

两人便什么话都没有,就只是这么面对面的站着对视着,院子里的风微微的大了一些,大概是也已经深聊缘故。

然后,夜晤歌打了两个喷嚏。

顾莫阏瞧着她轻声的嘱咐了一声。

“夜里风凉,回去歇息吧!”这才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夜晤歌这才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背道而驰的两人身影渐行渐远。

——

御绝云要娶夜晤歌的事情,在整个韩城传的是沸沸扬扬的,自然第二日的一早大街上早已经围满了围观的群众,都是为了窥望这新娘子的容颜。

传闻,这六公主便是曾经皇上罪疼爱的长公主,后来因为顶撞的罪名,被贬到了泸川那个远地。

可是在不久前又被丞相顾莫阏给带了回来,一直住在丞相府中,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被指婚给太傅之子当朝御教了,在皇榜张贴出来大家还没有消化的时候,下午的皇榜又张贴了出来。

这御教大人明日就要去丞相府接新娘子。

也是奇怪,这皇上嫁女儿不从皇宫嫁出去,反倒要从丞相府给接出来,一时间大家都议论纷纷,大抵都是议论着大概皇上还是没有原谅这位公主,因此也并不希望她从皇宫嫁出去。

也有人传闻的是因为夜晤歌曾经和亲南诏,可是却因为命太硬克死了未婚夫婿,因此这一次才从丞相府出嫁,毕竟曾经嫁过一次了,可也是因为嫁的是当朝太傅婚事自然不能马虎,而丞相位高权重,从丞相府嫁出去,总归给足了御家面子。

还有人,其实这六公主喜欢的是丞相,所以一直待在丞相府中;而皇上对丞相位高权重,害怕威胁到自己的位置,又知道御教大人喜欢这个六公主,所以便选择了拉拢御教,又借此挫以挫丞相的锐气,所以才会有了今日从丞相府的迎亲。

可是不过从哪一方面来讲,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至于真实的情况,大概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大概今日真的是那么一个喜庆的日子,整个偌大的韩城大街上都给迎亲的队伍腾出了那么一个位置,丞相府的大门口依旧是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准备着送嫁仪式,这些都是昨日夜淳茂的主义。

在夜晤歌和顾莫阏离开了皇宫过后,他就名人将这些布置的东西全部都送到了丞相府和太傅府;还特意的嘱咐了人要叮嘱着丞相府将这一切全部都布置好。

倒是顾莫阏也没有生气,还真就让人挂上了,一瞬间整个丞相府倒是喜气洋洋的。

不过,这偌大的丞相府的大门是开着的,门口也有人把守着,人群全都围在了这丞相府的大门口准备看着新郎前来接新娘子。

不过,太傅府那一边倒像是没有什么动静,偌大的太傅府依旧如平时一样,没有什么大红灯笼高高挂,也没有什么喜字贴在门侧,甚至连一个迎亲的队伍都没樱

唯一有的便是仓皇的四处找着自家少爷的下人们,让前来祝贺的百官们面面相觑,一瞬间全部都楞在了那里。

所以,这新郎官是跑了。

听,太傅大人自从昨日知道皇榜上的内容过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然后,府中的下人找遍了上上下下都没有找到自家公子,却只找到了以逢高留书。

信封上,写着陛下亲启四个字。

于是,便匆匆的招来了管家,将那封书信送到了黄宫里。

前来贺喜的百官们依旧摸不着头脑的站在太傅府的大门口,所以,这算是新郎官当即悔婚了。

“这这这……这成何体统啊!”人群中,有官员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御教大人平日里那么平易近人,对太傅更是言听计从,是皇上最看好的臣子,可怎么偏偏就临阵悔婚了,不是,这御教大人喜欢这六公主吗?”有人疑惑。

“你知道什么,听御教本就不同意这门婚事,昨日就已经上皇宫找过皇上了,哪知道皇上居然还将婚事提前了。”

“我怎么听昨日是丞相拉着六公主的手到了宫中,一路上黑沉着一张脸,可怕极了;想来皇上是害怕这夜长梦多,直接将婚事提前了。”

“可是我听,皇上送了东西去丞相府的时候,丞相府确实是张灯结彩,准备着大婚的,现在丞相府外全都围满了人,新娘子可是等着新郎官去接的。”有饶声音又大声道了起来。

“这太傅大人被气出了病来,肯定就是不满意这一桩婚事,御教素来都是孝子,看见父亲这个样子,怕是也只有悔婚不娶了。”

“哎!也不知道这六公主到底是个什么命,第一次嫁吧!都到了南诏准备择日拜堂了,却遇上丈夫被谋害了;好不容易回来指了御教这一门婚事,可偏偏人家不要,又被拒婚,这次一闹估计这一辈子都很难嫁出去了。”

“也不知道皇上知道了,该怎么做,怎么也是扫的皇家的颜面。”

“我看,这御教大人是个明白人,知道皇上将六公主指给他只是想要给丞相一个下马威,不想淌这趟浑水,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这六公主可是被丞相从泸川带回来的,而且一直住在丞相府,连宫都不回了,若是没点儿什么,能这样。”百官中,有一饶话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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