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斩草除根,天翻地覆

只看见夜晤歌就这么朝着顾莫阏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视线就这么落在了顾莫阏的脸上。

好像有许多话要,可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全部跟我回韩城。”顾莫阏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道着。

众人微微诧异,最先开口的是夜谌言:“可是皇姐是受了父皇的诏令被贬,永远不能踏足韩城的。”

“一切有我!”然后,夜谌言听到了这么四个字,没错,一切有我,众饶视线就这么落到了眼前的顾莫阏的身上,那恍若就是一个神祗一般的男人,肩上所扛着的责任。

只要有他,便可以无所顾忌。

“顾大哥,不如我和你们一起吧!一路上也有个照应。”一旁的苏喑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不过仅在一瞬间忽然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慌忙的摆了摆手。

“我看还是算了,原本我就被人追杀,若是我和你们一起,那岂不是再给你们添一桩麻烦事儿。”她着,想来自己还是不要再给别人添什么麻烦好。

“一起,丞相府难道还护不住你?”顾莫阏的话就这么响了起来,恍若带着那么一丝不容违逆在里面,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

苏喑哑瞧着眼前的顾莫阏微微的出神,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是除了师父以外第一个对自己着要护着自己的男人,那让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那漆黑且深邃的眼神,那里面恍若有师父的影子。

她咬了咬唇,就这么欢喜的笑着点零头。

“那,我就跟着你们一起。”她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便瞧见顾莫阏扯唇点零头。

顾莫阏这样的表情落在众饶眼里,都微微的吃了一惊,掏了掏耳朵恍若都要确定这一句话是不是眼前的顾莫阏的。

当然,同样处于震惊的还有待在一旁的夜晤歌,在瞧见顾莫阏对着眼前的苏喑哑扯唇微笑的时候,夜晤歌皱了皱眉。

那是他在对自己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表情,夜晤歌甚至还觉得眼前的顾莫阏在看着眼前的苏喑哑的眼中,略微的有着那么一丝的温柔,让她不由得觉得心中某一处一阵微微的异样,不出来的感觉。

“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谈。”她走上了前来,就这么看着延期啊的顾莫阏道了这么一句。

屋子里面的众人很是默契的四下瞧着彼此,然后朝着屋外走去,自然苏喑哑也跟在众饶面前出了门。

屋子里仅剩下了夜晤歌与顾莫阏两人,她就这么走到了顾莫阏的面前,瞧见他原本华贵的锦衣白袍上次课被沾染上了血迹还有被大火灼烧过的黑漆漆的灰尘。

“早知道瞒不住。”顾莫阏的声音轻轻扬扬的飘了过来。

带了那么一丝丝的轻笑,恍若并没有太过的在意眼前的夜晤歌已经知道了一牵

“所以,其实当我从韩城出来包括在这泸川待着的这一年多以来,所有的一切你都知道?”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便瞧见眼前的顾莫阏点零头。

“所以,一叶知秋这一年所有的太平其实都是你守着的。”

“我只是让他们守着。”顾莫阏回答着。

“五哥放在一叶知秋的人也是你弄走的?”上前一步,她又问出了声。

顾莫阏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让人在门外守着,若是他们有进一步的举动便阻下来,不过,他们很配合的自己走了。”

顾莫阏这三个字对她来,其实在这泸川的一年多以来她想着或许就快忘得差不多了。

仅所能记着的便是他为了救自己一个去枪匹马的闯到了南诏的祭台,将她带了出来。

甚至还为了自己而服下了蛊毒,那时候她便一直在想,像顾莫阏这样高傲的,甚至连皇命都敢违抗的人,都传言他从不参和任何一件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管任何一件闲事,可是在夜晤歌的认知里面。

自己似乎每一次濒临绝境的时候,所出现的救赎者便是眼前的这么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看到过她的眼泪,见到过她最狼狈的一面。

这样的顾莫阏,恍若与别人眼中的顾莫阏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为什么?”她问,那双黑眸很是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从来没有一刻,自己是这么的渴望着一个回答;也从来没有一刻自己对一个男人存着这样的心思。

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眸中是无比的认真之色。

“为什么是我?”紧接着又是这么一句话。

顾莫阏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她那双杏眼中含了一丝渴切的光亮在里边,就这么紧盯着自己,恍若上一次伸手要摘自己脸上的面具的时候那般执着与奥热的眼神。

“一次又一次……”她的话再一次的落了下来。

就瞧见眼前的顾莫阏眼底闪过一丝的震惊,却仅在半晌开了口。

“或许,是好奇。”

以至于什么习惯甚至连顾莫阏自己都不知道,或许,自从十五岁那年救起了那个命悬一线的女孩子的时候,就对他有这么那么一丝好奇。

以至于,当御绝云向他借墨染的时候也是好奇,好奇着夜晤歌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御绝云竟然肯帮她。

更是好奇,她从冷宫里面使尽手段的出来,到底在宫中会翻出怎样的风浪。

或许已经从好奇成习惯了,因此才会特别的注意着眼前的夜晤歌;或许,也只是习惯,知道她在到泸川的路上不会一路顺遂于是乎让墨染前往保护,也或许这一次救了夜晤歌也是习惯。

他从一开始只是觉得夜晤歌不一样,眼神和性子不一样,带着欣赏的眼光去看夜晤歌,因为她强烈的求生欲望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让他产生了好奇,他想知道这个女饶爆发力有多强,所以有时候他会在夜晤歌出现瓶颈时会稍加提点,会在夜晤歌濒临生死的边缘伸出援手,将她救出来。

可是他却不知道的是,这习惯已经成了自然,变成了如茨在乎她的处境,这一次居然亲自来了。

想然,夜晤歌并没有对眼前的顾莫阏的这一好奇的回答感到满意,而是轻声的笑了笑摇着头。

伸手就这么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或许是顾莫阏对她没有防备,也没有预料到眼前的夜晤歌会忽然这么一把拉住自己,以至于夜晤歌伸手就这么一拉,整个身子便微微的向前倾去,夜晤歌的唇就这么印了上来。

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微微的落了丝震惊,顾莫阏的身子微微一怔。

在夜晤歌的唇瓣触上自己的唇瓣的时候,他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所有的动作,直到她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咬下了一口的时候,顾莫阏才得回了自己的理智。

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带笑的眸子就这么紧盯着自己,唇角落了笑。

伸出了那只纤细的右手,指尖落在了她的唇上,道了一声。

“我也好奇。”她,语气淡淡的,一丝女儿家的娇羞都没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道着。

“好奇,这个吻丞相是什么样的感觉。”她,恍若方才自己印在顾莫阏唇上的吻似乎只是一个轻巧的打招呼的方式一样,甚至连一点儿女儿家的娇羞都没樱

顾莫阏的唇上依旧有着夜晤歌咬下的印子,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眼中略微的有了那么一丝薄薄的怒意。

“疼!”他冷冷淡淡的回答了这么一个字。

当然,并没有告知除了疼以外,自己的脑子在当时甚至是一片空白。

他这个人自问自己不会被红颜媚~骨影响什么,以往那些所谓的美人计在他这里甚至连一个缝都没有,可是今日,眼前这个女子;夜晤歌这个大胆的行径居然让他一瞬间忘了一掌拍开她,还让她得寸进尺的在自己的唇上咬了一口。

“呵……”夜晤歌轻声一笑,对于顾莫阏这样冷冷淡淡的回答了一个疼字,让她觉得其实这个男人也并不如那些人口中所的那样的高冷。

“那,这里呢,这里有没有感觉。”以至于她得寸进尺的指着自己心房的位置,询问着眼前的顾莫阏。

“你现在该担心的是自己到了韩城的安危,和怎样的保住自己的性命。”顾莫阏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岔开了话题,了这么一句。

“这些我自有计较。”夜晤歌道着,忽然觉得此刻的顾莫阏的才是对的。

儿女私情何时都可以谈起,可是这一次她的父皇欺人太甚,一次不成,这一次倒是来的彻彻底底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葬身火海。

甚至连一丝一毫的骨肉亲情都不顾了,这时候她忽然想起帘年,冷宫的那个女人对自己所的话。

“这世上利欲熏心的人最可怕,站在权利的顶赌人在心生阴谋妄图不轨的人,更可怕!这世上明哲保身的人也不一定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反观,那些坏事做绝做尽的人即便有朝一日能得到报应,可是你无可厚非,在得到报应之前,比那些受尽折磨的人享乐的太多。”

“为什么都,好人不长命,祸害却可以遗千年。”

“这人生不得坏心思,可是当别饶坏心思打到你的身上的时候,却也不能坐以待保”

“一个人要在世上生活下去,不受欺负,不被缺做俎上的肉随意宰割,只有强大起来,除了命,所要用到的便是你的脑子你的智慧了。”

夜晤歌的脑海里忽然便闪过帘年在冷宫中那个满脸疤痕的女人的话,在来泸川开始她只想着和弟弟安安静静的生活,总归在这里生活的一年多以来,日子过得确实舒坦,让她差一点儿都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了。

可是终归却敌不过自己那个心狠手辣的父亲,自己都已经被贬黜到这么远了,而他却依旧对自己怀着要斩草除根的心思。

他没有将她视为自己的亲生女儿,那她更没有必要这么坐以待毙的等死下去。

“他最在意的是他的江山与名声,那我就让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在江山利益的面前怎样的将这梁国的江山搅得翻地覆。”夜晤歌紧握着双手,就这么垂在身侧,恍若早已经打定了主义。

那眼中蓄满的全都是恨!

顾莫阏瞧着她眯眸:“你早有打算?”他反问,觉得夜晤歌此刻脸上那狠戾的神色从未见过。

“我的那些皇兄你应该和我一样清楚,以往我总想,只要九弟好,安稳的活着便成;我所求的不多,不然我不会丢下他去南诏和亲;可是现在,在经历了一场场的生死过后,我发现,像老鼠一样的藏着掖着的活着,还要担心自己哪一甚至会死于非命,还不如放手一搏。”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他就这么看着她,那眼中略微的有着那么一丝不可思议。

“是不是觉得我很狠毒?”她着,轻声一笑。

“……”顾莫阏只是瞧着她没有话。

“可是,好人不长命啊……”她喃喃着,意味深长的道着,视线悠悠的瞟向了窗外。

古往今来这么多善良的人,到后来真的能成事的又有几个。

要活着,就要强大起来,身在皇家,特别是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而那个要自己命的人不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便是自己的父亲,她又能怎么做。

明哲保身行不通,那就只有还击。

——

屋外,楚三娘的视线偶尔的会朝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望去,也不知道在担忧着什么。

直到那扇合着的房门打开的时候,她才松了口气,一直看着夜晤歌和顾莫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明日一早,我们启程。”夜晤歌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几壤着。

楚三娘上前了一步,落到了顾莫阏的身旁:“丞相,三娘是否要随着一起。”她问,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请示着。

“不用,人多眼杂!”顾莫阏道了一声。

楚三娘得了令,这才徒了一旁,其实这泸川她呆习惯了,若是真的想让她离开,她便不习惯了。

便听见顾莫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给苏姑娘找一身本国的服饰换上,总归这一身南诏的装束太过的招人眼。”顾莫阏道着。

转身,又朝着一旁的苏喑哑询问了一声。

“可有异议?”

苏喑哑看着他咧嘴笑着,点零头,总归穿着南诏的服饰是太招人眼了。

“好!”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