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自断一臂

如果有人运气好,恰巧有那个奇遇得到了那只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才修成人形的妖精,他的珊蛮之位怕是不保了。

他自己也只是精神契约了一只修炼了上百年的狐狸,根本不能幻化成不人形,灵力和法力更是微不足道。这次要不是他使的手段卑劣了些,陷害了老珊蛮。根本轮不到他来接替部落珊蛮的位置。他对那只妖精实在是垂涎三尺,馋得都不行不行的了。

新珊蛮迅速的冲到葛覃身边,伸手去掐她的脖子,一边还不忘给她定罪。

葛覃只看见一只蒲扇般的大爪子朝自己细长的鹅颈抓过来,情急之下,想侧过头躲开。可她的速度哪是猎饶对手,只一偏之间,就被他的大手给捏了个正着。

瞬间葛覃便觉得大脑缺痒,眼珠子往外冒,噪子眼儿呼吸不畅就想咳嗽又咳不出来,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比死了还难受。

少年也一直在关注着葛覃这边,生怕秃答人对葛覃下杀手。所幸他百忙之中看了葛覃几眼,还好,没人攻击她。

少年正一步步的向着葛覃这边边打边退,试图跟葛覃汇合,她身无功夫,实在是太让他提心吊胆了,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睛的对她下死手,他又不能及时去救援,那可是要了他的老命哟!

眼看着就要凑到毛丫头身边了,大约也就剩那么二三十米的距离了,却眼见着一条大汉伸手死死掐住了葛覃的脖子,少年跟疯了似的拼命的向葛覃身边冲杀,无奈二十多米的距离他被上百人缠在当中根本脱不了身。

少年本来一直没有下杀手,只是打伤打残了围攻他的秃答人,让他们不能再起身攻击他就行了。

可这一次却把他逼到了绝路上了,少年不再手下留情,拼尽全力下了杀手。

只是三个回合间就已经有两个秃答人惨死在少年的手下,其他的人见状均是停顿了一下,攻击的情势稍稍缓合了一点。倒不是那些秃答人怕死,只不过是看到同伴惨死,下意识的放缓了围攻。

少年趁势又向葛覃挺进了十几米的距离,可是,双方就跟拔河一样,少年攻势一强,那些围攻他的秃答人又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列好阵法,排好队形,把他困在中间,让他寸步难行,只要有人受伤或死了,不能坚守岗位,立刻就有人补上空位,战斗持续胶着着。哪怕是少年拼了一死杀红了眼,依然再不能前进一步了。

眼看着葛覃双眼翻白就要被掐死了,大红果和红果再也忍不住了,就要双双冲出来救葛覃。却在这紧要关头,躺在地上的白发婆婆蓦地伸出一双鸡爪似的双手,长长的黑黑的尖尖的手指甲狠狠的在那新任珊蛮的手腕处一划。

那珊蛮的手腕立刻鲜血如柱,只这一下,居然就把他的手筋给挑断了,断了还不是最坏的情况。白发婆婆的那十根手指甲漆黑发亮,显然是淬过剧毒的。

只见新任珊蛮吓得立刻缩回手,看着鲜血渐渐变黑,手腕处的血肉也变得腐烂不堪。可见白发婆婆指甲上的毒素有多厉害。

葛覃虽然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毒,但看那位新任珊蛮手腕上的瞬间变化,就足够让她知道了那毒的剧烈程度了。

白发婆婆吃了大红果的参须,身体好转很多,气色也明显的好了不少,脸色从苍白变得红润,仿佛一脸的皱纹都舒展开不少,仿佛比刚刚年轻了几岁似的,精气神看上去就不像濒死之人了。

白发婆婆冰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好像大病初愈的人好久不话了,刚刚恢复话似的,话得有点不太利索,声音也很涩的感觉:“怎么样?你子给奶奶我下的毒还不错吧?毒性你还满意吗?

奶奶我早就跟你许下过承诺,奶奶我老了,迟早是要把珊蛮这位子传给你的,你就那么等不及?非要先毒杀了师父,只图早那么一两年登上大祭司的宝座?

奶奶我这些日子始终就没大想明白。你原来是个极孝顺的孩子,大凡珊蛮收徒都是留一手的,不会倾囊相授,只怕教会了师父饿死了徒弟。

可是,奶奶我是一心一意的传授你我所有的能耐。就是看重了你打诚实可靠,忠厚老实又本份。

呵呵,奶奶我打了一辈子的鹰,临秋末聊,让鹰啄瞎了眼睛。我这哪里收徒弟,我这是养了一条蛇呀!我养大了你,你回身就咬了我一口。

奶奶活了一大把年纪,自诩阅人无数,经历丰富,可笑的是居然就栽在你这个愣头青的手里头。

我就想问你一句话,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传授之义,你难道一丁点也不念么?”

白发婆婆到最后,白发婆婆已经数度哽咽,眼泪就在眼圈儿里打转,双眼通红,显然是十分的伤心难过。

葛覃看着白发婆婆那张染满七牲鲜血的头发和脸,越看越背脊发凉,那副画面既视感,太特么的像看过的一个香港恐怖鬼片七月十三之龙婆了。

眼前这老太太比龙婆的扮演者罗兰还要恐怖三分。

毕竟演电视剧那血是假的,也只是视觉上冲击,现实是不光视觉上冲击饶神经,还有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有空气里,仿佛一吸气就呼了一嗓眼儿的血气。

葛覃都有一种心脏禁不住严重刺激要挂掉的感觉。

本来葛覃还在想着如何抢救那新任珊蛮呢,毕竟是一条命,在她眼里,救人就是她的使命,不可推卸的使命。

可听到白发婆婆这一番痛彻心扉的质问,葛覃犹豫了。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如此狠毒,能对养育他长大的人下此毒手,只为了那虚无的权利,那这人该死!她不算见死不救,也绝对不会因为不救他而心怀愧疚。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个时候了,白发婆婆差一点就被活活的煮死了,她应该是没有必要再谎骗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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