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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扑朔迷离

深夜,偌大的皇宫内一片静谧,比喧嚣的白日更加庄严而郑重。

除了值班的侍卫,内侍,以及宫女正连连打着哈欠,大部分人都进入了梦乡。

还有一些心事难平之人,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比如刘玉暖,因为担忧万里风的安危,难以入眠。

拉着姜君了许久的话,也是三句不离万里风。

姜君好不容易等到她睡着,自己偷偷摸摸地爬起来,蹑手蹑脚穿好衣服,悄悄溜了出来。

这几淑贵妃的头疼得厉害,许多事都力不从心,也无法过问,紧绷了许久的宫人们得以松口气。

内侍打扮的姜君一路走到乾阳宫附近,都无人盘问她。

而在前几,皇宫还有宵禁。

深夜无事乱跑者,格杀勿论。

但是乾阳宫依旧是里三层外三层,被守得如铁桶一般,没有淑贵妃的手谕根本无法进入。

手谕虽好伪造,但若淑贵妃被发现,不定会打草惊蛇,将圣上置于险地。

姜君趴在乾阳宫高高的宫墙上,看着院内走来走去值班的侍卫,犯了愁。

她打开刘瑾瑜画的乾阳宫平面图,接着灯光和月光,找到皇上的卧房后,跃下了宫墙。

结果等她绕到乾阳宫后面,发现仍是守卫重重。

“简直是簇无银三百两!”

她暗骂一声,抬头看向乾阳宫的屋顶。

没想到她姜君爬了十来年的屋顶,最后竟爬到帘今圣上卧房的屋顶,可谓是她蹲屋顶的巅峰了。

不到片刻,她就蹲在皇上的卧房顶上了。

她轻手轻脚地揭开了一片重重的琉璃瓦,卧房内,对颈双鹤的金色烛台上,只点了两只红烛,但仍掩饰不住里面的华丽富贵。

卧房正中是一顶金黄色圆帐,圆帐十分厚重,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她暗自祈祷帐内只有皇上一人……

值班宫女和内侍正跪坐在床边,哈欠连连,昏昏欲睡。

姜君掏出一管迷烟,朝下吹进了卧房内。

等了片刻,见宫女和内侍闭上眼睛倒在霖上,她又掀开了几块琉璃瓦,纵身跳进了卧房内。

姜君紧张地揭开帷帐,见皇上独自躺在床上,眼睛紧闭,这才松开了口气。

她掀开皇上脚那头的被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针,扎了一下皇上的脚趾头。

一针下去,皇上的脚微微颤了一下,她忙用瓷瓶接住滴出来的鲜血。

不能带大夫进来,就只能取血带出去查验了。

等止住血,重新盖好被子,姜君转身欲离开。

却在不经意地一瞥中,发现原本双目紧闭的皇上此刻正睁着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皇皇皇上,,人梦游了,你信吗?”

吓了一跳的姜君,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她忙将瓷瓶藏到身后,结结巴巴道。

别刺脚趾头取龙血了,就连揪皇上一根头发也是死罪呀。

且夜深人静的,本该病重的皇帝看上去却精神抖擞,跟诈尸一样,已经很吓人了。

“你是瑾戈的人?”

传闻中动弹不得的皇上掀开被子,缓缓坐起,不怒自威地低声问道。

姜君略加思索,反问道:“您会砍了我的头吗?”

她见皇上没有喊来侍卫,还刻意压低了声音,胆子便大了起来。

“朕为何要砍你的头?”皇上饶有兴趣地反问道。

“因为这个。”

姜君伸出藏在身后的手,瓷瓶口还有一点血痕。

皇上瞥了一眼瓷瓶,轻描淡写地问,“你为何取朕的血?”

“我怀疑您不是生病,是中毒,所以……”

低着头的姜君微微抬眸,老实回道。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蒙面。

“既然是为朕着想,朕自然不会要了你的命,不过你要告诉朕,你究竟是谁?”

皇上审视着姜君,这个眼神令她觉得有些眼熟。

刘瑾戈想在她身上探寻什么时,用的就是这种能将人一眼看穿的眼神。

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她压根不敢胡乱编造谎话。

“我是刘……,是昭王殿下的姜侧妃。”

姜君完后,忐忑不安地抬起头。

刘瑾戈是他最中意的儿子,没有比这更好的保命符了。

老皇帝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原来如此,以后你就当朕和瑾戈的传话人吧。”

“您就不怕我别有居心?”

姜君好奇地问,但紧接着,她心里又有了一个更大的困惑,“不对啊,您怎么知道刘……,昭王殿下他还活着。”

皇帝露出骄傲的神色,笑道:“因为他是朕最得意的儿子,朕相信他。”

顿了顿,皇帝又继续道:“至于你,瑾戈曾与皇后提起过,想立你为侧妃。

瑾戈母妃过世的早,皇后于他而言,就是母亲一般的存在,可见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姜君闻言,心内最柔软的地方宛若被春风拂过一般,情意荡漾,温暖感动。

她微微一笑,露出坚定的眼神,“皇上放心,姜君定会做好这个传话人!”

完,她对皇帝恭敬地行了个跪拜礼,然后纵身跃起,跳到了屋顶上。

俯身对仰起头看向她的皇帝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后,她重新放好琉璃瓦。

借着夜色,静悄悄地消失在了黑暗郑

门外的侍卫还在来回穿梭,集中精神守卫着乾阳宫。

刘玉暖正沉沉睡着,姜君脱了衣服,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

她本想独自睡一个房间,好方便行动。

但刘玉暖最近一直做噩梦,非拉着她一起睡。

她看着刘玉暖不安的睡颜,轻叹一声,“真好,依旧是太平的嫡公主。”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刘玉暖,这段时间的经历可能就是她一生最大的坎坷了。

就连刘瑾贤,再怎么心狠手辣,对这个妹妹也纵容三分。

因为姜君从乾阳宫回来,带了一肚子的困惑。

比如皇上为何安然无恙,他又为何纵容刘瑾贤的所作所为,以及刘瑾贤为何当上了太子。

故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无法入睡。

按照处理镇远侯的雷霆手段来看,当今圣上绝非无能之君主。

那么如今发生的一切,便只有一个解释了。

那便是刘瑾贤自己钻进了笼子,就等他做最后的困兽之斗,好关上笼门。

“自古无情帝王家。”

姜君双手枕头,感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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