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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头牌昭王

赵怜果然没让姜君失望,一大早就来扶月轩约牌。

而姜君还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神会周公,惬意无比全然不想让被窝外的寒气摧残自己。

“快起来,你昨儿勾起了我的牌瘾,咱们今可得好好玩一场。”

赵怜兴冲冲地跑到姜君卧室,一把掀开她的被子。

被冻得直打冷颤的姜君反手夺过被子,但赵怜依旧不依不饶,抓着被子不放。

姜君紧紧抱住被子,打了个哈欠,“赵姐姐,你也太勤快了,让我再睡一会。”

“你如此懒惰,日后被我送到青楼楚馆定会挨打。”

赵怜扯着被子,好意提醒姜君道。

姜君轻轻嗯了一声,睡意朦胧,声音含糊,“多谢赵姐姐关心,我皮厚,不怕挨打。”

“哎呀,别睡了别睡了,快起来打牌,我手痒得不校”

赵怜气的直跺脚,让碧桃和韵意两个人都去拉姜君。

“姐,你就起来吧。”韵意自然不舍得掀她家姐的被子。

碧桃见韵意没动,也不敢上前去拉姜君。

这时,赵怜瞅见了挂在床边的观花剑,她一把抽出剑,将剑刃抵在姜君脖子上,胁迫道:“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可就要砍下去了。”

“赵侧妃,不可!”

韵意和碧桃想去夺剑,却又不敢动手,怕误山两个侧妃。

姜君却睡得甚是淡然酣畅,睡眼都懒得睁开,嘀咕着:“……,大姐,不至于吧,给我一刻钟,一刻钟后保证起来。”

“行,我就在外面等你一刻钟!”

赵怜丢下剑,气冲冲地出了卧室。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去找许悠悠打牌,至少许悠悠不会赖床。

“姐,别让赵侧妃久等,传出去不好听。”

韵意捡起剑,擦了擦,插进剑鞘,嘴里不停唠叨着。

“……”

一刻钟后,从不失信于饶姜君艰辛地离开了被窝。

待她梳洗完毕来到花厅,发现赵怜已经在温暖的火炉旁打起了瞌睡。

“咳咳!”

姜君故意凑到她耳边,大声咳嗽了几声。

赵怜丝毫不生气,反而欣喜不已,张罗起来,“来来来,打牌打牌。”

“我还没用早膳,要不?”

姜君可怜巴巴地望着直搓手的赵怜,但遭到了拒绝。

“一会都该用午膳了,倒时再早膳午膳一起用。”

赵怜一边发牌,一边命令韵意和碧桃都坐下。

于是,姜君就在昏昏沉沉中陪赵怜打起了牌,还要听她一些乱七八糟的闲话。

“别看淑贵妃气焰嚣张,其实在皇上眼里远不如我姑姑,你不如投靠我姑姑。”

“宣王背景大又能怎么样,不管论智谋,还是论勇猛,都比不上咱们殿下。”

“不是我吹,从到大,我的生活可不比七公主差。”

“都殿下钟意许悠悠,我看是一派胡言,她容貌远不及你我。”

“我是姑姑指给殿下的,她是太后指给殿下的,前后脚嫁进王府,怎么想她都没有哪点比得上我。”

“那个毅王府的白妙,仗着自己是毅王的表妹,就不可一世。”

“哼!论张狂,整个泽阳还没有人比得过我,她白妙算个什么东西。”

“……”

姜君听赵怜叽里呱啦个不停,头都要大了。

不得不承认,赵怜虽没有别的长处,但牌技却出人意料。

虽然她嘴上个不停,但打牌丝毫没落下风。

“你昭王殿下什么时候才扶我做正妃呢?”

赵怜突然面无表情地询问,仿佛她做正妃是必然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姜君对赵怜的自信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明明昭王对她的态度,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

“依我看,不做正妃也罢,昭王配不上你。”

姜君打出一张牌,咬了一口点心,随口道。

但赵怜听了却一脸不高兴,“你怎么话呢!咱们殿下若配不上我,那底下就没有男儿配得上我了。”

“怎么会呢,你生在泽阳,长在泽阳,见过的人太少才会这么。”

姜君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将赵怜忽悠住了。

“你见过很多人?”

“那是自然,我打就跟着爹爹四处经商,见过的人可多了。”

“就算你见过很多人,咱们殿下想必也是人中龙凤。”

赵怜依旧不服气,在她眼里,昭王就是最好的,否则当初她也不会哭着闹着要嫁进昭王府。

姜君听了,露出不屑的表情,“嘁!不过尔尔,我见过比他聪明的,也见过比他勇猛的,更见过比他通情达理的。”

她比划的模样,仿佛不是在评论昭王,而是在指点江山。

赵怜不乐意了,生气地打断了姜君,“住口!不准诋毁殿下,你都把殿下得一无是处了。”

“话也不能这么,昭王还是有一个优点的。”

姜君轻轻一笑,意味深长道。

“只有一个?是什么?”

赵怜虽然依旧不乐意,但也很好奇那唯一的优点是什么。

“长得好看啊,如果放在南风馆,准是闻名下的头牌。”

姜君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赞。

对于刘瑾戈的仪表,她确实挑不出刺来。

“南风馆是什么?”赵怜茫然地问。

“你还,别问那么多,就是美男选拔之处。”

不是姜君糊弄人,她阿娘当初就是这么告诉她的。

赵怜听了,一脸惊讶,不禁感叹:“竟有这样的去处,我闻所未闻。”

“闻所未闻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我阿爹阿娘也不准我去。”

城东虎跟姜君提过南风馆后,她就一直想去看看里面的美模

但回家找娘亲要银子打赏南风馆的美男时,被她娘亲臭骂了一顿。

银子没要到,还被罚跪了两个时辰。

韵意坐在一旁,无奈地摇摇头,哪有两个侧妃对南风馆高谈阔论的,实在令人难堪。

可是就在她扭了扭酸疼的脖子时,更尴尬的事发生了。

“南风馆头牌”昭王刘瑾戈正默不作声地站在花厅进门的屏风旁,手一如既往地背在身后,脸色却比以往更难看了。

而浑然不觉情势危急的姜君,还在对赵怜大谈特谈刘瑾戈定为南风馆头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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