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像养蚕

徐经朋友,晚上和姐姐睡的,像姐姐奇怪吗?

别的孩子,可能乳母,或者凑合一下。

徐茉茶带弟弟,一点不凑合。

顾及她是姑娘,所以,豆萁住到姐屋里了。

徐经也就是和姐姐睡,依旧是豆萁照顾。

早起,徐茉茶和扈伯载、钱永贞、山上转一圈。

这时节山里东西也蛮多,比如春笋。

而雨后,蘑菇也多,有毒的蘑菇也多,不过大家熟了,知道哪些能吃。

这都是山珍美味,回家用肉一炒、或炖汤,都是极好的。

钱永贞:“县城卖这个不少,一两银子、二两银子、累死人。”

所以,还得找方法。

这好东西,自己不知道吃吗?舍不得。自己吃,还得赔上几两肉。

搂草打兔子,徐茉茶随手捞几只兔子,肉也有了。

扈伯载逮一只狐狸:“这几样拿到城里,能换几两银子了。”

钱永贞点头。一两二两其实谁也不嫌弃。慢慢攒着是更多。

回到家。

扈伯载收拾完,读书。

徐经朋友拉着姐姐:“豆豆长大了。”

徐茉茶问:“你是不是也长大了?”

徐经看着姐姐,一样的眼睛,点头,甜甜的。

徐茉茶喜欢宝贝弟弟:“豆豆是一一长大,不能急。”

徐经点头。坐到屋檐,赏梅,这盆桃花也要开了。

钱老太太忙。

金花帮忙,绿豆也干活了,鹿豆看着公子。

别的孩乱抓,我们徐公子就是懂事,鹿豆,来读书呗。

鹿豆羞愧,我就读了那么点,还怕没公子多。我是丫鬟,不是厮啊公子也有点早吧?

徐茉茶去那边。

白家,又送来一车珠子。

不是车珠子,是用牛车拉了一车。

钱永贞从县城回来,银子没捂暖,都给白家还不够。

白家管事笑:“老爷,哪够了,我叫他们先停停。”

虽然好,有多少都要。但没有塞过来叫徐家白花冤枉钱的。

钱永贞应:“白老爷不厚道,总想看笑话。我赚了银子他别嫉妒。等着我赚得多,这事儿一直做。”

白家走了,琢磨着徐家有底气了啊。

要多少底气,谁能保证?

徐茉茶看着,一边竹匾摆满了珠子。

不论松木珠,还是别的木珠,都是会受外界一定影响,好比新打的家具,可能几年晾干。完全成老家具。所以,木珠、竹珠、都这么晾着。

宝珠买了两个妇人,都是二三十岁。

宝珠在沈家,这方面最熟,虽然两个人还没用熟,就是指点着她们做。

徐茉茶点头:“存货不够多,有点像养蚕呢。”

宝珠一愣。

一个妇人笑:“姐知道养蚕,这一带好像没人养。”

露珠:“姐啥都知道。这一,我也觉得像养蚕了。”

没见过也听人过啊,大概就是酱酱酿酿。

宝珠琢磨着,存货是不算多。若是做大的话,反正一边做一边供吧。

这边,很忙碌。

扇袋很多,做就做。

豆苗以前都给魏季镕做过,那货还不乐意。老娘这回做,怕你用不起了。

缉麻有的买,豆苗织的布好,这扇袋、要卖去秋试的、肯定不用差的。

豆岭,从这样做到那样,很快就熟了。

大家和豆岭也熟了。

虽然光棍,但他老娘将他教的不错,干活也没屁事。

有的光棍没事了,就生出事来。这以前有老娘,现在、豆苗盯着,挺好。

大家更不觉得六指怎么样。也不在外边。

毕竟,你不在意,别人未必不在意。

本来没事的,就怕有人扯出事儿。其实兔唇啥的,一辈子也没咋地。

钱媛是姚甘氏送了个丫鬟来,十一岁,和红豆一样大,干活挺好。

后边大厨房,两个妇人做饭。

厨房没有农村那喂猪啥的,做精细的饭,二三十个人都没问题。

前边一个餐厅,摆着两张桌,没事就在这儿吃。

前边花园,有两张石桌,吃面或是端个碗,坐那一样吃。

后边三个院子,这厨房做了端过去就行,省的分开做。想开灶完全可以。

农村基本吃两顿,这儿,大家还是吃三顿。

徐茉茶看看,还是回去陪娘亲和弟弟。

豆苗和姐话:“槐豆还不错。”

徐茉茶点头。黄蹊在山上也行吧。

豆苗觉得姐好,不过,织布啥教了槐豆也没啥,关键是自己的脑子。

豆苗想想,就算魏家什么都没有,她也能过起来。

槐豆还挺羡慕豆苗。姐打赏可大方了。她攒点银子,以后也能过得好。

门口,一群人。

徐茉茶瞧瞧,魏家的?

我以为扈峤还会来,这魏家来算毛线。

豆苗母女四个、都是女的,扈伯载是男子差别大了。

魏家几个人,跪在徐茉茶跟前,又几个的哭。

啥意思?

这没什么路过,就算徐家集来的,也都是很熟的。

知道是魏家啊,算算还挺快。

三年前,纪宝荣要秋闱,要和莉莉成亲,不办婚书。三年前,魏季镕去秋试,给赶回来了。

魏季镕还来了徐家村一趟,这回要干嘛呢?

有人脑洞开:“求莉莉都买下来?”

反对:“以为徐姐啥东西都买,养着他们吃饭吗?”

“没错,这有一家子,都是年轻的,当年却叫豆苗母女四个累到死,这男人还要脸?”

“不要脸才来哭呢。大概没豆苗,他们就过不下去了,一群废物。”

确实,比较落魄。

猥琐。

但能供起魏季镕读书,这么穷?魏季镕又做什么呢?

魏季镕穿着襕衫站一边,装读书人?我屮,恶心。

魏季镕今年二十五岁,人家娃都下地干活了。

叫一家人出来哭,叫嫂子当牛做马,卖侄女,人渣!

魏仲成,以前是豆苗男人,这回,带了个女人?

愈发叫大家看不懂。

这女人长得不咋地,脸上粉比墙皮厚,哭的最带劲,找死呢。

她那口音带哭腔,唱戏似得,一些人没听懂,哈哈直乐。

这女人像得了捧场,哭的更带劲儿。

徐茉茶,给我来碗饭,那个春菇兔肉。

丫鬟凳子搁这儿就好。吃饭有戏看还是不错的,没准我还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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