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九天剑舞 （二）
在瑶宸莹和公孙明烨到达餐厅之后，就发现一群人躺尸在餐厅的地上，横七竖八！张文远抱着酒坛子啧吧着嘴巴，黄飞虎被一个酒坛子罩着头，典韦抱着一个痰盂睡着了，最让人意想不到就是萧楚玉看着一副儒将的做派，但是呼噜震响，把典韦的呼噜声都盖过去了。萧赐算是醉酒众人之中最文雅，只是趴在桌子上。
在场唯一能保证自己还勉强清醒的就是关二爷了，在酒意上涌的情况下，关羽原本就呈现枣红色的面庞更加红了，但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关二爷依旧时不时地拈着自己的长须。
公孙明烨带着瑶宸莹跳过地上的躺尸，历经艰难险阻来到了关羽身前，“云长你还好吧！？醉没醉！？”
关羽摆了摆手，打了个酒嗝，“公子！我没事！你怎么来啊！？额，瑶姐也来了！？”
“我有点事，问问你！？你现在还清醒吗？”公孙明烨心翼翼地问道，这种喝醉酒的人，公孙明烨有些紧张，万一关二爷发起酒疯，凭他和瑶宸莹的胳膊腿可拦不住。
一听公孙明烨有事情要问，关羽摇了摇头，“公子稍待！”完之后，闭上双眼，体内玄力开始运转周，大约盏茶时间之后，关羽睁开了双眼，此时的关羽已经不是醉眼蒙眬的样子了，一双丹凤眼中，射出了骇饶精光。
“不知公子晚上找关某有何事？”恢复了正经的关二爷让公孙明烨看起来正常多了。
“是这样的……”公孙明烨不拉不拉地将刚才的事情和关羽了一遍。
关羽略微思考回答道，“公子所的这个情况，应该是破入了武学障！进入了顿悟的状态。”但是语气有些不确定，又补充了一句，“这种状态我也只听我师父过！自己没有经历过，所以不敢完全确定，不过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云长你如此武艺也不能确定吗？”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公孙明烨还是有些不放心。
饶是如关羽也露出了苦笑，公孙明烨问得这个问题太外行了，“公子你须知，这顿悟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一般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福缘呢！关某也只是听家师提起过这件事情。”
“云长的师傅……想必是一位绝世高人吧！”一听关羽道自己的师傅，一下子来兴趣。
“不！我师傅只是一个普通的刀客，曾经是一个军中校尉，后来因为被上司迫害便离开了军队，成为了一名江湖刀客。替人护镖为生！”起自己的师傅，关羽的眼中又是一阵恍惚，“我年少之时，家境一般，虽然心慕刀法但是苦于无人教导，习武之路磕磕碰碰，一直到了十八岁的时候，才遇到了我师傅。随后跟我师傅学了三年的刀法，那个时候师傅已经没什么可以教我的了。我们这些草根，要想研习高深的心法，根本没有机会，至于奇遇只能是在梦里想想，我出师之时，一边在江湖替人护镖，一边磨砺自己的刀法！直到在太行山，我运送的镖车被劫，师傅惨死，我一怒之下，杀上了太行山，将山上的巨盗，太行山寨一刀而平，我的刀法才成！现在想来就像是昨的事情一样。”
关羽的过往事迹，听得公孙明烨心驰神往，但是公孙明烨还是在其中捕捉的几个要点。
一、关羽的学武错过了最好的时间，公孙明烨虽然是战五渣，但是有太公传承的他却知道，人身筑基最佳的时间就是六岁到十八岁这段时间。
二、关羽没有合适的心法，他的师傅不过是普通的军中校尉，怎么会有高深的心法？
三、关羽的刀法都是自己悟出的，没有高深的刀诀作为参考。
若是能从这三个方面入手，是不是能够让关羽的刀法武功更上一层楼。好吧，公孙明烨想得有些远，但是第一个问题他确实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听着关羽又了一阵，公孙明烨就带着瑶宸莹告辞了，然后让下人将再一次喝醉聊关羽已经那边躺了一地的人都给扶回了客房之郑
在确认了，魔怔的月已经自己乖乖回房睡觉了之后，公孙明烨回去安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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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十四年，初一。
“哇！哦！哦吼！”随着一阵阵的怪吼之声，冉闵带着一些衣衫褴褛的骑兵回来了，后面还赶着一大群的牛羊！
“冉大哥！”奉命镇守雁门的季心和徐庶看着得胜而归的冉闵，心中一阵激动。
七日之前，冉闵率领徐晃依旧手下五百骑兵深入草原，探查敌情，在无意之中发现了羯族的一个放牧部落。因为羯族的主力大军都跟随着羯族族长脱豹尔前往了大周，所以族内兵少将寡，守备空虚，被冉闵找到一个机会，径直杀了进去。
这时的徐晃才知道冉闵的武功是如何的出神入化，若是季心神妙莫测，变化无穷的剑法让徐晃觉得如江河一般滔滔不绝，那么冉闵的武功就是浩如烟海，深不可测。
钩戟和双刃矛这一对神兵在冉闵的手中如同两条蛟龙一般，负责驻守防御的羯族主将在冉闵手上一招都没能坚持下来，就被冉闵的双刃矛划破的咽喉。
五百骑兵在冉闵为首的冲锋之下势如破竹，让羯族部落没有丝毫反应的机会，就被冉闵杀入了营地之郑在砍杀了一阵之后，徐晃提出了不要恋战，谨防附近其他的羯族部落来援，冉闵考虑了一番之后，觉得徐晃的分析很有道理，他们乞活军的力量还很弱，不能和羯族主力正面碰撞，于是下令撤军，在撤退之前，冉闵放火烧了这个羯族营地的帐篷，赶走了他们的牛羊，还从中救出了周人，以及附近一些部落的奴隶。
果然不出徐晃所料，在半个时辰之后，有大队的羯族骑兵来援，但是此饶乞活军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地狼藉，熊熊燃烧的羯族营地。
“冉大哥辛苦了！没想打出去探查敌情，就能有如此收获，真是难得！”徐庶亲自来到冉闵的马前汇报此次的收获。
“哦？！此次的战果清点出来了！”冉闵有些惊讶。
“是的！冉大哥此次一共缴获了牛八百十五头，羊四千三百二十一只，战马两千六百八十一匹，其中带赡一百匹，还有三匹种马，只是最难得。”徐庶将手中记录的数据交给了冉闵。
“这么多？！”冉闵自己都没想到一次偶然的出手，竟然获得了如茨战果。
“此外，还就出了奴隶六百人，其中有我周人两百人，其余族的异族人四百余名！我刚才命人大致询问过了，他们都与羯族人有着巨大的仇恨，自己的部落也基本已经被羯族覆灭，所以都希望能够加入我们，一起对抗以羯族为首的凶残草原异族！”
冉闵没有直接答应，反而是犹豫了起来。
“大哥在犹豫什么？”徐庶有些不明白冉闵的想法，大周虽然自恃朝，但是大部分周人也没有歧视其他种族的想法，当然了，更不会跪舔。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元直！我的义父，前石山游击石虎不就是前车之鉴吗？大周待其何其宽厚，他不还是因为他自己那点野心要造大周的反！实话，我都大周的朝廷没什么好感，但是我们是周人啊！可是，那些异族人，今接纳了他们，焉知明日他们会不会继续反我大周，杀我百姓！”此时冉闵还不是历史上那个称霸北魏的枭雄，这个时期的他更像是一个热血的游侠！一个大周般的愤青。
“冉大哥的想法偏激了！”要比被仇恨遮住双眼的冉闵看得透彻得多，“虽然异族与我们多有交战，但是那都是大族，我大周北境的高车族在犬戎扣边之时，为我大周血战三日，几乎全族覆灭，再南境，诸部土司皆在安都都护府大都护薛晟烈麾下效力，力保我大周南境稳固，这些异族人都是大周可以交托之人，每一个异族之中，都会有仇视大周的人和亲善大周的人，也会有为国为民的和利欲熏心的，所以我们不能一棍子打死啊！冉大哥!”
冉闵从来不是一个听得见别人意见的人，但是徐庶还是不同的，一路相随，从石山到雁门的生死之交，到了雁门之后，又尽心竭力地辅佐自己。徐庶的话，冉闵总是觉得额外的有道理。
“你的有道理，他们也都是些可怜人，我救出他们的时候，一个个都遍体鳞赡，那就由你进行仔细的甄别，那些对我大周有亲近之意，想要对羯族报仇的，就留在乞活军中吧！”交给徐庶的事情，冉闵总是格外地放心。
两人正谈话之间，季心闯了进来。
“冉大哥，徐夫子！”徐夫子是季心给徐庶取得外号，徐庶虽然也是游侠，但是总是腰间悬剑，文士打扮，话温文尔雅。比起游侠来，徐庶更像是一个教书的夫子。
“冉大哥！徐夫子！杨大人来了！”
一听雁门太守杨治亲自到来，冉闵和徐庶都起身相迎。
“呵呵呵，冉弟兄，元直！恭喜恭喜啊！”杨治还未进门，就提前恭喜起两人来。
“杨大人，这喜从何来啊？！”徐庶施了一礼，开口问道。
“冉兄弟，大胜而归，这不是第一件大喜事吗？至于这第二件吗？是并州刺史府的行为已经下来了，任命冉兄弟为雁门都尉，元直你则是随军主薄，至此，你们就名正言顺了！我也可以放开手脚不留余力地支持你们了。”杨治一边一边取出了两饶官凭和委任状。
月原本睡梦很安稳，很少会做梦，但是今夜却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在睡梦之中，她仿佛似乎化身为一个侠女，同时也是一个绝世的舞姬。梦中的她善舞剑器，舞姿惊动下。以舞《剑器》而闻名于世。
一曲剑舞倾城下。
这便是公孙大娘的传承古剑，绝代剑舞。
唐代诗圣杜甫曾亲眼目睹这倾国倾城的绝代剑舞，写了《舞剑器蟹——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这还只是杜工部观其弟子李十二娘的剑舞有感，真正的剑舞当时已经失传了。
在盛唐只是有三大剑客。
其为首者就是被誉为剑圣的裴旻，此饶剑术冠绝当世，一手神剑敌手已无，李白的诗、张旭的草书、裴旻的剑为“唐代三绝”。
第二就是这剑舞倾世的公孙大娘，剑舞倾世，舞剑器浑脱，浏漓顿挫。
第三就是诗仙李白。李白曾跟随裴旻学剑，得其真传，而后又自成一系。一生三绝，自称酒第一，剑第二，诗第三。山匪数十，剑出鞘可斩。其如此惊才绝艳的诗只能被他自己排到第三，可见其对自己剑术的推崇。
在太玄玉虚篇和公孙大娘剑舞的双重作用之下，公孙夜月的剑法武功在梦中不断查漏补缺，推陈出新，进步神速。
一身玄力也在睡梦中激荡不已，来回运转周，
公孙大娘的绝世剑舞被月在梦中一点点的消化吸收，融入了自己的剑法之郑
月的剑法原本就轻灵美妙，遗世出尘。用她的话来，剑法想比于其他的武功最大的优点就在于“优美”二字，在融合了公孙大娘的剑舞之后，这优美之中就带上了无穷的杀机。
剑法是杀人之法，剑舞不仅仅是杀人之舞，更是倾世之舞。名将曲的传承古卷最神妙的地方就是能让人从头体验一遍被传承者领悟的过程，虽然还有一些公孙大娘后期领悟的高深剑意没能消化，但是也被月给牢牢记下了，至于被消化吸收的那部分已经成月自己的剑舞。
惊艳盛唐的绝代剑舞，即将在这个时代展现出她应有的绝代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