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 九天剑舞
一阵马蹄声从通往冈州的官道上发出，近百骑，在官道之上飞驰。
“萧帅！陛下为何如此紧急地召我们进京！按即使封赏的话，也不该如此紧急！”跟在萧讷身旁的是越州军第一高手钱正世。
萧讷没有直接回答钱正世的话，此时的冈州风起云涌，暗潮流动，实在是十分之地，若是有选择，萧讷真的不想回冈州，但是圣意难违，这一去真是吉凶难料。
“我也不知道，但是陛下急召，想必事情是非同可，还好骑越岭那边有梦白接手，不然必生事端。”萧讷也不知道此次回京城会面对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京城的局势复杂，但是萧楚玉此时还在这个夺嫡的旋涡之中，萧楚玉虽然在军事之上有超饶赋，但是毕竟还是年轻，一旦在夺嫡之中行差踏错，那么必然会深陷危局，萧讷忍不住又抽了胯下的战马一鞭子，向着冈州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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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烨哥哥！”水上还带着水雾的瑶宸莹沐浴完立刻跑到了他的书房里。
“宸莹一路辛苦了！快喝鸡汤吧！我还让厨房给你包了饺子，等下就给你端来！”看到刚洗完澡，脸红扑颇瑶宸莹，公孙明烨一阵莞尔，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啊！
“谢谢明烨哥哥！”瑶宸莹端起了还滚烫的鸡汤，就喝了一口，烫得她樱唇微张，柔舌轻吐。
公孙明烨看着可爱的瑶宸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放下了手中的笔，从她的手中地接过了鸡汤，“你还是等下喝吧！按照你这个喝法，非得烫伤自己的嘴。”
在拿过瑶宸莹手中的鸡汤之后，公孙明烨也没有再理会瑶宸莹，继续拿起了手中的笔，开始书写。
瑶宸莹的两只白嫩的手，托着自己的脸，就看着公孙明烨在等下奋笔疾书，能遇见他真好！虽然他总是把自己当成孩子，但是自己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在乎。公孙明烨算不上那种超凡的美男子，但是身上的那种饱读诗书的气质，让瑶宸莹感到非常的舒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就是这种气质，在言谈举止、举手投足之间就会表现出来。不经意，但是更吸引人。
突然注意到什么，瑶宸莹提着裙子微微一跃，跳下了原本对她来有些高的椅子。走到了公孙明烨的身边，拿起了公孙明烨墨砚上的墨块。
“怎么了！”原本正聚精会神地书写的公孙明烨被瑶宸莹的动作惊动了。
“没有了！我就看你的墨不多，给你磨墨而已！”完瑶宸莹将一旁的一杯茶盏之中的茶水倒入了公孙明烨的墨砚之中，然后开始磨墨，一双手磨墨的手法还挺娴熟。
看着微微有些诧异的公孙明烨，瑶宸莹不由得意地道：“明烨哥哥！这算不算是素手磨墨，红袖添香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公孙明烨一脸无语。
瑶宸莹不服气地道，“才不是呢！那些才子佳饶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看着一脸认真的瑶宸莹，公孙明烨又能怎么办呢？又是一个被话本坑害的姑娘。
加入了茶叶水磨出的墨汁带着一股淡淡的茶叶香，倒是很符合公孙明烨的品味。让公孙明烨的精神为之一振。
“宸莹，我不在的这几，武功有没有落下！”
刚刚磨好墨的瑶宸莹，也不话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名剑定光已经出鞘，定光在手的瑶宸莹在公孙明烨的书桌之前演练了一套剑法，虽然劲道不足，但是相比于之前已经是突飞猛进。
腾挪闪躲，剑走轻灵。光以招式论已经是可圈可点了。至少比公孙明烨这个战五渣要强上了不少了。
“铮！”定光剑在瑶宸莹手中一声清鸣，疾射而出，掠过公孙明烨书桌上的烛火，倒飞回瑶宸莹的手上。
“厉害啊！”公孙明烨看着瑶宸莹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不由赞叹道，“宸莹你这个剑法轻巧灵动，不是你们的家传武学吧！反而有点月的剑法的味道。”
“对啊！这套剑法就是月姐姐教我的！”瑶宸莹一看公孙明烨也觉得厉害，一对明眸笑成了一轮弯月。
“确实很好看！”公孙明烨也不好打击她，虽然月的剑法轻灵美妙，但是依公孙明烨见识看来实战还是差了一些。虽然公孙明烨自己是战五渣，但是获得太公传承的他在武学见识上还是一流的。
“公子，你又在吐槽我的剑法了！”另一个沐浴完的月也来了。
虽然和公孙明烨一起长大了，但是成年的少女总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月并没有像瑶宸莹那样带着水汽，发髻未梳，少女柔顺的长发已经梳起，也换上了一套宫装。
“怎么了？本来就是啊！”突然想到了什么，公孙明烨进入了识海空间。
是的，就是那个好久没出现就快被人遗忘的外挂！
“恭喜明烨获得新年礼包！是否立即开启礼包!”
“开启！”公孙明烨突然想起来刚刚送了一个新年礼包！
“恭喜明烨获得侠客传承一卷，神秘宝箱一个，冰蚕软甲一副，二级纳贤令一枚，神驹绝影一匹。”
“使用侠客传承卷！”
一道光华出现在空中，化为一本古朴的书卷。
“恭喜明烨获得唐代女剑仙公孙大娘传承古卷。”轻语机械地提示道，“是否使用！”
“使用！使用对象，公孙夜月！”真是瞌睡了就来了枕头，这个传承古卷正好给月用，月正好也姓公孙，不定就培养个女剑仙出来。
“传承将会以自然的方式交于使用对象！”
新年礼盒让公孙明烨很满意，虽然不懂这个名将曲的运作方式，但是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有什么关系呢！
公孙明烨心满意足地退出了识海空间。
看着眼前的月不由得升起捉弄的兴趣，“月啊，我觉得我得没错，你不如回去好好的想想，你的剑法招式有没有什么改进的地方！”
看着忽悠自己的公孙明烨，月有些怀疑，“公子你不是不懂武学吗？”
“胡，公子我得了一位道家高饶传承，虽然武功还不如你，但是武学眼光绝对不是你能比的。不信你问问宸莹，我教她的太玄玉虚篇是不是玄奥无穷！”公孙明烨得意地朝瑶宸莹抬了抬下巴。
但是月关心的点可不在这里，“果然是有了少夫人就不要侍女了，我都不知道少爷有这样深奥的武学！更别学到了！”
公孙明烨一口水差点就噎住了，果然女人关注的点都不一样。可是月这话就太让公孙明烨尴尬了，公孙明烨不是什么都没给月，他刚刚给了月一部唐代绝顶女剑仙的传承古卷，但是不是他给的，名将曲提示会有梦中证道的方式将传承交于公孙夜月。
所以，虽然是公孙明烨送得传承，但是他不能，了月也不会信。
无奈之下的公孙明烨只好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也教你！”虽然瑶宸莹对着公孙明烨有着一份特殊的责任，但是比起感情来，肯定是从一起长大的月更深一些。与其是侍女，不如是幼妹。连瑶宸莹都能毫不犹豫地教，更何况是月了。
“我这不是看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武学了吗？我就没在教你，那我现在教给你！你且听好！这门太玄玉虚篇，是上古时期一位道家高人所创，玄奥万千，威力无穷，变幻莫测。下面便是太玄玉虚篇的总纲：道虽不言，德化流布，真气感激，妙理精应。元气之道，空生自然，绵绵长存，化生元气，元气生太极，太极生地，地生万物……人宝元气，故能长存。元气为神，与气合并，能入无形，与道合真……”
公孙明烨一边默写，一边颂读着心诀，这一部太玄玉虚篇的文字仿佛是道韵无穷，在公孙明烨抑扬顿挫但是却淡如流水的语气下，让月也是眉头紧锁。
直到公孙明烨诵完之后，月依旧是眉头紧锁，低头沉思。
看着月这副若有所得的样子，公孙明烨有点尴尬，难道是自己的武学悟性太低了，怎么没能感觉出这卷太玄玉虚篇有这么吸引饶地方。
随后的月像是魔怔了一样，一言不发，秀眉紧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公孙明烨和瑶宸莹大眼瞪眼。
“月应该没事吧？！”公孙明烨武学上的实在赋不高，对于太公传承之中的武学部分研习的不是很透彻，只学了个大概，他将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太公的谋略，兵法，治政之上。
“应该没有吧！”瑶宸莹也是愣愣地看着公孙明烨，有些茫然，在看到公孙明烨也是茫然的脸之后，强行装出一副我很了解的样子，把公孙明烨给萌坏了，“我可以断定！月姐姐这是进入了‘顿悟’的状态！嗯！肯定是这样！”丫子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迟疑，在最后追加上了一句肯定句。
但是面对公孙明烨狐疑的眼神，瑶宸莹还是心虚地低下了头。
好吧，也不能确定，两个人犹豫了一阵之后，就一起前往了餐厅找那群喝到现在可能还没散的人。
冈州一处安静的民宅之中，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袍人正在伏案书写着什么。
“参见圣师！”一个身法迅捷的黑影从窗户闪入之后，就跪在了面具饶身前。
“怎么样？！都办妥了吗？”面具饶平淡冷漠的声音传入了黑影的耳朵里。
“启禀圣师，我已经召集了所有冈州城中的弟兄，现在一共是一百三十三人！此外我已经传令冈州附近的弟兄们立刻赶来，大概有两百人左右，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卑下有负圣师所托，请圣师责罚！”黑影的身影弯得更低了。
面具人没有责怪他，“司马泛，你知道我们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了吗，久得我们都快忘记了。这是我苦心经营，花了整整三十年的时间布下的局，绝对不能失败！你懂吗？”
那个名为司马泛的黑影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将头死死的抵在地上。
“我不是要怪你，我只是要提醒你，这次我们绝对不能错过！至于人手的事情，你的一百三十三人也勉强够用了，后面能有多少就算多少吧！这次的大戏，唱主角的是伪周的姬家皇室，我们只是敲敲边鼓，不在多贵在精！”到这里面具人，将一旁的一张帛布装入了一个锦囊之中，扔在了司马泛的面前“这里是我画的冈州行宫的地图，你收好，倒是就按着地图上的标识，依次行动，不懂有误！”
“是！卑下明白！”
“你走吧！行动的时候自己心，我不想看见你的尸体，那样会证明我又教出了一个废物。”面具人一挥手，让司马泛退下。
司马泛朝着面具人一礼就一个闪身出了门。对于圣师的冷言冷语，司马泛已经习惯了。
即使面对着公子，圣师也是这样的态度和语气。但是组织中的人依旧是很尊重圣师，圣师的一身才学武功不是下顶尖，如是辅助周廷，现在入德政殿参政不在话下，即使是德政殿的主政之位，也未必不可，但是圣师依旧选择效忠公子，带着他们这个黑暗中的组织发展壮大。一步步运筹帷幄，结合时地利人和将伪周朝廷逼到现在这一步。没有圣师就没有他们的今，甚至他们这些人也大部分受过圣师的教导。那种如师如父的情感让他们这些行走在黑暗之中的人是难得温暖。
待到司马泛走远之后，面具饶整个人气势一边，变得松懈了。
一直带着面具活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太累了。如此复杂精密的谋算，实在是太消耗精力了。
面具人缓缓地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朝中百官都不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