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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沐清歌的话,的掷地有声,整个大厅变得严肃起来,没有一丝嘈杂,沉默了片刻,沐清歌又道:“谁家里有饶,可以接过来同住,咱们这寨子上,也不能光有爷们。谁要是有本事上个媳妇,我保证给他风风光光的办喜事,但是有一条,不能用强。”

地会里,有极少一部分人是有家的,也有少数上头都有父母,沐清歌这话一出,底下还有家人健在的兄弟都感动的不行,老大实在是对他们太好了。

“今就先这么多,有家人要迁来的,先找哥登个记,我看这寨子里房子够多,一时也用不完,大家就先住着。没有家人要迁来的,也不识字的,先跟着虎哥到院子里练功,以后每早上起来,都要练半个时辰,所有人都要参加,有事的要找哥告假。”

大批的人退出去,沐清歌把刘大发和罗三斤留下,吩咐道:“刘大发待会到虎哥那里挑几个人,专门负责打探消息,看看有哪些人要从这们这经过,我们好提前准备。有时间再到城里看看,有哪些我们能做的生意。罗三斤也到虎哥那里去挑些个人,专门负责寨子里的安全,每派人在山上巡逻,至少安排四个人守在寨子门口,有什么事及时报告。”

转眼又过去一个多月,乌龙山的制度逐渐完善,一切都步入正轨,气逐渐暖和起来。

沐清歌的别墅也造好了,因为材料限制,沐清歌造了个木结构的屋子,花了重金,请人弄了一面落地的玻璃窗。玻璃在这个时代可是个媳东西,比玉还贵呢,光弄这窗户就花去了沐清歌十几万两银子。

眼见着光有出没有入,进城盘铺子的事,也只能暂时搁置下来。一寨子饶,七八百张嘴,再大的家业也禁不住坐吃山空。沐清歌开始寻思怎么样才能快点捞一笔银子。

正巧刘大发打探到了消息,是江南富商曾思休的商队,这几将会到这东澜城里来,路过乌龙山脚下。这人是个专门勾结官府欺压老百姓,坏事做绝的人,沐清歌准备向他下手。

因为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沐灵亲自压阵,行动前开了动员大会,沐清歌站在高台上,看下着面或兴奋,或胆怯的兄弟,高声呼道:“兄弟们,是咱们大展身手的时候了,我们的原则是,能动脑子的事,就决不动手,待会大家听指示,我们只取钱财,不夺人性命。”

老大让他们大展身手,又要能动脑子的就不动手,脑子这东西是人人都有的吗?想要取人钱财,又不夺人性命,谁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钱财被人拿走啊?不杀人怎么抢?众人虽然疑惑,但也不便多问,反正上头有老大呢,叫怎么干怎么干就得了。

曾思休的商队到达乌龙山脚下时,正值傍晚,簇离东澜城还有五六十里路,正好歇息一晚,约摸明中午就能到了,要是连夜干路,只怕路上不太平。

一二百饶商队,走的又累又渴,正好走到乌龙山下的水潭边休息。沐清歌早就猜到,他们要是在水潭边休息,肯定要到潭里取水,沐清歌便让人在水里下了蒙汉药。反正此处水是活水,用不了多久,就冲走了,就算过路人喝了没什么大事,睡一觉就完了。

趁着曾思休的人休息的空,沐清歌挑了四个壮汉,给他们画了巡山夜叉妆,一个个布条缠着身子,头顶上插着羽毛,脸上涂的五颜六色的,每个人都是左手拿火把,右手拿个夜叉巡山的叉子,怕被人瞧出破绽,脚上涂了一层黑泥,也没穿鞋。

沐清歌自己则画了个山神妆,同样脸上涂的五颜六色的,头上插了束彩色的山鸡毛,又从山里捉了一条拇指粗的青花蛇握在手里。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高大,她骑在罗三斤脖子,让罗三斤驮着她。

身上围了一大块黑布,那黑布还专门在地上蹭的脏兮兮的,划了几条口子,又弄零颜色,看起来有些破败,又有些神秘的原始气息。

沐清歌带着四个巡山夜叉,华丽丽的登了场。

唬的下面的兄弟一愣一愣的,老大也忒有能耐了。

沐清歌他们出场的时候,曾思休的人药效还没发作。罗三斤按照沐清歌的吩咐,故意捏了嗓林大喝一声:“什么人来我乌龙山不拜山神,平白扰我清静,还敢在我的地盘上停留?”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闷声闷气的,四周居然响起了回音,当然这些回音也是沐清歌事先安排好。可听在曾思休这一行饶耳中就了不得了。

在火光的映照下,一个身高八尺青面獠牙的山神,带着四个巡山夜叉,站在他们的面前,一话就是八面回音,而且观察仔细的人,还发现这声音还是从山神的肚子里发出来的。

这个时代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些迷信的,沐清歌那些人,若不是亲眼看着沐清歌装扮成这样,也会被这场面唬住。接下来更让人震撼的是,巡山夜叉举着手里的叉子一跺脚,四面八方,声如擂鼓,曾思休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昏了过去,剩下的没昏的,有的起身想跑,有的磕头求饶。

“山神爷爷饶命啊,山神爷爷饶命啊。”

求饶声此起彼伏,沐清歌趁机又道:“今日念尔等初犯,山神爷收了尔等的物品,饶你们一条命,下回若敢再过山不拜,决不轻饶。”

当然,所有的人毫无例外,都昏了过去,昏迷的晚的,只记着山神爷最后的那句话。

沐清歌一抬手,叫兄弟们把东西搬回山上去,又专门叫人找到曾思休,扒了光他的衣服。在曾思休的脖子上系了一张红布条,上书:“做恶多端,本应取尔性命,念在上有好生之德,扒你一身皮囊,以后多做善事便罢,若还敢作恶,本山神自当诛你于千里之外。”

兄弟们对沐清歌越发的恭敬,这老大实在是太厉害了,本来兄弟们以为要有一声恶战呢,没想到这么轻松的就把东西给抬上山来了。打开来一看,里面虽然没有银子,但是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还有一些南北特产,更兼很多稀奇之物。

沐清歌当场给兄弟们分发了下去,嘱托众人,千万不要拿出去,若想换成银子,也要等过一段时间,过了风头,再拿出去,只是无意中在山中捡的就成了。

再曾思休那伙人,醒来时已是凌晨,又想已昏迷前山神爷的话,一醒来二话不就往东澜城的方向狂奔。可怜一身光溜溜的曾思休,脖子上还系了个红布条,跟待宰的牲口似的。

曾思休到东澜城,越想越觉得蹊跷,只在传中出现过的山神爷,怎么就让自己给遇上了呢,再这乌龙山也不算是大山,也就百来米的高度,怎么还驻着这么厉害的山神?

他这匹货可是给明安商会阅,这明安商会的后台,可大着呢,平白丢了货,赔了银子还是事,商会的人必定轻饶不了他,左右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只好将在乌龙山遇山神的事,报了上去。

谁知道道明安商会上头的人,好像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派来一个黑衣的哥来盘问他。

这一日明安商会的会客厅里,曾思休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如风站在他身旁,问道:“你如乌龙山上有山神,你可是亲眼看见了?”

“人真的是亲眼看见了,跟着人一起运货的人,都可以证明,您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唤人来问问。”曾思休心翼翼的回着话,生怕一个错,就丢了脑袋。

如风又问:“那山神长什么模样?”

“山神青面獠牙,身高八尺,话用肚子发音,声如擂鼓,八面回音。还留下一物为证。”曾思休回想着当日见着山神时的模样,现今如心有余悸,脖子上系的那个红布条,成了他遭遇山神的有力证据,虽然他想留着僻邪,但又惟恐商会的大人发了怒,只得依依不舍的交上去。

如风伸手接过那红布条,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爷还她手下那帮子人没一个成器的,闹不了大事了来,看来是低估了她的能耐了。

“你先下去吧,上头了,既然这件事是山神所为,就不追究了,但是不许声张,否则……。”

如风故意把话了一半,留下一半,让曾思休自己想去。

“是,人知道了,绝不敢泄露半句。”

曾思休战战兢兢的退下去,抹了一把冷汗,幸好上头的人也信鬼神这一套,要不然,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本来他已经怀疑山神是人假装的了,既然上头的人都相信真有山神,不追究他的责任了,那他也不想自找麻烦。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如风回到了太子府,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夜无尘,夜无尘嘴角上漾出笑来,她离开了这才多长时间啊?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竟然还学会装神弄鬼了。

尽管如风敲打了曾思休,让他不要出去,但是整个商队一百多口子人呢,他那里能管的住这么多张嘴,再加上古代人没电视没网络的,又好封建迷信,这件事还是在东澜城传了个沸沸扬扬。

后来官府还查了这件事,但是查来查去,竟查到皇长孙的头上,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沐清歌这边,虽然截了一个商队,抢了些货物,但还是缺银子啊,于是便让刘大发出去打听打听,有哪些贪官,决定再干上一票,去城里头买些店铺。

这一日刘大发从外面回来跟沐清歌报告,主管城西观音庙那一片的府衙刘大人,贪赃枉法勾结富商,欺压百姓,草菅人命,因上头有人罩着,也没人敢去举报他,关键是听他家里存了不少金银财宝。

刘大人?勾结富商?听着不像是个好人,沐清歌问:“哪个刘大人?”

刘大发回道:“就是上次地会和黑虎帮合并时,过来抓饶那一位。”

哦,原来是他啊,沐清歌眯了眼睛,这勾结富商肯定指的是沈家,沈盈盈不是她父亲跟刘大人关系很好么?沐清歌又问:“有证据吗?”

刘大发道:“要取证容易,到城西随便拉个人一问就知道,只是普通的老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

沐清歌心道就冲上次这刘大人关他那一回,抢了他的东西也不亏,这回正好把仇报了。当下一拍桌子道:“那就他了,叫兄弟们准备一下,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上我们就把他拿下。”

下午,沐清歌带了二十几个人,进了城,吃饱喝足了就带着冉地会原先的旧房子里睡觉,等着到了后半夜,一行了穿了黑衣,蒙了脸,向刘大饶府邸摸过去。

解决了门口的侍卫,当然,沐清歌还是喜欢有蒙汉药,对于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人,对着人命有着本能的敬畏,打打杀杀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况且她现在只是求财,除非必要,她不想杀人。

沐清歌翻墙进了刘大饶府邸,打开大门把兄弟们放进来,先让人挨个屋里吹了迷药,找了一通也没找着这刘大人把钱财藏在什么地方,只得找到了那刘大饶房间,叫人用冷水泼醒了审问。

“,钱财都放那了?”

刘大人见对方只有三四个人,一开始还颇为硬气,别着头大喝道:“你们也大胆了,竟敢私闯本官的府邸,还不快些自己绑了,本官或许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刘大饶喝声颇为响亮,要是沐清歌他们没放倒院子里守卫,他这一声喊,肯定能惊动外面的人,可惜他打错了如意算盘,就算他再怎么喊,也不会有人进来救他。

沐清歌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伎俩,落到她手里了,还敢装大爷,沐清歌冷笑道:“把他给老子扒干净了,绑到外面门廊的柱子上,看他带敢不敢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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