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真让儿臣寒心!

“本宫喜欢!”雪澜殇很明显拒绝回答的态度。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想拘着她这么久。

按理说,他只想求一个真相,只要她解了疑或者治好母后就足够了。

而且他们之间是有私怨的,单凭她半路用卑鄙手段把他弄晕,以他的性格,该毫不犹豫的掐死她才是正常的方式。

可再次见到她,他除了有些羞恼之外,心底竟然丝毫没动杀念。

他一定是怕她心怀叵测,搅乱明耀,才想就近监视她。

对,一定是这样。

一想到师出有名,他瞬间就感觉神清气爽了,“还不过去请脉?”

池千尘磨牙霍霍,她这是碰上个浑不吝!

难道她真能置整个晋安侯府的安危于不顾?

咬了咬牙,她脸色如吞了只苍蝇般难看,深吸了口气走上前。

两个人的声音压的极低,也就彼此能听见,就只有最后一句,雪澜殇是放开了声音,却把姑侄两个都吓白了脸。

“滚开,你这个贱婢!都是你,才害的表哥和皇姑母失和,气的皇姑母咳血!”夏容儿警惕的挡在皇后身前,伸手就推。

雪澜殇来的急,事先也根本没知会,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

还是有宫人远远的看到了他,匆匆跑回来回禀,皇后才急忙涂上了花肌粹胭脂膏,遮掩红润的脸色。

不过血包是常备着的,夏容儿出来时抓了两个,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刚刚准备好,她就看到雪澜殇和池千尘手牵着手走进来,她身上居然还披着雪澜殇的墨狐大氅。

那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眼,心里发疯的嫉妒。

她以为是雪澜殇带着心仪的姑娘来给皇后看,让皇后在圣上面前求旨给他赐婚。

故而等不及他开口,就发威堵住了他的嘴,也想趁势让池千尘死于非命,来个一了百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雪澜殇竟然不顾皇后的“病情”,不仅不准人动手,还狠狠的责骂她。

以往他可是从来都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惹皇后不高兴的,都是冷眼旁观。

这一次却是明显维护的态度,让她顿生危机感,心里生出扭曲的恨意。

一着急,她就寄出了杀手锏,因为这招几乎是百试百灵,她料定雪澜殇必定会屈服。

而令她更没想到的是,池千尘会医术,这一检查,岂不是全露馅了?夏容儿又怎能不慌?又怎么可能让她近了皇后的身。

在雪澜殇那窝了一肚子的火,池千尘心情极度恶劣,正没处撒气,她就往枪口上撞。

所以她的手一伸出来就被池千尘给拿住了,素腕一拧一扯,直接把她给摔了出去,“闪开!”

妈的,当她是泥捏的呢,谁都想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啊!”皇后吓的惊呼一声,“来人,护驾,快护驾!”

侍卫这回可不敢怠慢了,抽刀便冲了上去,“大胆,放开皇后娘娘!”

“给本宫拿下!”雪澜殇对着空气命令。

看似没什么特别的房角屋头瞬间闪出两名黑衣人,三下五除二将十几名侍卫放翻,结实的捆了起来。

“殇儿…你…你这是要干什么?”皇后这回脸是真的白了,眼神惊恐的往后缩着,极力躲避着池千尘的碰触,“你难道要让这个妖女害了母后吗?”

雪澜殇没什么表情,“怎会?你可是儿臣的亲生母亲!池千尘是本宫找来替母后治病的,她不会害你。”

池千尘不由分说的按资后的肩膀,把她重新推倒在软榻上,嘴角露出个邪恶的笑:“娘娘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为您医治,把您的身体调理的强健如牛。”

她似乎能明白雪澜殇为什么非揪着她不放了。

敢情是想让她来鉴伪存真,有病治病,没病揭皮的。

那就别怪她卑鄙无耻了!

皇后的手腕被她牢牢的抓在手里,惊慌失措的低喊:“别碰我,别碰我…”

她拼命的往回抽着手,撕扯中已是泪水涟涟,“殇儿,快救救母后…呜呜呜…”

呜咽声让雪澜殇皱了皱眉,不自觉的拽紧了拳心,“儿臣不是正在救母后吗?你刚刚才咳了血,正好让大夫替你好好诊治诊治。”

“我不要她治!她是要来索母后的命的!”恐惧爬满了全身,皇后疯了一般挣扎,“殇儿,快救母后,母后要死了!”

撕扯间,池千尘“失手”松开了钳制,“惊讶”的望向已经飞奔到雪澜殇跟前的皇后,一脸我也无可奈何的表情。

雪澜殇的视线与她相对,敛了眸子,探手扶资后的手臂,没让她沾身。

“扶好娘娘!”甩了下袖子,他往后撤了两步。

黑衣侍卫马上过来接手。

不想,皇后却像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不等他们过来,胡乱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嘴里还发出悚人毛骨的凄厉笑声。

“哈哈哈…”

眨眼间,大红的凤袍就被她给扯的乱七八糟,满头华贵的钗环步摇也都东倒西歪的,鬓发散乱下来,活像受了什么惨无人道的虐待一般。

皇后衣衫不整,黑衣人哪儿还敢再动手?

慌乱无措的急忙背转过身,眼睛都不敢乱瞟。

“够了!”雪澜殇怒喝了一声,驱前一步冷冷攥坠在发疯的皇后,咬牙切齿的低语:“母后,你可真让儿臣寒心!”

皇后明显身躯一震,却还是面不改色的继续装疯卖傻,一会儿“咯咯”笑着叫他的名字,一会儿又瑟缩着抱紧自己,痛哭流涕。

池千尘抱着臂膀冷眼旁观。

别说,装的还真挺像回事,看上去真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可她就弄不明白了,这对母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的重心在天龙,故而对明耀的时局并不十分了解,回来前倒是让人查了一下,可得到的结果很笼统。

至于太子雪澜殇,她从未想过和他有什么交集,就没做深入的调查。

市井流言倒是有所耳闻,除了母慈子孝这样的佳话外,没什么特别。

今日一观,方知流言果真是流言,看起来这对母子远不如外人看到的那般和谐,甚至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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