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 阿二之伤

“你回去陪着少主吧,我自己可以回去。”阿二扶着回廊的栏杆对阿一说道。

“我还是送你回去吧。”阿一说道。

阿二颇有些生气,激动地甩开阿一的手,说:“你是想监视我,怕我畏罪逃跑吗?”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哎,算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那些人哪里是想治你的罪,分明是想借此机会打压少主。”阿一对他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拖累少主的。”阿二说着,便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离去。

阿一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头,返回了前殿。

阿二听着脚步声远处,回过头,确认无人后,调转过头,走向了祁冠霖的房间。

却听见祁冠霖和颜友在房内的谈话。

颜友对祁冠霖说道:“新祠堂已经竣工了,老祠堂已经彻底改造好了,不会有人发现咱们在那里的事情。”

祁冠霖打断了颜友的话,“咱们今日不说祠堂的事。”

颜友忽转了话题,问道:“我看老家主的身子好了许多,你的药怕是没起什么作用吧。”

祁冠霖冷笑一声,“那药是取蛇毒液混了八种毒草炼成,但是慢性毒药,一点点侵蚀人的五脏六腑,很难被察觉。阿二喂他吃了那么久的药,恐怕毒性早已散布全身了,他现在不过是强用真气压着毒性,稳固大局罢了,但越是这样强撑,毒性反而发作得越快。”

“真有的你啊,要不是你那日在林中上演的苦肉计,咱们的计划也不能这么顺利。”颜友奉承着祁冠霖。

祁冠霖慢慢说:“那日,我提前饮下了毒药,剧毒与我的真气混合在一起。法咒不过是催动体内毒气的引子而已,要的就是他为我吸毒疗伤。就算没有阿二后面的毒药,他也是苟延残喘罢了。”

“你这招可真是步险棋,要是他不救你,你不就毒发身亡了吗?”颜友现在想来,不免有几分后怕。

“冒险精神的多少,决定了你所取得的成就高低。”祁冠霖说道。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颜友问道。

祁冠霖思索片刻说:“老家主的后事,咱们该准备准备了。家主之位,我必须得到。”

祁冠霖说:“阿二要把这个锅背到底,不能让他咬出来咱们。他的手越脏,祁冠宇便也干净不到哪儿去,众人会觉得咱们的少主其实是个背地里使尽龌龊手段的伪君子,那他获选家主之位的概率就越小。”

门外的阿二听到这一切,觉得自己宛如一个笑话。

他本想冲进去,找祁冠霖讨个说法,但祁冠宇的话,浮现在他的脑中。

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冷静,让他决定回去找祁冠宇把事情交代清楚。

而在他刚要转身时,一把利剑穿透窗户,拦在他的面前。

窗后传来祁冠霖的声音,“听了这么多,你就没有想问我的?”

阿二满腹怒气,骂道:“你个杂种!”他直接翻腕,抓住利剑,单手直劈上去,就在他闷声重哼一声中,猛运真气将利剑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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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后,颜友破门而出,直接朝阿二洒去一把粉尘。

阿二毫不预料,一时吸入了那白色粉末,头一阵阵地晕眩,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了,脚下的步子变得散乱,好似生出百个影子。

他艰辛地朝着走廊前的阳光走去,仿佛那里藏着一丝重生的希望,但,脑后的重击让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阿二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密室内,眼前摆满了各式的刑具。

祁冠霖坐在椅子上,喝着酒,见他醒来后,问道:“你要喝一杯酒吗?”

阿二想要张嘴起骂时,忽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了,而麻醉粉的作用在隐隐散去,嘴巴里有一股疼痛在缓缓苏醒,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舌头被人割去了。

祁冠霖晃着酒杯说:“其实我不怕你泄密,我割你舌,只怪你说了我最讨厌的两个字。”

“还有一件事,我没有骗你。你吸食人的精元,的确可以变成药引,练成可护人心血,增长功力的内丹。”祁冠霖端着酒杯,从座位上走下来,他拍了拍阿二的脸说道。

随后,他说出了让阿二崩溃的话。

“只是那内丹从一开始就不是给老家主练的。”祁冠霖说完后,陷入了癫狂的笑中,他高举着酒杯,狂笑不停。

“现在,我就取我的药引了。”祁冠霖猛然摔碎酒杯,双手成爪,直接扣住阿二的头,吸食起阿二的内丹。

阿二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流入祁冠霖的体内。

阿二抽搐着身子,痛苦得发出呜咽声,他原本紧致的肌肉变得萎缩,肌肤枯黄,生出皱巴巴的纹路,变得毫无活力,一副垂死之相。

祁冠霖红光满面,双目通亮,满意地收起了手掌。阿二像是破抹布一般被他丢弃在墙角。

祁冠霖把捆绑着阿二的绳索一把拽断,对他说:“能不能活下去,就靠你的命数了。”说完,他慢悠悠晃出了密室,没有锁门。

那道门大大敞开着,透出一缕光。

阿二艰难地朝门外爬去,他要去找少主。

他的手刚触碰到透析而来的光,一只脚就踩在了他的手上。

而阿二已经没有抬头的力气了,“二爷,要放你走,我可不答应,你上次打我的那一拳,外加折断我的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现在该还了。”颜友的声音像是黑暗的墙,挡住了他的光。

阿二被困在密室内,被颜友用一墙的酷刑,折磨得体无完肤、

痛苦模糊了时间,阿二也不记得自己挨了几天的折磨,终于,有一天,他逃了出去,那个密室通往着后山。

而当阿二往前跑了几步,就听到身后颜友率领了一群祁门相师弟子,用法剑指着他,说道:“畏罪潜逃多日的阿二,终于现身了!速速把他拿下,抓回去见门主.......”

铜盆中的水飘荡不已,显灵纸猛然破裂成两半,阿二的尸体飘忽不定,忽上忽下,景象逐渐消失了。

北北忙稳住铜盆,收起了阵法,双手结印,稳定阿二的尸体,将他平稳送回冰柜。

北北望向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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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吴根,说道:“师弟,可以收了。”

吴根放平双手,缓缓睁开眼睛,对北北说道:“你都看清楚了吗?”

“就是看得太清楚,才令人必须去找祁冠霖讨个说法!”北北说道。

莫夜朗启动冰棺上的按钮,棺材被木板重新封好,平稳送回了沼泽池下,消失在地平线上。

北北有些担忧,问:“我怕祁冠宇会有危险,他还不知道祁冠霖的真实面目!”

莫夜朗安抚道:“我会派人去通知他的,咱们回去吧。明日一早便去祁家。”

“师姐,你放心回去休息吧。这里让我收拾打理就好。”吴根主动包揽下一切收尾工作。

而一切的感激都显露在北北的眼睛中,她深深望向吴根,对着他说:“你路上也要小心。”

吴根目送着北北和莫夜朗的车离开了湿地公园。

回到事务所的北北,没有说话,直接回到了房中,为明日的祁家之行做好准备。

北北的生物钟自动拨到了清晨六点,赶在第一缕阳光飘进屋子之前,她就爬起了床,开始今天的调息。

她从床下拿出垫子,端坐在房间中央,经过连续几日的调息,她似乎已掌握了诀窍,只是单纯坐着,未免有些无聊。

她开发出许多新的玩法,变着法儿得给事情增添些趣味。

北北长吸一口气,闭目,将气运到丹田,双手猛然张开,掌心对准衣柜,用掌推出真气。

只听衣柜里响起一片翻腾的哐当声音,嘭,一个蓝色包裹撞开衣柜门,自己飞了出来。

在空中,布袋卷开,掉出一根半人高毛笔。

而北北左掌拍地,衣柜下的抽屉抖了一抖,抽匣开启一个小缝,里面平躺的方砚左角一颤,瞬间,整个方砚弹了起来。打了个旋,擦开小缝飞了出来。

墨水变成水柱顶飞了盖子,毛笔似生了眼睛,笔头一扫,将墨汁尽数全收,一滴也未落在地上,方砚也四平八稳飞落在一旁的书桌上。

北北满意一笑,眼睛里闪着灵光,只见她双指并拢,指尖朝向毛笔,浸满墨汁的毛笔,笔尖上的黑墨凝成珠子,摇摇欲坠,拖成了琉璃耳坠,快要挨到了地面。

北北闭上双眼,双指随心画下一副八卦图。

毛笔随着她的指尖凌空挥舞,等北北睁开眼时,地面上已绘出一副太极图,和她心中所想一样。

那双小鹿眼里透出几分喜悦,北北双手一挥,毛笔又自己落回了蓝布上,自己滚动起来,而蓝布也缓缓卷起,将它包裹如初,像是裹起浴巾的出浴少女一般。

北北挪了挪蒲团,坐在中心,闭目调息,双手自然垂方在膝上,汇聚掌心的真气缓缓散开,流过全身。

而莫夜朗仿佛知晓她的作息一般,就在北北吐气睁眼,运气归本心时,门外响起罗星的声音。

北北起身去开门,罗星手中抱着一套衣服站在门外。

“顾小姐,这是莫总让我给您送来的。”罗星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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