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士兵是国家的
屋外站了不少士兵，除了韩霄本身的护卫外，九皇子的护卫也夹杂其中。见到白应玖出来，均目不斜视站好自己的岗位。
白应玖和谁都没打招呼，一路直行回了小院。
黎晴满脸焦急，见到白应玖赶忙迎了上来。
“姑娘，你去哪了？”
说是到隔壁看热闹，可外面的人群都散了，白应玖也没回来。黎晴找了一圈又一圈也不见人影，正要将白应玖失踪的消息报告给韩霄，她却回来了。
白应玖定眼看着黎晴，按理说黎晴是韩霄派给她的暗卫，应绝对忠心。可此事却处处透着诡异。
黎晴在时，背后之人不曾现身。可偏偏黎晴有一时不在，背后之人就现身了。
到底那个奸细是黎晴，还是说有人看出了黎晴身份，刻意避嫌？
黎晴倒不知道自己被怀疑了，面对白应玖紧盯的目光，她立即猜到了结果。
“是背后之人现身了？”
虽是疑问，话语中却肯定十足。
白应玖没有瞒她，此事黎晴该最早知晓。
“姑娘可有哪里受伤？”黎晴首先关心白应玖的身体，毕竟是她所保护的人，若是哪里受伤她难辞其咎。
白应玖摇摇头，太子为了在她面前彰显温和样貌，除了最开始的掳劫，他甚至连根指头都不曾碰她。
白应玖看着黎晴，若有所思。
“黎晴，你的身份有谁知晓？”
作为暗卫，黎晴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要查出谁知道她的身份，可选的范围就小了许多。
“除了姑娘，便只有黎川和主子知道。”
“其他暗卫不知道你的身份？”
白应玖惊奇了，她还以为暗卫之间互相知晓，怎地……
“是。”
黎晴坚定点头。其他她或许不敢确定，但此事她十分确定。
“我是被主子救下的，自小在外长大，从未接触外人。除了黎川，就连教授我武功的师父也不知我的真实身份。”
一个自小在外长大，又从未接触过他人的人，她的身份自然只有有限的几人知晓。
可黎晴的话却又让线索戛然而止。
首先可以排除韩霄，那么便只剩下黎晴与黎川。从这两个人之间选择奸细，白应玖实在无法想象。
黎晴稍稍思量，敏锐发觉问题。“姑娘的意思是说，背后之人看穿了我的身份，才会故意选在我不在时动手？”
她无疑是聪慧的，透过只言片语猜出大概。
白应玖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前世韩霄会让黎晴入宫。有才情又聪明的女子，哪怕帝王也难以抗拒。
“这只是我的猜测。”白应玖无从肯定，否则，这该死的巧合该如何解释？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白应玖能想到的事，黎晴只会比她想的更多。
可同样，黎晴能够确定的范围也更小。
除了韩霄，也除了她，便只剩下黎川。
“黎川不是奸细。”她无比肯定。
白应玖自然也不希望黎川会是奸细，一切不过猜测，没有证据一切只是空谈。
“姐姐，姐姐，不好了！”
白应启大呼小叫跑了进来，拉住白应玖直呼救命。
“大姐被大姐夫打了，正在家里哭诉，娘让我来找你，帮大姐出气。”
白应启气喘吁吁，红润的小脸带着怒气滚滚。
他虽也不喜欢白迎春，可那毕竟是他的姐姐，不是外人可以欺辱的！
白应玖给黎晴使了个眼色，黎晴很快退了下去。
韩霄派黎晴来是为保护她，白应玖却不想让黎晴掺和白家那些破事。
黎晴走远些，白应玖才低下头，瞧着义愤填膺的启哥儿有些无奈。
“没找你二姐去？”
张瘸子平日里最好张家长李家短，如今白家出了热闹事，他可不得凑份热闹？
“找了。”白应启的小脸骤然耷拉下来。
“可二姐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是张家人，万没有管白家事的道理。就连张叔都被她禁在家里，不许出来。”
“噗嗤。”白应玖不由笑出了声，她可以想象出白迎夏说这番话的模样，定然十分解气。
不过白迎夏居然能管得住张瘸子，这让白应玖惊讶连连。要知道张瘸子前世可十分不满白迎夏，如今的白迎夏扬眉吐气，大有翻身农奴把歌唱之势。
“姐姐！”白应启见白应玖笑了，顿时气恼。
他小脸气鼓鼓的，像只可爱的小青蛙，白应玖又想笑了。看在白应启生气的份上，硬是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启哥儿莫怪。”她不过感慨罢了。
“此事二姐不去，我也不能去。”她没给白应启半点希望，“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我与崔氏也早已断了母女情分，何以出头？更何况，张安此人力大无穷，我一女子谈何出气？”
“可是……”白应启拧巴着一张小脸，瞧了瞧周围没有士兵，这才大着胆子道：“可是，你有韩将军配的这些士兵，只要他们出面，那张安有再大的能耐也不敢对大姐动手。”
想想白迎夏出嫁那日，白应玖便是带着一众士兵壮了场面。虽然白应玖和崔氏脱了关系，可提到白迎夏，那也是谁也不敢得罪的存在。
脱了母女关系，可自家姐妹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启哥儿！”白应玖放大了声音，“士兵是上战场打仗的，是有大用处！你知道国家培养一个将士要多久？岂是给白迎春随意使唤！况且，他们是韩将军的人，白迎春何德何能能够使唤他们？”
白应玖真生气了，她可以保护白应启安好，也可以适当让白迎夏过得好些，却不允许有人打着她的幌子让白迎春占便宜。
更何况，以崔氏之心，绝不简简单单只占一份便宜。
“可是，可是……”白应启想说，可是先前你不是还带人给白迎夏撑场面了？但在白应玖气恼的目光下，他终是没有说出口。
只是一个人气恼地扒拉着手指，委屈得直掉眼泪。
见到白应启落泪，白应玖心里也不好受。刚要上前劝慰几句，哪知手还没触及他的头顶，就被白应启躲开了。
“你坏，我不喜欢你了！”
他如一个任性的孩子转身就走，压根不给白应玖一丝留恋。